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罪该万死,求太后降罪。";司马昭跪在石阶下俯首认罪。
";来人,把石阶下的罪人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司马昭抬头看太后,几名内侍卫持刀上前,司马昭的亲信武将拔剑斩杀了要绑司马昭侍卫,后又扶起司马昭,咆哮小皇帝的灵堂。
";哈、哈、哈…你这老女人,男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死了一个小皇帝而已,杀了我主丞相大人就能挽回他的性命吗,再说了,我家丞相当时在洛阳行军大营处理军务,吾等众将皆可为丞相作证。";
";你胆敢对哀家如此无礼。";
";我骂你又怎样,难不成你也想叫人拿我。";
";将军不得无礼。太后,下臣管教僚属不当惹太后生气了,杀人者乃本相府中门前卫队长成济,现已被本相押解在午门外,此人要杀要剐任凭太后处置。本相还有要事在身,不宜逗留皇宫,还望太后恕罪。";司马昭盛气凌人的对太后说完,转身带着众将军离开皇宫。
深夜,宫中侍卫巡逻频繁,图公公带着身着白衣孝服的端木秀来到太后寝宫。
";奴才图安有事请奏太后。";图公公站在太后寝宫外宣道。
一名女婢急步前来迎门,放入了图公公和端木秀后,张望四处,见无人尾随,立即关起房门。
";太后,图公公和端木娘娘来了。";女婢爬在太后耳畔小声道。
太后微启双眸,由女婢扶起身子。
";太后,您这是。";
";别说了,说说你们吧,深夜造访有事吗?";
";太后,是这样的。端木秀娘娘是皇上临幸过的妃子,臣知道此时说这个有些不妥,但臣还是想将此事告知太后。";
";你说什么!她被皇上幸过?";太后精神振奋的问询。
";儿臣陪伴皇上数日有余,心想自己可能…";
太后一把抓住端木秀的手,泪眼汪汪的感谢起来:";好孩子,皇上可能有后了。若是你日后诞下皇子,哀家可保你们母凭子贵的挑起我曹魏大梁。";
";太后。";端木秀俯身太后身前呜呜的哭了起来。
";奴才斗胆请命,今夜就带端木娘娘离开皇宫。";图公公拱手拜道。
太后和端木秀停住哭泣,纷纷泪眼相投,质疑起图公公的居心。
";图公公这是何意,哀家如今要保住皇上的血脉,你为何要从中阻挠。";太后质疑的问道。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天随时会变,奴才是怕那司马昭会叫人斩草除根,到时候端木娘娘的性命堪忧,如此一来谈何保住皇帝唯一的血脉。望太后三思啊!";
太后凝神片刻,看了看自己身前哭得像个泪人的端木秀。默许了图公公的建议,解下自己身前的玉佩系在端木秀颈上,黯然的挥退他们。
端木秀以还未冠礼的儿媳身份,第一次给太后这个婆婆行大礼…
夜深的皇宫冷冷清清,不是因为冬日的寒,而是因为整个曹魏帝国的天变了。
端木秀折返寝宫画案,带走那幅皇帝为自己还未绘制好的肖像图。内侍卫长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在她离开时,他也跟着离开了皇宫。马车疾驰出皇宫,一队内卫从旁护卫…
一路西行,漫漫长路崎岖难走,过关入城,纷飞动辄得尘土。
遥望车帘外的风景,一切都和从前变得不同,几个月下来,端木秀在马车上怀上了小皇帝的血脉,此时的马车也将至西域走廊外的精绝国。
沙丘地,精绝城前。
";娘娘,咱们来到精绝国的势力范围了,要不要驻车休息一下。";图公公探问道。
";不了,还是入城再说吧。";
";是娘娘。驾。";
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一声啼哭,精绝国大将军萧泰的府邸里人头涌动,忙什么的都有,就是找不到一个能陪自己聊天的人,因为大家都在忙着照顾他的夫人和刚产下的婴孩。
萧泰,精绝国大将军,擅于领兵和远征作战,因立战功颇多,后被精绝王封为当朝太师,携领禁军内卫兼龙城卫将座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产室里的产婆抱着他夫人叶伊刚产下的男婴来到他的面前,没想到他看都不看的就往产室里钻,产婆不解,尾随而至。
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叶伊,他心疼的体贴道:";真是辛苦夫人了,为夫的都不知道该怎样来谢你才好。";
叶伊气力虚弱道:";快别这么说,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叶伊,萧泰的正房妻室,为人性格善良,对夫忠贞不二,又好琴棋书画,是个难得的居家贤内。
";夫人快别说话了,好好休息、休息。";
";我没事泰哥,你快帮咱们的孩子取个名吧。";
萧泰一听要给孩子取名,傻了眼的站在原地,看着床榻上的叶伊疑惑道:";孩子?在哪儿?";
";老爷,快看小少爷多可爱。";产婆抱着婴儿道。
萧泰侧身看了看产婆怀里的男婴欣喜道:";挺俊秀的小子,看来爹要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才是,夫人心中可否有属意的名字?";
";儿子的名字,还是由泰哥来取比较好,我一个妇道人家,岂可胡说。";
萧泰听罢乐不笼嘴的怀抱男婴,走到叶伊的床边:";就叫咱们儿子…";
一名宦官匆匆来到,还不等萧泰把自己孩儿的姓名取好,就站在门口宣召。
";大将军萧泰接旨…";萧泰闻讯后放下怀中孩儿,疾步出门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孤王心意已决,命汝率军前去讨伐月氏王的拜月军,不得贻误战机,即刻出发。钦赐。";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才恭祝大将军远征旗开得胜,告辞、留步。";宦官语带轻蔑的祝福道。
萧泰憎恨的目送那名前来宣召的宦官,心里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想到这儿,屋内孩子嬉笑声传出,让一度恼火的萧泰回过慈目,转身回房。
孩子在自己母亲的怀里张牙舞爪的爬上爬下,不时的冲他笑脸闹怪,惹得萧泰高兴的一把抱起他,高举过头的盘旋在夫人的卧榻前。孩子的笑声天真无邪,笑脸可爱的想让人亲上一口。
";泰哥。";叶伊气弱的唤道。
萧泰放下手中的孩儿,单腿膝跪在卧榻前:";怎么了,不高兴我逗咱们的孩子吗?";
";不是。";叶伊摇着头。";我很担心你…";
萧泰一指按在她的唇上,言语温和道:";不要胡思乱想,等我回来。";
叶伊信任的眨了眼睛,萧泰轻吻了她的额头、放下了孩子,起身、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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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烟雨】]
萧泰只身来到武库房,换上了战甲,率领前营一队侍卫向城外大营奔去,端木秀的马车正驶入城门…
两个人的擦肩而过,本来是没什么的,只是天意却不是这样的,一路尘土飞扬,一路车马辙痕…
精绝城里的街道上,挤满热闹买卖的百姓,无暇留恋的端木秀撩开车帘,欣然的看着城中祥和安泰的一切。
早有闻讯的精绝国主得知端木秀远道而来,命令内宫禁军前来迎接。
";散开、散开、散开…";士兵们阻隔了街道两侧正买卖交易的百姓,一名年轻的将军策马而来。
";车驾上的可是曹魏国母端木娘娘。";
";你是何人?";图公公质问道。
";末将乃精绝国王城守将廖世杰。";
车驾一侧的护卫掀开车帘,端木秀稍显成熟且羞涩的面庞映入廖世杰的眼里,而端坐在车驾里的端木秀正眼看了一眼拦驾的将军。
";好俊朗的武将,比起我夫还是稍少了点什么。";端木秀暗语在车驾内。
";末将见过端木娘娘。";廖世杰下马拱手拜道。
";将军切勿多礼,烦劳将军前头带路,有劳了。";
";端木娘娘请。";廖世杰半转身体,挥手示意众军。";让开道路供娘娘前行。";
精绝皇宫华丽无比,奢侈的精绝王夜夜笙歌,妃子、酒肆、灯花…
远征出境的萧泰策马扬鞭的率领大军正掠夺着大月氏的拜月军,火把、鲜血、财宝…
萧泰勒马于大月氏的拜月军前营,被俘虏的拜月军士各个窝囊的蹲在地上仰头看马上的萧泰。
";哪个是军中的头儿!";萧泰喊话。
拜月军中的将领胆小的缩在人群后,他的心虚让萧泰一眼认出,并叫人揪出人群中的他跪在自己的马前。
";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我是这军中的将领,求大将军饶命啊。";降将摇尾乞怜的跪在地上求饶。
萧泰看他一脸懦弱,不愿再问,拔出佩剑,一剑斩杀他于马下。
";你们听着,从今天起,你们拜月军就隶属于本座麾下,谁要是在战场上懦弱的和他一样,本座定斩不饶。";萧泰语气严厉的喝斥降军……
萧泰的大军班师回朝,精绝王沉醉在酒肆的香溢中,是宦官阉党架他上殿,朝见群臣。丞相哥舒史代王出皇城迎接。
";恭迎大将军回朝,吾等已在此等候多时,大将军快请吧。";
哥舒史,精绝国丞相,此人虽无过人才德,但为人谦逊深得民心。是个难得的好丞相,据民间传闻有云:";文有哥舒相国,武有萧帅大将。";试问这样的国家哪有不安宁的道理。
";烦劳丞相出城迎接本帅,实在惭愧、惭愧。";萧泰马上拱手回礼。
";萧帅无须多礼,本相已在宫中设宴为萧帅接风洗尘。快里边请吧。";
精绝宫中花草繁盛,奇珍宝树更是繁多。端木秀挺着个大肚子细看走过的美景,眼花缭乱的行步迟缓。
";娘娘是否有中意的花花草草。";廖世杰身后探问道。
端木秀驻步停留,转身花丛,抚手去探坛中花草。";没想到你们精绝国还有如此佳境,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娘娘自谦了,素闻中原物产丰富,奇珍异草无数,和天朝相比,我邦简直是献丑了。";
";将军如此贬低贵国,难道不怕贵国的天子责罚吗?";
";末将只是直言相告而已,哪怕大王听到,末将也是这么说。";
端木秀看了一眼这个有点轻狂的将军,没有再言,而是示意伴驾的图公公扶她离开。
月仙宫前人头涌动,正是宫中侍婢忙活的身影,酒醉未醒的精绝王倒头大殿之上憨憨入睡,就连布置大殿的侍婢们粗手粗脚的忙活都未能将其唤醒。真可谓是睡功一流,我看天要是塌下来,他都能当被子盖。真是难得、难得。
黄昏入宴,精绝王终于从酒醉中醒来,萧泰和哥舒史率众卿前来用宴。
";什么声音?!门口来了好多人,难道是有人打劫?抢完王宫还要吃饭庆祝!简直是岂有此理…";他闭目凝神的睁开眼,一个小激动从龙椅上摔下,屁股朝地的坐个实惠,惹得他直哎呦、哎呦的喊疼。
";哎呦…哎呦。";
萧泰和哥舒史上前去扶。
";大王没摔坏吧,微臣马上去传御医前来为您诊治。";萧泰紧张道。
";孤王没事,摔一下不会摔坏的。对了爱卿,孤王不是派你去征讨大月氏的拜月军吗?你怎么、难道你违抗孤王旨意!";
";大王勿忧,请听下臣奏来。大将军在三个时辰内就结束了战斗,而且还大获全胜,俘虏敌军万余,奇珍异宝大小装箱八十余乘。现已在内廷查收。";哥舒史从旁笑谈道。
";是吗?啊,好!非常好,相当好,实在是太好了。";精绝王眉开眼笑的称赞着萧泰的英勇。
";启禀大王,臣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就是…";萧泰不好意思的阻拦哥舒史,但哥舒史还是笑谈的告知精绝王:";臣这好消息就是咱们大将军添丁的大喜。";
";哦!恭喜爱卿了。";
";谢大王。";
门事卫见廖世杰护卫端木秀前来,高呼禀奏。
";天朝国母端木娘娘驾到、内城守将廖世杰大人到…";
月仙宫中君臣同探目光投向门口,端木秀仪态优雅的由图公公服侍,廖世杰跟在后头信步前行。
";末将参见大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廖世杰参拜。
精绝王的目光有些聚光的打量着端木秀的仪容,看得端木秀脸色泛红的低垂额头。
";大王、大王。";哥舒史小声的唤道。
";啊,天朝国母远道而来,实在是敝国的荣幸,孤王未曾远迎,还望国母恕罪。";
";大王言重了,吾等不过是一介落难的皇妃和仆从,遭大王如此礼遇,实在是愧不敢当。";
";国母不用担心,孤王的精绝城虽然比不了你们中原的大城,但尚可容下国母一行,这里的一切,国母可当做是自己家的一样,如果有任何的需要,可和丞相、大将军商议定夺。";
";大王如此好客,本宫实在是愧不敢当,如果他日我诞下王子,返回中原夺回王朝,定不忘大王今日收留的大恩大德。";端木秀躬身行礼。
";万万不可,孤王只不过是番邦小国,让你一个天朝国母给孤行礼,实在于理不合。";
精绝王上前搀扶,端木秀直起身板,一手掐腰、一手搭在图公公的手背上…
众人欢聚在大殿之上,精绝王邀端木秀同坐在上席和殿下的众大臣一起观看着精绝舞蹈,舞者的曼妙身姿随琴瑟的音符舞蹈在大殿中央,性感、妖娆、诱惑…
每每看到这些舞者在自己面前跳舞的精绝王,都会毫不掩饰的留着鼻血,群臣见大王如此失礼,各个面色有无的扭转头,低头饮酒、拂袖偷笑、交头接耳…
端木秀从未见过西域女子的舞技,一见一看,果然和中原的不同。几杯水酒下肚,端木秀脸色红晕,刚放下手中酒杯,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开始有些不安分的踢她肚子。
";啊!";
";国母身体不适吗?";精绝王侧头关心道。
";可能是本宫不胜酒力,加上腹中孩儿顽皮,本宫想先走一步,回去休息一下。";
";那孤王陪你,来,小心点。";
殿中舞者见大王搀扶端木秀下来,纷纷让开道路恭送他们离开…
刚走数步,端木秀的肚子疼痛难忍,下体隐约见有落红,精绝王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平素里连只蚊子都不曾亲手打过,更何况见血这么大的事,天真的小男人大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有人流血了,快拿金疮药来救驾…";
";叫御医、叫御医…";端木秀一手紧紧攥住精绝王的龙袍,气力虚弱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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