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俊爱怜的看看妹妹说:“你生下来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漂亮,整个人是紫色的,非常的恐怖。大夫说,是因为你在胎里沾染了毒。后来,大夫在给母亲拔毒的时候,也给你拔毒,终于把母亲和你的毒素都拔出来了,但是母亲从此以后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了。你呢,也伤了身子,一直都体弱多病。大夫甚至还和我们说,你以后不会活过十岁,一般能活到六岁就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陈文蕙心里想,可不是六岁就死了吗?
陈文俊微微一笑说:“你小时候,我们都担心你的身体,哪里能想到,你现在居然这么聪明,健康,比一般的女孩子都好得多,还长的这么漂亮,真是老天保佑。”
陈文蕙噗嗤一笑说:“大哥,你是在拍我的马屁吗?”
陈文俊也笑了。陈文蕙突然又想起来问:“对了,大哥你还没有说,到底是谁下的毒呢,这个人下毒的方法虽然巧妙,但是以父亲的能力必然能查出来。”
陈文俊赞许的看了妹妹一眼说:“这个人下毒的方式确实是巧妙,但是父亲还是查了出来。当时,你出生以后,父亲就和祖父说了,怀疑是二伯娘下的毒。可是二伯娘却说,第一,当时母亲没有吃,第二,那个食物里面没有下毒,不信可以找出来,给我们自己喂的狗吃一下,看看。”
陈文俊接着说:“当时,父亲就留了一个心眼,特意找了个怀孕的母狗试吃那个食物,可是,结果很让人意外,那个狗一点事情都没有。”
陈文蕙这下子奇怪了:“这怎么可能?一开始我怀疑是那个食物里面有专门对孕妇才产生作用的毒素,毕竟,二伯娘不会蠢到用一般的毒来直接给母亲下毒的,毕竟她还要在宅门里生活的。可是,父亲很精明知道找个怀孕的母狗,可是这样都没有验出毒来,是怎么回事呢?”
陈文俊说:“你说的很对,二伯娘以后还要在宅门里生活,不能做的这么明显。因此,她下毒的方式很是巧妙。”
陈文蕙皱起眉头:“这么说,真是二伯娘下的毒了?”
陈文俊点点头说:“当时结果一出来,祖父就训斥了父亲一顿,说父亲不应该怀疑自己的二嫂,还让父亲给二伯娘赔礼道歉。父亲没有法子只好给二伯娘赔礼道歉。二伯娘在祖父面前很会做人,说不怪我们的父亲,他是因为出了事情急昏了头才这样的。弄的父亲没有法子。后来,这件事情都过去了,父亲和那个给你和母亲看病拔毒的大夫说了这个事情,那个大夫有些疑惑,就问了那个食物是什么食物?然后又问父亲要了当时盛放那个食物的食盒过来。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三天了。处于谨慎,父亲一直都秘密的收着那个食盒,这个时候拿出来,那个大夫仔细查看,就是一个普通的食盒,但是,后来,大夫把鼻子凑近一闻才说,那个食盒上面有一丝怪味,应该是一种名叫樱红的毒素味道。只是时间长了,现在味道都散了。父亲就疑惑,这要是因为中了樱红的毒,应该当场就毒发啊,怎么会到夜里才发作?那个大夫说,母亲中的不是樱红的毒,樱红虽然毒,但是并不是烈性毒药,只是,它一旦和一种名叫水香的特种香料合到一起就会生成一种特殊的气体,这中气体对于普通人没有什么,但是会让孕妇和婴儿致命。”…
陈文蕙怒不可揭:“果然是她,可是这水香又是怎么来的呢?”
陈文俊说:“父亲起了疑心之后,把当时在母亲身边靠近二伯娘的丫鬟婆子都叫了来问,她们回忆说,当时二伯娘身上确实有一种从来都没有闻过的香味,那个大夫说,这就是了,樱红抹在食盒上,水香是二伯娘自己身上抹着的,就是知道是她干的,又能怎么样?早就烟消云散,没有证据了。”
陈文蕙恨的要命,问:“她这么处心积虑的,花费不少的代价啊,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母亲怀孕关她什么事了?她要嫉妒也是嫉妒大伯娘啊,要不嫉妒自己丈夫的小妾,我们家是庶出的,碍着她什么事情了?”
陈文俊说:“是的,当时我们就是这一点不明白了,再说,母亲又不是第一胎,就算是她谋害了母亲,我们的父亲还有我和你二哥两个儿子呢,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而且,这不是她一个人能做的来的,这几种香料都是很稀有的,她哪里有这个能力弄到这个?父亲和母亲都不动声色,表面上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父亲动用人手慢慢的调查,结果事实很让人惊讶。”
陈文蕙问:“什么事实?难道这是个阴谋,幕后有主使的人?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我们家应该没有钱也没有地位,一个庶子的家庭,能有什么好图谋的?”
陈文俊冷笑一声说:“事实上,二伯娘只是个傀儡,真正主使这件事情的是我们的嫡祖母,李氏。帮助她们弄到香料的是李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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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族规
陈文蕙明白了,这是嫡母对于庶子的愤恨,也只有李氏家族的族地里才能弄到这样的香料,毕竟那里是世界上最高的高原,有大量的原始深林,草原,高原,雪山,所以有许多珍稀的植物,另外,那里有时候能和印度通商,印度可是有很多稀奇的香料的。可是这李氏为什么这个时候一定要害媳妇呢?这可不是母亲的第一胎了啊?
陈文蕙把自己的心里疑问提了出来,陈文俊说:“妹妹,你说的很对,我们也有疑虑,若是说,祖母妒忌我们父亲,那她以前在父亲小的时候有太多机会可以害死父亲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不下手,反而到了父亲都成家了才动手?如果说不想让父亲有孩子?那我和你二哥出生的时候怎么都是好好的,没有对我们动手?若是说母亲和她婆媳之间有矛盾,这更不可能了,因为父亲是庶出,母亲以前在府里很受气,对祖母那更是百依百顺,再加上母亲在京城社交圈里人缘很好,所以,祖母经常表扬母亲,相比较下大伯娘就被祖母厌弃。所以,父亲和母亲百思不得其解。一度,父亲觉得应该不是祖母下的手,第一,这种奇药,没有祖母的首肯,二伯娘是绝对从李家弄不来的,第二,二伯娘虽然管着府里的家务,但是用的还是祖母留下的人手,若是没有祖母的同意,二伯娘能使唤得了下人,做这些事情吗?”
陈文蕙点点头,一个大宅门里面,丫鬟下人多的很,走到哪里都是人,要想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弄这些事情,基本上就不可能,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当家人亲自下手,才能命令的了这些人。可是,这样做还是有风险的,要说是正室夫人为了争宠,对小妾下手。还有可能,可是这样对庶子媳妇下手的还真是不多。
陈文俊接着说:“后来,父亲经过多方调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祖母从来没有把我们父亲放在心上。她自己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大女儿还是皇妃,可以说根深蒂固,祖父也有不少的妾室,包括我们的祖母姨娘。都不是嫡祖母的对手,没有人能威胁的了她,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让祖父有别的孩子出生,祖父也不是不知道,一来她做的巧妙。二来,她生了儿女很多,那些庶出的孩子有或没有都无所谓了。后来,她年龄大了,我们父亲才出生,本来,父亲出生也不一定能活下来。可是我们的祖母姨娘生完父亲就去世了,这样她才得以容忍我们父亲的存在。后来,父亲一直都对她百依百顺,她也乐得利用父亲彰显她的贤惠。再后来,我们母亲嫁过来,虽然出身大家族白家。可是是个庶女,因此对于她也没有威胁,我们母亲又会做人,因此还很得她的欢心。所以,我和二弟相继出世都没有问题。可是到母亲怀你的时候不一样了。因为大伯家里妻妾成群,但是大伯母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出生,虽然庶子,庶女倒是有几个,但是那些都不在她眼里,等于她的嫡孙只有一个陈文琪。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因为她一直都讨厌大伯娘,所以对大伯家里的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最疼爱的是小儿子,我们的二伯。二伯又娶的是她们李家的族女,嫡出,所以,更得她的欢心,甚至都把管家大权不交给大儿媳妇,交给二伯娘。可是,她等了很多年,二伯娘一直都没有生出儿子,只有一个嫡女陈文锦,而这个时候,我们家已经有了两个男孩,母亲又怀了第三个,大夫还说是男孩,这下子她坐不住了,害怕我们三房以后人多势力大,就想法子对我们母亲出手。”…
这下子陈文蕙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嫡祖母李氏自己生的儿子多,所以可以不在乎庶子的存在,可是到了嫡孙这一代只有一个,当然就着急了。怨不得对母亲下手。
陈文俊接着说:“因为这件事,父亲和母亲都恨透了嫡祖母李氏和二伯娘,再加上那个时候你身子一直都不好,我们每一次把你抢救回来,心里对她们的恨就多上几分,父亲,母亲,我们都立誓要报这个仇。所以,父亲千方百计谋求来到江南发展,就是为了能离开李氏,得到发展的机会,将来好报仇。”
文蕙听了很感动说:“所以,父亲,母亲这么努力的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就是为了有一日回到京城报仇是吗?父亲谋取族地长老的位置是为了将来报仇的时候得到族人的支持是吗?大哥现在这么为了族地打算是为了立下功劳,将来好和族地里的人交易是吗?”
陈文俊微笑着摸摸妹妹的头说:“一开始是这样的,现在也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些东西。因为,你的身子出人意料的好了,我们本来是要给你和母亲报仇的,你已经好了,当然这个仇也要报,毕竟你六岁之前被病痛折磨,我们都看在眼里,怎么能不帮你报这个仇呢?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全部以报仇为目的了,我们现在就想保住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能再受制于人。”
陈文蕙奇怪的问:“我们现在受制于人了吗?”
陈文俊说:“现在当然受制于人了,只是你还看不出来。我们每年不是都要给京城中的祖父,祖母送年礼吗?其实这不算什么,一点钱财而已,关键,这一点就能看出,我们是京城陈家的子孙,我们要有孝道。现在祖父在世,还不算什么,将来若是祖父不在了,祖母就是我们最大的长辈,到时候,祖母很有可能,召我们父亲辞官回去祀奉她,那我们也没有话说,我们的家产,生意,都会被她拿走,这也罢了,她可以随时折磨我们,我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毕竟孝敬大于天,母亲叫儿子去死,儿子也要遵从。”
陈文蕙这才想到,这个时代是以孝道治天下的,当今皇上十分讨厌他的母亲,但是只能利用皇后王氏制约母亲,也不敢做什么?皇帝都是这样,何况她父亲一个刺史呢?想到这里陈文蕙深深的感到,在这个社会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伦理道德,皇权都在制约着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哪怕有万贯家财,一旦违背了宗族,违背了孝道,得罪了皇权,那都立刻烟消云散。想到这里,陈文蕙深深的怀念前世开明的社会,虽然也有拼爹现象,也有特权阶级,但是比这里可是好多了。
陈文蕙说:“我明白了,所以,我们要拼命发展我们的势力,这样将来到了那一天才能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陈文俊神秘的一笑说:“妹妹,你是女孩子,不懂得,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制祖母。”
陈文蕙精神一震问:“有法子?什么法子?不是孝道大于天吗?”
陈文俊说:“因为我们的祖母不是有血亲的祖母,只是嫡祖母而已,所以,她和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归着宗族管理。宗族在哪里?在族地。族地可是长老和族长说了算。若是我们这样的情况,父亲,我和你二哥,立下的功劳够多,帮助族人多,拉动的人心多,就可以开宗族大会,把我们这一只给分出去,成为分支。其实我们的父亲现在就已经被分出去了。以为他已经是长老了,但是他只是摆脱了庶子的身份,我们也只是摆脱了庶子的孩子的身份。并没有从血缘上和祖父一家子割裂开来。因此,将来祖母也还是可以制约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就在两手准备。一方面发展我们自己的势力,一旦到了那一天,我们不至于没有反手之力。另一方面,我们争取得到族里的同意,把我们家彻底的分出去,摆脱和祖父一家子的血缘关系,真正自成一家。”
陈文蕙瞪大双眼说:“真的吗?血缘关系还能摆脱的?”
陈文俊说:“我们的宗法是这样的,想我们父亲这样给族地立下功劳的,就可以按照功劳成为长老,成为长老之后,不能是庶子身份了,就成了一个分支。但是我们还是在祖父之下的分支。这样还是受制于人。若是我们的功劳更大,族里会为我们单独开一个分支,那我们父亲就是我们这一支的宗长了,就不在祖父之下了,那我们和大伯他们的关系,就和族地里那些父亲的堂兄们的关系一样的了,那不就是不受制于人了吗?等到将来我们不受制于人的时候,我们就到了报仇的时刻了。’
陈文蕙很是高兴,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还有这样的好法子啊,这可是和自前世看历史书上的不一样啊就问:“这么好的方法,是谁规定的啊?简直是为了我们家量身制作的。”
陈文俊神秘的一笑:“光烈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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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蕙的生活渐渐的和那个隐形的人有了越来越多的交集
第三百四十二章 飞霞港
陈文蕙无语了,怎么又是他,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一个已经去世几百年的人,居然处处影响她的生活,当然大部分都是好的方面影响。那是不是代表陈文蕙应该感谢这个扶苏穿越同仁?
陈文蕙和他可是老乡啊,可是并没有相见两眼泪汪汪的感觉,陈文蕙总是觉得,这个扶苏皇帝给了她这么多帮助,是不是背后有什么阴谋。先是给了宝藏,第一份里面是航海图,有了这个就能开展海贸。第二份是一些书,有了这个陈文蕙才能成为黑家的主人。这一步一步的都落到了扶苏的预料中。第三份在百越之地的,那本来,陈文蕙觉得是不可能去拿的,可是,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可能拿到的,因为黑家一直都和百越之地有贸易,跟着黑家去一趟百越,一定不费什么劲儿。这不是都按照扶苏的来,不想去都不行?
当然,扶苏不会想到陈文蕙这个穿越同仁会成为庶子的女儿,所以,这一条族规应该不是给她创造的。
但是扶苏的这条创造性的族规还是给自己的家人一条路可走。要不,他们家人只能等到祖父死了以后远避海外了。
陈文蕙想一想,自己家崛起以来,为了保住现有的一切,先是要和皇权斗争,现在又要和宗法斗争。和皇权斗争,他们家选择了帮助四皇子夺嫡,和宗法斗争就要给陈族立功,这样才能独立出来。反正不管怎么样,海外这一片土地都是志在必得。
陈文蕙本心是不想沿着扶苏规划的道路走,可是,形势逼人,不走也没有法子。陈文蕙自问自己没有什么能让那个死去几百年的皇帝能看上的东西,也就抱着光脚不怕穿鞋的想法,走下去了,看看扶苏最后的花样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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