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心情很好?”他嘴角上有一道不明显地笑意,她却见得分明,那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诺然瑟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愣,随机一仰头一口饮下杯中美酒,他神采奕奕,对她明媚一笑:“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刚刚心痒,于是做了点缺德事,现在完全好了!”
唯歌的笑容僵住,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不做缺德事心就痒?
。。。
 ;。。。 ; ; 诺然瑟句句堵死曦妃,他倒要看看,在这后宫,有谁敢把主意打在唯歌的身上!
莲叶扑通一声吓得跪在地上,身后的一众宫女也不知所云地跟着跪下,曦妃颤栗地身看着不远处树荫下的诺然瑟,他犹如黑夜里悄然而来的玉面修罗,越是妖媚,越是骇人。
现在他的一句话,似乎已经决定了她的生死,她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疑惑,便生生要了自己的命。这后宫,果真如世人所说,深不见潭底。
诺然瑟从暗中走出,明眸瞥了一眼跪地的莲叶,扯唇一笑:“呵呵,刚刚一番舆论其实就是臣弟担心曦妃而已,你也知道这后宫只当管好自己、管好奴才便可,其他宫的事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曦妃看着诺然瑟阴冷的笑容,暗松一口气,这宫中的处世之道,话不点明,听懂便好。有些心疼地瞥了一眼跪地的莲叶:“来人,宫女莲叶妄自揣测圣歌公主心意,胆大包天,掌嘴五十!”
莲叶一听,心中大骇,掌嘴五十,那她这嘴要多少天才能吃东西?要多少天才能说话?
“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奴婢只是一时好奇,并无他意,求王爷明鉴!”莲叶一个劲地对着诺然瑟磕头,声声求饶。
诺然瑟一挑眉头,唇角的笑容更加魅惑:“哦?明鉴?你是说本王刚刚弄错了?”
“大胆,竟然敢公然挑衅王爷,再掌嘴二十,来人!”曦妃心中大骇,再这样下去,恐怕连自己都要被拖下水了……还好刚刚她一句话没说!
莲叶这次不再说话,心中大抵清明,这王爷本就是恶煞,今日如不处罚了她,怕是日后更加没有好日过吧?
身后有跪地的个监上前,两人按住莲叶,另一人扬起手啪啪地手掌直落在她的脸颊上,细嫩的脸上不消片刻便出现红印……
曦妃看着莲叶涌出嘴巴的血迹,心中一痛,这莲叶是她从自家府中带到宫中的,从小便服侍她,现在却为了她受罪。
“王爷,这七十掌怕是要好长时间,要不我们先行一步,别让皇上和后久等了才是!”尽管不愿意与诺然瑟同行,但现在却不得不,只有这样莲叶才能逃过一劫!
诺然瑟一听点了点头,在曦妃刚要迈步之时,他遂说道:“本王见着外面月色正好,不如曦妃先行一步,我再欣赏一会儿美景也不迟!”
曦妃脸色猛然黯下,她真是低估了他的狠绝!
如果这就是曦妃所设想的程,那她就更加的错了!她以为逍王阴狠绝然的行事作风是空穴来风吗?
监虚脱地停下手,转身喘息地说道:“回王爷,七十掌已完!”
诺然瑟背对他们的身微微一动,片刻转身看向已然晕倒在地莲叶,她的侧脸颊肿得厉害,并且带着片片血渍,双眸里戏谑的意味更加浓郁,他挑眉看向曦妃:“你这婢女怕是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服侍你了,今晚宴会之时,由臣弟向皇兄说明情况,让他给你再拨几个懂规矩的过来!”
。。。
 ;。。。 ; ; “我知……本宫知道了,你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直说,我……本宫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跪来跪去!”唯歌微有不满地轻哼一声,她这一跪又何尝不是威胁她呢?
唯歌大步跨出正殿,心里默默念着本宫,因着前世是明星,习能力本就比一般人来的厉害,倒是几句话一说,便已经习惯。
由络雨领,唯歌走在中间,后面香梅驱步跟着,这画面到有些怪异。
曦妃远远地便看见人,脚下步微顿,身后一众宫女全都停下,莲叶紧挨上前:“娘娘?”
“没什么!”曦妃应了一声,眼神确实停留在唯歌人身上。
络雨,是御前一侍女,被调去伺候圣歌公主她不是没有听说,但是现在亲眼见到她谦卑地微弯身带,她还是不由一惊。
只要近过皇上身的妃都知道,这络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比一般的妃更得皇上喜欢,皇上今晚去哪个宫殿,监总管苏全安说并不一定有用,而她说的殿,皇上就一定会去!
所以,这后宫的妃有谁不想巴结她?这样一来,拉拢之事必然不可少,可是这络雨从不领情,也从不帮任何一个娘娘说话,从来都不卑不谦地说一句“雨露均沾”,只顾帮皇上算着哪一日去哪个殿来达到真正的雨露均沾!
曾经有个受宠的妃想要拉拢络雨,却因着她的态而不忿,于是就在皇上的枕边挑唆了她几句,据说皇上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谁知那晚过后皇上再也没有招过她侍寝,犹如打入冷宫一般。
至此,这宫里谁人不知络雨在这后宫中的地位?现在皇上将络雨调拨给圣歌公主,除了昭示着圣歌公主的荣宠之外,是不是还有着其他的暗示?
莲叶顺着自家主的目光看去,疑惑地说道:“这圣歌公主平时是不喜欢有宫女跟着,但这宴会上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怎么就跟了两个宫女?”
身边的人这样一说,曦妃蹙起了眉,上次见诺然唯歌之时,她就觉得奇怪,但这长公主脾气诡异多变,她也就没多想,今儿看来,倒真有些蹊跷!
曦妃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才抬起脚步缓缓而行,这宫里,谁也不想走到半遇上圣歌公主或是逍王,一个不巧便会惹来祸行。
心里念着曹操,曹操便急急现身。
诺然瑟一身暗紫色华服,一双眼眸熠熠生辉,此刻他正定睛看着曦妃和她身边的近身宫女,双手背在身后,勾起的嘴角妖媚至冷。
“曦妃娘娘倒是好兴致,晚宴即将开始了,竟还有闲情在这御花园和身边的贴身宫女讨论九妹的习性,这要是叫熟悉的人听了倒还好,说曦妃你这是关心妹妹,还落个好名声,但要叫图谋不轨之人听了去了,怕是要说你曦妃心怀不轨,暗中监视圣歌公主,你说这话要是传到皇上和母后耳朵里,你猜他们会怎么想?”
。。。
 ;。。。 ; ; “不用担心,晚上你就坐在我旁边好了!”诺然瑟像是看出了唯歌的纠结,淡淡一句却透着一丝关心之意。
“我讨厌人多的地方!”唯歌不假思地冒了一句,后宫佳丽千人,再加上那些朝中的大臣,还没到宴会,她头就已经开始晕了!
很小的时候,她甚至还有人群密集恐惧症,只要在人多的地方,她就无法正常行动和思考,严重的时候,甚至是无法呼吸!但后来成为明星之后,一直努力的克服,莉姐说,站在台下的人都是因为爱她才聚集在一起的,后来才慢慢缓解这个症状……但她的内心还是讨厌人多的地方,那让她恐慌,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焦虑感。
“嗯,你不想去就不去好了,反正是为了给你压惊的宴席,跟你没多大关系!”诺然瑟很自然地接话,完全不在意自己说了一句多么雷人的话!
唯歌瞪着美目,给她压惊的宴席,跟她没关系?好吧,养尊处优的逍王,怕是你逍惯了吧?
诺然瑟话虽那样说,但唯歌还是知分寸的,为她而设的宴席,她岂有不到之理?
晚宴开始前,司仪就到各种通知,然后又匆匆离去。
唯歌坐在正殿踌躇,这场鸿门宴会遇到什么呢?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穿越到这北琉国会一生无忧地做这冠宠万千的长公主!
“主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吧,再晚怕是耽误了晚宴!”香梅从偏殿走了进来,提醒唯歌该出发了。
唯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嫩黄色长纱裙有如新置,她摆了摆手:“衣服就不换了,你去把络雨叫来,你们两人陪我去!”
络雨,那个知道多的宫女,带着她肯定利而无一害吧?
香梅一躬身退了出去,唯歌手指不停地敲着红木桌,今天这个机会正好看看诺然唯歌在这后宫人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络雨很快便跟着香梅来到正殿,唯歌瞥了她一眼,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今天来来往往的人恐怕是不少,你知道我叫你一起去是做什么吗?”
“奴婢知道,长公主一切放心!”络雨躬身,回话甚得唯歌之心,跟聪明的人打交道,既让人喜欢又让人不得不防啊!
唯歌唇角一勾,虽说诺然瑟在旁没什么好担心的,但谁知道有没有一个万一呢?
起身就要步出正殿,络雨却突然跪在身旁,引得唯歌停住脚步,侧目向她看去,不由有些恼怒:“你这是做什么?”
络雨一张瓜脸面无表情,她神情淡淡,看不出一丝怯意:“奴婢斗胆,奴婢还请长公主在众人面前,以‘本宫’自称!”
唯歌微微一怔,想到这些天以来,她全部是以“我”自称,没想到这倒难为了她了?暗叹一声,这宫中规矩礼节繁多,就算是免去她一切礼节,可这规矩都是祖宗订下的,怕是不好破吧?不然她们恐怕要说什么有辱皇家颜面之类的话吧?
。。。
 ;。。。 ; ; 诺然唯熙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用笑意掩饰。唯歌看得真切,微微懊恼,她现在是得天独厚的诺然唯歌,恐怕还没有这么有礼貌的时候吧?
“无碍甚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诺然唯熙脸上的笑意一直未减,款款起身就打算要离开。
来了就走?真的只是来看看她这么简单吗?
唯歌无奈,在娱乐圈那鱼龙混杂的地方混久了,难免心思缜密,遇事多留心眼。
“八姐这就要走吗?不多聊一会?”唯歌面上意思一下,稍作挽留。
“不了,还要回去准备准备,晚上再聊不迟!”诺然唯熙说完便快步而去,徒留一缕芬香在华璃宫中,消散不去。
晚上再聊?唯歌诧异,难道她晚上还要来吗?她这个人在现代的时候,话就不多,聊天根本不在行!更何况,还是和不熟悉的人找话题,岂不是要她不得喘息吗?
就在思量间,正殿里又踏进另一个人……
唯歌见他顿时两眼发光,他是她的救赎,那人正是诺然瑟。
“怎么愁眉苦脸的?刚刚是唯熙是来这里的吗?”诺然瑟直接坐在唯歌的身旁,伸手取过桌上的桂花糕便吃了起来。
“是啊,我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不熟悉,就连最起码的,我和谁关系好,和谁关系不好都不知道,能不忧伤吗?”唯歌一双双臂撑着下巴,紧紧地注视着诺然瑟。
“这还不简单,你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啊!你觉得这个人顺眼就是和你关系好,不顺眼就踢得远远的,你脾气摇摆不定,是宫里常见的事,众人都已经已经习惯了!”诺然瑟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焦虑的?
这话停在唯歌的耳朵里却有另一层深意,她双眼继续闪耀着光芒:“你是说,我可以今天和他关系好,明天和他关系不好也是常事吗?”
“嗯,可以这么理解!就算是前一秒刚发生过的事情,你说没有发生过,那就必然没有发生过!”诺然瑟又拿了一个苹果,呱地咬了一口。
“那我岂不是可以扭转乾坤?”唯歌发现,跟诺然瑟说话才是真正的舒坦,跟别人,就比如刚刚的诺然唯熙吧,真的好忸怩!
诺然瑟咬着苹果的动作顿了顿,然后有条不紊地慢慢嚼着,最后才说一句:“这个笑话不好笑!”
唯歌撇撇嘴,刚想开口说句别的,诺然瑟便问:“刚刚唯熙来干嘛的?”
“她说知道我落水了,来看看我!”
“哦,估计是听说了宴会才来的!”诺然瑟了然地点了点头,一双璀璨的双眸注视着唯歌。
唯歌先是点了点头,随后诧异地问道:“宴会?宴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诺然瑟咬着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嚼了几口才说:“今天皇兄吩咐各宫以及朝中大臣,说是圣歌公主前些日落水受惊了,所以今日大摆筵席请众人来给你压惊!”
唯歌越听越觉得蹊跷,按理说诺然璟明明知道她失去记忆,见了众人肯定会露出马脚,本应该让她尽量回避人群,现在却反倒故意让她参宴,而且还是这鸿门宴的主角,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
 ;。。。 ; ; 唯歌眼露精光,对啊!她可以选择不见嘛,谁让她嚣张不是吗?
“不见!找理由打发了!今日除了逍王来访通知以外,别人无须通知,直接拒客!”唯歌背对着香梅,心里那叫一个爽啊!这么不摆谱的事做起来,其实感觉很不错嘛!
“是!”香梅像是早已习惯了唯歌的作风,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唯歌瞪大眼睛看着那罗云暖帐,今天这圣熙公主一来,倒真是提醒了她,这宫中有千万人,除去那些宫女监,怎么说也还有来个人需要她认识吧?再加上那些可以出入后宫的大臣们,看来总是闷在这华璃宫也不是个办法,还得要诺然瑟带着她四处走动啊!
不一会,香梅又匆匆进来,神色有些尴尬:“主,今儿圣熙公主非要见你,她说在殿外等你休息完了也无妨!”
唯歌眨了眨美目,浓密卷翘的睫毛如蒲扇一般来回扇动,良久,就在香梅以为等不到答案之时,唯歌轻声问道:“我以前和唯熙来往密切吗?”
香梅依旧低着头,恭敬地回答:“主以前和圣熙公主少有来往,偶尔才去她宫殿小坐!”
这下唯歌犯难了,这关系不好吧,她自己还去小坐,关系好吧,两人还少有来往……那到底是关系好还是不好?
“更衣!”不再纠结这两人关系问题,自己去观察一下便知。
唯歌一身嫩黄色长纱裙,裙裾上绣着点点白梅,千青丝被盘成一个芙蓉鬓,香梅手拿一支金步摇就要插入唯歌的发髻中,却被唯歌阻拦,她手握一支雕工精制的昙花簪递给香梅:“用这支!”
待唯歌步入正殿,已过半响。
一眼便看见坐在客位上的女,一袭桃色长裙着身,袖口和裙裾均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金丝勾出几缕祥云,胸前是宽片镶银锦缎裹胸,一条软纱系在腰间,显得体态修长妖艳。
略施粉黛的俏脸精致而勾人,柳叶眉,杏桃眼,粉香处雍容高贵,眉目间盈态伶仃。一双纤纤素指正执青花瓷杯,小酌一口,姿态更是风韵万千。
好一个绝色女!
“八姐!”步加快,没由来地,唯歌打心底欣赏诺然唯熙,没错,是欣赏!
尽管她弱态楚楚,但美眸中不失正气,想来也是位豪气女……怕只怕,这深宫中的枷锁多沉重,困住了这飒爽之风。
诺然唯熙放下杯,笑意浅浅地注视着迎上前来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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