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你成全奴才吧!”
康熙踹开他,斜眼不屑道:“你?男人?还是算了吧!怕媳妇怕成你这样的,说你是男人,丢人不!”
西林觉罗德明急了,“皇上也怕媳妇,奴才不过是上行下效!”
康熙气得又跳过去踹了他两下,“朕还洁身自好呢,你怎么不学!”
自称红颜知已遍天下,风流不下流的德明同学,老着脸皮道:“奴才也洁身自好,何况,奴才的家教比皇上还严呢!”康熙平时身边还有年轻漂亮的宫女服饰,他都自强自力多久了。
康熙气结,喝道:“滚回你的户部去,当好你的差,想参战没门!你还不如鳌拜呢。”
被向个小太监强拉出的德明同学垂头丧气的往外走,正好碰到常宁。常宁跟他也熟,两人之间的关系自从一起作过罗刹国谈判团的成员之后,迅速升温,并且一直没有回降。
“德明,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的,又让你媳妇给打了?”常宁仔细往德明同学被衣服挡住的部分看,想找出些蛛丝马迹。
西林觉罗德明不自在的拉拉领口,“才没有,最近奴才夫纲颇振。”
“那是我哥又训你了?”
提到康熙,德明的脑袋又耷拉下来,“没有。我刚才去找皇上请战,想去打小日本,皇上没准。”
常宁一听,大笑着拍了拍德明的肩膀:“德明,不错啊,终于有点男子气慨了。”夸完之后,又打击他:“就你这小身板,上个马都费劲儿,还是老老实实摇你的笔杆子,打战的事,还是让更爷们的人去吧。”
又一次被打击的德明同学,愤愤不平的瞪了常宁一眼,几乎是捂着脸跑走的。他这幅作态,让常宁起了一起白毛汗,嘀咕道:“德明这小子怎么越来越娘了!”想到刚刚德明含怒的一瞪,常宁摸了摸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跟时下流行的娈童好像!尼玛,这小子别是有什么不正常的爱好吧?老子可是纯爷们,只喜欢我家那个悍婆娘,男人什么的,太超过了!
由于康熙严禁宗室和官员们出入青楼楚馆,跟一些烟花女不清不楚的,更厌烦喜好女色,酒色无度的人,是以现在娈童这种行业,比之青楼女子更吃香。咳,皇上不让咱们多娶小老婆,去逛青楼嫖|ji,但总没说不许跟男人关系好吧。因此,社会上男风盛行,多有为一个男人打架斗欧者。各家的大老婆们,对此看得更开。喜欢男人什么,没关系,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又不能有光明正大的地位,死了也不能入祖坟,受后人供奉,比丈夫弄个小妖精来好多了。
家起不起刺儿,自然阻力就小,慢慢的有个男颜知己,已成为一种流行。现在你要没有个关系比较暧昧的男朋友,都不好意思说你是宗室里出来的。
康熙近几年心思多半放在领土扩张、打压反抗势力、汉化土著居民等等事情上面,对此种情况知之不深。至到日本被拍,日本天皇无条件称臣纳贡,征日的官员回国,有一宗室之妻被她丈夫从日本带回来的男宠给杀死,才引起康熙和毓秀重视。
当时康熙正在跟毓秀感叹,“没想到日本一区区小国,金、银、铜的产量居然如此丰厚。”
毓秀努力回想太虚给的资料,好像现在日本的石见银矿还在开采,金矿比较好的应该是九州鹿儿岛的菱刈矿山,除此之外还有铜矿么?到是听说他们的煤储量还可以,再就是森林。尼妹的,让你们小日本中国买木头,再加工成方便筷子卖回中国,这回咱就建议,砍日本的木头,建中国的房子。
“这个我不知道,只是听说日本多山多树,想来百年老木肯定不少。”佟娘娘笑眯眯的跟她相公建议。
康熙愣了一下,在他看来树木什么的,西伯利亚那里多的是,用着着还从日本砍么?够不够运费啊?再说树什么的,那有金、银等物值钱。
毓秀白了他一眼:“咱们的船可都是木头做的。”在蒸气机还没有发明的时代,船都是木制的。
对哦,不能再让他们增加海军装备了。康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高丽那里树木也很多,是不是令他们也开始进贡?他正想开口表扬他表妹两句,梁九功一脸惶恐的跑了进来,“皇,皇上,娘娘,勤贝勒之妻被倭人所刺身亡!”
勤贝勒就是某个有幸参与扫平日本岛一战的宗室成员,他也算是有能力,立了挺大的功夫,把自己的爵位由贝子成功提升为贝勒。这人吧,有优点就有缺点,他比较喜好男色。日本方面投其所好,送了他几个如花美男。他想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反正他又不可能答应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件,也不可能帮忙,就心安理德的收下了。这人不担收下来,有两个特别喜欢的还带回了贝勒府。
勤贝勒的老婆属于还是挺贤淑的,对此没发表什么意见。也行对她来说,这两个倭人男子不过就是丈夫的玩物,感兴趣几天就扔到一边去了。总体来说还好,没有像那向个倒霉鬼,带回来几个日本娘们,不但自己被皇上一顿臭骂,连累老婆都被皇后娘娘叫去训了好几天。
此时的大清,由于连战连胜,天朝上国的思想越发的浓厚,对于如安南、日本等被打下来的国家的人很是看不上,提到时的语气都充满了蔑视。其中由于毓秀同志对于日本国强烈的憎恨,让一众福晋、命妇对于日本的鄙夷也是最深的。
勤贝勒的老婆虽说比较贤淑,可对丈夫喜欢男人这一点,也是满心不乐意。彼时大清,由于毓秀对康熙的影响,再加上与西洋诸国通商已久,女子作为出口最多的丝织品的主要劳动力,由于其济经地位的提升,家庭地位也在慢慢升高。而满洲女子向来地位便不错,此时在家里,只会更高上一些,活动更自由一点。
今日,勤贝勒的福晋于家中游园,正好碰到丈夫新近的爱宠,不免态度蛮横,言语过激,还涉及到民族、人身等攻击性语言,结果被两个男宠活活的给掐死了,身边的侍女,除了一人逃脱外,其余都被杀了。两个男宠杀了女主人,自知也活不成了,赶在被抓起来之前,自杀了。
宗人府接到报案以后,现掌宗人府的简亲王雅布听了愣是傻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他幻听了吧?怎么还有男宠把女主人给宰了这种荒唐事发生?等他回过神来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坏了,皇上最是讨厌宗室们家里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对他来说这是极丢脸的。一个极爱面子的皇帝,你让他丢脸,他能让你一家没命。
雅布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跳着脚叫人:“还不带爷去勤贝勒府!”发生这种事情,想瞒住康熙是不可能的,他得赶在康熙发火之前,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弄明白,省得康熙问起来,他啥也不知道。
一边的府丞小心的问询:“王爷,是不是得先报皇上、娘娘知道。”
雅布一顿,指着说话的人道:“你去,速报皇上知晓。”
被点名的府丞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让你嘴欠让你嘴欠,别人都不说话,就你抢先,这回抢着了吧!你妹的,这事一回皇上,不被皇上拍就先好了,以后十年内升官发财是别想了。眼看着简亲王雅布一阵风的似的卷了出去,他哭丧着脸往外挪。同在宗人府里供职的同仁们,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老兄(老弟)保重!”牺牲你一个,保全其他人,好精神啊,一定要保持!
康熙听说此事的表情与雅布没什么区别,他头一个反应就是,梁九功别是紧张的说错了吧?男宠害人?“你说什么,男宠杀其主母?”
“是。”梁九功很肯定的回了康熙一句。
得了肯定答案的康熙特别想骂娘,从古到今虽说男男之情一直存在,可也都是地下行动,决不能表面提倡的。对于男人来说,断袖之癖决对是丑闻,对于皇室来说,更是丑闻中的丑闻。尼玛,这比好女色还恶心人好么!
康熙气得手都在颤,顾虑到娇妻在,勉强压住火气,“叫人进来,朕要好好问问。”等等,他老婆在,这种不合谐的话题,怎么能让他媳妇知道。“秀儿,你先回避了,这等肮脏事儿,别污了你的耳朵。”
毓秀还处于不可致信的状态,她从水师攻克日本之后,就一直在防范日本女人侵入本土,甚至在有几个不老成的官员带着日本女人回来之后,把他们的祖母、老娘、老婆等人宣进宫来,一顿训话。内容不外乎,决不许日本女人在京中立足,谁家要有来自日本的小妾,别怪我不给面子,收拾你们。
妹的,她千防万防,出差错的居然是日本男人!难不成,她以为不但要防着女人,还要防男人么?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等雅布调查完事情经过,他提着勤贝勒的耳朵骂:“你说你,得两个男宠也没什么,是个倭人也可以,你到是把他们关好了,别随便出来逛啊!这回好,出差子了吧!等着皇上削你吧!还有皇后娘娘,不定心里怎么恨你呢!”死的这位贝勒夫人出身佟氏一族,跟当今皇后关系还挺近。
勤贝勒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侄儿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啊!那两个人看着纤弱文弱,不像有杀伤力的!”
“呸!把你老婆都杀了,还文弱个屁!难怪皇后娘娘常说,倭人多狡诈,让咱们一定要小心提防,果不其然!”说着又接着戳勤贝勒的脑袋:“你小子打架时的小聪明都那里去了,让两个男宠就把你哄得乱转,特训营还没呆够是不!”
提到特训营,勤贝勒嗷的一声就把简亲王给抱住了,一把鼻泣一把眼泪的央求:“五叔,侄儿可再也不想去特训营了,你救救侄儿吧!”
简亲王雅布恨得直推他:“不想去也得去,别说你,这回我没准也得受你小子牵连,进去住两天。”
在里间听壁角的勤贝勒他娘,再也忍不住的扶着丫头出来,立时就给简亲王跪下了:“他五叔,舒代可是你亲侄儿了,无论如何您可得救他一救。”
对的,现任勤贝勒是简亲王雅布的大哥墨美的第六子,的确是嫡嫡亲的侄儿。
简亲王一见勤贝勒的额娘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嫂子,现在你到是出来哭了,早做什么去了!让你宠着舒代,什么事都由着他,这回好,宠出事儿来了吧!你跟我没用,这事皇上肯定不会简简单单放过的,降职降爵的都是小事,真要把他把那个犄角旮旯一扔,十多年不回京也可能。早就让您跟皇后娘娘处得好点,您到好,为了你那个不入流的族妹,跟着皇后娘娘别劲儿,连带着连儿媳妇都看不上,把皇后娘娘得罪个透。这回事,别说求情了,她不跟皇上吹风,借机往死里收拾舒代就不错了。”
舒代的额娘是墨美的嫡福晋,出自呐喇氏,跟惠常在纳喇氏出自同族。这位夫人因着康熙专宠皇后,冷落后宫的事情极为不满,平日里除了必要的请安,就没往中宫去过。偏她的儿子也算争气,在宗室里才干不错,很得康熙重用。如此一来,她更没必要去讨好皇后了。
今天,儿子出事,又被简亲王当头训了一顿,她才开始后悔,自己冷着皇后,真有事的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他五叔,如今这可怎么办?”
简亲王一摊手,“别问我,我还头疼呢。”
正说着话,外面有仆人来报,“王爷、主子,宫中公公来传旨,令王爷和贝勒爷速速进宫。”
来了,简亲王脸一白,皇上知道了。
舒代也是一哆嗦,看向简亲王的眼神可怜至极。
简亲王叹了口气,“走吧,见到皇上,直管请罪,别说其他的。”
“嗯。”舒代后悔得要死。说起男宠,国内也有好多,那些戏园子里的名角个个都不差,他怎么就迷了心腔把两个倭人给带了回来呢!
两人入宫请了安,康熙也没叫起,只沉着脸,冷冷的道:“勤贝勒好能耐啊,女人玩够了,开始玩男人了!”
舒代连连磕头:“皇上恕罪,都是奴才被鬼迷了心腔儿,作下这等荒唐的事!”
康熙猛得一拍桌子:“荒唐!你还好意思说!让两个贱|奴把你媳妇弄死,说出去朕的脸都没地方放。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好意思要朕恕罪!”
“奴才……奴才……奴才万死!”舒代趴在地上,真是万念俱灰。皇上气得不轻,他的未来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点光亮。
“万死,你一死足矣!”康熙狞笑着,“看来从特训营的教导你全都忘了,大约是出来的时间长了,对自己的要求就松懈了。传旨,勒舒代贝勒爵,降为辅国公,即日起入特训三营,没朕的旨意,不许回京。”
舒代一听就哭了,特训三营决对是地狱般的存在,那就是处罚犯错人员的地方。训练是最苦的,干活是最多的,伙食是最差的,任谁去了特训三营,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去了。而他不禁要去,还归期不定。升上去的爵位也降了,人又被关起来了,就算想凭军功再升回来的可能性也木有了,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雅布有点心疼侄子,简亲王一系,舒代还算是比较出息的。偷偷看了康熙的脸色一眼,小心的开口:“皇上,舒代虽荒唐,可他能力还是有的,是不是准他代罪立功?”
康熙正在气头上,闻言冷哼道:“呸!朕手下有能之士甚多,不缺一个私德不修之人!”
第三百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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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对于男宠问题,康熙其时挺头疼的,因为这个不像妾室那么好掌握。除非是抓奸在床,否则两个大男人在一个封闭的屋子里,谁也不能说人家做了什么不拿合谐的事情。就算其中一个是优伶,人家就说我听戏,你也没法子。
说实话,男风盛行决不是什么好事。有些只顾利益而黑了心肝的人,或拐或买来清秀的小童,从小服药训练,生生的毁了男孩子的一生。
说实话,大多数男宠并不情愿做底下的那个,他们也有最朴素的愿望,想要娶妻生子,延续子嗣。可身份限制了他们的愿望,而且多年的服食禁药,也让他们无力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说男宠比之妾室、青楼女子更没有未来。
未来一片黑暗,不知自己出路在何方,他们只能更注重钱财,有的甚至用一些毒品来麻痹自己。一些暗中倒卖福寿膏的商人见到了商机,他们跟这些男宠勾结,许给他们金钱和毒品,让他们拉恩客下水。现在宗室、世家子弟已经有不少上了瘾。
对于福寿膏,康熙已经明令下旨各海关,不许一丝半毫进入国内。也下令各水师,一经发现有人偷卖福寿膏,立刻全船人就地处死,如此严酷的指令也没能挡住追逐利益的商人。康熙一定忘记了,还有个词儿叫走私。
一日,秋高气爽,康熙心血来朝,要考较一下儿子们的骑射功夫,又觉得只有他们父子几人不够热闹,下旨招来了宗室和朝臣们的子弟,于西山演武场演武。
已经十三岁的胤祜向康熙行礼之后,挽弓下场,十箭全中,当下场中一片叫好声。
康熙欣慰的看着儿子,却不肯开口夸奖,只说:“今日不过侥幸而已,还要加备努力才是。”
“是,儿子记住了。”一身戎装的胤祜,虽稚气尚存,却显得英武非常。
已经长成的皇长子,再加上康熙对他的重视,最近几年常常带在身边,手把手的教与政事。这些都在向朝臣们说明一件事,胤祜如无意外,决对是下一任的大清皇帝。
跟着康熙同来的朝臣们,尤其出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