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显然所有的女孩子都想知道,都瞪着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文蕙一笑。就捡了几件夷洲岛的风土人情说了一下。这下子女孩子们都被迷住了,她们想不明白居然有地方冬天不下雪,一年四季都如春天一般。还有大海,真的有那么广阔吗?
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热带水果,有香蕉。有菠萝,还有南洋产的奇臭无比却很好吃的榴莲。这些还不说,还有那稀奇古怪的黑家弟子,真的个个都有绝技在身吗?
这边小姑娘们说的热闹,那边正房里,二夫人终于安排好一切,过来了。一进来就是和两个姐姐见礼。陈远如和陈远芳忙招呼自己的女儿媳妇们过来给二舅母拜年。文蕙她们只能停下谈话。先去拜年。…
忙乱一回。老夫人说:“我看你们姐妹们倒是很想得,文蕙初回来,居然和姐姐们相处的很好。”
楚洁最是得老夫人的欢心,此刻立刻上前说:“外祖母,六妹妹小的时候身子不好,三天倒是有两天不好的。因此都不能和我们一起玩。现在她长大了,这么聪明漂亮,我们至亲姐妹自然是一见如故了,我可是喜欢的不得了,一定要让妹妹到我家里玩才好。”
老夫人笑着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你得问你三舅母去。”
楚洁忙看向白氏。白氏笑着说:“因为蕙儿回来的晚了,本来就是要到姑姑家里去拜访的,等过两天就去给姑姑家里拜年去。”
楚洁笑逐颜开,南珍也笑了起来,南蓉说:“那去我们家吗?”
白氏笑起来,陈远芳恨铁不成钢说:“你六妹妹要给姑姑拜年,难道我不是她姑姑吗?能不去我们家吗?你这个孩子啊,这么大了怎么还是不长脑子呢?”
老夫人很是护着南蓉:“远芳,你就不要说南蓉了,南蓉这个孩子,我看着就好,天真直爽。”
白氏也笑着说:“可不是。”
南蓉不好意思的笑笑,拉着文蕙的手说:“六妹妹,你一定早点来啊?”
文蕙点点头。
老夫人说:“恩,你们姐妹们知道亲厚就好,以后也多走动走动。”
陈远如和陈远芳都是深深知道自己的母亲的,听了这个话有些奇怪,什么时候自己母亲对三房的小弟弟这么好了?但是她们都是当家主母的人物就是有疑问也是没有放在脸上,只是姐妹间互相看了一眼。大夫人王氏是个没脑子的,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觉得可惜,这么大节下的,自己的女儿贵为王妃却不得回来。
二夫人却是心中恨意难平,看来,老夫人对待三房真是另眼相看了,自己一定要早点谋出路了。将来大房得势,三房出门不管了,老夫人向着大儿子和能干的庶出儿子,那还能有她二房什么事情啊?
这个时候,老夫人突然看向二夫人问:“老二家的,午饭好了没有啊?”
二夫人忙笑着说:“都准备好了,也叫了一帮子家乐歌舞伎在那里候着呢,等母亲的示下呢 。”
老夫人忙站起来说:“那就好,我们现在就过去吧。你去叫人请老太爷,姑爷他们也过去,我们一家子团圆。”
这边陈召南的书房也是热闹的很。今天书房里都是自己家人,那些清客们都过年回家去了。陈召南并没有让大家聚在一起一本正经的讲话,而是召集几个年轻人,饶有兴致的和他们说着话。这些年轻人中有陈家的文琪,文昌,文盛,文浩。还有今天刚过来的临海伯世子,陈远如的儿子裴敬征,大长公主的孙子,陈远芳的儿子田经业。陈召南对于自己的孙子是很喜爱,对于两个外孙一样很喜爱。特别是裴敬征。裴敬征性子豪爽,任侠尚武,在京城里颇有侠名。
看到老太爷带着孙子们说话,这边离的远一点,陈远恒的两个姐夫都围着陈远恒在聊天。临海伯裴建安在兵部任职,本来是在西南军中领兵,这因为没有战事,回到了京城,休养了两年。长公主次子,陈远恒的三姐夫田镇边也是二品官,是吏部的侍郎。
此刻,裴建安对陈远恒说:“三弟,你这几年在江南可是干的很好啊,这官儿升的也快啊。”…
田镇边说:“三弟简直是生财好手,到了哪里哪里的税收就能完成的又快又好,而且年年还有增加,遇到灾荒还不用朝廷援手,自己就能处理好。可见湖州给你经营的很是富足啊。我大哥在户部,经常在家里说起你,说着天下的官员都像你这般,户部就轻松了。”
陈远恒赶紧谦逊几句:“哪里有这么好,我不过是刚好碰巧干了几件事情罢了。”
裴建安说:“这碰巧干的事情就很了不起。我怎么就没有这种碰巧的机会,这都当了临海伯这么多年,也在军中熬了这么多年,可是西北战事不断,那些西北军不停的加官进爵,我们西南军都羡慕坏了,怎么样也能有个仗打就好了,让我们也有机会干点事情,有个立功的机会啊。”
田镇边笑着说:“二姐夫,你这个想法可不好,我们可不喜欢打仗。你看着打仗好,可知道打仗死人比立功的人更多啊。这刀剑无眼,哪里是玩儿的。”
裴建安说:“我说妹夫啊,我们这些军人就应该马革裹尸才是,难道要在屋子里老死?”
陈远恒忙说:“二姐夫,这大过年的也要忌讳点。往哪里打仗哪里是我们说了算的。说起来,我们陈族年年都打仗,我是没有上过战场,可是我家的两个小子都上过战场了。现在二小子还在陈族的军中呢,过年都没有回来。”
裴建安一听心里痒痒了说:“我说三弟啊,你这两个儿子都争气的很啊,老二在陈族中锻炼,老大都已经是一品官儿了,比你这个老子还强啊。”
田镇边赶紧说:“我正想见到你和你说呢,我家的那个小子成天的无所事事,呆在京城里都快给待废了,我和你三姐商量着,如果是送到陈家族地打仗,有些舍不得,不如送去大侄子那里去,也到海外见识见识,怎么样?”
裴建安一听也上心了,他也有这个心,只是没有好意思提出来,还是田镇边先说了,他也不忙说了,先听陈远恒怎么说。
陈远恒大喜说:“这样好啊,文俊那里正是缺人的时候,各级属官都没有。要是三姐夫和三姐姐舍得就让外甥到文俊那里去。吃苦肯定是要的,但是好在是没有什么危险。可是,不知道,大长公主舍不舍得啊?”
田镇边干笑一下,说不出话来。裴建安忙说了一句:“他们家的老太太舍不得,我们家干脆就没有老太太了,我们舍得。”
陈远恒和田镇边都被雷的不轻,这是什么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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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过头了,很久没有午睡了,更新的慢了,抱歉。
第二十六章 送去夷洲岛
裴建安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话雷人继续说:“三弟,你看,我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所以,我们家没有长辈们护着。我之前也和你二姐说了,想要让敬征出去锻炼一下子。你是不知道他啊,他这几年在京城里经常闯祸打架,我和你二姐都头疼死了,赶紧让他出去,离了那帮纨绔们才好呢。”
陈远恒干笑一下,这个姐夫就是个武人的样子,改变不了了,真是不知道自己二姐那么个细致的人是怎么和他生活的。
陈远恒说:“既然是姐姐和姐夫都商议好的,文俊肯定是愿意和表哥在一起到达,只是外甥媳妇是跟着还是不跟着呢?小外孙怎么办呢?”
裴建安有些傻眼了,半天才想好说:“这个问题我是没有想好,等到家去了,告诉你姐姐让她拿主意吧。反正家里的这些事情都是她拿主意的。”
陈远恒和田镇边都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这个妻管严能不能隐晦一点,这怕老婆的事情也能这么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理直气壮的说嘛?
田镇边对陈远恒说:“三弟,你现在管着工部司农这些事情,可有什么章程没有,这一过年就是春耕了。可是要早做打算的。”
陈远恒说:“谢谢三姐夫关心。我是早有计较了的。其实圣上让我管着司农这一摊子事情,就是看我在湖州推行新种,新的耕作方法,推行的好才让我来干的。我想在全国都推行新种。其中棉花,要择地而推,玉米和番薯则不挑地方,哪里都能种,适应的气候也广泛。最重要的是高产。要是这两样都推行开了,我们大楚的百姓就不愁粮食问题了。”
田镇边严肃起来:“三弟,你这可是功在千秋的伟业啊,要是做好了。可是留名青史的好事啊。”
陈远恒正要说什么,一边的裴建安一脸的不耐烦说:“妹夫啊,这三弟家里的文俊早局留名青史了,开展海贸。建立新光城,成为第一代城主,这还不是留名青史啊?别说的这么严肃了,这可不是朝堂。对了,三弟,那些新种和新的耕种方法真的这么好吗?要不,先交给我们家用吧。也给你推行新种了,我们家的田地也能多收一点,嘻嘻。”
陈远恒忙说:“二姐夫肯支持我推行新种我这里要谢谢了。”
田镇边也笑着说:“我们家也有些田地,干脆给我们家的田地也种上吧。以前。听说四皇子召集一些大粮商在河阳州看新麦,听说用了你家的种子能种出高产的小麦,你三姐就心动了,想要找你要一些呢,不好意思开口。”
陈远恒忙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一点麦子吗?三姐要多少,等到节后派管家来说说,我让你三弟妹和你侄女来处理。”
田镇边正要称谢,一旁的裴建安有些不耐烦他们文绉绉的谢来谢去,打断到:“我说三弟啊,你这儿子女儿都培养的很好啊。这大侄子如今是一品城主,二侄子在陈族上战场打仗。这侄女一个小小的女孩子,都被圣上夸奖,还封了县主,真是不容易啊。你以后也要帮我们教导一下孩子。这样吧,如今你常驻京城了,我就让你外甥和外甥女多去你家几趟。你多管教管教。”
陈远恒忙说:“二姐夫谬赞了,我哪里有什么教养的方法,不过是孩子们自己争气罢了。如今我在京城里常住了,正是要和外甥,外甥女们多亲热亲热。他们肯上门来我求之不得呢。”…
田镇边说:“三弟啊,你就别谦虚了,你的教养法子确实是好儿女也争气。特别是文蕙,小小年纪都能蒙圣上夸奖可是不容易啊。我这个皇帝舅舅可是不轻易夸奖人的。我和大哥都是他嫡亲的外甥,他对我们是恩宠有加,可是大多是批评的多,嘉奖的少啊。这一次能这么夸赞文蕙,还给了县主的位置真是不容易。要知道我们这嫡亲的外甥,到现在还在部里面熬着呢,也没有给我们封爵位啊。”
裴建安说:“是啊,皇上的官儿可不轻易封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刚刚还说,让管家找弟妹和文蕙侄女办理新种的事情,可见,你家里的事情是文蕙侄女在管着吗?她才多大年纪啊?”
陈远恒看了裴建安一眼,心里想,这个姐夫看着粗豪,实际粗中有细,这么点事情都发现了。
田镇边说:“文蕙侄女管着家务算什么?她连上海城的事务都能管好,连新光城建设都能管好,这些家务事算什么。不过说起来,圣上说的很是,你们陈家的女子就是能干。你看我们家,你三姐姐料理的好好的,上到我母亲,下到儿女都弄照顾周全,这还不说,就是外面那些铺子和田产,你三姐姐都打理的好好的,这几年很是兴旺发达,我们府里也宽裕了很多,我母亲满意的很。”
裴建安也笑着说:“这一点是真的,我们家也都靠着你二姐姐。以前,我常年在军中,家里侍奉老人,抚养儿女,管理家业都是你二姐姐一个,就是现在我回来京城了,我也管不好这些庶务,还是你二姐姐一个人管着。不过,如今佳思县主嫁进来,给你二姐姐能搭把手了,你二姐姐又好过一些。”
陈远恒笑了起来,说起来,自己家的女子还真是能干呢。
这边陈远峰和陈远峦看着陈远恒和两位姑爷说的这么热火有些妒忌的慌。特别是陈远峦说:“大哥,你看如今人人都巴结老三了,他到成了陈家的正统嫡子一般,我们都要靠边站了。”
陈远峰斜睨了二弟一眼说:“哼,他是不是正统嫡子不是他说了算的。再说了,他如今确实不是庶子了,他已经被分出去了,他是小陈家族的族长了。小陈家族是虽然是依附我们陈家的家族,但是如今他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自然身份不一般了。我们虽然是正统嫡子,但是,陈家家族大,房头多,我们又不是长房,哪里有他当小家族的族长来的风光,你没有听过吗?宁为鸡首毋为牛后。”
陈远峦一听这话更是忿恨说:“哼,他这是打着什么主意?想当年他什么都不是,又没有钱,又没有权,只是个小小的举人,怎么不分出去,怎么不去当小家族的族长?还不是靠着我们兄弟,靠着父亲,靠着陈家这棵大树,才得以出去做外官?现在他功成名就了,有钱有权了,在家族里当了长老了,在海外还有了一大片的基业,现在他就吃水忘记挖井人了,要把我们抛到脑后去,分出门去了。我们虽然不是一个母亲养的,可是也是同一个父亲啊。如今父亲还健在,他就这样急急的出去,真是吃相不好看。”
陈远峰气笑了:“二弟,吃相不好看的是谁啊?我们虽然都是同一个父亲,但是家务产业一向都是母亲掌握着,这些年又都是弟妹在掌握,当初我们分产业的时候,又分给他吗?不是除了公中的没有动,那些添置的产业都给了我们两家平分了吗?我们家倒是一直都守着那点子产业紧紧张张的过着,哪怕有我的俸禄还过的紧巴巴的。可是你家呢?因为弟妹掌着家务,你家吃香的喝辣的,侄女的穿戴用度比我的文凤还好。这也不说了,因为这几年我们府里进项少了,三弟年年都给我们送东西银钱过来。当初他还只是个知县的时候,逢年过节都给我们送那些土仪绫罗绸缎之类的。后来他有钱了,官也当的大了,更是整万整万的银子送回来。当初父亲一次从他那里拿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都不说,就是今年他在家里过年,还不是给公中拿了两万两银子出来,可是,这个钱我也没看见花在哪里了,仆人的赏钱还是和往年一样,我们的用度也没有添置。倒是,听说,弟妹托了人买了一些京畿的土地。哼。”
一番话说得陈远峦气的浑身乱战,这个大哥一向都是和稀泥的,说一下动一下,又没有脑子,从小到大,只要他一挑拨,大哥就会去欺负三弟,屡试不爽,怎么今天不但帮着三弟,还说了他这么一大篇的闲话。看样子对二房掌家意见很大。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免大了一点,陈召南虽然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看到二儿子脸色不好,瞪着眼睛看着老大,他就明白了,这一定是兄弟拌嘴了,不禁有些生气,这可是大过年的,又是自己几个女儿回娘家的好日子,女婿都看着呢,就不能消停点,争点气吗?这两个大的都是嫡子,可是能力人品都比老三这个庶子可是差远了。自己这一支本来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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