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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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笑一个-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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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从后头搂住腰要往榻上抱,我立刻又捶又打,泼妇一样尖叫着不让他碰。他到底还是有点顾忌,松开一手来捂我的嘴,我一口咬在他虎口上,直到嘴里尝到了甜腥味都没撒开。
  过了好半晌,他身体僵直贴着我后背站的一动不动,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却渐渐松脱开了力道。我眼见机不可失,松开小犬齿,往地上啐了一口,反身狠狠推他一把,看都不想看他,使着轻功几步蹿到屋外,拽起那个深茶色的身影就往前跑。好在李大叔关键时刻还挺给力,问都没问,顺着我的手势反手拽住我的胳膊就朝着那片湖泊飞去。
  他这一施上力,我是一点力气都不用出,借着之前跑起来的惯性整个人腾空而起,轻飘飘任由他拽着我跑。眼前依旧白茫茫一片,被泪水湮的看不真切远处风景,脸上也因为迎面吹拂过来的凉风有些刺痒,连带嘴唇都干裂的微微刺痛。
  他带着我一口气飞出六七丈远,几句话也刚好说完:“侄媳妇儿有我带着,你小子就好好操心血灵芝的事吧!再办砸了,我看你也不用娶这媳妇儿了,反正她现在也生不了娃,大不了你再另找一个,丫头跟着我过也忒差不了……”
  说完又是大笑几声,等我回过神来要反驳的时候,猛地发现我俩正行在湖泊上方,自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闹啥别扭。身后并没有追逐过来的声响,我心里难受,也不知道是解恨还是怅然。
  湖泊上停着几只小船,大叔带着我进到其中一个,拿起船桨就摇,一边还从怀里掏出个与衣裳同色的帕子扔进我怀里:“坐稳了啊,这船我也是头一回摇,你可别在这儿跟我闹气。”
  我拿起帕子将整张脸抹乎一遍,又擤擤鼻涕,最后张着一双比兔子还红的眼,可怜巴巴的瞅他:“……这个搁哪儿?”
  李大叔深吸一口气,咳了两嗓:“扔湖里吧。”
  我把手绢一攥,很是鄙视:“多环境污染哪!”
  李大叔摇着船桨的手一出溜,差点没让木浆脱手,好在人还是老当益壮,当即又一把握住拽了回来。接着就眼皮儿一抖,看都懒得看我一眼:“那就揣你自个儿怀里。”
  我立刻双手环胸,手绢也不要了,一脸警惕的瞪他。
  大叔嗤了一声,划桨的动作比之前顺畅不少:“怎么,跟着我不好么?”
  “我可比我那个侄子强多了,跟过我的女人,可没一个不念我好的。”
  我嘴一撇:“那怎么一个都没留住,到这把岁数还孤家寡人?”
  李大叔巧言令色,擅长诡辩:“我要是有媳妇儿了,还轮得着你这小丫头片子坐我的船?”
  我坚贞不屈,誓要划清界限:“我就是不跟他,也不可能跟您,天底下又不是除了西夏人就没别的男人!”
  美大叔眯眼一笑,格外阴险:“哟,这是瞧上哪个倒霉小子了?”
  我还没来得及还口,他又来了句:“不会是你们那个什么账房先生吧?”
  他这一说,我倒是回想起打从我失忆这半年,徐梓溪三番两次的温言示好,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倒不觉得怎样,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分外别扭。
  他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是说到点子上了,又啧啧道:“一个软趴趴的书生,有什么好的。不说别的,光是床上,绝对比不上我们家的小子!”
  我听得脸上发烫,狠狠白瞪他一眼:“您……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成么,有长辈这么跟小辈儿讲话的么。”
  他啧了一声,脸不红气不喘的教育我:“就因为是长辈,才跟你讲大实话。”
  “那小子过去是不咋地,每回我见了都想扇他两巴掌。不过自打……”
  我赶紧叫停,扭脸看远处山水:“您能不提他么!”
  大叔停顿片刻,又开腔了,不过他说话的嗓音确实好听,只要他不提那个人,我还挺愿意听他瞎墨迹的:“丫头,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我朝着船头行进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我们已经行入一条两边是山壁的小溪流,两面高峰俊显,看得人一阵心慌,好在水流却不湍急。这船只虽小,却也结识,李大叔船划的也好,因此一路行来,倒也平稳的很。
  我想了想,问他:“前头通向哪里?”
  李临恪显然对这条路很是熟稔:“前头有个三岔口,继续往前再行一段,便又一圈绕回谷里。往南往北都能进城,不过方向不同。”
  “那进城吧。”
  总说桐城富庶,可桐城具体啥样,我见都没见过。听闻李临恪游历天下,想来淘换点好吃好喝好风光也是极有经验的,这一路有他作陪,想来不会太无聊。
  58
  58、番外之 那三年(上) 。。。
  前一刻我还穿着吊带衫粉色热裤对着空调吃西瓜,下一秒突然一个晴空霹雳,我张大嘴巴惊悚抬头看窗外,就在同时间被那道闪电劈来了这个异世。
  咽下嘴里冰甜爽口的西瓜,吐出一颗西瓜子,我发现自己正蹲在一块岩石后头,而不远处的袅袅雾气以及潺潺水声告诉我这里是一处天然泉水。周遭的空气都热乎乎的,看来还是处温泉。
  前后一冷一热的巨大反差,让我鼻腔里刺痒痒的,我脑子还没转悠过来怎么回事,就先顺应生理需求,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充分暴露了个人目标。
  就听远处“刷啦”一声水响,我正晕头转向的捏着鼻子擤啊擤呢,就已经被人拽着脑后的马尾辫揪了起来。头皮传来一阵剧痛,我呲牙咧嘴挤眉弄眼,却在站起来之后的第一秒愣在当场。
  这是……我咕咚咽下一口口水,传说中的美人出浴图吧?
  顺着眼前这人俊美眉眼到嫣色唇瓣,再到赤~裸在外的脖颈锁骨,锁骨窝好性感o(≧3≦)o~肩膀好宽好平,腰好细,还有八块腹肌!跟随着无数晶莹剔透小水珠的引领一路往下……咳咳,我赶紧自动脑补马赛克小格子,然后又往那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看去……
  头皮再次被人揪紧,我憋着两泡眼泪抬起头,拜托大哥,你就是把我头发全部揪下来,也弥补不了咱俩之间相差超过20公分的身高差好么!而且就说误闯美人沐浴的私人居所是我不对,可你要不是自己上赶着出来,我压根都看不到你一根毛,没准觉着这地方太热自己直接就走出去了好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巴拉不拉把自己那点想法说出来,跟他好声好气打个商量,就感觉到他另一手突然伸到我胸前,从我吊带衫中间直接摸了进去!
  喂!我赶紧缩起肩膀来回扭动,两只手也去拽他的手臂,我里面贪凉快可没穿内衣啊!我又羞又忿,干脆直接叫了出来:“长得帅也不能耍流氓啊大哥!你这样我唔唔唔……”
  左肩窝一痛,我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这是什么招数?瞪大眼睛看向他的脸庞,我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人的头发比我的还长!
  呃啊,别告诉我,这这这是传说中的那个啥啊!
  可下一刻,我就顾不上琢磨这里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古代以及具体是哪个朝代了。因为他一手揪着我头发,另一手直接把我从上到下扒了个精光!
  他没有点住我其他的穴道,所以力气上抵挡不过他扒我衣服的全过程,但好歹能用手臂遮挡一下关键部位,我刚一低头,就被他揪着头发硬是拎直了脖子。
  一连三四次的猛力揪扯,我只觉得后脑勺某一块火辣辣的疼,那里的头发会不会被完全扯掉啊,我不想当秃子啊……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又说不出话来,我急得脸通红,他还偏不让我低头,脸也离我越来越近,薄唇轻启,他终于开口讲话了:“这次是想玩什么新花样,嗯?连根簪子都没带,对你的身手那么信任么,长得也混不入流,你主子这次是想怎么地,单纯送来个处子给我玩?”
  我整个人都听傻了,连该及时摇头澄清自己都没想到,就感觉到他之前搁在我腰侧的手突然滑向我的小腹,进而向下,没有半点犹豫的直接插~入我双腿之间。
  “唔……”我这次真的掉出眼泪了,不光是因为那里疼,还因为被一个素昧谋面的男人用言语加行动玩弄质疑的双重屈辱。
  “还真是个雏儿?”他说中文的语调有一丝生硬,泪眼朦胧中,我突然注意到,他的眼睛是黑中带蓝的颜色,不过因为这里光线太暗,他又背着光线站立,我之前打量他那么久都没看到重点。
  高鼻深目眼窝凹陷,眼瞳黑蓝发色带棕,他不是中国人!
  “怎么你主子连件傍身的东西都不让你带?”他故意用那种嘲弄的眼光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又往我之前藏身的地方瞟了眼:“就让你穿着这身……你们中原人怎么说来着,伤风败俗的衣服一路走过来?”
  我紧咬着唇才没有哭出来,刚伸起手要打他,就被他一把攥住手腕:“功夫也没有?”他手指肚按在我脉搏,这次看向我的目光有了一丝淡淡惊诧。
  我有苦说不出,急的直摇头,又用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他赶紧给我解开穴道。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松开我的手,另一手也松开我的头发,转而从后头捏住我的脖子,就跟拎兔子似的领着我往山洞深处走了几步。
  他从一处岩石拿起一件白色的丝质袍子,单手披在身上,又将腰间的带子系紧,然后突然出声喊了句,我听不懂他说的话,只直觉的反应他是要叫什么人进来。
  我吓得赶紧往他身后躲,他眉毛一挑,我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又指指自己,那意思不解穴也行,你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啊!
  他又恢复了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也没有理我,又朝外头说了几句什么。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顺着自己坐在岩石上的姿势,正好让我蜷着身子坐在他的怀里。
  脑后的马尾被他三两下解了开,他的目光只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接着便朝我不着寸缕的身体一寸一寸看了开去。
  我被他放肆的目光看得满脸通红,身体也止不住的微微发抖,他突然轻笑了声,伸指在我一侧胸脯弹了一下,然后低头就亲了上去……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侵犯举动吓得又掉了几滴泪,刚伸手挡在胸前要推他,就被他再次擒住双手,看向我的目光也再次含蕴着深浓的嘲讽:“不管你是哪个派来的,既然敢这样走进来,你这辈子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他捏着我下巴,看我的眼:“懂?”
  我连连摇头,想把自己的来历身份解释清楚,想从这一团糟的情况里脱身出去,猛地抬头看的瞬间,我突然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从头顶那处岩石朝我俩这边飞落下来的一条颜色赤红的蛇!
  ……
  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是糟糕透顶,任何女人恐怕都会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这样一个男人厌恶透顶,可那天的结果却让我任由他的影像更深刻的烙印在我的心底。
  那条蛇掉落在我的小腿上,在咬上我的同时被他单手扯断,扔在一旁。
  毒蛇正是他的一位王兄买通了在山洞外把守的一个侍卫放进来的,而我也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洗脱了奸细的罪名。
  因为没有任何人看到我是如何进去那处山洞,无论是他那两位行二、行三的王兄,还是当时业已登基两年半的小国君,他们手里也都没有任何关于我的记录。尽管我仿佛凭空而降的身份让他不解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至少我不是那几方派来的,至少他不会再无缘无故的折磨我、侮辱我、甚至一怒之下直接杀了我。
  不过只是一夜的功夫,我腿上的伤已经消了肿,虽然不能下床行走,毒总算解的干净,人也清醒了。听派来照顾我起居的丫头说,晏王殿下当时亲自动的手为我割开伤口挤的毒血,一路抱着我用轻功赶了回来,后来又让人拿来的大西夏国最好的药给我敷上以及服用。
  我在听她说到“大西夏国”的时候愣了很是一阵,又听她言语间对那个男人的崇敬以及淡淡的欣羡,至少很快明白过来一件事,那个男人,在这个在正史上与辽、宋堪称三足鼎立的国度,是比当今西夏君主还要尊贵的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我伤好了之后又过了大约两个来月,才又一次见到他。
  我这个人,平常乱七八糟没用的能口吐莲花扯上一大堆,但真到了关键时刻,又往往连最基本的话都说不好。结结巴巴跟他诚恳表示了谢意,他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也没承我那些话。
  屋子里只有我们俩,半敞的房门外,整齐站着两列士兵。
  时值早春,屋子里烧着地暖,他身上披着一件玄黑色的薄裘,执着一盏茶端坐在那里。
  而我侧身对着门外,如同这个世界其他所有身份卑微的平民甚至是奴仆,俯首垂目跪在他的面前。
  在这里生活了将近三个月,我早已经认清一个事实:这个世道,等级森严到过去的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想象。像我这样来历不明又没有半点靠山的女子,不用他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位者,就是一个所谓的管家或者大丫鬟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碾死我。
  我没有想过太遥远的未来,也不敢去触碰心底那个熹微的希望,来到这里或许只是个万年不遇的巧合,但从这里不伤毫发的重回我过去生活的那个世界,却不啻于一个奇迹。人不能奢望着奇迹过日子,而我现在亟待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从下人丫鬟甚至是女奴堆里爬出来,过上一个正常人所能拥有的生活。
  以我现在所处的位置,短时间内想要恢复正常是不可能了,但我至少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本事,在他身边做一个有用处的人,一个不会被随随便便张口就杀掉的人。
  我会怀有这样的想法,第一位是为了生存,排在第二位的,也是我数日来一直在拼命压抑的,就是想离眼前这个人更近一些。
  没有见到他的时候,我心里的这个念头尚且模糊不清,脑海里总不断回想起他把我放在石上,蹲□去为我解毒的情形,总想着要是能再见一面这个人就好了。可当我真的见到她,在无声却迫人的沉默中朝他跪拜下去的时候,心底突然生出一个强烈的念头,既然要力争上游,那就再努力一些,跟在他的身边好了!
  那时我还不清楚心里的这股执念是为了什么,直到了很久以后,当我对这个人爱的挖心掏肺也恨的咬牙切齿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我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迷上了他。
  法语里有一个说辞,deja…vu,中文里有一个讲头叫逢魔时刻,其实讲的都是同一件事,似曾相识的情景,惊鸿一瞥的某人,于漫漫数十年不过是电光石火间的一瞬,却是接下来一辈子都破不了的咒。
  于我而言,晏莲就是那个一辈子都挣脱不开的咒语。明知道他是山顶上的高不可及的璀璨灯火,是常人不该触碰的毒,我却一次比一次更深的沉溺,从一开始的不明缘由,到最后来的不问缘由,就如同遇上火光的飞蛾,蒙了眼睛迷了心,一头扎了过去。
  所以在他问我能有什么用处的时候,我扬起脖颈,看着他的眼回答他:我懂得别人不知道的法子救人,也能下得了狠手杀人,我能与他身旁长随的那几个男子一般,为眼下这出兄弟阋墙争权夺势的大戏出谋划策,也能为他在中原的酒肆生意进献绵薄之力,让他赚进更多的银子。
  他当时并不信我,但还是问了我一句:你要什么。
  我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朴实,在当时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我说,我想吃饱饭,穿干净衣裳,我不想做奴仆,我想做能常伴晏王殿下左右的手下。
  而藏在我心中,没有说出的一句话是,终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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