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极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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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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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不仅即将遭罪的乌延蒲斜也心中大骇,就连朝中的官员眼中都露出了惊慌,先是用一种难以言表的眼神看了秦天德一眼,然后就将同情的目光落在了年过七旬的乌延蒲斜也身上。

    这么大年岁,生生被人从口中凿下八颗牙齿,这种疼痛,还不得把他活活疼死?

    “秦大人且慢!”这时候有人出头了。

    秦天德冷眼扫去,只看见年近五十的礼部侍郎走了出来:“大人忠君爱国之心乃是下官的楷范,不过此举是在太过残忍,再说那乌延蒲斜也乃是金国使臣,若是果然如大人那般惩治,恐怕会使大人声明受损。”

    秦天德没有理会礼部侍郎,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位置较为靠前的礼部尚书杜洪,面无表情的问道:“是你指使他的?”

    “没有,绝非老夫指使!”那还不是因为你刚才对待张麒的态度,让他以为有机可乘!

    越是这种时刻,杜洪越是惧怕,惧怕秦天德撒呀。当年只不过一个小小的淮阴知县就敢当着赵构和文武百官之面打了他好几拳,而且事后没有收到任何惩戒,如今已经贵为国师,杜洪怎能不怕?

    怕归怕,不过杜洪对秦天德却是恨得牙痒痒,只不过如今秦天德手中握着新秦党,跟保皇党中人关系也算不错,作为势单力孤的酱油派首脑之一的杜洪是绝对不敢招惹他的。

    礼部侍郎两步走到秦天德身边,躬身说道:“国师误会杜大人了,下官此举绝非任何人授意,而是出于下官真心,替大人考虑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谁都猜到了,秦天德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而礼部侍郎脸上更是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让不少人看得心中嫉恨,暗怪自己错失良机,被礼部侍郎夺去了一步登天的机会。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发现,一步登天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登不上去,会摔得粉身碎骨,而秦天德此人喜怒无常,一着不慎就会。。。

第三七二章 一寸山河一寸血

    “来人,将礼部侍郎顾长明拿下,交由大理寺与临安府同审!”

    “大人,下官所犯何罪?”顾长明慌了,没想到自己这记马屁拍错了地方。

    “所犯何罪?亏你还有脸问!”秦天德从袖中抽搐一沓纸来,在里面翻了几下抽出一张,狠狠的摔在顾长明脸上。

    顾长明颤巍巍的从地上捡起那张纸,只看了两眼,扑通一下跪在了秦天德面前,连声哀求:“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以后定不敢再犯,求大人放下官一马。”

    秦天德此刻却说出了一句让众人难以置信的,但又令众人深思的一句话:“莫伸手,伸手必被捉。现在后悔,晚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还有那一沓纸到底是什么东西?一连串的疑问和不安浮现在众多官员心头。

    等到几个侍卫将连连求饶不止的顾长明拖出了大殿,秦天德又转身走向礼部尚书顾长明,将袖中的那一沓纸狠狠的砸在杜洪的脸上:“杜大人,你是礼部尚书,一部之首,若是你没有能力治理一部,那就不要尸位素餐!

    如今官家初登大宝,本国师给你一个面子,这些事情就不再追究,若是将来让本官在知道你礼部众人借着各种祭祀、科举又或者接待外国使节时,侵吞户部拨银,本国师不在意将整个礼部血洗,本国师的狠辣,你早就应当见过的!”

    杜洪做梦也想不到这团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老迈的身躯颤巍巍的捡起了地上的那沓纸,匆匆翻看了几页,顿时脸色大变:“国师放心,下官今后必定整顿,让他们将侵吞的银两归还户部。”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明白发生什么了,这是秦天德在针对礼部众人贪污一事,而那张麒能够得到秦天德的看重,想必是为数不多没有贪污的官员之一。

    明白归明白,可有一个疑惑浮现在了众人心头,秦天德是如何得知这些的?难不成秦天德派人在暗中调查?若真是如此,此子那就太可怕了!

    “李大人,此次你做得好,以后就当如此,任何人敢侵吞户部拨银,你调查清楚后立刻禀报本国师,一切由本国师替你做主。不论官职几品,只要是敢贪污的,本国师一律不放过!”

    终于最大的疑惑被解开了,众多官员都将目光看向了新任的户部尚书李瑜,那眼神中的含义自不用说。

    原本听到杜洪承诺尽快将贪墨的银两归还,李瑜心中正在偷笑,可是听到秦天德这番话后,看到那些不善的目光,当即苦了脸,向后退了几步,将身形藏在旁边几人之后。

    这是他上任后调查出来的,户部每年的拨银无数,每笔拨银都会经过一些人之手,被其从中手脚,真正用到正地方的可能连三分之一都不到,就这都算是好的。秦桧简直将户部当成了自己的钱袋子,经常会用种种借口直接从户部划走大笔的银两,户部也不敢过问,以至于如今户部亏空,账目凌乱。

    他虽看似憨傻,但也是个心思玲珑之人,虽然对此不满,但也知道如今满朝文武大半都贪墨过户部的拨银,哪敢随意说出,到时候如何在朝中做人?

    他一直看礼部不顺眼,因此先将礼部近五年内贪墨的银两做出了一个初步统计,然后交给了秦天德,让秦天德做主。在他看来秦天德既不怕得罪人,又号名声,权当是他手中的枪了。

    哪知道事情按照他预计的发展到最后,秦天德居然将他推了出来,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此事是由他搞出来的,以后他在朝中算是步步艰难了。

    不过这倒也有好处,随后的日子里,不少官员都将曾经贪墨的一部分银两偷偷归还,还拜托李瑜不要再追查,这极大的补充了户部银两短缺的尴尬局面。

    “你等为何还不动手,傻站在那里作甚!”解决了礼部的事情,秦天德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乌延蒲斜也身上。

    “竖子等着,老夫将来必定将你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啊,啊,啊。。。”

    随着叮咣乱响以及声声惨叫,年过七十的乌延蒲斜也口中被凿下了八颗带着血肉的牙齿,而且这些侍卫也恨透了此人的嚣张,专门捡他口中靠里的牙齿凿,将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等到八颗牙齿凿下,乌延蒲斜也脸都变形了,趴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双手捂着嘴,鼻孔极力的呼吸着。他不敢用口呼吸,因为一吸气满嘴都是疼痛的感觉。

    秦天德缓步走到他的身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死狗一般的乌延蒲斜也,甚至用脚尖踢了踢他,好现实看他死了没死,而作为金国副使的萧裕则依旧傻傻的站站一旁,仿佛完全被吓傻了一般。

    “噗!”好一会乌延蒲斜也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张嘴就朝着秦天德吐出一口血水,被后者躲了过去后,用杀人的目光看着秦天德:“竖子等着,此仇不保,老夫愧姓乌延!遥折,咱么走!”

    萧裕,本名摇折。

    “走?你走的了么?这个仇你这辈子没指望报了!”躲过了乌延蒲斜也口中血水的秦天德再度翻脸,“殿前侍卫,将这老狗拿下,午时三刻闹事问斩,让我大宋百姓见识见识我大宋对抗金国的决心!”

    “大人不可!”

    “国师三思!”

    “大人莫要意气用事!”

    “国师此举不妥!”

    。。。。。。

    这一下包括赵鼎、韩世忠、范同、胡铨等原本在看戏的朝中重臣都开口了。折辱乌延蒲斜也无所谓,可是杀了他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乌延蒲斜也是以使节身份出使,就算两国即将开战,也不能随意处死一国使节,否则就是跟金国彻底决裂,再无半点缓和余地。如今被秦桧祸害多年的宋军,对抗起金兵,早已不是当年那般勇猛了。

    “有何不可有何不妥,本国师主意已定何人胆敢阻拦!”

    韩世忠快步来到秦天德面前:“大人三思。此人虽然罪大恶极,冒犯官家,不过此人乃是使节,代表着金国皇帝,万万杀不得!”

    韩世忠一边说着话,一边用眼神示意秦天德,希望秦天德能够明白,即便两国交战,宋军能够抵挡住金兵的攻势,也会损失惨重。若是彻底激怒了金国皇帝,恐怕以目前的战力,难以抵挡。

    “有何杀不得!别说是他一个老狗使节,若是金人胆敢攻宋,本国师保证完颜合剌也命丧黄泉!”

    完颜合剌,汉名亶,正是金国如今的皇帝金熙宗。

    嘶!

    秦天德此话一出,就连韩世忠都倒吸一口凉气,万万想不到秦天德居然狂妄至斯,竟敢说出这种话来。满朝文武愕然,就连一心想要对金开战的赵眘都有些发懵。

    唯一例外的是周必大,听到秦天德的话,眼中不停的闪烁,面对身旁开口询问秦天德是否发疯的陆游,小声说道:“务观勿忧,既然大人能够说出这种话来,想必那金国皇帝大限已到。”

    听到周必大的说法,陆游将诧异的目光从秦天德身上转移到周必大的身上,希望周必大能够解释清楚,可周必大却是笑而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老狗,你不是一直很想见秦会之么,本国师给你一个机会,今日午时三刻,本官就让你们相见,让你们在黄泉路也有有个伴!”

    “大人万万不可!”赵鼎也急了。

    他是主战派不假,但也知道如今对金开战败多胜少,贸然开战已经对大宋不利,但如今赵眘已经开口,并且得到了秦天德的支持,就明白此仗不可避免。但若是再杀了金国使节,会使得金人不顾一切猛攻,这一仗很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得不偿失!

    “有何不可?”

    赵鼎也知道秦天德有时候脾气上来就从狐狸变成牛了,不好直接否定,只得绕了个圈子:“大人,有道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大宋怎能擅杀使臣呢?”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那我问你,两国交兵还有优待俘虏呢,还有不伤平民呢,他们金人何曾遵从过!你可知靖康之变,我大宋多少被俘将士受尽屈辱而死,有多少无辜百姓被残害致死?拖下去,午时三刻,跟秦桧父子闹市问斩,现在就派人在临安城中粘贴告示宣布此事,让城中所有百姓前去围观,让所有人知道敢跟我大宋为敌的下场!”

    什么优待俘虏?什么不伤平民?赵鼎知道这是秦天德的狡辩之词,还要再劝,却看到几个侍卫已经将满嘴咒骂不已的乌延蒲斜也拖出了大殿。

    然而秦天德的发飙还没有结束。

    “萧裕,你是金人副使,本国师原本打算将你一同处死,只不过担心没人将此事带给你们那个金主,特饶你一命。

    不过你听清楚了,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将此话带给完颜合剌,告诉他,若是胆敢挥军南侵,犯我大宋,比较他有来无回,早些准备寿棺,否则连尸首都没地方埋!

    滚!”

    好一个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这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之流能够说出的话么?这秦天德当真是胸无点墨纨绔么?

    朝野震惊!

第三七三章 这仗打不起来

    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端诚殿内,赵鼎坐在一侧还在不停的反复思量着这句话,想要从中发现秦天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没有留意一旁聚在一起正在讨论着什么的几个人。

    端诚殿,本是皇宫内的一所多功能殿宇,结果被赵构改为国师秦天德办公的官署,也就是说秦天德是留在宫内处理公务,足见赵构对秦天德的宠信。

    散朝之后,秦桧父子今日午时三刻伏诛,还有金国使节一同处斩,这消息一出,临安城中一片哗然。

    对于秦桧父子被处斩的消息,临安百姓自是拍手称快,对于处斩金国使节一事,城中百姓大多只是瞧个热闹,顺带出口恶气,并没有细想太多。

    不过部分有见识的人则是看出来宋金之间将要展开一场大战,这部分人以读书人居多,而读书人大多一腔热血,加上临安处于后方,极少遭受战火涂炭,不知战争之苦,一个个摩拳擦掌,甚至极个别的几人打算投笔从戎,征战沙场。

    与之一同扩散出来的还有今日大朝会时秦天德大显神威,羞辱金使,痛打金使,以及那句朗朗上口让人心中热血沸腾的“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这两句话通俗易懂,不要说是读书人,就连普通的百姓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细细品来,的确让人振奋。

    茶楼酒肆勾栏等人群汇集之地,大多都在纷纷议论此事,更多的是在谈论这句话。

    “封兄,这句话当真是出自他口?不是传闻他目不识丁么?”

    “谷兄,你我恐怕都错了,他恐怕不是世人想象的那般,当时有大智慧之人。你没有发觉自从他来到临安后,这才一年多的时间,不可一世的秦桧老贼就倒台了,如今马上就要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何止如此,我听闻他年前中秋还是淮阴县令之时,就曾在大庆殿痛打金国使节,着实替我大宋儿郎出了一口恶气。”

    “切,这算什么!我舅父是户部郎中,今日散朝后我从他口中得知。国师大人不禁惩治了礼部一个贪墨银两巨大的侍郎,更是下令礼部官员将以往贪墨银两全部归还。”

    “这秦天德不是秦桧的侄儿么,怎么看样子不是奸臣?”

    “闭嘴!不许你侮辱国师大人!否则何某跟你割席绝交!我大宋太缺少这样的官员了,你们都不知道,我舅父还说,国师大人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叫着金国皇帝的名字,说他若是胆敢犯我大宋,必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这种英雄人物怎会是奸臣!”

    “照这么看来,国师大人倒真的是个忠臣了,跟秦桧老贼不同。”

    “是啊是啊。”

    “不过秦桧老贼谋反大罪,按理应当是株连九族的,国师大人会不会受到牵连?那样的话对我大宋来说岂不是一大损失?”

    “刘兄说的有道理,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我决定了,若是朝廷真的因此而惩治国师大人,我就去上书请愿。”

    “切,你一个人上书请愿有什么用,恐怕都不会传到官家手里。”

    “那你想怎么样!”

    “你别动怒,我也不希望国师大人受到老贼牵连,我的意思是一个人力量有限,不过我们可以发动更多的人,到时候来个公车上书。”

    “好主意,我这就去联络人。”

    “我们也去!”

    这是酒楼里五六个书生之见的对话,相似的一幕还发生在不少地方,谈论的人大多都是各大书院的书生士子,以及饱读诗书有所见识之人。可以说在这一刻,秦天德声望第一次在民间达到了巅峰,只不过很快就毁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此刻的秦天德正懒洋洋的坐在端诚殿内,看着面前忧心忡忡的右相范同、枢密使胡铨、参政知事张浚、李光、枢密副使韩世忠、王贵,问道:“你们一大群人看着我这么久了,究竟想说什么?”

    这群人在加上坐在一旁反复思量的赵鼎,构成了大宋最高的权利机构。

    秦天德本来打算在散朝后,给自己新弄出来的门下三御使——周必大、陆游还有张麒——交待一些事情,结果这群人居然都跟着进来了,不但如此,就连赵眘都来了。

    其实这些人的来意他很清楚,不过还有一个他想不到的人也硬是掺乎了进来,户部尚书李瑜。

    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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