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极品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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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极品国师-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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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房中,秦天德跟朱淑真打了个招呼,便将奶娘怀里的秦香莲抱在怀中,逗弄起来,逗得秦香莲咯咯直笑。

    “真儿,你还在生为夫的气么?”

    “妾身哪敢啊。如今官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何等的威风,谁敢生官人的气?”

    一听这话,秦天德就知道朱淑真还没有完全消气,想要用温存来化解,可是房中闲杂人等太多,尤其是朱淑真旁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样子跟朱淑真甚是熟稔。

    轻咳一声,秦天德向着朱淑真靠了靠,伸手去逗弄自己的二子秦琼,借着这个机会,手背却在朱淑真身上蹭来蹭去,更是彷如无人的在朱淑真耳边小声说道:“真儿,这些人你不在我身边,可是想煞为夫了。”

    被秦天德的鼻息一喷,在加上肌肤透过衣衫传来秦天德手背的感觉,朱淑真当下脸色一红,横了一眼,低声娇嗔道:“官人,这里还有人呢!”

    “哪有人,你们都退下吧。!”秦天德自是不在乎,开口吩咐道,并将怀中的秦香莲交到了奶娘手中。

    “等一下!”朱淑真将怀中的秦琼小心的交给了另一个奶娘,却是拦下了身旁的少年,“春兰,你们几个出去吧。”

    秦天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个少年恐怕大有来历,估计是朱家的什么人。

    “官人,妾身有一事相求。”

    秦天德皱了皱眉头:“若是替岳父大人求官,真儿还是不要说了。”

    对于朱愈,秦天德真没什么好印象,身为自己的岳父,却跟秦桧勾结算计自己,若非看在朱淑真的面子上,他早就将朱愈把罢官了。

    “官人放心,妾身已经知道家父对官人所做的一切,不敢有此奢想,也明白当日官人为何会那般对待家父。”

    说到这里,她一指身旁的少年说道:“他是妾身的远房堂弟,少有才名,乡中无人不晓,如今得知官人威名,特来钱塘寻亲,想要跟随在官人身边长长见识。”

    “朱熹见过姐夫。”少年立刻起身,恭敬的冲着秦天德作了一揖。

    谁,朱熹?朱熹跟你是亲戚?

    这一个看着眼前唇红齿白面容白净的倜傥少年,秦天德愣住了。

第三七七章 憨秦三痛殴狂朱熹

    “令尊可是朱松朱乔年,号韦斋先生?你可是出生于南剑州尤溪,后随母迁居建阳崇安五夫里,,师从刘子翚的朱熹朱元晦么?”

    秦天德被惊住了。部分史料中曾有传闻,说是朱淑真和朱熹有亲戚关系。有的说朱淑真是朱熹的侄女,有的说朱熹是朱淑真的堂弟,等等等等,各种说法不同,也无从考证,不过如今看来,难道说朱熹真的是朱淑真的堂弟了。

    “官人你听过堂弟?你怎会对他的身世这般了解?”朱淑真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她是官宦人家出身,自幼饱读诗书,嫁给秦天德之后发觉了秦天德身上的一点神秘。

    当秦天德能够猛地说出一个陌生人的来历时,往往代表着这个人有大才,而且会得到秦天德的看重,委以重任,施展抱负,成就功名,看看周必大如今就知道了。

    朱熹也是一愣,旋即说道:“姐夫从何人口中得知我的来历?不过我尚未加冠,因此家中长辈还没有刺字,不过我曾听闻,家中长者打算赐我元晦二字,不知姐夫如何得知?”

    震惊,绝对的震惊。秦天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娶了朱淑真之后,竟真的会跟一带理学宗师朱熹扯上关系。

    “咳,那个,是我失言了,快,坐,坐。”

    震惊的不只是他,朱熹同样极为震惊,想不到秦天德居然会对自己的家世如此了解,就像认识自己似的。可是看秦天德脸上的惊愕,明显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

    秦天德此时在大宋的口碑极佳,不但因为扳倒了秦桧,更是因为重用名臣,等到秦天德今日在大庆殿内对金人的那般狠厉传扬开去,名声会达到一个高峰。

    秦天德慧眼识珠,不拘一格提拔年轻俊才之事也早已传开了。想那周必大和陆游升任县丞主簿时,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绝对是让众多读书人眼红的事情。

    如今随着秦天德的强势崛起,陆周二人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七品监察御史,这是多少人读书人奋斗一辈子都很难得到的位置。

    虽然秦天德是秦桧的侄子,不过能够做到大义灭亲,不与秦桧之流同流合污,更是得到赵构的器重,这使得朱家愿意跟秦天德拉上关系,也想让朱熹能够跟在秦天德身边多磨练磨练,将来光耀门楣。

    朱家的心思秦天德很清楚,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些日子来,秦非夫妇虽然一直留在钱塘,可是秦家的不少亲戚都派人前来拉扯关系,得些好处,有的甚至更希望能够凭借他的照顾,踏入仕途。

    这些人基本上都被秦天德打发走了,如今的秦天德并非秦家的那个秦天德,所以绝对不会有任人唯亲的心思,此举虽然使得不少亲戚心怀不满,不过倒也替他博得了一些美名。

    “朱熹,本官问你,你可愿前往淮阴任职,暂代主簿一职,积累些为官经验,等待明年春闱一举成名?”

    “淮阴县?”朱熹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是担心被即将到来的战火波及么?”

    “当然不是。”朱熹来到临安后,已经知道了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只是淮阴县令乃是秦二。。。”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秦天德却明白了,最根本原因是秦二出身低微,朱熹这样的读书人看不起他。

    这种现象在秦二在淮阴任职主簿、县丞时一直都存在。不要说赵鼎这些被发配过去的,就连陆游、胡铨对秦二都有些轻慢,若不是看在秦天德的面子上,秦二当真是举步维艰。

    这是古代读书人对普通劳动人民骨子里的一种轻视,是长期存在很难消失的。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莫说秦二这种出身于秦府奴仆的人,就连一些有钱的商人都会被穷的叮咣乱响,但却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看不起。

    “堂弟!”朱淑真了解秦天德,也知道秦天德对待府中下人的态度,更是清楚秦二秦三在秦天德心中的分量,当即就要拦住朱熹的话头。

    “无妨,真儿,让他说下去。”出奇的是,秦天德却没有阻拦,反而将守在门外的秦三也叫了进来,“三儿,你也来听一听,长长学问。”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如今秦天德独掌大权,朱熹也存了显露才能的心思。若非秦天德扳倒秦桧,重整被秦桧等奸臣弄得乌烟瘴气的朝纲,朱家绝对不会让朱熹前来,甚至对秦天德都心存鄙视。

    “姐夫,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朱熹直起了身板,在秦天德和朱淑真面前来回踱着步子,“姐夫如今深受太上皇恩宠,能够独揽大权,但却不依仗权势恃宠而骄,反而任用贤臣,此乃幸事。

    不过姐夫有几点却需要注意。首先姐夫需要谨记太祖立国之后重文轻武之道,如今朝中武将权柄过重,不是好事;其次姐夫需要向士大夫靠拢,最好能够恶补学识,因为大宋的天下乃是官家与士大夫共掌;第三,姐夫你需要与谨记身份,秦二虽是府中下人出身,不过姐夫并不该过于倚仗,免得落人口实,说姐夫任人唯亲。”

    “你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是认为本国师让你去淮阴暂代主簿一职,配合县令秦二委屈了你么?”

    朱淑真一听秦天德口中自称“本国师”,就知道要遭,连忙不停的冲着朱熹使眼色,可是朱熹年轻气盛,又有才华,怎么可能会畏惧?

    “没错,秦二那种粗鄙之人,怎配让在下辅助。在下希望能够留在姐夫身边,辅助姐夫治理国家大事。”

    辅助我治理国家大事?秦天德挑了挑眉头,转头看向秦三:“三儿,你没听见有人骂你兄长粗鄙,要是有人敢这么骂本少爷兄弟,本少爷绝不会像你这般傻站着,只会瞪眼握拳喘粗气。”

    秦三原本就对朱熹如此侮辱秦二心中愤恨,只不过朱熹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不敢动手。现在听到秦天德这么说法,那里还能忍得住,当即就跳了起来,口中大叫一声,沙包大的石头就朝着朱熹身上抡了过去。

    可怜朱熹本就文弱,有才十五六岁,还没长成,哪里会是秦三这等凶人的对手,没两下就被秦三打倒在地,口中大呼“君子动口”、“有辱斯文”、“翻脸无情”、“不识好歹”之类的话语质问秦天德。

    “秦三住手!”齐妍锦急了,毕竟朱熹是她堂弟,远道来投,却被秦三一个下人如此殴打,她怎能放任?

    齐妍锦的呵斥使得秦三迟疑了片刻,毕竟齐妍锦是正牌儿少夫人,不过看到秦天德没有丝毫开口的意思,当下把心一横,在不顾虑齐妍锦,对着缩在地上的朱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打过打,秦三却是不敢像平常那样破口大骂,毕竟朱熹是少夫人朱淑真的堂弟,一个骂不好就会将朱淑真也牵扯进去,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眼看着朱熹已经不再质问,只能惨叫连连,齐妍锦紧张的抓着秦天德衣袖,哀求道:“官人,你放过他吧,他还没有成人,你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

    “锦儿,他虽然是个孩子,但却不能随意侮辱秦二。他算个什么东西,为夫从一介白丁混到如今权倾朝野,秦二秦三兄弟来从中帮了我多少忙,他也敢侮辱?

    他寸功未立,居然想凭着小舅子的身份辅助我治理朝政,他何德何能?他说这话时还是个孩子么?”

    看到齐妍锦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秦天德强行将朱淑真揽到怀里,再其耳边小声说道:“真儿,若仅是如此,我也不会计较,此事恐怕另有蹊跷,你又被人利用了,等下你便可知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这个堂弟有大才,有大本事,我绝对会重用,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过在重用之前,我却先要将其身上的浮夸抹掉。还有,真儿,你既然嫁给了我,出嫁从夫,你今后切莫再轻易应承朱家人什么,省的被他们算计,坏了你我夫妻感情。”

    听完了秦天德的话,齐妍锦娇躯猛地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被打倒在地的朱熹,脑中却是回想起之前朱愈利用她来监视秦天德的事情,慢慢靠在了秦天德的怀里。

    “好了三儿,打了这许久,你的气也该出了,停手吧。”

    “谢少爷维护!小的今后必定忠心耿耿,也会托人告诉家兄一声,让他知道少爷的恩德。”秦三停手之后,跪在了秦天德面前,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不用你表忠心,你兄弟二人的忠心,少爷我知道,去将城中最好的大夫请来,给他治伤。”

    “秦天德,不用你假好心!”鼻青脸肿的朱熹却是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站了起来,显出了文人的风骨,“枉我将你视作姐夫,好心为你着想,你竟然恩将仇报,纵容手下恶奴行凶,我这就去临安府呀告你!”

    “想走?门都没有!”秦天德脸色大变,“为我着想,本国师用不着!说吧,究竟是何人指使你接近本国师的!”

第三七八章 左相府三人谋秦

    就在秦三痛殴朱熹的同时,左相府内,左相赵鼎、参政知事张浚、李光三人聚集在赵鼎书房内。

    “元镇兄,我等是否要将邦衡请来,才好共同商议?”张浚看着上首的赵鼎说道。

    赵鼎要不迟疑的摇了摇头:“不好。邦衡在淮阴时日过久,与秦天德此子也有交情。上次他与元则良臣三人前往国师府,质问秦天德究竟何时将朝权归还官家,却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居然也没有再行追问。如今我等商讨的是如何迫使秦天德将朝权归还官家,还是瞒着点他好。”

    “不错,元镇兄所言甚是。”李光捻了捻胡须,“此事事关重大,而秦天德此子明显不愿归还朝权,并且心狠手辣。若是消息外传,恐怕我等会糟他毒手。”

    这三个大宋的正副宰相,算的上是保皇一派的核心人物了,即便曾经跟他们交好的胡铨,因为在淮阴待得时日太长,与秦天德有一定的交情,因此根本进不了这个核心。至于陈规,那就距离更远了。

    “泰发,不用那么顾虑。我与德元在淮阴带过一段日子,也了解一些秦天德的事迹。此子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我二人虽然被他贬至淮阴,但也相当于是被他庇护,逃过了秦桧老贼的毒手。若非他恃宠而骄,迟迟不肯将朝权交出,我也不愿意这般算计于他。”对于当初秦天德的出手相救,赵鼎还是记在心中的。

    看到张浚也略有同感的点了点头,李光语带不满的说道:“二位大人莫要被此子的手段迷惑了。依我看,他根本就是沽名钓誉之心太重,为了铲除秦桧,同时也知道一旦秦桧倒台,他一人难以服众,因此才拉拢诸位大人。

    这些可以暂且揭过,不过他使得朝中武将势力抬头,不但韩良臣和王贵升任枢密副使,王贵还兼任兵部侍郎,更重要的是四大宣抚使中,除了郑亨仲一人乃是进士出身,其余三人皆是武将,武将掌权,易出祸端啊!

    他违背太祖重文轻武之策,更是违背了太祖曾说过的与士大夫共天下之语,如今他掌握皇权,我等士大夫完全受制于他,他一个目不识丁的粗鄙之人,只不过仗着太上皇的宠信,居然敢独揽大权,根本不懂治理国事。若不及早制止,不但朝中会一片混乱,他也迟早会变成第二个秦桧!”

    这才是赵鼎三人今日聚在相府的最根本的原因——秦天德的出现,严重损害了士大夫阶层的利益!

    “泰发所言甚是,老夫也有同感。因此将二位请来,共商对策。”赵鼎皱着眉头,很严肃的点了点头,“可是此子的嚣张手段,连秦桧着老贼斗比不上他,行事不按常理,我等该如何对付他?”

    张浚和李光都知道赵鼎说的一点没错。秦桧若要对付谁,一般手段都是先罗织罪名,不管是真是假,然后发动御使弹劾,逼迫赵构不得不同意。接着就将其发配至偏远之地,再令心腹迫害,有的甚至会被迫害致死。

    可是秦天德不同,他要对付什么人,很少会绕这么大圈子,往往都是直接上手,当着众人之面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读书人是要脸面的,肯定不会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往往就吃了大亏。只看今日在大庆殿上,秦天德竟敢掌掴朝廷命官,就可知此人的性格。

    除此之外,秦天德的性格也着实令人琢磨不透。同样的事情,有的人做了秦天德就会赏赐,而有的人做了,反而会遭到灭顶之灾,这种毫无定式的手段,让人很难把捉,增加了对付他的难度,这也是赵鼎困扰的问题。

    看到赵鼎和张浚皱眉不语,李光轻笑了一下,说道:“元镇兄勿忧,我已有了对付此子的办法。刘子翚刘彦冲与我有故,前些日子我以与他取得联系,讲明了如今朝中的严峻形势,他说服了弟子朱熹,准备对付秦天德。”

    “朱熹?”

    “不错。朱家与秦天德妻室朱淑真本属同宗,朱熹乃是朱淑真堂弟,通过朱淑真的引介,朱熹投靠秦天德,此事必定可成。到时候秦天德要是有什么妄动,朱熹都会提前通知咱们。”

    看着有些志得意满的李光,张浚泼了一盆冷水:“可是听闻秦天德此子根本不念亲情,这些日子来多少秦家亲友想要通过他的门路鱼跃龙门,可都被他推辞了。泰发兄的安排恐怕难以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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