《浪迹武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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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武侠世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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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关于未来可知即可变。本书的主角从未狂妄到认为因为他是重生的人,就一定能够改变岳不群、左冷禅、任我行这样的武林枭雄。假设岳不群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家、野心家,主角是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他的,更是不会接受他的。主角不是那种被人抚养到了十多岁二十岁,才发现原来抚养自己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岳不群很可能是个很伪善、很阴险的人。如果说,在根本不清楚岳不群早期本质好坏的情况下,就仗着自己知道剧情的bug大言不惭说能够改变岳不群,带着岳不群装逼带他飞,那简直是个笑话。



  其三,什么是现代人的洒脱?重生到了笑傲的世界,还没认清岳不群的本质好坏,就与他父子情深,心中毫无纠结,三两岁时站在椅子上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岳,等我二十年,二十年后我带着你拳打嵩山左冷禅,脚踢魔教任我行,今天压少林,明天破武当,最后称霸武林,冲出宇宙。”这。。。。。。我经常看到类似穿越小说,成了某某坏人的儿子或弟子,往往主角没有任何纠结,就能很是轻而易举地接受了这样一个坏人。于我而言,这是很不符合逻辑与感情的事,更不符合人性。人都是趋善避恶的,凭什么穿越了就能很容易地接受一个坏人?是自信能够将这个坏人劳改成功,变成一个感动中国式的大好人吗?我没有这样的自信,我笔下的主角也没有这样的自信。就像笑傲江湖里华山剑宗与气宗一样,他们就是想改变彼此,但最终都没有成功。相识相交数十年、知根知底的同门师兄弟都改变不了彼此,凭什么一个穿越来十多年的人就能够改变一个城府极深的武林政治家了?如果说,重生而来,直接能够爽快接受岳不群作为这一世的老爹,或者直接漠视这样一个对自己甚为关爱的父亲,这不是洒脱,是没人性,没感情。



  其四,我也可以将主角写成小母牛骑电锯式的人物,一上来就牛气冲天,改变这个,改变那个,最后将整个世界改造成主角心中世界的模样。作为写作的人,总有办法将故事说圆的,而且看着还会很爽。但。。。。。。我觉得那是对原著的亵渎。虽然我写了这样的同人,已经就是对原著的亵渎,但我不想也不敢将原著的人物改地面目全非。
第二十一章 转变
  两人出了后山,没走多远,便见到宁中则站在道上俏立观望,神色颇为紧张不安,目光接触携同而出的岳兴两人,顿时身形矫捷地朝着两人而来,待走近了些距离,看得岳不群满脸压抑不住的喜色,登时心中大喜,脚下再快三分,闪身来到两人身前,站在岳兴那一侧,对岳不群说道:“师兄,你们父子俩……”



  岳不群喜上眉梢,闻言顿时哈哈大笑,不自觉间内力运转,整个山林间都充斥着他欢喜的笑声,笑了许久,这才说道:“师妹莫问,速速整饬些小菜,今日你我、兴儿、灵珊,再叫上冲儿,咱们一家子好好畅饮一番。我素来不喜饮酒,但今日也须得狷狂一次。”他养气功夫高深,平素喜怒不形于色,这番言语显是他心中激动难以自制。



  宁中则心中登时如放下了一块压抑她十数年的大石块,整个人精神一震,跟着哈哈大笑了两声,伸手握了握岳兴的手掌,心道:“师兄这般喜悦难抑,想来这父子俩便是没有尽释前嫌,关系也定大有改善。其实这些年来师兄心中极苦,一方面要承受左冷禅的压力,一方面又与亲生儿子冷战不对付。不过现在好了,兴儿自幼极有主见,此番与师兄和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当下哈哈笑着,旋即脚步轻点,身形如烟,越过两人迅速离去,远远飘来一句话:“我去寻冲儿与灵珊,哈哈,这次冲儿可要高兴坏了,既见着你们父子俩重归于好,又能光明正大畅饮一番。”



  待得宁中则离去,两人又走了些距离,岳兴心中的冲动冷却下来,不由感到有些尴尬。岳不群本是个寡言不善言词之人,此刻虽然心中极是兴奋高兴,但也说不出什么温情的话来。



  之前岳兴见岳不群失落凄苦,心中大动恻隐之心,更兼颇为内疚,冲动之下脱口而出说了那一番说辞,让父子两人关系得以改善,但两人毕竟相处不多,一时间也没什么话题可说。



  此番见到岳不群与宁中则满怀欣喜,岳兴心中大为触动,暗自沉思:“这些年来我真是钻了牛角尖,便是岳不群真的是十恶不赦之人,我便能与他撇清关系吗?那样与禽兽何异?这些年我只顾着自己感情上无法接受他,全然没想过这样做对岳不群、宁中则会造成怎样的烦恼与伤害。”



  一念至此,不由失笑摇头。想起当初得知竟重生成为岳不群儿子的时候,心中极为抵触的情景。后来随着年岁渐长,两人更是疏远。如今放开怀抱,回头看来,这些无端的隔阂实则是没必要的,岳不群也是受了无妄之祸。



  这些年岳兴曾仔细分析原著中岳不群的一生,由一开始对岳不群由衷的憎恶到后来对他感到颇为怜悯同情,到最后心中隐隐有些佩服。眼下以原著中岳不群最终的形象来定义此时的岳不群,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华山派此时面对嵩山派虽然压力不小,但也没到日后那种剑拔弩张、你死我活的地步。岳不群虽然想要变强,但也不至为了变强而无所不为。此刻,他尚未被逼到绝地。



  岳兴心中想着,不由又叹息一声,暗道:“这些年实则是我自身的问题,我前世虽然有一个武侠梦,向往热血江湖,但毕竟只是个普通人,骨子里习惯了平淡安稳,所以看不惯伪君子面目的岳不群,感情上无法接受他。其实武林中,哪像世俗百姓那般能够分出好人坏人?武林本就是一个可以为了目的而相互仇杀的地方。岳不群巧取辟邪剑谱,杀害恒山两定,对林平之与恒山派而言是坏人,但于华山派而言他绝对又是个好人,甚至是了不起的掌门人。”



  岳兴斜眼看了看岳不群,见他神色间仍激动难平,无声地轻叹一声,想道:“以前我害怕岳不群野心膨胀无法自制,掀起腥风血雨,最后会祸及宁中则与岳灵珊,但是在江湖上混的,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我向来知道江湖是个快意恩仇的地方,但自己做起来未免大大不足。岳不群与我有养育之恩,毫无仇怨,我未曾报答丝毫,反倒心中疑神疑鬼,对他多有不屑,实在是我的大大不是。况且今世有我的存在,岳不群便是野心难消,我无力改变,但我总能改变他实现野心的方法的。与其在这里与他形同陌路,不如携手共进,努力发展华山派。如果仍同往日一般,身处武林之中,却怀着一个普通百姓的心理,那不如早早隐姓埋名,做个平常人去了。”



  直到此时,岳兴心头涌起这些念头,有了这些明悟,他才算得上一个真正的武林中人。此前他一直怀着普通百姓的心思,于江湖的凶险诡谲之处领悟并不多,行思之间与武林中的行事准则大为不同,多是以一个寻常百姓的心态来看待武林中的事情。



  岳兴思忖之间,两人已经来到大堂,宁中则已经带着岳灵珊去整饬菜肴,令狐冲则神情颇为激动地迎向两人,他自幼蒙岳不群夫妇抚养,名为师徒,情若父子,眼下见岳不群与岳兴言和,顿时为岳不群感到万分欣喜。



  岳不群瞥了一眼岳兴,接着对令狐冲说道:“冲儿你是我华山派中最为嗜酒的人,为师往日对你管束甚严,今日却任你畅饮。”



  令狐冲面露期待之色,于隐蔽处向岳兴翘起一根大拇指,脸上颇有感激之色。岳兴见他模样,心底好笑之余,对他的成见也消去了不少。



  以他原本的心态,实在看不惯令狐冲嗜酒如命、轻浮浪荡、善恶不分,诸如漠北双熊那般吃人怪物、向问天这样滥杀无辜之人,他都能结为好友,实在让岳兴心中诽谤不已。不过此刻看来,忽然又觉得令狐冲即便做了这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江湖中人,一求武功高强,二求声名隆重,三求逍遥自在。令狐冲既没害人,又没帮那些左道之士害人,仅仅是倾情相交,也算求个潇洒,又何尝不可了?



  当下岳兴朝着令狐冲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岳不群在大堂上坐了一会儿,忽然面露好奇,对岳兴说道:“兴儿你自幼不曾修习本派武功,但看你这些年来武功精进不少,所修习的也是光明正大的正道功夫,为父便也不问你从何学来。不过我华山派功夫博大精深,乃是历经数百年,无数前辈高人千锤百炼得来,实在是武林中难得的上乘绝学。你……你身为我和你妈妈的儿子,自然是要学习华山派本门功夫的。”他此刻与岳兴言和,岳兴又是他十分看重的后辈,此刻不禁起了将岳兴纳入华山门墙的心思。



  岳兴笑了笑,心中却有些犯难。他所学全属全真教武功,本已是天下绝顶的功夫。连风清扬打算传授他独孤九剑都被他拒绝,又怎会分心于华山派功夫之上?但是岳不群盛意拳拳,又不好直接拒绝,而且《先天功》与全真剑法事关重大,不可轻易泄露,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下微微沉吟,看到令狐冲满脸含笑,顿时心中一动,说道:



  “我一身所学另有传承,与华山派也是有极深的渊源,拜入华山派倒是可以,但学习华山派的功夫则大可不必。”



  岳兴说着见岳不群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便又道:“令狐冲是爹爹门下杰出的弟子,便是在五岳剑派之中也名列前茅,不如让我与令狐冲切磋一场,由爹爹指点一番。”



  岳不群目光游走在岳兴与令狐冲身上,暗忖:“冲儿天分出众,虽然内力不深,但剑法精妙,往往能别出机杼,连我也颇有不如。兴儿虽有精进,但料想修习的功法比之我华山派的功夫要大大不如。只是他小小孩儿哪知我华山派功法的深奥玄妙,让他与冲儿比试一番也好。他败在冲儿剑下,也能说明华山派功夫的了得,到时我与师妹再从旁劝解,让他修习本门功夫。哎,这孩子自幼倔地很,华山派功夫传承数百年,哪是一些寻常功夫能比的了的?”



  当下便颔首同意,道:“如此也好,你们两人便稍作比试一番,我也好看看你们的进境。”
第二十二章 比剑
  华山派门下的弟子时常相互切磋,令狐冲天资不俗,虽然练功常有懈怠,但武功在一众弟子之中向来是最强的。岳兴并未拜入华山派门下,从未与其余人动过手,众多弟子大多以为岳兴武艺低微。令狐冲却知道岳兴曾有奇遇,身怀功夫,但岳兴身手究竟怎样,他也知之不详。



  岳兴向令狐冲看了看,华山派功夫博大精深,气功驰名武林,剑术也是天下上乘,只是除此之外,于拳法、掌法等其余功夫却平常的很。令狐冲更是除了剑法一无是处,岳兴对此颇不认同,便是后来学了独孤九剑与吸星大法的令狐冲,一旦手中无剑,登时由绝顶高手变成三流低手。



  岳兴前翻拒绝学习风清扬的独孤九剑,那是因为他既身怀全真剑法,与人仗剑争斗已经够用,全真剑法不输于人,练到高深处足够纵横天下,若再分心学习独孤九剑,恐怕这两门剑法都难以练到绝顶。若是等岳兴将全真剑法练到绝顶之境,那时他采纳百家剑法之长,提炼自己的剑法,彼时风清扬若愿意传授他独孤九剑,他定不会拒绝。



  绝顶剑法的剑意迥然不同,起始之时还是专心学习一套高深剑法为妙。但是对于拳法、指法等武功,岳兴却心有向往,只是眼下并没什么了不得的这类功夫,岳兴也只好专心剑法。



  令狐冲见岳兴看着自己,脸上露出颇为不认同之色,只当岳兴小瞧了自己的功夫,他为人大度,也不恼怒,笑嘻嘻地冲着岳兴问道:“岳兴我们是比试剑法还是……”令狐冲剑法高明,于拳脚上却十分平庸,当下出言向岳兴询问,颇有些犹豫。



  岳兴瞥了令狐冲一眼,心道:“我只学了一套剑法,不比剑法还能比什么?”不过嘴上却说道:“你在华山派这些年除了学习剑法还学了什么功夫?我不与你比试剑法,还能比什么?比拳法你会吗?”他这番话实则是说给岳不群听的。华山派剑法虽妙,门下弟子也多是学的剑法。但对敌时,一旦手中无剑,一身功夫难免大打折扣,岳不群如此授徒,实在大为偏颇。



  岳兴余光瞥了瞥岳不群,见他神思淡定,毫无思索之色,知晓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意思,当下也不多说,取了两柄宝剑,随手扔了一柄给令狐冲,道:“你剑法精妙,向来是华山弟子第一,便是整个五岳剑派之中,后辈弟子中大概也无人能在剑法上胜过你,不过你我既然切磋武艺,你可不要徇情留手。”



  岳兴内力浑厚,华山派弟子当中无一能及。但他既然有心显示武功给岳不群看,打消他让自己学习华山派功夫的心思,当然不能只凭内力取胜。惟有让令狐冲全力施为,到时不仅在内力上胜过他,更要在剑法上胜过他,这才可彻底打消岳不群的想法。



  令狐冲嘿嘿一笑,他素来知道华山派剑法精妙高明,自己剑法颇为不俗,只道此番岳兴心中没有胜利的把握,所以故意说出这一番话,即便最后输了,也因前番将他捧得极高,也不算难堪。



  当下朝着岳不群看了看,心中有些拿不准主意。岳不群见两人如此,莞尔一笑,道:“冲儿既然兴儿这般说了,你全力以赴便是,只要点到即止,不伤人即可。”他原本就想令狐冲打败岳兴,让岳兴跟随自己或者宁中则学习华山武功,怎会让令狐冲剑下留情?



  令狐冲点点头,长剑当胸一横,抱拳朝岳不群道:“师傅,弟子与岳兴切磋剑法,请师傅恩准。”



  岳不群捻须点头,示意两人自行开始。



  令狐冲得岳不群同意,又朝着岳兴抱拳。岳兴依样还以抱拳,心中隐隐有些激动。之前他曾与不戒和尚动过手,但两人武功差距太大,兼之那时岳兴武功毫无成就,实则算不得真正的比武较技。便是后来与仪和动手过招,也是得她手下留情,才能在面子上打了个平手。



  而此时他武功略有小成,令狐冲也是名扬江湖的后起之秀,今日与他这一战,才算得上岳兴来到这个世界真正的第一战。



  两人相互施礼,礼毕令狐冲长剑一抖,直刺岳兴右胸,他不知岳兴本事如何,当下只使了三成的功夫,意欲试探一番。



  岳兴不急不忙,举剑将令狐冲的长剑格挡开来,两剑相交,岳兴立刻感到令狐冲剑上没甚力道,知他并未尽全力,略一皱眉,沉声道:“令狐冲你莫要留手,我不至那般不堪,连你三两剑也挡不住。你若不全力以赴,最后败在我剑下可不要耍赖。”



  令狐冲嘿嘿一笑,眉宇间却多了些凝重,适才岳兴格挡之间,力道颇大,他自是能够察觉,当即心知岳兴内力不俗,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再次朝着岳兴手腕刺去。



  岳兴见令狐冲这一剑速度极快,心中颇感满意,知他不再留手。当下脚步轻挪,侧身避开这一剑,手里的长剑在令狐冲回撤宝剑时,倏地斜刺而出,直奔令狐冲面门而去。



  令狐冲见岳兴剑势迅捷,心中一惊急速后退,手里长剑挽了个花,身体后仰,长剑横扫。岳兴一击不中却更加兴奋,眼见令狐冲长剑在他胸前横扫而来,当下竟不闪不避,倏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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