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愿意同我回去洛都?";司马明夕抢先开口。
";如果我回去,你肯容纳我这般兄弟日后无恙的效忠朝廷,永远隶属在我的麾下,不改易帜?";
";他们的未来我无从开口许诺,我此次招降的人是你,相信你的人不会弃你不顾。";
";那我们何时启程?";朗沉思片刻。
";随时。";
";谢谢你。";
";谢我就留在我身边。";司马明夕苛求的目光递给朗。
";此事日后再议,先办正事要紧。";
司马明夕没有在强求朗,只是默许了他容后再议的请愿,走出帐篷,一抹笑容挂在嘴角,孟龙看之,觉得招抚不可能这么顺利,没想到她竟能做到,欣慰的暗自祝贺。
两人的马车各自驶回阵营,司马明夕探手车窗外,挥动纤手一摆,孟龙部让开道路,朗军先锋率先行进,大队随后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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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八章踏错】]
大军一路颠簸的途径长安城,晋廷河间王顒率本部将领出城欢迎,城中百姓各个欢舞街头欢迎朗军投诚。
";停!请公主。";
司马明夕的车驾驰出队列,河间王顒驾马拱手迎前。";小王参见公主千岁。";
河间王顒,字文载,安平献王孚孙,太原烈王瓌之子也。初袭父爵。咸宁二年就国,三年改封河间。少有清名,轻财爱士。与诸王俱来朝,武帝叹顒,可以为诸国仪表。
车驾赶马的马夫打开车门,下马恭请司马明夕出阁。";河间王迎接在此,本宫身感欣慰,然不能久留,故借道而行,望河间王恕不入城之罪。";
";公主为国劳心劳累,不远千里迢迢出关招纳贤士,小王只想一睹贤士英姿,又焉敢归罪公主不入城之罪。";
朗居后辆马车,隔断距离不是太远,坐在车上听外界的交谈,声声入耳。司马明夕知道河间王顒此次前来定是有求于他,故巧言婉拒,不予介绍。僵持片刻,朗暗下命令,三千精甲绕过司马明夕的车驾一路朝东行山路驰去。
朗居车驾内,车帘随风浮动,河间王顒目不敢眨的盯着来人详看,朗一头白发让河间王顒惊了神色,心想朗是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也定是才学出众的长者,不顾司马明夕的掉转马头追赶朗之车驾。
";驾、驾…";
朗军精甲训练有素,任凭河间王顒怎样将马匹靠近车驾,都会被精甲军骑阻隔,而且越阻越远。无奈之下,跟在后面一路回了洛阳朝见。
千门灯火逞艳,九门凤月撩人。恩仇初结上殿,百官夜幕入宴。
洛都皇城本已繁华至极,不以物喜的几员朝臣当着恰到好时的花灯节上奏己见。贾后入座不理,司马衷这个摆设皇帝也是哼哼哈哈,都不知道他们的忠言说的是什么。
贾后远见亭台楼榭,银装素裹,满城街巷、铺银散玉。远近树木琳琅满目,宛如撑起一把玉伞遮住这夜的喜庆。
千余精甲伴朗同司马明夕入城,不死心的河间王顒尾随而至,甘心末陪,也要见朗一面。临街人烟凑集之处,搭起千姿百态的灯架,玲咙百灯,无奇不有。
银烛交相辉映,照耀帝都如同自昼一样。三国以来的旧俗,延用至晋,未改旧俗。千家万户门开不夜,男女老少,全都上街逛灯市。拥挤的街道里被朗军的到来所惊扰,皇城上赏夜景的权臣纷纷怕死的躲在城楼尾翼,晋军弓箭手张开弓弩拒朗军前行。
贾后见过大世面,没有一丝惧怕,推开前站之兵,站在灯火明亮的耀眼处,让朗一眼就看见她的存在。
司马明夕的亲兵高举驺虞幡上前,城楼上的士兵见到后无不收起弓箭,肃立在城楼上整齐的列队。
百姓不知详情,围观左右凑个热闹。弄得朗军如蚁附膻,被人当成饰品来看。
";臣妹明夕拜见皇嫂。";司马明夕勒马皇城门下。
";想必公主不辱使命,完成了招纳贤士之功,我定奏请主上予以嘉奖。";贾后高调言词,无不让权臣羞愧的看着她。
朗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头白发看得贾后目瞪口呆。";他是?";
";臣萧朗,拜见皇后娘娘。";朗拱手参拜。
";你的头发!怎么会?";贾后惊诧的转身,匆忙的跑下城楼,士兵迅速开启城门,贾后竟不顾自己皇后的身份,扑向朗的怀里,拥抱朗,看得权臣们各个傻了眼。司马衷这个白痴皇帝也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同权臣们一道傻眼。
";皇后娘娘不要这样,这里有很多人在看。";朗轻声唤道。
";人家不管了,就抱一会儿。";贾后冲朗撒娇,霎时让围观的百姓狂吐不止。
";不准吐!";晋兵强令围观的百姓。
雪儿奉召前来赏灯,一同伴驾的除紫蝶不在外,其余六蝶女均上城楼。恰巧权臣们争相簇拥的往城下看好奇的雪儿推开前人,双手杵在城垛上,不看还好,一看自己差点吐了出来。再看下去,一头白发的朗让她触目,不敢置信的唤来六蝶女认主。
";那个白头发的人,是不是朗哥?";
";主公?是他没错。";
雪儿接受不了的昏倒当场,六蝶女怕少了皇帝的雅兴,架着雪儿离开,凤蝶使出媚术将皇帝迷惑,无人看清过程的细节,只知神似仙游,欲仙欲死的醉卧席上。
时交子夜,灯潮正盛。满街赏灯的男女熙熙攘攘的和摊贩商贾叫买、叫卖。所到之处,沿路遍见花灯社火,百戏杂耍…
贾后挥退司马明夕等人,只是叫上了几个侍卫沿途开道,挎着朗同游花灯池畔,气得司马明夕拂袖回西宫。而此时的河间王顒被挤在了人群中,抽身不得,腰带上系的钱包瞬间不翼而飞,急得他满地寻找。
贾后邀朗上了一艘私家小舟,船上的一男一女被蛮横的晋兵赶下船,年迈船夫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就被恶狠的晋兵一脚踢下甲板,掉到水里而不救,眼睁睁的看着那老人家被水淹死,恶狠的晋兵奸邪的笑了出口,贾后虽不恶笑,但心里浅笑的意念早已符上嘴角。朗没有顾忌贾后的颜面,拔剑斩下那恶狠的士兵头颅。
莽夫之兵欲拔刀同朗战于甲板,替自己的上官报仇,贾后冲那些士兵喊道:";统统给我住手,不过死了你们的上官而已,何必这般动气。从今天起,见他就如同见本宫一样。违令者斩。";
众军跪伏在甲板上给朗行礼。
";这么做好吗?";
";天下间没有可以杀你,除了我,谁都不可以。";贾后霸气十足的对朗说。";还不叫他们起来?";
";统统免礼。";
";谢将军。";
雪儿被六蝶女搀扶回凝香阁,晴由紫蝶陪着谈天,突闻屋外人声吵杂,示意晴自我休息,带上佩剑抢步出门。
";紫蝶,快来救醒雪儿公主,她刚刚见到主公昏倒了。";彩蝶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紫蝶木讷的不知该从何下手救治。";你怎么了,快点啊。";
";哦。";紫蝶心若游丝的回神应声。
贾后同朗乘坐的小舟,绕过池畔里的花灯,荡着粼粼波纹在池中央停下。
";告诉我,你这次回去家乡,发生了什么事。";贾后持酒壶为朗斟酒。
";此次回去,亲人已故。我没有在留恋的人,带着兵马想要投靠朝廷,可关隘守将阻我去路,还连斩我两员先锋大将,致使公主的到来,才解除了这场兵灾。";
";孟将军为人公忠体国,是我晋廷里少有的战将之一。数日前他对爱卿的所作所为,今时,我代他饮下此杯做为赔罪。";贾后一饮。
";皇后娘娘厚爱,实在让在下感激涕泪,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先干为敬。";朗也饮下一杯。
";痛快!来,我在为你满上,今夜我们无醉不归。";
";无醉不归。";
二人连饮几坛青酒,把酒谈天,似数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亲和。贾后知朗为人不是轻佻之辈,刚要露出酒后媚态,立即收敛,怕破坏了她在朗心内的形象。
";很晚了,我们靠岸吧。";
";爱卿今夜要下榻何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请你入宫歇息。";
";一会儿同路,我送你。";
";嗯。";
这夜,是贾后出生以来,第一个令她难忘的夜晚。她嘴上不说,可心里暗暗吟唱的情歌,早已把她出卖的毕露无疑,
";我能挽着你的手吗?";
朗没做声,她却含羞的牵起小手拉着他的小指。朗不在意贾后的心里想什么,只是若有心事的想要回宫见晴,一路上安静的步履,贾后心乱、意乱的想这样牵着走下去,可皇宫的路没有多远,行至中宫殿前,贾后还不愿放开朗的小指。
";你到了。";
";不进去坐坐吗?";
";天色已晚,别惹人非议,那样对你不好。";
";那我要人送你。";
";谢了,我自己掌灯。留步。";朗背对贾后挥了挥手,一个人挑灯前行。
灯映灯,火照火,人看人,与昔日相比,朗憔悴了许多。紫蝶掌灯停驻在凝香阁外。
";是你吗?";
朗浅笑。
紫蝶手中的青灯坠落至地,灯内的烛火燃亮了青灯,她不管身后的小火怎样烧着灯架,自己却要远远扑向自己心中的爱火,无论燃烧还是化为灰烬,终不悔己相思执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紫蝶失声的呢喃在朗的怀中,正值幻蝶值夜,凑巧撞见,怕惊扰了紫蝶的好事,忍着自己心里的那点妒火守在一边。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别哭了,在哭就不漂亮了。";
";是。";紫蝶听话的放开朗,朗单手抚着紫蝶眼眶里的泪花。";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要笑,我不喜欢女孩子哭,那样我会心碎的。";
听朗这话,道是有点怜香惜玉的意思。紫蝶自以为很了解朗,可是她却忘了朗深爱的那个人始终是晴。枉做小人的担起朗与晴的中间人。
";你要去哪儿?";
";内里灯火已熄,我要回去行馆落脚。";
";何不进去同晴儿一起?";紫蝶喊道。";她就住在正厅往左的第二间。";
朗环视了凝香阁第二间房,将手中掌灯交给紫蝶,想要给晴一个惊喜的摸黑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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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十九章隐瞒】]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紫蝶身后,掌灯的紫蝶警觉的瞄看来人的影子,幻蝶站在昏暗处质问的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那间房明明是雪儿公主的房间。";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他们一夜缠绵。刚刚,主公已经中下了我对他拥抱时下的情花媚药,任凭主公在有定力,也难避开这药力的强劲。";
";你这么做,不怕主公知道了会怪罪你?雪儿公主会埋怨你?";
";我早已为主公附上性命,只要他要,我绝无二话。有些事大家心里明镜的很,何必拆穿这月色的朦胧。";
幻蝶站出昏暗夜的警岗暗哨侧身面对紫蝶。";希望你今晚做的这一切是对的。";
朗醉醺醺的摸上雪儿的床沿,熟睡不知的雪儿只是觉得有重物压在自己身上。一阵剧痛,惊醒了眼眸,朦胧的眼,醉醺醺的脸。雪儿以为是采花贼,抵死不让朗亲吻自己而撕扯起来。朗恼怒的顺手点了雪儿的穴道,直到雪儿看清朗的脸时,这才知不是坏人。但是这么晚了,他怎么会这么突然的来到自己的房里?穴道一封便是十二个时辰,天明伊始,朗翻身摸抚雪儿娇躯,雪儿不吭一声的看着他孩子式的睡姿。
";晴儿,我很想你。";
";我不是晴儿。";雪儿委屈的泪划过脸颊,滴到了朗的嘴里。
";咸的?";朗抬头看着在哭的雪儿,眼神一下子瞪得浑圆,心里扑通、扑通的打着鼓点。";你!你怎么会在晴儿的房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雪儿哭着说。
";那我?";昨夜在屋外与紫蝶的那幕拥抱让朗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儿,那跟着发生的事就模糊的记不起来。";对不起。";朗跳下雪儿的床榻,雪儿喊道:";替我解开穴道。";朗留步,回坐床边,不好意思下手解穴。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替我解穴很难下手吗?";
";不是。";朗凝神一点雪儿腋下的穴位,定了十个时辰有余的雪儿腰酸背疼的再床上打滚,吓得朗起身站在地上看她。
";干嘛躲我这么远!怕我吃了你吗!";
雪儿不喊还好,这一喊把朗彻底吓跑,简单的用衣服遮了遮体,拔腿仓惶的跑出雪儿的房间。
朗无心留恋身旁路过景色,匆匆走来两人堵在朗的面前。前面一人,乃太子侍臣允文。后面一个武士装扮的少年,则是他的儿子允浩。此人生得勃勃英姿,样貌绝世,俊雅之中,透出凛凛英气。
允文一眼扫过朗之模样,嘲笑的一语:";这般模样,还敢出来吓唬人,简直是不知死。";
";站住。";允浩多事的阻朗去路。";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这般衣衫不整,莫非你是!";允浩俊朗的外表下,其实是个冲动的莽夫,竟拔剑指向朗。
";住手!";雪儿从屋内走出,仪态端庄的走向允文。";不知道此人犯了何罪,小将军会这般动怒。";
";雪妃娘娘。";
";娘娘来的正好,吾儿见此人鬼祟,故要拿他,不知娘娘的闺阁中丢了什么物件没有。";允文搭话道。
";本宫的闺阁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丢,要说丢,岂是你们臭男人懂得的那个意境。";
";娘娘的话让臣等一头雾水,请娘娘明言。";允文拱手请教。
雪儿眨眼暗传心意给朗:";一会儿有机会,就逃走知道吗?";
朗回了个:";你说什么?";的眼神。
雪儿无奈的做出回应:";说你呢大色狼,笨猪一头";。
";你胆敢骂我?你再说一次试试。";朗这回反应有点激烈。
";大色狼,大色狼!";
急得朗不知道该回什么样的眼神给雪儿,完全不顾允文父子的存在,使出了他最难让人想象的一面,竟当众袒胸露腹的告诉雪儿:";我就色,我就色。";
羞得雪儿也不暗示了,破口惊天一语:";你在非礼我的眼睛,信不信我坚强了你。";
允文父子哗然,朗亦吓出一头冷汗,赶紧整饰了衣服,背对雪儿。
";干嘛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你的双眼太美了,我怕再看下去,我会忍不住要坚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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