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煽情的前奏。
做生意,最重要的不光是看物品有什么使用价值就可以了,真正值钱的地方在于它的潜在价值和它所能带给人们精神上的享受。就像是衣服,如果只是使用价值,那只要能舒服保暖就可以了,可人们为什么却要在款式花样上大做文章呢,还不是因为想让衣服来纯托出自己吗?宠物的价值也在于人性中的某种需求,可这个小正太,虽然周围一堆保安,还有个小保姆贴身伺候,可说白了,不过是个很想要玩具的小孩子罢了!
试问,有多少孩子能真正地抵抗一种令他感到新奇的玩具的诱惑?更何况是要不要买玩具的做主权还在小孩子自己手里的时候。
见范小鱼一个劲地强调小狐狸对她的重要性,却避而不答她的问题,小大丫环突然有种范小鱼想扮猪吃老虎的错觉,可是随即又自己否决了,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小丫头片子最多不过七八岁,哪里懂得用这种迂回的讨价还价方式,一定是她真的舍不得小狐狸,不想卖而已。
这么给自己一解释,再一想范小鱼刚才一听有二十文就上楼来的贪财模样,小大丫环又挂上了笑脸:“小妹妹真是好有爱心啊,可是,小妹妹既然这么喜欢这只小狐狸,是不是也希望小狐狸能过得开心过得舒服些呢?如果你把它卖给我们,姐姐保证,一定会好好地照顾它,给它吃最好的东西,做最好的窝,绝对不会让它受任何委屈,你说这样好不好?”
“可是,我爹说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家的狗窝,我爱乐乐,乐乐也爱我,它也舍不得离开我的。乐乐,你说对不对?”
范小鱼充满怜爱的摸了摸小狐狸的头,小狐狸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十分合作地呜咽了一声,令得范小鱼的心中顿时真的一软,“看,乐乐也说它舍不得离开我,它也离不开贝贝。”
“这样子,姐姐再加一百文好不好?”想起刚才自己就是晃了晃钱范小鱼就乖乖地走了上来,小丫环忙掏出两串铜钱,高高地抬起晃荡着发出叮当声,心中却脑道,她堂堂一个丁家的大丫环,居然脸一个小丫头都半天搞不定,实在是丢脸之极,等小狐狸买来,小公子玩腻了以后,她非得扒了小狐狸的皮出气不可。
“不好。”范小鱼摇了摇头,还往范通身边缩了缩,很想马上出去的样子。
。“那小妹妹你要多少钱才肯卖啊?”小大丫环差点耐性尽失,但一看到范小鱼那面黄肌瘦的小脸,顿时又有了主意,眼珠子一转,诱哄道,“这两百文钱,你可以买很多很多吃的哦!”
“真的吗?”提到吃的,范小鱼的眼神果然有些迟疑。
门外,张德宣的眼睛眨也不眨地透过两个护卫的身体缝隙只盯着满脸天真的范小鱼,心中充满了鄙夷。他只是随口快数一报的帐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会不知道两百文能做什么?唬你们的呢?不过这种失面子的事他当然不能自己主动捅出来,只好在心中不住地祈祷:上当吧,上当吧,上了当后好赶紧教训教训这鬼丫头!
“当然是真的呀,”小大丫环以为终于打动了范小鱼,暗暗地送了一口气,指着桌上小正太的点心再接再厉道,“你要是有了钱,也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不会饿肚子了。”
“可是……”范小鱼的眼神在桌上那一碟碟基本没动过的吃食和怀里的小正太中间打转,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半真半假地继续犹豫。
还别说,面对那七八样的早点她还真有些嘴馋了,要知道,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过的一直是悲惨无比的生活,对物质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一个可怜的馒头就能变成她所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只要你把小狐狸卖给我,这些吃的全都给你。”小正太在旁边听小大丫环游说了半天还没搞定范小鱼,又不耐烦起来,第N次推开小大丫环,决定自己来做主。
“可是……”
范小鱼看起来像是终于被吃的东西打动,这些早点有小包子,有看起来五颜六色的糕点,有中间也不知加了多少东西的肉粥……零零种种的一共有七样,除了那粥已经被喝了小半碗外,其他的倒是都可以带走。
“不要可是啦,呐,我用银子换你的小狐狸,这总行了吧?”小正太气哼哼地一把拉过小大丫环腰上的荷包,瞧也不瞧地从中取出一块银锭,粗鲁地往范小鱼怀里一塞,同时劈手夺过小狐狸,老气横秋地道,“女人就是麻烦,婆婆妈妈的。”
“啊,我的乐乐!”范小鱼哎呀一声唤道,又是想要回小狐狸,又想要接住银锭免得掉下去,故意表现地猝不及防的样子,只一个犹豫间,小狐狸已被小正太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而那块沉甸甸的银锭却也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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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温饱不用愁了
银子落手的那一刹那,范小鱼心中立刻有了大概的数字:半斤不到,估摸着就是所谓的五两银,不过这银子并不是人们通常想象的元宝形状,也就是一块平平常常的长方形金属,边角也不那么平整,上面还题着一些繁体字。
果然是伍两重,范小鱼低头看着银锭,心中迅速地盘算开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了解身世,当然也必须要先了解这个时代的货币换算。
如果那个幽默的历史老实所讲的趣闻是真实历史,那么单纯地以蓄银的价值这一点来说,她绝对是来对年代的,因为现在真宗末年只值五百文一两的银子,在不久的以后,很快就会因为全国缺银而上涨到一千五六百文左右,差不多足足是三倍。如果有条件,她能趁那个仁宗小皇帝没登基之前储存上一些银子的话,等仁宗当了皇帝,她的身家也就可以翻三翻左右了。
因此,小正太的这块眼下如今值三贯多、将来也许就是十贯的银子一入手里,范小鱼心里实在是乐开了花。
不过,本着白宰白不宰的精神,既然这个小正太这么浪费,那就多宰点好了!
“啊,公子,这锭银子起码可以买几十只狐狸了,你怎么给她这么多啊?”一旁的小大丫环见小正太如此乱花钱,不由地有些肉痛。
“我爱给就给,你管的着吗?”小正太白了她一眼,笨手笨脚地抱着小狐狸,表情有些不知所措,显然小狐狸那太过柔软的小躯体让他有些不适应。
“爹,这是什么啊?”他们这一对话,已趁机迅速转过念来的范小鱼,举起了银锭疑惑地问范通。
后世的人,通常对银子的价值有诸多误解,动不动就以金银来流通买卖,以为一两银子并没什么了不起,事实上,在南北宋时期,银子并不是主要的流通物,主要还是用于出口贸易和赏赐,以及作为岁贡,就是官员的俸禄也不是用银子来发放的,更不用说普通百姓了,以她的身份来说,就该是没见过银子的。
“笨蛋,这是银子!”小正太骂道。
“银子是做什么用的,我不用银子,我要乐乐。”
范小鱼拿着银子就要走上前去还给小正太,小正太机警地后退了一步,好像范小鱼要反过来抢她的东西一般:“笨蛋,银子可比铜钱值钱多了,你爹既然会抓小狐狸,你让你爹再去抓几只不就行了?古玉,把你手里的钱也给她。来人,快备车。”
门口一个护卫立刻应身下去。
“还要给她钱?”古玉讶然地睁大了眼睛,姣好的面容已经压不住一肚子的怨气,看着范小鱼的眼神中已有一丝怨恨,都是因为这个小丫头,小公子才会对她叱来喝去的,哼。
“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小正太的脾气实在不是很好,两三句话就能撩拨地他跳脚。
古玉委屈地咬了一下嘴唇,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端的是风情万种、惹人怜爱,只可惜才十岁左右的小正太哪里懂得欣赏她那少女的风情,她越迟疑反而越瞪眼,古玉只好恨恨地把铜钱摔向范小鱼的脸。
范小鱼好像吓呆了似的躲也不躲,可是一旁的范通又怎么会容许这两百多个铜钱砸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修长的手臂只一伸,已轻轻巧巧地夹住了两串钱,征询地看着范小鱼:“小鱼,你看?”
“算了,卖就卖吧!”范小鱼撇了撇嘴,“不过,我有个条件。”
好吧,看在这个小正太训斥这个假矜持的丫环份上,就不跟他计较刚才的刁蛮了,不过她刚才既然已经给小狐狸取了名,又说是自己朋友,有些话得先让小正太保证。
“什么条件?”小正太瞪着她。
范小鱼把银子交给范通,从他手上接过另一只小狐狸,两只大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小正太:“你是真心地喜欢乐乐吗?”
小正太也撇了一下嘴,明显地言不由衷:“当然。”
“那你能保证一直喜欢它,照顾它,不让它受任何人的欺负吗?”范小鱼假装没看出他的敷衍。
“我……我保证。”小正太随口道。
“你是男子汉吗?”
“当然。”这一回小正太回答的最是爽利和骄傲。
“那好,那我们拉钩。”范小鱼伸出一根小手指,看着他那漂亮清澈的眼睛,“我爹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还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今天保证了要一辈子保护乐乐,那你就要说到做到,否则,我会鄙视你的。”
小正太本来根本就没想过要一直带着小狐狸,可眼下被范小鱼这么一套,又不好当面反悔,再看她那根细细的小手指,心里莫名其妙地反而更气堵了,腾出一只手,一把拍掉范小鱼的手指,张开了巴掌,哼道:“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说到做到,我才不要和你玩拉钩这么幼稚的东西,我们击掌为誓!”
“好。”范小鱼也爽快地张开了手掌,两人都十分用力地拍了一下,震得彼此的手掌隐隐辣疼,却都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走了!”小正太哼了一声,绕过范小鱼走出包厢。
丫环古玉忙紧步跟上,却不忘趁小正太没看见狠狠地瞪了范小鱼一眼。
“大姐姐,别忘了好好照顾乐乐啊,乐乐现在还小,只能喝奶,不能给它吃别的东西的。”范小鱼心情愉快地高声嘱咐,那古玉听了差点一个踉跄,又匆匆地跟上走的飞快的小正太。
酒楼掌柜张德宣见小正太下楼,顾不得讽刺范小鱼,连忙陪了下去。
“小二哥,麻烦你把这些打包。”范小鱼一边笑吟吟地指着没吃过的糕点和小包子,一边探出窗外去看小正太一行人匆匆地上了马车,心情那个舒畅啊!
“范通,你的女儿可真了不起啊!”出门时,张德宣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叔过奖了,大叔再见。”范小鱼抱着点心,嘻嘻笑着招呼站在一旁躲躲闪闪的范岱,“二叔,我们走了。”
“好,走。”范岱扛起米袋,一溜烟地跑到前面去了,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居然都不问问刚才酒楼之中都发生了什么。
奇怪,他跑这么快干嘛?范小鱼疑惑地看着范岱的背影,恍然大悟,哦,原来他是怕张德宣要债啊,哈哈哈!
嘿嘿,虽然今天是额外地赚了一笔,不过,那笔“巨债”还是得让范岱自己慢慢还的,省的让他继续游手好闲下去。
“爹,我们也走吧!”范小鱼突然很有一种想蹦跳着走路的幼稚冲动,事实上她的身体也已经身随意动了,多开心啊,才不过一日一夜的光景,她不但无债一身轻,而且从此也不用担心随时都会断粮了,哈,她和冬冬的两个小身板也该长长个了。
看着女儿难得地显示出小孩子的快乐一面,范通不禁又是骄傲又是感慨,忙跟了上去。
父女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远,谁也不知道就在刚才片刻之前,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才骑马从酒楼门前路过,而原本站在街边的范岱,那高大的身躯是缩在一个小贩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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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写轻松文自己也开心多了,也希望大家能看的开心,如果大家有那些北宋前期(公元1010-1040年间)的历史野史资料,欢迎提供,偶可以作为参考写到故事里面哦!
笑眯眯!
第二十章 白菜被体罚了(泪奔求粉红票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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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出了镇,就看见范岱偷偷摸摸地躲在一棵树后,父女俩对视了一眼,都以为范岱是怕张德宣要债,不由默契地相视一笑。
三人离开镇子,范小鱼让范岱先把东西拿回家去,自己则和范通绕道赶往离镇三里的杏花村,去为冬冬先交一部分的学费。
私塾位于杏花村南的一条清澈的溪流边,房子是三间木制结构的普通平房,不过由于屋后种了一排云柏,屋角有一丛翠绿的观赏竹,隔溪就是一片杏林,也算得上是一处雅居。
此刻杏花开的正盛,颜色介于红白之间,远远望去,如一片粉色的彩云,走入林中,耳闻朗朗的读书声,鼻嗅阵阵的清香,眼前不时飘过一片片的花瓣,此景此情,落在范小鱼的心中真正是锦上添花,倍加愉悦。
只是,当范小鱼迈着轻松的步子穿过杏花林,踏上那座小桥的时候,好心情顿时如被扼断,脸色一沉。
私塾的院墙很低矮,范小鱼一眼就看见了课舍外面,有一个小男孩顶着一叠厚厚的线装书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但他脸上却没有丝毫委屈的神情,眼神始终努力地朝着窗子里头望,充满了读书的渴望,小嘴开开合合的,好像在跟着里头的学生一起朗读,浑然不已被罚站为意。
冬冬在体罚?她那最懂事乖巧的弟弟居然被体罚?
一股怒气立时盖过了酸意,范小鱼回头一把将怀里的贝贝塞给了范通,转身冲下下桥,就跑向小院。
如果要她和任何人打赌,比试谁的弟弟是天底下最可爱最爱读书最上进,那一定就非她第一不可。以冬冬那温弱善良的性格,第一,他绝对不会在课堂上捣乱,第二,他也肯定不会欺负同学,第三,十分尊敬老师的他更不敢和老师作对的,可他现在却在被盯着一叠重重的书籍在独自罚站,唯一的剩下的一种情况,就只能是冬冬被欺负了。
难道就是因为冬冬今天来上学没有如期地教学费吗?就算如此,让他站在外面不让他上课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要让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头顶这么一堆书,如此欺负人,真是枉为师表!
跟在后头的范通也看见了院子里的儿子,不由地愣了愣,才赶忙跟在怒气冲冲的范小鱼后头,他倒不是怕范小鱼会被先生训,而是怕自己这个女儿会没大没小地去找先生算账。
“冬冬!”范小鱼毫不客气地推开了虚掩的院门,径直走了过去,一把拿掉他头顶的书,只觉手一沉,那叠书怎么说也有三四斤重,脸色更加难看。
“姐姐?”专注朗读的范白菜直到范小鱼接近他才发现,惊讶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