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长眼?他们用灌了铅的色子赌本官的项上人头,这不是**裸的想要谋杀本官么!”
啊!鲍进这回再也笑不出来了。想到秦天德初至淮阴时,就曾用过类似手段斩了四人,查抄了四家,顿时记起秦天德“抄家县令”的绰号,脑门上的汗珠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想想自己的身家,也算是潜在的被抄家对象啊!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二子,咱们回去!”
看到秦天德要走,秦安连忙小声提醒道:“少爷,三哥还在他们手中呢!”
鲍进怎么可能让秦天德就这么走了,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秦天德要是这么就走了,不消片刻,就有大队衙差赶来,等待他的将会是杀头抄家的谋反大罪!
“还不赶快将人放了!”鲍进狠狠的踹了一脚身旁的手下,然后追上已经朝着门口走出两步的秦天德,扑通一下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大人,是小人教导无方,是小人错了,大人要打要罚小人都没有怨言,只求大人放过小人一命。”
“饶你一命?那本官的人头怎么办?你们不要了?”
“大人说笑了,就算给小人一个天大的胆子,小人也不敢啊。小人愿将着吉祥赌坊双手奉上,只求大人饶过小人。小人家中还有七旬的老娘以及襁褓中的幼子。。。”
“行行行行了!”秦天德没想到这个鲍进如此不经吓,他那里知道他的恶名早就深深烙在了淮阴富户的心中,在淮阴富户的心里,秦天德就是十足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你先起来,待本官看看本官的手下再做定夺!”
很快秦三就被人请了出来,一看见秦天德,秦三立刻飞奔过来,跪在秦天德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少爷,小的知道错了,小的给您丢脸了!”
看着鼻青脸肿、眼眶爆裂、衣衫褴褛的秦三,秦天德心中也是气恼,一脚踹倒秦三:“滚起来!你的错咱们回去再说,现在你给本少爷看看,当初打你的都有哪几个?本少爷的脸是你给丢的,你得给本少爷找回来!秦安,你也去帮忙!”
“他,他,他,他,他,他,他,还有他!”秦三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残破的衣袖抹掉了脸上的泪水鼻涕,瞪大了双眼扫视着四周赌场的打手伙计,一个一个的指认,声音越来越大。
“你废话太多了,该怎么做还用本少爷教你么?”
秦三本就是不能吃亏的主,今天不仅有生以来吃了一个大亏,更是丢了秦天德的脸,如今有秦天德撑腰,哪还会留手,当即拎起一张椅子,朝着其中一个打手打了过去:“不许躲,敢躲三爷废了你的手!”
一头汗水的鲍进紧张的看着笑容满面的秦天德,对于他来说秦天德的笑容就是魔鬼的咆哮,今天如果不让秦天德消气,他的性命也就到头了。
“三儿,那个矬子没有打你?”秦天德看着秦三一个接着一个的痛殴赌场打手,却一直没有理会被称作毛哥的矮小汉子,忍不住问道,他最恨的就是那家伙。
“少爷,他没动手,他只是让人打小的,他站在一边看。”
这个憨货!对于秦三的回答,秦天德哭笑不得,于是转向鲍进笑的更灿烂了:“胖子,那矬子辱及家母,你说该怎么办?”
看着秦天德如春天般的笑容,鲍进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盯着毛哥许久,终于一咬牙说道:“不论死活,都任凭大人处置。”
“嘶,他毕竟也是你的得力干将,你难道就忍心么?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你的手下对你心寒么?”
老子不怕手下心寒,就怕你心狠!鲍进心中腹诽,脸上再度挤出了一个笑容:“多谢大人关心,小的到时候多给他家一些安家的银子就是了,他们的死活都有大人做主好了。”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不客气了。二子、二娃,给本少爷把他嘴里的牙齿全部打掉,不许留下一颗,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看着秦天德的四个跟班狂殴自己的手下,鲍进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试探着问道:“大人,如此您可消气了么?”
“消气,还早呢!”秦天德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惹事的狗被打了,你这主人不还安然无恙呢么?”
第一三六章 盘口你懂么,咱们赚外围!
吉祥赌坊的后堂内,秦天德大马金刀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品尝着鲍进奉上的香茗,随手将桌上的几盘银锭还有赌场的地契推到了一旁。
“胖子,你以为这点东西就能打发本官了么?”
鲍进如今真的是头大了,秦天德银子不收,地契不要,难道非要自己的脑袋不成?就算是杀了自己,他秦天德又能多得多少银子?
“大人,你到底想让小人怎么做,你明说吧。”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痛苦的煎熬,鲍进把心一横,豁出去说道。
看到鲍进按耐不住了,秦天德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胖子,本官送你一个发财的门路,你想不想要?”
什么!鲍进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他根本不相信秦天德会这么好心,自己的赌坊得罪了秦天德,秦天德居然还要送自己一个发财的门路,这天上怎么可能掉馅儿饼呢?
可惜,这还是鲍进不了解秦天德。如果放在钱塘,听到秦天德这么说,有的是人上杆子的想要搭上秦天德的财路。
“怎么,你不信本官?”
鲍进挠了挠头,苦着脸,没有作声。
“你可曾听过钱塘娱乐城?”秦天德真想一脚踹死鲍进。自己弄些发财的途径,别人都恨不得变成针扎进来,可这个胖子居然推三阻四?
鲍进想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钱塘娱乐城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了,吃喝嫖赌一应俱全,前不久淮阴县内里一家快要倒闭的青楼,就是不惜血本用重金从娱乐城的青楼中挖来了一个伺候姑娘装扮的丫鬟,结果一举翻身。
如今姑娘还是那些姑娘,可这家青楼却摇身一变,成为了淮阴县最吸引男人的青楼。
“那是本官的点子,找了几家老板合作,没开张只办理贵宾卡就赚了十万两白银。”
“真的!”鲍进虽然知道钱塘娱乐城的大名,但对于幕后老板什么的确茫然无知,秦天德绝对不会拿这种事情糊弄他,这个时候他要还是怀疑秦天德,也就白长这么多肉了,“大人真的肯带小人发财?”
秦天德来到赌场后,看到了那些赌的上瘾的赌客,就想到了一个主意来解决淮阴县百姓羸弱的办法,所以他才故意演了那么一出。
他手上可用的人实在是不多,也不愿意因为这种事情再抽调人手,所以先将鲍进吓个半死,将来让鲍进管理新的生意后,就不怕其敢在里面做什么手脚了。
“本官打算办一个拳赛。”
“拳赛?大人是什么意思?”鲍进听到有机会搭上秦天德的财路,同时又能够拉近与秦天德关系,已经将恐惧抛到了脑后,凑到秦天德身边问道。
秦天德拍了拍鲍进的大肚腩,和颜悦色的说道:“先坐下,你这身材又跪又站的,想必已经承受不了了吧。本官所要办的拳赛是。。。”
他口中的拳赛,就跟如今的拳击比赛差不多,不同的地方在于选手不是职业的,任何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每一场分为三个回合,每回合以一炷香为限,参赛的人需事先签下生死状,胜者可得二钱银子,败者也有一钱银子的花红。
“什么?还要给他们钱?那咱们赚什么啊!”
“听本官说完。盘口,盘口你懂么,咱们赚外围!”
秦天德说的不清不楚,不过鲍进经营吉祥赌坊这么多年,眼珠一转就明白过来:“大人高明啊!这就相当于咱们是庄家。。。只是,会有人肯下注么?”
“笨!你也不想想,每日来你赌坊的赌客有多少?让他们身临其境的观看一场血腥暴力的比赛,同时又能够看着自己下注的对象如何击败对手,这么刺激的事情,只有有第一回,本官保证他们会上瘾!”
“可是,这个场地需要重新搭建吧,这得花不少钱啊,而且到底能有多少人下注,下注额又有多少,这都还是未知之数啊。”没有了恐惧之心的鲍进顿时恢复了商人独有的精明,两只小眼睛滴溜乱转。
“你傻吧,小钱不出大钱又怎么能进?你想啊,咱们扩大宣传,尽可能将周边县郡的达官富户都吸引过来,将来还可以加收门票费和广告费,这不都是钱么?”
“门票费?广告费?”鲍进头一次听到这两个新鲜词,愣了一下,“大人,门票费小人还能理解,可这个广告费是啥意思?”
这个。。。秦天德砸了咂嘴,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语言:“所谓广告费,这么说吧。将来前来观看比赛的人越来越多,外地人也很多,咱们把比赛安排的晚一些,本官再提早半个时辰关城门,到时候外地人就出不了城了。
他们要在城里住宿吃饭,甚至有兴趣的还要去青楼逛一圈。可县城里客栈酒店以及青楼都有不少,他们会去哪一个?
比方说醉香楼,到时候醉香楼花十两银子在赛场打出招牌,观众看到后很可能就直接去醉香楼吃饭了,这就是广告,明白了么?”
鲍进低头不语,小眯缝眼不停的闪着精光,片刻后说出了一句让秦天德目瞪口呆的话:“拿着广告也算是重头收入了。到时候咱们可以让他们比着出钱,谁出的钱多就让谁打广告。”
我靠,你小子大能啊,连竞价广告都能想到?
秦天德又跟鲍进讲述了一些有关拳赛的规则以及注意事项,像什么每次比赛要尽可能选择两名身体条件相近的选手,不能有太大的差别;还有开盘口的时候,尽可能多开几个,例如半柱香倒下、一炷香倒下等等,总之要防止赌注集中。
另外就是拳赛场地的搭建,擂台和观众席位完全按照现代的拳击场地搭建,同时在高处在设立几个包厢,用来招待贵客。
可这些问题鲍进根本不用他提醒,多年经营赌坊的经验让鲍进在这方面比他只强不弱,甚至还提出万一赌注集中,还可以收买选手打假拳;自己出钱故意提高赔率等等一系列投机取巧的方法。
秦天德真的是越看鲍进越满意,这个胖子当真是做生意的奇才,尤其是心黑,颇合自己的胃口。
二人越说越投机,往往都是秦天德只点出开头,鲍进就能够立刻将后面的接上来,根本不用秦天德浪费口舌。
一个时辰后,二人商定了好了比赛的一切事宜,一个重要的问题摆在了面前——出资和分成。
秦天德空手套白狼习惯了,怎么可能会花钱,当然是一文钱不出。除此之外,在分成方面,他还要占八成。
鲍进当然不肯干了,聊得兴起的他早已忘记了秦天德的身份,在他的眼里,秦天德只不过是生意合作伙伴。俗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么!
而秦天德也不想用自己县令的身份逼迫鲍进,毕竟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更重要的意义他没有告诉鲍进。于是他又提出,他会以县令的身份,在县内发下公告,特许鲍进一家举办拳赛,任何非法拳赛,一经查处决不轻饶。
同时又提示鲍进,将赛场和赌场连在一起,这样一来,拳赛开始前后,前来观看的观众还可能会去他的赌场赌上几把。
总知到了最后,鲍进总算是心甘情愿的答应下来,拍着胸脯保证,下月月初一定按照秦天德的意思搭建好拳赛场地,同时极力要求今晚宴请秦天德,简直把秦天德看成了再世父母一般。
秦天德完全受不了鲍进的热情,在鲍进热情的欢送下,逃一般的带着秦二秦三四个下人离开了吉祥赌坊,弄得四个下人心中诧异,想不通秦天德究竟跟鲍进说了什么,使得鲍进对秦天德如此热情。
回到县衙后,秦天德又责罚了秦三一顿,这才算是将赌场的事情了结。想到自己终于有办法将退化成绵羊一般的百姓训练成虎狼般勇猛,秦天德心中大好,当晚美美的睡了一觉。
三天后,秦武的伤势大体上恢复的马马虎虎,一般的行走跑跳都没问题了,秦天德开始筹划诛杀金兵一事。
先是带着秦武又去醉香楼大吃一顿,席间痛骂秦武无能,白白丢掉了自己六大车贺礼,并且警告秦武两天后再次押送贺礼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有失。
然后让胡铨知会岳雷,将手下的弓兵全部暂交给秦武,他要再次押送贺礼去临安。
再然后就是从城外南郊的庄子运回了六大车贺礼,停放在后院的柴房,同时加派人手日夜巡逻。与上一回不同的是,这一回的贺礼并没有放在大木箱子里,而是用麻袋装着,外面再裹上稻草,乍一看有点像运粮的车队。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唯一出的岔子就是岳雷。
考虑道自身的安全,秦天德原本是想带着岳雷一人,一则一旦碰到金人溃兵,岳雷能够抵挡,二则岳雷不像胡铨岳银瓶那么精明,比较好糊弄。
可是岳雷坚持要胡铨跟岳银瓶同行,不论秦天德怎么说都无济于事。迫于无奈,秦天德只好退步,答应了岳雷的要求,结果又带上了秦二秦三,这一下人数更多了。
第一三八章 天雷神咒
秦天德等人一直暗中跟随在秦武押送的车队后方,在快要经过半坡林的时候,胡铨突然提出,说是此处是设伏的最好地点。
秦天德对胡铨的判断还是较为相信的,当即加快了脚步,沿着树林追了过来。
他们刚刚追上,就看将秦武从侧前方跑了过来,其他押送贺礼的乔装兵士没一会也从各个方向跑了过来。
“大人,开始吧,就是那群畜生,属下认得为首的那只猪!”秦武远远地看着纥石烈大康,恨声说道。
得等他们凑得再近一点,这样才能确保一个不失。秦天德不知道陈规按照自己给出的配方配置成的火药威力究竟能有多大,所以打算保险一点。
“秦武,本官这回可都是为了你啊。”秦天德看着秦武,余光却一直留意着树林外的道路上金兵的一举一动,“要知道,如果本官施法,施展天雷神咒,请来天雷诛杀了这群金人,本官全身的法力也就会尽失,变成跟凡人一般。”
“大人高义属下没齿难忘,日后属下自当以大人马首是瞻,纵有刀山火海,属下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看着秦武单膝跪地,抱拳胸前,一脸严肃的回话,而秦天德居然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岳银瓶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在一旁踢了秦天德一脚:“狗官,你罗嗦什么呢?再不施法那群金狗可就要走了!”
真野蛮!秦天德心里嘟囔了一句。他一直留意着金人的动向,看到为首的金人用弯刀砍断了包在麻袋外侧的稻草,立刻对秦武说道:“本官现在就开始施法。秦武,你用火箭作为指引,要射中中间那辆马车上涂有大红色的麻袋,这样本官就能够将请来的天雷落在金人中间,一定要射准啊!”
“这我也行!”事先早已准备好的弓箭一直在岳雷身上,听到秦天德说的容易,他立刻摘弓搭箭,“姐,帮我点火。”
“胡闹!”秦天德一巴掌打在岳雷头上,“本官昨日已经祈求上天,以秦武所射之箭为引,你胡闹什么!”
“狗官,你敢打我!”虽说在胡铨的**下,岳雷已经慢慢收敛了脾气,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被秦天德当头打了一巴掌,顿时急了。
“听大人的吩咐!”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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