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红男绿女的情欲陷阱 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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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红男绿女的情欲陷阱 全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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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上的名单就是您要提升的十个业务经理!她看到我,很慌张地拿走了。后来又去财务部跟小王一块翻账本,翻了一下午。我走的时候她还在财务。这中间谭总到财务那儿去了好几次,问有没有弄好,很急的样子。”

“真是岂有此理,”肖文静气急败坏地,“这些人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我们家老马当初瞎了眼拉扯他们,现在企业大了,老马也死了,一毛钱好处没捞到,我在这里累死累活,他们天天当我贼一样防着,良心全被狗吃了……你去把唐沁甜替我找过来!”

尹倩答应了一声,走出肖文静办公室。唐沁甜正在前台签收当天市场部的邮件,尹倩把她拉到一边:“肖总找你。”又说,“小唐啊,这两天肖总心情很差,你当心点。”

“谢谢你,小尹。”唐沁甜把邮件交到尹倩的手上,“我不冲撞她就是。”

虽然是有备而来,唐沁甜推开门的时候,肖文静冷冰冰的眼光还是吓得她一哆嗦。

“昨天让你帮我做的清远会议预算呢?”

“哦,我还在赶呢。早上那边服务台还没上班,会场和住宿的价钱都还没定。”

“你昨天干什么去了?!”肖文静把桌子一拍,“啊?星期六会就要开了,你现在预算没做,会场没订,万一订不上了呢?万一时间紧财务来不及拿钱了呢?你一天到晚恍恍惚惚忙什么呢?就忙着换男人去啦?工作拖拖拉拉,做个表格没法看,要不是看在谭总的面上,公司哪会养着你这号吃白饭的人?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打杂的!你昨天一天干什么去了?你说说,你干什么去了?布置的事全没做,还满嘴理由!”虽然隔着墙,外面大厅里所有的人也都被炸得停下手下的工作竖起耳朵。

“我……昨天谭总让我帮他整理资料……”

“什么资料?不是说过所有东西都必须经我签字才能送出去吗?”肖文静喊了起来,“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是什么资料,你拿过来我看!”

“不是……昨天谭总要的……是他私人资料。”

肖文静盯着唐沁甜看了半天,说:“别说我没给过你警告。告诉你――你干的那些事,我全知道!到时候你可不要哭,一切全是你自找的!”

唐沁甜泪汪汪地从肖文静的办公室退出来,肖文静的话证实了她的怀疑:那些短消息果然是肖文静发的!“你一天到晚恍恍惚惚忙什么呢?就忙着换男人去啦?”“你干的那些事,我全知道!”奇怪的是她怎么知道夏予非的手机。今天是周五,晚上夏予非要回来。她让自己安静下来,给陈优发短消息。

“下星期你哪天有空?答案A星期一;B星期二;C星期三;D星期四。答案提示:可以多选。”

紧张地等了半天,陈优回了两个字:“开车。”

难道“开车”的字数比一个A、B、C、D的字数还少吗?唐沁甜绝望地放下手机。这算是拒绝吗?

此时陈优的车刚从环市路拐出去,上到内环高架。听说广州是高架桥最多的城市,至少也构成广州一景,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盘成一团,夹在贴得很近的高高矮矮的楼房中,感觉是开着车在广州的肠子里钻来钻去。

副驾驶位置上是满脸不高兴的谭振业,后面坐着一根接一根抽烟的周韧。

陈优也不高兴,但跟谭振业不一样,他不高兴的是周韧在他车里抽烟。弄得满车的烟灰倒在其次,他反感别人抽烟。劳财伤命,明明知道没有一点好处,为什么总有那么一些人,扬着熏黄的手,露着熏黄的牙,喷着满嘴的口臭在这世上吓人呢?对于陈优来说,抽烟是文盲的一种标志。不记得周韧是在哪个烂学校花十几万买来的野鸡MBA文凭,一有空就去购书中心买整套又贵又没内容的人力资源丛书,摆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唬人。《劳动法》上说辞退人应按年限补偿工资,没有指明是否是全额工资,周韧就把公司的员工入职合同全改成“被公司辞退人员,每工作满一年补偿基本工资一个月”,然后把好好的工资划出岗位工资、奖励工资、交通补贴等等一堆名目,把基本工资定到低得不能再低。天天在这些针尖麦芒上纠缠的人,在小处可能是会沾到便宜,可是作为一个企业的管理人员,简直没法让人瞧得上眼。

“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要不是念在马廷睿的分上……我们真应该把她关起来。”周韧说。

谭振业摇开车窗:“老周你不能不抽?我们跟着你都要少活好几年。”

“我一动脑子就要抽烟,要不头就痛。”这么说着,周韧还是把他手上没抽完的半根扔车外去,“就把她送到监狱去!我有个同学现在就做律师,我已经咨询过……”

“哪有那么简单,肖文静待了这么多年,什么资料她拿不到?那些给医院的回扣、提成,都是经她的手发出去的,送她去监狱容易,让她闭嘴不容易。她狗急跳墙全倒出来,明天审计税务跟着就来了,后天就摘牌、停市,把天相记入历史了。”谭振业说。

“当初这些东西就不应该让她知道!”

“说得轻巧!为了拿贷款,当时马廷睿让你给他倒屎盆子估计你也倒了。”外面的声音太吵,谭振业把空调调成车外循环,又把窗关上了。

“什么当时啊,咱们不还在给他倒吗?”陈优插了一句。

“她一来就宣布每笔钱都要经她签字,还硬要介绍她侄女到财务当出纳,你怎么瞒她?”谭振业皱了皱眉头,继续跟周韧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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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说蠢,有时候又很精。说精,有时候又很蠢……”周韧把头凑到前面来,谭振业正要接话,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您好,是谭总吗?”一个女人憋着声音装甜蜜。

“哦,我是谭振业,您哪位?”

“我是红蜻蜓礼品公司的张天籁呀,是唐沁甜的好朋友,以前见过您,不知道您最近……”

“我们暂时没有做礼品的计划。再说我告诉过你,这些事你也不用找我,我不管。”谭振业烦躁地把座位前装CD的那个盒子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你要找,找行政的人去。”

“不是,谭总,您误会了,我只是向您问好!你最近都还好吧?听沁甜说您总是很忙。”

“是啊,很忙。现在我有事。”谭振业飞快地把电话的翻盖合上,“这个女人简直是疯了。”他说,一阵烦躁,不自觉地把周韧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些做广告的,真是见缝插针!不知道是哪个周末谭振业去公司,遇见唐沁甜加班,这个胖女孩坐旁边等她干完活去逛街,只是打了个招呼,就像一脚踩上了口香糖,从此就粘上了,隔三差五打电话,美其名曰问候,让人厌烦到毛孔。

看谭振业挂了电话,周韧继续凑过头去说他刚没说完的话:“而且听说看到年轻秀气的小白脸就动脑筋,上海那个李爽……”

“男女关系的事就别管啦,”谭振业不耐烦地打断他,他也越来越觉得周韧像个三八,“跟我们这事没有关联。”

“我知道我知道,”周韧忙说,“我是说刚查出的回款那件事。不是说李爽比回款额比例应提数一年多提了十五万吗?”

“这还是账面上的!是总部有数目的!”一提这事谭振业气就不打一处来,“只是我让小唐在财务那里翻的初步数据,上海那边的账,我还没让老黄派人去查呢!”

“肖文静这么照顾他,估计也没少拿好处。我听底下业务人员说,给批多少费用,要有多少点的返还。”

老马一死,这女人就丧心病狂,捞钱捞得像明天就要死一样。谭振业突然灵机一动:“我们是不能把肖文静抓起来,可是李爽那里,回扣和提成都是客服人员自己去做的,不至于有大的把柄落下,要在他的账上查个几万的漏洞很容易吧?咱们把他送到监狱去,吓吓肖文静。”

周韧又掏出一根烟,犹豫着点不点。

“到了。”陈优打断他们,放慢车速,“今晚见的这个王部长,是退伍军人,听说一次喝两斤,第一次见面的人没给抬出去他会不尽兴,你们反正没开车,一心来喝酒,等下最好别饶上我。”说完一边腾出右手在座位底下摸出两包海王金樽,一人扔了一包。这时,他的手机短消息又响了。

还是唐沁甜。“我一定要见你。”

正好车子已经下了内环在等红灯,他回了一句“欲体欠安”,马上唐沁甜又发了一遍:“我一定要见你,一定要见你!”

所有的女人都疯了。陈优不耐烦地按了个“全部删除”。

晚上,夏予非推开门来,一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唐沁甜一头红彤彤的头发,差点晕了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我说了你要是把头发染黄我就……”

“对呀,你只是说不要染黄。”唐沁甜说。这原本是她设计好的一个玩笑,可是此时她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沮丧。

夏予非马上发现她眼睛下面的两条沟沟:“怎么哭了?好了,染红就染红吧,我不怪你就是了。”

“予非,”唐沁甜哭出声来,“我不想在这儿干了。你替我找工作吧,我跟你去深圳。我再也不想在姓肖的手下干了!谭总让我给他整理资料,没来得及干她的活,她在办公室骂很难听的话,给你发那些无聊短消息的人就是她!我不要在这里干下去了!”

“好好,你说不干,这太容易了。”夏予非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一直是你自己舍不得离开这家公司的呀!工作算什么呢,不值得为了它哭!晚上有大片呢?《史密斯夫妇》,不哭了,咱们去中华广场看电影。我给你买两杯爆米花。”

星期一。

唐沁甜步履轻盈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手提着开好的榴莲,一手拿着刚在花店里买的一大把玫瑰。玫瑰很香,刚刚小店主洒上去的水珠,像一颗颗快乐的珍珠,在鲜嫩欲滴的花瓣上滚来滚去。

到底是玫瑰装饰了爱情呢,还是爱情成全了玫瑰?唐沁甜不知道,她的心里满盛着甜蜜和喜庆,没法思考任何问题。快下班的时候,陈优终于给她回过短消息:“你先吃饭,回家等我。我还有点事。”那一刻,整个世界又都色彩明亮起来。

插好花,给鱼儿换了水。几条鱼也格外开心,看到沁甜回来都冲到沁甜身边来,尤其是个头最小的三更,上上下下地拼命游着还摇着尾巴,看得沁甜都笑了:“三更,你是鱼呀,你又不是狗!”早上出门时明明喂过鱼食的,还是忍不住又扔了几颗。

擦地板。把床重新铺一遍。把沙发整理好。打开电脑放音乐。沁甜从头到尾都哼着歌。榴莲也已经冰在冰箱里了。

吃榴莲也是从陈优那儿学会的。

那次很晚了陈优突然给唐沁甜电话:“我在你家楼下。”

下楼一看,陈优果然在那儿,看见她,笑吟吟地打开车后盖,拿出一篓荔枝来:“今天去从化,朋友送的。借花献佛。”说完上车走了。唐沁甜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沁甜”,那一篓“桂味”荔枝,一颗一颗,和着甜蜜和幸福,全部沁到她心里去。一颗荔枝三把火,拼着上火流鼻血的危险,她也没舍得送一颗给人。

过几天给他发短消息:“荔枝很好吃。还有吗?”

“下次就是榴莲啦!”

沁甜马上对那又丑又臭的榴莲有了感情。下班后就冲到超市买了一个。有人说,吃榴莲第一次很臭,第二次就很香了。第二次会不会很香不知道,第一次真的很臭呀!唐沁甜捏着自己的鼻子努力了好几次,都是吃一点就吐出来。那一刻,她觉得最羡慕的人是那些喜欢吃榴莲的人……那些人好像都很富贵呀?我要学会,因为这将是他要送我的礼物!而且身在广州,怎么能不吃榴莲呢?吃着吃着,她竟然真的上瘾了。一个星期去买了三个。

他送她荔枝,送她榴莲,带她去吃哈根达斯,带她去看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演出,去二沙岛兜风……有次一块吃西餐,喝了一点红酒,然后他送她回家。她不胜酒力,一上车就睡着了。车到了她家楼下,他没有叫醒她,一直朝前缓慢地开过去,漫无目的地满世界兜着圈,一直到一个小时后她醒来,他已经把车开到了番禺。“你熟睡的时候很可爱,很甜蜜!”他说,“不忍叫醒你。”他对人体贴起来,能体贴到每一个毛孔里去。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对她那么冷淡了呢?他对她不再有兴趣了,还是真的只是因为他老婆回国了?唉,既然答案不会改变结果,那么就挑个易于接受的吧:他被他老婆管住了,他没自由了。

唐沁甜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这个时候她心情好,等下就可以见到他了,她选择的答案是快乐的那种。但这种乐观的选择只限于这特定的时刻,更多的时候,一静下来,她就感到自己的心一绞一绞地疼。她知道,陈优在远离她,越来越远地离开她。

八点多的时候,陈优终于来了,西装里穿着熨烫服帖的白色衬衫,带着一脸的笑容。这种棉缎白衬衣和修身黑西装最适合他,秀气、优雅,能将他的魅力发挥到极致。

“不好意思,还要你脱鞋。”唐沁甜殷勤地递上拖鞋。

“没关系。”他坏坏地笑着,“脱衣服都行。”

为什么这种约见成功的时候,神情会与平常的他截然不同?她嗔了他一眼,他一把搂过她的腰:“宝宝,想死你了。”

“骗人。”唐沁甜推开他,嗔怪地,“你总也不理我!我问你周一到周四哪天有空,你也不回我!”

“我这不是来了吗?”陈优免得她又埋怨下去,再次堵住她的嘴,将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手伸到她胸前柔软的部分去。沁甜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了。

如果由得自己选择,这一刻的温柔和幸福,可以用十年的寿命换一次的话,她已经死了很多年。

“什么时候把头发染掉了?”陈优躺在沙发上,舒服地吃着沁甜喂他的榴莲。刚刚整整齐齐的屋子经历一场战乱,早已变了样子,床单床垫沙发靠垫外衣内衣扔了一地。

“好看吗?”

“不好看。”陈优认真地又看了几眼。唐沁甜是那种恬静、清秀的“第二眼美女”,属于耐看型,一头洋气的红头发与她的气质极不相称,“你还是染回去吧。”

“你真是。”沁甜撅起嘴巴,“这个时候突然这么诚实了。”

“不只是这个时候,”陈优说,“我不喜欢说假话。”

“才不信。”

“不能说真话的时候我尽量不说话。”陈优靠在沙发上,慵懒地说,“谎言最后都是由自己戳穿的。”

这个平日里天使般虚无缥缈的男人,近在咫尺时,身上依然洋溢着神坛上带下来的气息,可毕竟是下凡了。暂时抓着了他的翅膀,唐沁甜幸福得一阵阵昏眩,一边说话一边玩弄他的手指:“可尹倩她们都说好看呀。”

“要知道,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不一样的哦。女人们觉得漂亮的,男人不一定认同。”陈优笑了起来,“特别是女人自己对着镜子觉得漂亮的,男人更不一定认同。”

“那我明天就去染回来。”唐沁甜喂了他几口,自己也吃了几口,“还吃不吃?”

“我要喝水。”

唐沁甜从冰箱倒来橙汁:“找了你那么多次都不理我!”等他喝完,把杯子放一边去,整个地压到他身上去,腿贴着腿,胳膊贴着胳膊,脸对着脸,眼睛对着眼睛,幽幽地说,“有这么忙吗?是不是怕我了,在躲着我。”

“哪有野兽怕美女的呀!”陈优眯起眼睛,“这段时间真是麻烦,又是那个老女人瞎扰和,又是美宁盗用我们的试剂。我是不是过年烧香时吃了肉啊?这一年真是背!我一个朋友去九华山替我抽签,说三十三岁是我的大劫,寄了一打红内裤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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