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婚约,霸道机长请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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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婚约,霸道机长请离婚-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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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看就行了吗?”

    木然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仍旧是方才电视里提到的一切。她早就猜到这么大的事情会上新闻,可闹到满城风雨,全民追击倒是她想都没想到的。

    那些人是有多闲?

    跑到宋家的门外,甚至是路晶晶家的门外去堵人,要不是她刚好住在杜宏宇这里,恐怕早上一开门就会被满走道的记者给吓傻了去吧?

    肇事,逃逸,顶包,三大罪扣在宋天杨头上不说,甚至连自己和小雨的照片也被放了特写,说她其实早就知情,说她是为了宋家的荣华富贵才会默许了宋天杨的一切行为,说她为了个男人对爸母不孝不义,说她这种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做律师,甚至还说她和小雨都是爱慕虚荣才会一直留在宋家。

    看着新闻里那一张张小雨出生里血肉模糊的照片,她觉得胃里都翻涌了起来,所有的诬蔑她都可以忍,可是,他们怎么敢连一个孩子也不放过?可现在宋天杨也只是让她不看,不看就行了吗?不看就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雪儿………”

    “怎么办?”

    她没有哭,只是脸色白得如纸:“我没心情做早餐了,你要不自己出门随便吃点?”

    一听这话,宋天杨忙道:“没关系,我不吃早餐也行的。”

    “那怎么行,你一会儿还有那么多事要去忙,离开的时候,还是去吃点吧!”

    闻声,宋天杨终于沉了脸:“我说过了,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则我不会离开。”

    “肇事,逃逸,找人顶包,贿赂zf官员,这些加一起搞不好还会加上一条妨碍司法公正。你不去忙,还等着警察上门来抓你不成?”说着,慕千雪目光柔柔一垂,落在自己安安静静地放在睡袍上的双手上,她必须用全身的气力控制自己,才能阻止自己想要挥手甩他一巴掌的冲动,她忍了很久,又勾起唇角道:“虽然曾大队长是你的旧下属,可这种时候,她也不方便跟你讲人情吧?”

    “………”

    她这样平静,平静得让宋天杨害怕。

    伸手要去摸她的脸,她却自然而然地避开:“去忙吧!纵然你们宋家手眼通天,但什么也不做,别人也不可能帮忙的,不是吗?”

    “雪儿,你不要这样。”

    “我也没和你吵架不是吗?你还要我怎么样?对你笑?”摇了摇头,她又冷冷地开口:“对不起!这个真的做不到。”

    “………”

    在慕千雪的面前,宋天杨一直嘴笨得可以,但嘴笨的时候他就行动,总有办法逼到她花容失色,阵地尽失。可此时此刻,他被说到哑口无言之时,他竟连对她用强的勇气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她的表现真的够好了。

    他还以为知道这件事之后,她的第一反应会是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可她却如此安静,甚至,如此理智。他的小妻子是个律师,她最冷静的时候他见过,在法庭上,哪怕面对着的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哪怕面对的是‘久经杀场’的犀利同行,她总有办法在最劣势时候,扭转乾坤。

    每到那样的时候,她就会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冷静得令人看一眼便觉头皮发麻。宋天杨不想承认,可他真的觉得这个小女人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对手’,这一场爱情的博弈,因为有了车祸那个最大的不定性因素,他已从必胜的位置滑跌至未知,这种未知让他胆怯。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宋三少,终于也开始害怕了,害怕这个小女人,真的狠下心来不要他。

    “你走吧!去忙你该忙的事。”

    她又赶他走,在他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了她这么久之后。

    宋天杨墨一般的眸底又翻卷起波浪,伸手扳过她的小脸,与他四目相交:“雪儿,你希望我坐牢吗?”

    闻声,她勾了勾唇,幽幽道:“我希望不希望,你也不可能坐牢。”

    如果宋家肯让他坐牢,出车祸的时候就坐了,哪里会等到今天?慕千雪很清楚宋家的实力,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可的漠然看在宋天杨的眼中,便成了一种肯定,那种‘你坐不坐牢和我没关系’的感觉,夹卷的风雪,怒涛一般向他涌来。

    宋天杨黑眸渐沉,指下的力道也更重:“是不是我坐牢了,你心里的那口气就能顺过来?”

    “………”

    是不是他坐牢了,她心里的那口气就能顺过来?

    错,错了。

    就算他坐牢了,她心里的那口气也不可能顺过来,父母双亡已成事实,撞人的竟是自己最深爱的丈夫,她的人生何其可悲,事已至此,她是怎么样也顺不过这口气了。

    “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清楚了就告诉我,如果只有我坐牢你才可以解恨,那么,我会如你所原…………”

    如她所愿?

    他连她的所愿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如她所愿?

    慕千雪的眼泪又来了,可被他捏着想下巴怎么也挣不脱,那股子怒意上头,她强压下心头绝望,用极冷的口吻和他打起了商量:“用坐牢这件事,换另一件怎么样?”

    “你说。”

    “宋天杨,我们离婚吧!”

    坐牢?坐牢就能解决问题的话,她真的宁愿他去坐牢。

    这样,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了,这样,她就能光明正大的爱他,等他,别说七年,就算让她再等十七年,二十七年,她也愿意。可是,坐牢就能抹杀一切么?坐牢就能改变所有的事实么?既然不能,何必强求他去坐牢?

    毫无意义的事情,她不想再费那个神,有时间去想怎么让他伏法,不如想想怎么将这一段扭曲的关系彻底终结。他们这婚,果然从一开始就是场错误,不该结的啊!

    “…………”

    昨晚还是说分开一阵子,不过一夜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一句我们离婚吧!

    离婚,这个曾经被他挂在嘴上无数次的词语,突然这么从她的嘴里蹦出来,竟惊得宋天杨半晌都回不了神。离婚?就在他们刚刚举行了婚礼之后,她居然真的敢提离婚?她居然真的舍得提离婚?

    “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这样明明对我们大家都不好。”宋天杨差一点就崩溃了,松开她,他手捋着头发,暴燥地在沙发前走来走去:“雪儿,就算我有错,可当年的事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纵然不是故意的,那毕竟是事实。难道你要我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和你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宋天杨,你觉得这样才是正确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慕千雪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正因为太过平静,以至于,宋天杨在看清她的表情时又觉得心慌意乱。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谈离婚,就算是之前他们曾闹过无数次,她的态度都不似今天这般坚决。宋天杨不想离婚,所以他极力挽回:“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不可能继续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别再自欺欺人了好吗?难道世间所有相爱的男女都可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现实是残酷的,我已经活在梦里太久了,是时候清醒了。”

    她越是冷静,宋天杨的态度便越蛮横:“我不会答应的。”

    “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要不然,你为什么不敢跟我坦白?纵然我们相爱,可我们早已失去了在一起的理由,宋天杨,你清醒一点吧!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就是不放怎么样?”

    素来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女人,那就索性不说了,霸道一回,像以前一样强留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闻声,慕千雪摊在自己膝头的长指动了动,又道:“你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我是个律师,我可以自己给自己打这场离婚官司。”

    “你敢………”

    宋天杨咬牙切齿的模样几乎要吃人。

    这个女人果然对他的味口,敢爱,敢恨,敢作,恨当,这是她吸引自己的本质,可这样的时候,她拿自己的敢作敢当对付自己时,他又真的很想掐死她才好。什么叫反正她是个律师,她可以可自己打这场离婚官司?

    她这是在间接地告诉自己,如果不能和平分手,那他们就要法庭上见了?宋家还从来没有谁因为离婚闹出官司,她真是仗着自己宠她疼她所以要反了,要逆天了………

    “我真的敢。”

    无惧于他的威胁,她抬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慕千雪琉璃般的眸子泛着水雾,清清泠泠地望着他,那种说一不二的决心,那种一往无前的坚定,震得宋天杨几乎乱了心智:她是认真的。

    片刻的失神是心中丢盔弃甲的骇然。

    强自凛神,他亦危险地眯了眯眼,释放出自己平素早已对她收敛的霸气:“你都说了我们宋家有钱有势,手眼通天,如果我不同意,你觉得这婚离得了?”

    她点点头,却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试试看好了。”

    “………”

    宋天杨一噎,当时便被气得七窍生烟,只恨不得掐死面前这个小女人才好。

    什么叫试试看好了?

    她这是要跟自己拗到什么时候?

    

    京市,某精神病院。

    桑妮一脸菜色地出现在宋天杨的面前,灰白条纹的病号服宽大,笼着她瘦弱的身体,两只衣袖还空出来结结实实地捆着她的身体,脚上挂着铁链,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幅模样,如果不知道这里是精神病院的人,铁定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k日时期,而面前的这位,则是位被日寇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8路。

    在这里,只有最具攻击性的狂燥性病人,才会被控制成桑妮这样,可他们这样对她,不是因为她具有多强的攻击性,而是防止她继续自残。

    桑妮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却说,有人不想让她死,所以,我就必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时候她多想问问那个人是谁,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不敢问出口,明明已知的答案,再问出口岂不是自取其辱?

    而现在,这个让她自取其辱的男人,终于又坐到了她的对面,她的心里一时五味陈杂,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宋大哥,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她笑,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哀伤:“是啊!我做梦都想让你来看我。”纵然你此时此刻心中已完全没有我,纵然你此时此刻心中的我的形象早已扭曲变形,纵然此时此刻,我们相对已无言,可你依然是我的梦想,是我从18岁以来,每一年生日时许的愿望。

    宋天杨神色淡淡的,眼底透着倦色:“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我当然开心了。”桑妮勾起一丝笑意,人才刚刚朝前倾了一下,她身边的医护人员已直接将她按回了原处。那种处处受制的感觉让人恼怒,桑妮的眸间染上几丝狼狈,口气也变得尖刻起来:“不过,宋大哥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被挑开了话讲,宋天杨似乎也不以为意:“我为什么不开心,你不知道吗?”

    难得地没有发脾气,宋天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一直在观察桑妮的表情,和以前一样,从他进来开始,她的眼神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她这样的狂热关注曾经让他很是受用,可如今,又觉得份外的无情。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当着她的面说要把桑念怀送到孤儿院里。那是桑妮唯一的孩子,也是桑飞唯一的侄子,就算是念在桑飞的面子上,他也不至于做到太过份。可今天她看到自己,竟一句话都没有提到过那个孩子,甚至,问都没有问一声的打算。

    桑妮,他真是重新认识了这个女人,只是,认的越清越觉得她实在可怕。一个女人,到底是无情无心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无视于自己的亲骨肉?

    “我被关在这种地方,我应该知道什么吗?”桑妮抵死不认,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只会让宋天杨对她越来越狠。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和你没关系?”从进门到现在,宋天杨第一次正眼看她,目光自动滤过她的狼狈,直直地落在她苍白削瘦的脸上。

    桑妮憔悴了很多,或者,已经不能用憔悴来形容她的那张脸了,如果说以前她给人的感觉是一朵清新小茉莉,那么此时此刻的桑妮,便是那已经做成了茶的干黄茉莉花。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脸上终于现了些‘老’态,肌肤不再紧致光滑,就连眼角都起了淡淡的鱼尾纹。

    可看着这样的桑妮,宋天杨心里一丝怜惜的感觉也没有,只是厌恶,无比的厌恶。

    他一直比较讨厌贪心的女人,以前总以为桑妮不是这种人,所以才会对她好,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桑妮何止是贪心,简直是贪得无厌。

    “本来就和我没关系。”

    “既然和你没关系,那我就不用顾忌什么了对不对?”

    他第一次在桑妮的面前用这个词,虽然,他结结实实在她面前做了很多所谓的‘顾忌’之事。唯有这一次,他已下定决心,再不对她手下留情,他素来心冷,从不是那软善之人,既然她们都忘了当年他曾如何杀伐决断,那么现在也是时候让她们清醒清醒了。

    “宋大哥,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还爱我的。”

    “我从来没爱过你。”

    宋天杨是个把感情分得很清楚的人,就算没有遇到慕千雪,他对桑妮的感觉,也是责任多过于喜欢。他不讨厌当初的桑妮,可那种感觉离爱还差了很多,以前不肯说,是因为怕她会伤心,可现在,他竟有种嫌她不够伤心的可怕想法。

    谁让她害慕千雪伤心了呢?谁让她尽心思想要破坏他的幸福呢?谁让她永远不肯满足于现状呢?所以,他真的嫌她不够伤心,如果真的伤的够重,哪里还有心情去害人?哪里还有时间去害人?

    所以,他从没爱过她,现在,更是恨之入骨。

    “你胡说。”

    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再忍不住。

    桑妮素来都不够坚强,以前有宋天杨尽心呵护,在国外又有郑成恺鞍前马后,她也曾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尝过幸福味道的女人,又如何还能接受地狱的滋味?她费尽心机逼着宋天杨过来,不是觉得他还会对自己心软,不过就是想再看他一眼。

    哪怕他的心里没有自己了,可只要能博得他的同情,把自己放出这里就好。可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她可以忍受他不爱自己了的事实,却不能听他说这一句从来都没有爱过的真相。从来没有爱过她,那她这么多年来做的事,岂不都叫自作多情?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

    宋天杨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纵然没有落在她身上,桑妮却仍旧止不住地打起了颤。很讨厌这种感觉,她明明都成功了啊!成功地将他逼来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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