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妻(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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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妻(完结)-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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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随即,她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王妃,夫人,我并无贪心,只求做牛做马,服侍三少“”,好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沈紫言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说多错多,更何况,男人心一旦变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福王妃脸色更是难看,“我们府上可不缺服侍人的丫鬟婆子,更何况生得这副狐媚样子,是来盅感谁!”

语气激烈而严厉。

沈紫言微微一怔,立刻会意过来。当年福王和杜怀挂生母的事情,一直就是一根刺,卡在福王妃心里,这些年犹未释怀。到如今亲眼见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重蹈了福王当年的老路,将心比心,她才会这么激动吧。

只是眼下,姚非鱼楚楚动人,福王妃却是冷心冷面,反而更叫人对姚非鱼生出三分同情之心来,到时候,福王妃岂不是就成了恶人?沈紫言虽然感激她的维护,也十分乐意见着福王妃不同意此事,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母子二人为了此事生出了嫌隙。可是要她出来和稀泥,就是委婉的答应抬姚非鱼进门。

正犹豫间,杜怀谨已淡淡说道:“既然娘不答应此事,那容后再议。”福王妃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前传来福王的声音:“到我书房来一趟。”沈紫言一惊,什么时候,福王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屋子?

到底是习过武的人,走路连一点声响也未发出。

杜怀崖正好寻着机会,一转头就跟着福王出了屋子。福王妃看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唇。

指了指窗前的榻,嗔道:“怎么还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还不过来坐下?”沈紫言忙依命坐下了。挺着大肚子,站了这许久,也觉腿酸。

姚非鱼似乎十分好奇福王妃对她说话的口气,微微一抬眼,看了二人一眼。

沈紫言看在眼里,暗自嘀咕,到底是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孤傲。

福王妃淡然自若的抿了一口茶,似乎已经忘却了方才的事情。而姚非鱼依然是瑟瑟的跪在地上,一身月白的衣裳更衬得她肤色白皙。福王妃却是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和沈紫言说了一阵子话,就打发她回去:“这天色也晚了,晚上露重,你早些回去歇着。”

沈紫言不动声色的应了,并没有出声问福王妃打算如何处置姐匕非鱼。

默默无语的回了自己的院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方才维持的淡定自如,一瞬间瓦解。捂着额头,靠在窗灵上,心里乱成一团。过了一会,就见有身影从门前一闪而过。秋水立刻三步做两步冲了出去,拉住那小丫头同道:“怎么了?”

小丫头就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紫言:“三少爷说,今晚上不回来了,让您不用给他留门。”沈紫言嘴角微嗡,到底是没有说话。一向内敛的秋水此刻却不由大怒,眼里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怒火,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垂在身侧,微微颤抖。

满屋子人,都静默了下来。无人再敢多说一面话。

沈紫言静静的坐在窗前,半晌无语。秋水生怕她心里有事,隔上片刻就要寻着由头和她说说话。沈紫言初时还能略微应上几句,到了最后,就是长长的沉默。秋水见着不是个事,偷偷出去,寻了白蕊说道:“我看,莫如再去将墨书寻”

白蕊面露难色,“可是天色已”秋水也犯了愁,蹙了蹙眉,心里对杜怀崖有些不满,然而也只是放在心里,不敢说出口去。白蕊长长的叹息:“夫人身子本就不好,这一整天,连水米也不过是粘上一沾便作罢,这样下去可怎生是”

秋水望着西面院子,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

沈紫言坐得久了,身子有些僵硬,忙一连迭唤秋水。秋水这才急急忙忙走了进来,问道:“小姐,可有什么吩咐?”沈紫言斜了斜自己的肩膀,“替我摔捏抹捏。”墨书应了声,便轻轻柔柔的替她揉捏。

沈紫言半合上了眼,身子虽然舒适了些,可心里,却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总是不由自主的想,此刻杜怀谨在做些什么。是否,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日人哭?

念头闪过,几乎叫她喘不过气来,心口撕心裂肺的痛楚。沈紫言忍不住抚住额头,支在案桌上,探了揉眉心。只听见一阵咕咕声传来,沈紫言一愣,立刻转过头去,就见皎洁的月光下,一只雪白的鸽子,在窗口踱步。

下意识的,沈紫言立刻就捉住了那只鸽子,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那鸽子的脚上,绑着一只小竹筒。沈紫言忙取下小竹筒,抽开塞子,就见里面塞着一张小纸条。小心将那小纸各摊开,在手心,也不过如食指一般的长度。

上面写着两行飘逸的字迹,一眼看去,就知道出自杜怀谨之手。

沈紫言微微笑了起来。

这还是她自杜怀谨归来后,第一次如此温馨的笑。秋水不由微微一愣,轻轻唤了声:“小姐,”沈紫言站起身来,亲自放下了窗屉子,嘴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歇下吧。”秋水百思不得其解,眼见她心情大好,心头也暗暗一松,忙转身整理被褥,而后扶着她躺下。

因着天气渐渐热起来,而她六个多月的身孕,肚子高高隆起,更是比旁人更怕热些,是以秋水就早早的将红罗帐换成了青纱帐子,有凉风拂过,带着些许凉意,让人十分惬意。沈紫言昨夜一夜无眠,今日一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只是半睡半醒间,似乎有双手,一直在她面颊流

第二百八十五章良夜(二)

道:“家有虎妻,为夫哪里敢在外胡来?”明明是他自己带着陌生女子回来,到头来却推说她是虎

沈紫言哼哼了两声,伸手推开他凑上来的面颊,“我可不敢拦着你,谁不知道我们三少爷肆意妄为,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杜怀谨作势吸了吸鼻子,又四处嗅了嗅,虐笑道:“怎么觉着这屋子里有人吃干醋了?”

沈紫言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又转过脸去,将头埋在大迎枕中。杜怀崖却恬不知耻的凑了上去,在她颈窝胡乱啃咬,嘴里嘟哝着:“紫言,我当真没有和别的女人厮混。要不,你捡查检查”

见着沈紫言不为所动,杜怀谨越发来了兴头,竟开始上下其手,“紫言,你检查检查”这口气,这做派,和无赖似的。

沈紫言不由哭笑不得,可她素来怕痒,杜怀谨在她腰上摸来摸去,让她不住躲闪,偏生六个月的身孕,大腹便便的,也不敢太过,只得嗔道:“别闹!”

口气就像对待不听话的孩子,哪里有半分威慑力。她的娇嗔反而给了杜怀谨最大的鼓励。

杜怀谨就将自己的坚硬紧紧的贴在她双腿间,诺诺低语:“紫言,我想得紧了”

沈紫言脸一红,想到他在外几个月,也着实是忍得辛苦,心间微动,然而想到孩子,又有些犹豫。

杜怀谨却已伸指去解她的衣衫,另一只手顺着肚兜摸索了进去,握住她的丰盈,低叹道:“与几个月前相比,又丰润了些。”

沈紫言忙按住了他的手,“别”

杜怀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里还忍得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濡湿的吻,就落在了她光洁的后背上。

沈紫言一声嘤咛,身子软成了一团。杜怀谨却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往下,在她腰间盘恒半晌,最后又抬头,舔上了她的耳垂。沈紫言软软的依偎在他怀中,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杜怀懂已将她的腰紧紧箍住,兵临城下。沈紫言自知推脱不得,轻声说道:“你当心着孩子。”

“我知道。”杜怀谨轻笑出声,“这孩子想来也是能谅解他父亲的苦楚的”这没脸没皮的混账话,当真也只有他说得出口。

杜怀谨赤着的胸膛紧贴着她细滑的后背,上下微微起伏。而后,就那样顺势而入。沈紫言微微一蹙眉,或许是许久未曾欢好,现在一时有些刺痛。杜怀谨就停了下来,一遍遍的吻着她的脖颈,伸手轻抚着她的大腿,待她渐渐放松下来,才缓缓的在她身子里进出。

沈紫言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坚挺粗壮,在她体内缓缓磨动,禁不住微微颤动,一声轻吟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杜怀谨如踩在云端一般,那声音飘入他耳中,更是让他难以自抑,眯着眼,任由汗珠一滴滴滑下,“紫言,紫扣”

沈紫言应了一声又一声,身体里是绵绵不断的快感,在又一次呻吟过后,杜怀谨身子猛地绷紧,而后,无法忍受的炽热一泻如故,身子剧烈颤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恨不得抹入骨髓才好。

休息了一阵,待到二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杜怀崖才从她身子里慢慢退出,带着丝丝的**。沈紫言满头的青丝被汗水浸透,双靥酡红,带着三分醉意,半眯着眼。杜怀谨就在她耳边戏笑道:“如何?我没有扯谎吧?”

还未等沈紫言答话,杜怀谨就笑道:“你可检查过了,以后不许再说气话了。”沈紫言累极,也无心和他斗嘴,只懒懒的躺着休息。

杜怀谨随手揉了亵衣替她清理,微微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我方才不是要和你说姚非鱼的事情?”

沈紫言微微一愣,虽说经过刚才的一茬,现在疲惫的手指都抬不起来,然而还是说道:“你说罢。”

杜怀谨将揉捏得不成形的亵衣顺手扔在帐子外面,又掏出枕边的帕子替她擦拭了额头的细汗,才缓缓说道:“我是在一天前遇见她的,那时候她就在金陵城外一百多里”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看着她,“是我们回城的必经之路”话外之意,不言而喻。也就是说,姚非鱼,是刻意候在那里,等着被杜怀谨发现了。杜怀谨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良夜(三

沈紫言心里颤了一颤

杜怀谨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早已想好了如何处置姚非鱼。说起来,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一日的时间。

沈紫言想了想,问道:“姚非鱼,是谁派来的人?”杜怀谨顺了顺她的青丝,淡淡说道:“大皇子。”沈紫言愣住。杜怀崖眼里有一闪面过的寒意,“所料不差,姚非鱼该是大皇子府上出来的扬州瘦马。”

“扬州瘦马?”沈紫言不由错愕,“是专门从扬州物色来的?”杜怀谨点了点头,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起来是费了不少功夫。只是这美人虽美,却缺少灵动之意。充其量不过是一块玉雕,看起来漂亮,真要是吸引男人,却还是差了一大截。”

沈紫言不由打趣道:“我可看不出美人和玉雕的差别,我只知道,那姚非鱼,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姿色。”杜怀谨轻声笑了笑,在她瘦削的背上拍了拍,宠溺的说道:“世间女子,在我眼中,都没有我们家紫言好看。”

沈紫言脸上微微一烫,这才想起来,杜怀谨也是阅尽美色的人了。

杜怀谨脸上又有了几分自得之色,“大皇子自然不知道,从姚非鱼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后来私下里派人查了查,其实也不用费多大的功夫。在城外,这样一个美貌女子,生生出现在人眼前,本就不寻常。”

沈紫言托着面颊,静静的听着他说下去。

哪知,他却突然沉默了。

只见他面色微凝,垂下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微微叹了口气,“再过几日,就是七皇子的生辰了。”话题转换之快,叫人猝不及防。沈紫言看着他失色的眉眼,暗暗叹了口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而他犹自未能从中解脱。

“三郎,你说,我们的孩子,该起什么名字的好?”过了好一阵,沈紫言不动声色的将他从回忆里抽出身来,笑呵呵的看着他:“我得闲时也起了好多,只是都不甚满意,你也起几个,可好?”杜怀崖心中微动,黯然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好。”

略略思忖了一回,笑道:“还不知是儿子女儿呢,不如都起几个好了。”沈紫言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你希望是儿子还是女儿?”“自然是女儿。”杜怀谨不假思索的答道:“生个像你的女儿,让她天天趴在我膝头习字,闲暇时我带着称们母子四处游山玩“”,

他说得倒是美妙。

只是沈紫言清楚的明白,那一天,遥遥无期。用不了多久,杜怀谨就会成为福王府的世子,而新皇初登基,在泰王谋反一事之后,可以说是百废待兴。而杜怀谨作为皇帝的亲信,哪里会有消停下来的时候。

只是这话,沈紫言哪里好当着兴致勃勃的杜怀谨提起。

事实上,杜怀谨心里,不会不知道吧。

沈紫言只含笑看着他,听着他兴冲冲的说起对未来的幢憬。

一语毕,杜怀谨垂下头看她,“怎么不说话了?”沈紫言抿着嘴笑,“看你的模样,似乎就笃定我生下的,一定是女儿一样。”“儿子女儿我都一样的喜欢。”杜怀谨眉眼都弯了下来,俊朗的面庞熠熠生辉,“可是我就喜欢看着和你一般模样的女儿,那多有趣。”

沈紫言不由轻咳了一声,“可是我听说,女儿肖父。”说着,吃吃的笑:“到时候,长得像你,又该怎么办?”

杜怀谨哪里听不出她的椰偷之意,闻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嘻嘻笑道:“原来紫言是嫌弃我不好看,可是我觉得我这皮相倒也看得过去。”沈紫言有心呕他,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也托着下巴笑道:“可若是我们的女儿真像你,那可不好找婆家。”

“是么?”杜怀谨学着她的样子,上下打量她,“若是我们的儿子像你,那可会让媒人踏破了门槛。”沈紫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天下就有你这等油嘴滑舌的人。”话虽如此说,心里却还是欢喜的。

哪一个女子,不喜欢听溢美之词。

杜怀谨眉梢微挑,嘴角高高扬起,“我听说,男子生得俊俏,反而不好找娘子,若是生得粗实些,看上去也老实,自然来说亲的人,也就多了。”沈紫言立刻会意过来,他是在借机反讽自己,不怒反笑,“看来我是那五大三粗的了。”

杜怀谨轻笑出声,在她嘴角啄了啄,顺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别板着脸,对孩子不好。”沈紫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嘴里,几时能有好话?”杜怀谨宠溺的凝视她微嘟的红唇,忍不住凑上去啄了啄,低语道:“我哄你呢。我们紫言倾国倾城,哪里是一般女子可比。”

沈紫言横了他一眼。

“吾妻紫言,风华绝代。花前一笑,芳洲绿尽。”杜怀谨轻轻吟了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们的女儿,若是有你一半的容貌,就足以笑傲群芳了。”这目光实在太过炽热,沈紫言不由微垂了头,淡淡笑了笑,“我倒希望是个儿子。”

杜怀谨暗暗叹了口气,慢慢伸出手,轻轻在她肚子上摩挲。那神情,专注而小心,宛如呵护着绝世珍宝一般。沈紫言见着,不由动容。她一生渴望被人珍视,免遭流浪之苦。如今珍视她的人就在眼前,心里盛开了一朵朵缠杖花,朵朵压枝低。

“紫言,紫言!”杜怀谨忽然失声惊呼,双手加重了力气,在她肚子上胡乱摸索。沈紫言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杜怀谨欣喜若狂的看着她,双手不离她的肚子,“紫言,方才,我们的孩子,踢我了。”

一面说,一面拉着沈紫言的手,“你也摸摸,就是这个位置,他踢我了。”沈紫言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孩子的动静,自然没有杜怀谨的反应激烈。可是见着他如此欢喜,自己也禁不住笑了起来,顺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故意皱了皱眉,嗔道:“你看看,这孩子也是个偏心的。你摸上娄,他就知道和你打招呼,到了我的时候,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我们的孩子,哪能不喜欢你。”杜怀谨似乎生怕她着恼不喜欢这孩子似的,急急忙忙的解释:“只不过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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