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杨的声音很冷,眼神更冷,纵然没有落在她身上,桑妮却仍旧止不住地打起了颤。很讨厌这种感觉,她明明都成功了啊!成功地将他逼来看自己了啊!怎么还是觉得这样伤心呢?
“呵呵!你不爱我爱慕千雪是不是?”
这个事实真是无时不刻都能让她痛苦,桑妮收起之前扮出来的柔弱,突然恶狠狠地对他大吼大叫:“可你这辈子也休想和她在一起了,休想!”
“是吗?”
这一声反问刺得她心口又是一痛,桑妮愤怒地站了起来,却又被身边的医护人员强行按到了椅子上。她挣扎,却反被控的越紧,咧开嘴,她突然阴侧侧地大笑起来:“宋大哥,她和你提离婚了吧?以慕千雪的个性,在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后,不可能还会乖乖当你的妻子的吧!她一定提了,一定坚持要离,一定不肯跟你过下去了对不对?”
太阳xue处突突直跳,宋天杨的表情却反倒越来越冷静,他强行抑制着亲手堵上桑妮那张嘴的冲动,只轻描淡写地睨了她一眼:“是吗?”
她讨厌他用这样的口吻对她说话。
心口一刺,桑妮更加嚣张了:“如果不是,宋大哥你又为何而来?”
问他为何而来?
这个,确实是他今天的重点,不再拐弯抹角,也没有心情再陪她‘叙旧’,宋天杨眸色凛然地看着桑妮,低沉的嗓声,仿似来自地狱:“郑成恺在哪里?”
“不知道。”
“你怎么跟他联系?”
“没联系。”
宋天杨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仍是平静,但那样的平静便如风平浪静的海面,深入下去,便会发现蕴藏在海底的暗流激涌:“看来,你是越来越不了解我了。”
挥手间,便有医务人员端着一只金属的托盘进来,托盘里摆放着三支针管,两管是血红色的,一管是乳白色的。宋天杨很平静地看着面前之物,很随意地说了一句:“挑一只吧!”
从前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怕他。
因为桑妮是了解宋天杨的,知道他可以让你上天,也就可以让你下地。上一次他让人把她送到这种地方,这一次又摆出这种东西来,直觉那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桑妮瑟缩了一下:“那是什么?”
宋天杨很有耐心地介绍着,每介绍一支,指尖就碰一碰那针管:“爱滋病人的血,麻疯病人的血,至于这一支,是很干净的药,注射过后你就会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一切,不过,这东西有点后遗症,用过后,你就和这里的人差不多了。”
“什么叫和这里的人差不多了?你又想对我做什么?”话到这里,桑妮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她不知道宋天杨是不是在吓唬她,可无论那针管里放的是什么,她都真的被吓到了。
“用专业术语来说的话,叫精神错乱,用通俗语言来说,叫疯子。”
“………”
听完他的话,桑妮瞬间抖得就如狂风中的落叶一般,她疯了一般地跳了起来,想逃开,却被一左一右的医护人员死死抓住。挣扎不出,她便哭着大叫:“宋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忘了我哥哥了吗?你忘了对她的承诺了吗?你怎么可以做背信弃义的小人?你怎么可以………”
“我说过了,你是越来越不了解我了。”
背信弃义算什么?
如果不是不想脏了自己手,他真恨不得亲手杀了她才解恨。他早该杀了她的,这样就没这么多后来的事了,他和慕千雪之间,也就没这么多解决不完的麻烦了。
桑妮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医护人员强行压制在墙角,一个护士模样的姑娘拿着白色的那只针管站在那里,一幅随时会过来扎她一针的感觉。看着那护士隐在口罩里的脸,她吓面如土色,口不择言:“你敢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宋天杨,你这样做有报应的。”
“我若有一分痛苦,会给你十分,我若有十分痛苦,会给你一百分。”
话到此处,宋天杨突然伸出修长的双手点了一支烟,燃起的香烟叼在嘴里,他却不吸,只任那烟丝缭绕,一点一点笼罩着他那俊美高冷的容颜。那朦胧的烟影里,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而来,无情到近乎残忍:“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有一百分的痛苦呢!不如你猜猜看,我接下来会怎么对你?”
“我不选,我不选,宋大哥,我不选………”
桑妮一直在哭,仿佛她只要这样苦苦哀求他,他就会真的放过她一般。可宋天杨听到她的哭声,只冷冷地勾了一下唇,将嘴里的半截烟取了下来,直接在那塑料桌面上残忍地按灭,按完还要旋转着直至烟丝毙露,他才嫌弃地扔到那里彻底不管:“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肯选,那就没有办法了。”
看着那支被【蹂】躏得已没有形状的烟,桑妮突然有种那就是她自己的感觉,心里更怕了,怕到她又呜呜地哭,很大声很大声。那两个医务人员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控制住她,人才刚刚被按回到墙角。宋天杨的声音便如穿透地狱而来,不冷,却带着极浓的肃杀之意:“全部都给她用上,一天扎一支。”
“啊!不,不,不………”
那护士小心翼翼地靠近,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肩膀便是一针,当针管里的液体尽数被推入桑妮的体内里,她最后挣扎着发出了一阵类似于野兽般的低嚎。
泪眼迷离,是对从前旧事的痴狂,不是倦念,是暗伤………
多少次翘首以盼,多少次失望,多少次泪眼迷离,只为一个期待多年的梦想,所以心甘情愿的沉沦。直到所有的梦已幻灭,所有的路已绝境,她才渐渐的明白,梦境云端的霓裳,妖娆妩媚的只是童话中的精灵。又如冬日的残阳,虽有着灿烂到令人晕眩的橙光,却终是人手抓不住的那丝薄暖。
被针扎过的地方还是很疼,可再疼也不及心上的一分,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了吧?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了吧!
绝望,绝望………
精神病院的气氛太压抑,实在不适合正常人多呆。
宋天杨出来后一直靠在车门上吸烟,这一次竟是收不住似的,一根接一根,很快,脚边已堆了一地的烟蒂。
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来,凑到他跟前低头耳语:“三少,桑小姐什么都说了,之前的事情都是她逼郑成恺做的。可她自从进来这里后,也确实没办法直接联系上郑成恺。不过,郑成恺应该知道她在这里的动静,只要她有什么事,他一定会过来。”
闻声,宋天杨神色淡淡的,也不说话。
那医生觉得他是想听下去,便又自作主张地加了一句:“手机号码倒是有一个,试了一下已经停机了,现在要找郑成恺,只能放出桑小姐的消息引他出来了。”
“拿几个纪录片给她看看吧!”
那人似是没听懂,只能眨巴着不算大的两只眼睛巴巴地望着宋天杨:“纪录片?”
“爱滋病人,麻疯病人,精神病人的记录片,每天24小时轮给放给她看,再把她的反应拍下来转交给叶冷。”
“是。”
闻声,那人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然后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接下来要打的那两管子血都是正常的血液,可之前明明都放出那样的话了,如果再给看那样的纪录片,想一想自己未来可能会烂到全身流脓的样子………
那人禁不住又是一哆嗦,后背瞬间都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宁得罪死阎王,勿得罪宋三少哇!
……
ps:你们都对桑妹妹在疯人院表示不满,这下该满意了吧!
虐的我自己都肝颤了,想一想自己被打了疑似爱滋病和麻疯病人的血,然后天天看那种吓人的记录片,死也剩半条命了有没有?
表骂我三少太狠啊!这个真的是应大家要求虐女配啊!!!!
其实女配也是我女儿啊,虽然不是亲生的,嘤嘤嘤!!!养了这么多年也是会心疼的呀!!!
 ;。。。 ; ; 推他,不动!
再推他,还是不动!
她索性不再动手,只鼓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回瞪着他:“我要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薄唇抿出一个性感的弧度,他压着她,似要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一般:“关我什么事儿?你把我妈和姑奶奶弄成这样儿还想说不关我什么事儿?”
离得极近,他每说一个字便有热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慕千雪禁不住又红了脸,刻意别开眼不去看他:“让开。”
“要是我不让呢?”男人的身材高大,从上到下笼罩着她,两臂撑在她颈侧,以占有的姿态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身体。紧紧贴合的长腿,忽地向前,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腿。突然的刺激让她心神一颤,漂亮的眼瞳亦猛地缩紧。
“无耻。”
她生气的模样格外漂亮,习惯性的咬唇的动作更让人觉得心潮澎湃,只恨不能取代她的珍珠般的贝齿,替她肆虐她的娇嫩的红唇。这个想法一经在脑中成形便一发不可收拾。
宋天杨紧紧抵着她的身体,头压下来,在她耳目边轻轻地问:“能不能换个词儿?这词儿听太多都没感觉了。”
“敢不敢男人点?总这么………”欺负我有意思么?
不等她将话说完,他猛地打断了她,黑曜石般的深眸里闪着危险的光芒:“想要我男人点?嗯?”
尾音上扬,标示着他心情的变化,看着这样的他,慕千雪心头突然便涌现出一股不安的感觉,下意识地又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刚想要解释什么,他的头便压低了下来。猛地含住她被自己咬得泛红的唇,他想要替她肆虐她的唇,想要霸道地抚平那咬出的红痕浅印。
她的滋味甜美,尝过一次便再难忘记。
他不自觉地想要更多,更多………
热烫的唇舌喂进她的口中,高蜓的鼻与她的相抵,灼热的呼息与她的教缠,她都分不清那是自己的呼吸还是他的,纳入肺叶的尽是他独有的气息,教她不得不正视他强烈的存在感。
“别再激怒我,这样只会徒增了我的征服欲。”
最尾的三个字贴近她的耳边娓娓溢出,慕千雪听得不太真切,缠绕在耳畔的烫热呼吸早已夺走她大半的心神,但仅存的理智一再提醒她他俩身处的位置有多危险,绝对不适合干出格的事。
#已屏蔽#男人勾起形状完美的薄唇,对自己的杰作满意极了。黑曜石般的双眸毫不掩饰对那曼妙曲线的欣赏,将只属于他的美景尽收眼底:“还挺有料。”
“下流……”
“怎能辜负你这两个字?”声落,他性感的唇又压了下来,这一次又急又猛,啃咬一般,吮得她舌根都在疼。
“唔…宋天杨,我看你……还是…唔…趁早离开……”咬唇勒住那几乎脱口而出的暧【昧】之声,她强逼自己忽略那惑人心智的感觉,必须要赶走他,要是任他胡来,万一让人看到她就不用做人了。
对于她的好心劝告,他置若罔闻,#已屏蔽#。
“宋天杨…这里是医院…”压着嗓子低吼,她气息有些紊乱,但脑袋还不致于运作不了,他不能留在这,再这样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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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看到宋妈妈和姑奶奶在打点滴,可慕千雪却好好地坐在一边,他二话不说便拉着慕千雪出了病房。
“怎么回事?”
自觉有错,慕千雪很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姑奶奶和妈不能吃辣,我还特意点的是鸳鸯锅,可她们专挑辣锅吃,后来……………”
不等他将话说完,宋天杨便冷笑着打断了她:“你故意的吧?”
一听这话,慕千雪急了:“怎么是我故意的呢?”她再恶毒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害宋妈妈和姑奶奶啊!再说了,她们对她那么好,她有什么理由去害她们呢?
他眸底的神情鄙夷,薄唇微微向上,邪气一勾:“看到我和桑妮在一起你就那么生气么?还故意把我妈和姑奶奶弄生病?”
愕然听到这句话,慕千雪足足愣了十秒才听出来他的话里有话。怎么?他以为她是因为羡慕嫉妒生了恨,所以才故意闹出事情把他们分开的么?
慕千雪气极,眸光一冷,口气霎时也变得极具攻击性:“你有病吧?妄想症这么严重?”
“妄想症?”薄唇溢出的话语不带一丝的温度,蓦地,他冰冷的大手猛地扣住下她小巧的下颚,逼得她不得不与其对视。
他眸底的神情嗜血,言语间带着一丝玩味:“如果我爸知道他心里以为善良得如同白鸽的你,其实是个心机深重的女人,你说他还会不会执意要我娶你过门?”
“很遗憾,他似乎还没发现。”
下颚被捏得生疼,可她却倔强地回视着她,四目相对,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斗志。
他似乎又被莫名地挑起了兴致,看她的目光愈见深沉。
捏在指下的下巴尖细柔软,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微微滑动着,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她的意志:“女人,别挑战我。”
唇角扯出一个不屑的弧度,她挑衅道:“既然知道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你还来这儿干嘛?去啊!却陪她啊!”
“小刺猬,你这么说,是因为吃醋了吗?”
吃醋?这男人是自恋狂吧?
“神经病。”
恶狠狠地扯下他还在骚扰她的手指,慕千雪翻他一记白眼,扔下三个字后转身便走。
“站住。”
男人的面色倏然铁青,一声大喝惊得走道上的人纷纷侧目…………
脚下一顿,慕千雪微有犹豫,片刻后竟是头也不回地加快了步伐朝前跑去。
身后的男人一张俊脸彻底黑沉,包裹在纯黑色西装裤下的长腿向前急迈了两步便抢到她的身前。不顾医院走道上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他大手扯住她朝旁边一带,便直接将她推进了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几乎在她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时,男人强壮的身体便覆了上来,压低下头,他用力抵在她额头上不怀好意地问:“想去哪儿?嗯?”
 ;。。。 ; ; 笑着伸手,他习惯性地揉了揉她的发心,宠溺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解释?”
“我怕你不高兴,毕竟,来这里很容易遇到熟人是不是?”她咬着唇,模样紧张得的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
“没关系。”
清丽的眸子霍地闪亮,她纯净的眸底瞬间闪过一丝怯喜:“你真的不生我气?”
“我只生过你一次气,不记得了吗?”
六年前,她负气离开的那一天,在机杨,他生过她唯一的一次气。
桑妮如水的眸光闪了闪,上前一步紧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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