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带着刺的鲜花,扎在脸上顿时起了一个个红点点。贾弈嗷嗷的叫,杜藜干脆一把将花全部甩在了他的脸上:“有多远滚多远。”
作为杜藜,她是真的不了解花心男人的想法。
明明已经拒绝了,明明又打又骂,偏生对方还越黏越紧,美其名曰这是‘情趣’!
谁对他们有情,谁又想看他们折腾出的小趣味?杜藜只觉得这样的男人都是苍蝇,嗡嗡嗡的在耳边萦绕不去。
也许,对方是将她的怒火和暴力当成了欲擒故纵的把戏?杜藜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真的讨厌这种对家庭不负责的男人,也讨厌对方的自作多情。她更加想不通,为什么对方的老婆不愿意离婚,在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烂渣的情况下,维持这种看起来美满的婚姻有必要么!
随手招了出租车之后,长长的车流一直延伸到机场。
今天天气很好,飞机应该会按时到达。在上飞机之前,白楚舫给了杜藜电话,她趁机提出要去接机。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表明真相的机会,虽然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说不定根本没法和魏皓仁说上一句话。
从很久以前,魏皓仁对柯嫒的态度就是厌恶的,这是拖了白楚舫的功劳。
虽然这才是杜藜真正的身体,可魏皓仁一直以为这里面的灵魂依然是柯嫒。他一定会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说不定也间接的维护他的未婚妻。
一想到这里杜藜就头疼,魏皓仁在某些方面,对自己的女人实在是保护过度。而且从这些天,魏皓仁都没有接触网络的情况看起来,说不定柯嫒早就将网络邮箱和聊天工具的所有密码都换掉了。
杜藜自己的身份证在柯嫒的手上,她只要穿着以前杜藜的衣服,适当的化妆调整,就能够瞒住机场的安检人员,就好像她以前做的那样。
她站在接机的门口,只觉得脚板底都黏在了地板上。这一步踏出去,她就彻底的与柯嫒开战了。为了魏皓仁,为了杜藜的身份,也为了事实的真相,她不能退缩,可她缺少同伴,缺少一往直前的信心,也缺少承认失败的勇气。
相同的,柯嫒也面临了类似的问题。白楚舫在飞机上就信誓旦旦的说起杜藜会来接机,并且夸赞着自己的无边魅力,就连悦尽男色的柯嫒都没法忽略他,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魏皓仁对此无动于衷,他知道白楚舫对柯嫒有种特别的感情,可那不构成两个人的婚姻。哪怕,白楚舫单方面的说自己要娶柯嫒,他没有告诉白家的老太太,甚至于是自己的父母,就连白琦也不相信她哥哥会娶一个只有美貌没有气质才学和家世的女人。
魏皓仁离家很早,不受父母的约束,并不代表他身边的所有男人都不受到家族的管教。白楚舫是在白家老先生和老太太手中长大的,他不能罔顾老人家的意愿。所以,白楚舫与柯嫒的订婚根本就是一个笑话。白楚舫编织一个笑话,柯嫒来做演员,其他人都是观众,看着柯嫒这名小丑蹦跶出尽洋相。
柯嫒自从接受自己的身体之后,就一心一意的扑在了魏皓仁的身上,她要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对于白楚舫的话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甚至于没有听明白对方话中的讽刺和嘲笑。她只知道白楚舫要娶杜藜,而她将要嫁给魏皓仁。只是这么一个讯息就足够她高兴了,这代表任何情况下杜藜都没法阻拦柯嫒的计划。
柯嫒想要嫁给有钱有势又有才学和男色的魏皓仁,相比白楚舫的小白脸形象,魏皓仁则是典型的狡诈商人,偏巧这名商人很爱这个身体。啊,柯嫒认为魏皓仁是非常懂得欣赏美色的,否则凭借杜藜那种冷淡的性格,怎么能够吸引到这位男人的目光?所以,在相处这些日子里,柯嫒展露了自己十八般手段,将魏皓仁照顾得服服帖帖,对她言听计从。过去的小三经历,让她相当明白男人的需要和男人的弱点,只要她想,没有什么不会得不到的。
最大的麻烦就是杜藜的试图接近。杜藜会毁了柯嫒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势和地位,还有金钱和男人。柯嫒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必须阻止。她也想过直接在温哥华举办订婚筵,魏皓仁却认为自己的事业和家庭都在国内,必须有同行们的参与,至于结婚倒是可以去温哥华,也算是两全其美。柯嫒不敢太放肆,转眼又想到婚礼的隆重盛大,心里的那点担忧也就消散了。
乐极生悲,就是她现在的写照。
杜藜,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纠缠不休,痴心妄想的还想摧毁柯嫒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根本是做梦。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就刻意地拉着魏皓仁那厚实的双手,忐忑地问:“你喜欢白楚舫的那个女人么?”
魏皓仁怎么也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不由得惊诧。柯嫒继续道:“你知道她的身份么?”
魏皓仁轻笑。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性子,对于商场上的人来说,任何人的弱点只会在涉及利益的时候他们才会拿出来用,如果只是闲聊,那只会敬谢不敏。
柯嫒还不准备放过他,将头整个贴在对方胸膛上,无限担忧地说:“那个女人是小三,做过很多男人的情妇,跟很多有妇之夫上过床,她会勾引你的。”
魏皓仁苦笑,最近的杜藜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做法,显得太过于小女人了。不过,经过了雪山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感情明显已经增进了很多,女人恋爱之后就会忐忑不安或者强势蛮横都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对方对你越看重,说明她爱自己越来越深。这个时候,魏皓仁就总是摸摸对方的卷发,安抚道:“我是那种没有定力的男人?放心好了,以前我对她就没有什么兴趣,以后也不会搭理她的。”
“要是她主动跟你说话呢?她的手段很高超,一定有的是办法吸引你的注意。”她紧紧地靠着对方,转动着脑袋:“我很害怕,对方太厉害了,我怕你不要我,而选择她。”
魏皓仁有点哭笑不得,亲了亲她的发顶:“口说无凭,你到时候直接看我的行动不就知道了。”他历来都是行动派,从来都知道口中许下的诺言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不过,相处了这些天,柯嫒也知道魏皓仁的性子,稍微提点一下也就大约可以猜到魏皓仁会对杜藜的做法了。心里稍微安了点心,这才勾着对方的胳膊慢慢地下了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第二更,~(≧▽≦)/~啦啦啦,有人要表扬我咩?
什么?你们说第三更?
我看看外面有星星没,有的话那就有三更,没有的话,╮(╯_╰)╭
一身一心第六意
一行四人下了飞机取行李的时候,杜藜已经看见了他们。
本来刻意压制着的平静面容,在看到柯嫒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魏皓仁面颊的时候,她那万年冰川的脸就好像被泰坦尼克给撞了一下,裂开了好大一条缝隙。缝隙底下蓬勃的火山熔岩在沸腾,偏生还是被冰山给镇压着,让杜藜周身都笼罩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哦,亲爱的……”又是这么一句话,杜藜狠狠地瞪着张开手臂就要拥抱她的白楚舫,从牙缝里面蹦出两个字:“闭嘴。”
白楚舫脸皮相当的厚,丝毫不顾杜藜的挣扎就拥抱了她,好像两个人真的是多年不见的别扭情侣一样:“很高兴你来接我,想我么?”说着,就在对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那带着花花公子特有的调侃味的嘴唇往下移动,目标正是杜藜的嘴唇。
杜藜非常讨厌男人靠她太近,如果不是自己认定的那个人,她的暴力指数会无限制的飙升。这次,她毫不犹豫的伸手扯住了白楚舫颊边的嫩肉,将那刻意伪装成深情的嘴角拉扯出小丑般的歪唇,用力之大,心肠之恨,都是前所未有的。白楚舫啊啊啊的大叫,身边的人都觉得里面有夸张的成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男人是真的很痛,痛得他几乎只能抽气而无法说出一句话的地步。
杜藜眼神森冷,躲在对方的阴影中,低声道:“敢对我动手动脚,下次痛得就不是你这白皙的脸蛋,而是你这挺立的鼻梁。我很想看看它被揍歪塌陷的样子,你想不想试试?”
白楚舫猛地眨眼,心里的怪异被半个脑袋的痛楚给分离开,一边冷静一边热烫:“亲爱的,你舍得这样对我?”
杜藜的手指扭转两下,如愿的让白楚舫的哀叫高度变成了咏叹调的男高音,相当悦耳。
因为柯嫒使用这具身体之时储下的长指甲顺利的掐进肉里面,她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对方的问话。柯嫒是不敢,她杜藜对白楚舫是没有半点感情的,他们充其量也只是同事而已。
杜浪在一边哈哈大笑:“我是否要恭喜你们的感情进展飞速?果然是小别胜新婚。”
杜藜松开白楚舫的空荡,瞥了杜浪一眼:“对未婚女子说新婚,你确定不是诬蔑?或者,只是春天快来了,不自觉的想要提醒我给你介绍对象?”
杜浪以前跟柯嫒很少打交道,拐着弯的冷言冷语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对方,只能对着白楚舫干瞪眼。
白楚舫揉着脸颊,呵呵傻笑:“女人嘛,脸皮薄。你就别消遣她了。”充分的表明他对她的宠溺,杜浪宽宏大量的摊摊手,不再说话。
杜藜一双眼睛全部都在魏皓仁的身上。看着他替柯嫒提行李,看着他一手推着行李一手还拥着柯嫒的腰肢,看着他专心的听着柯嫒说话,然后露出熟悉的微笑。以前他们也没有这么亲密过。因为杜藜下意识的疏离和对感情的不确定,两个人的相处大多数是同事之间的合作无间,还有偶尔生活中的默契产生的小小暧昧,哪里有现在这种浓情蜜意的模样。
不得不说,杜藜觉得那两个人的笑意相当的刺眼,合着机场大厅里面吊灯光芒,一道道地扎在她的脸皮上,让她不知道该要狂怒的生气还是冷漠的嘲笑。
“柯小姐,好久不见。”柯嫒首先打着招呼,攀着魏皓仁手臂的指尖不自觉的扣紧:“难得你腾出约会的时间来接机,十分的感谢。”
“约会?”杜藜嗤笑一声,轻轻地说:“我想你弄错人了。我手机在我出了事故的时候就已经丢失,约会之说太荒唐。对我而言,只有工作才是我最佳约会对象。”
柯嫒噗哧地娇笑道:“对。工作就是你的对象,想来你的工作一定很耗时耗力,对不对?”
眉头一跳,相比柯嫒别有所指的挑衅,杜藜却露出更加讽刺的冷笑,高扬着下颌,带着一种职场人特有的轻视,似有似无地端倪着对方。杜藜没有做过亏心事,更加不会去勾引有妇之夫,她的坦坦荡荡足够让柯嫒自愧不如。这种在职场中培养出来的高傲足够将剑走偏锋的女子无形中的压力。
若说风尘中的女人眼神一贯如水,职场中的女人眼神就如刀。杜藜不但讽刺柯嫒的痴心妄想,更是讥笑对方的装模作样。
柯嫒的工作到底有多耗时耗力,杜藜不知道,柯嫒却是知晓的。她夺取了杜藜的一切,就以为自己真的乌鸡变凤凰,改邪归正了?连带着,也开始蔑视她自己过去的小三身份,否决她过去对多少家庭做出的伤害?
杜藜的视线转到魏皓仁身上,别有深意地说:“这一点你应当比我更加清楚。兴许,我可以找个人来验证一下你半年多以前的所作所为。”杜藜笑了笑,如愿的看到柯嫒瞬间苍白的脸色。柯嫒忘记了,除了用了杜藜身份的那半年,其余的时候柯嫒的身心都是一致的。只要杜藜随意找得柯嫒半年以前的旧情人,就可以让现在的她身败名裂。所谓一步登天只会是一个笑话。
柯嫒喃喃两声‘不’,身体摇晃着,就往魏皓仁身上靠去,抓住唯一的稻草,可怜兮兮地道:“亲爱的,我累……”
“皓……魏主编,我这里有一位画画的熟人,一直想要投稿,不知道你是否拨空见见?”杜藜打断柯嫒,盯着魏皓仁说:“对方一直给科幻杂志画封面和插图的,相信并不会比你身边这位小姐画的差。”
“一个小画手,哪里能够比得过我。”柯嫒带些尖锐的反驳。
“以前当然比不过,现在,”杜藜呵呵的笑,“要不,你们两个比比?”前提是,柯嫒你真的能够画画,会画画。
柯嫒一滞,明显的瞪了杜藜一下,依然霸着魏皓仁的手臂摇晃道:“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家?”说着,居然揉着自己的额头,疲惫地道:“明天我们还有工作,可没有闲空搭理这些没有真本事只想着走后门的人。”
魏皓仁自始至终都没有偏向杜藜一眼。就这些天,他对于自己情人的独占欲有了充分的了解,经过了飞机上的叮嘱和两人的这番针锋相对之下,魏皓仁明智的选择沉默。毕竟,难得一次看到自己所爱的女人对自己表示出重视,怎么着也能够满足他这些年单恋的苦楚。两个人的对话他虽然明白,可隐隐之中又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又想到柯嫒的过去的身份,他也就十分的明了杜藜对她的防备。
他明白杜藜的心情,也享受对方对自己的着重,哪怕两个女人的对话有些过激。
同时感觉怪异的人还有白楚舫。他已经自然而然的将自己半边身体搭在了杜藜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杂志社的事情你也可以求我嘛,凭着我两的关系,还有什么事情都做不成的?”
魏皓仁淡淡的提醒:“公事是公事,楚舫,别拿杂志社的工作当人情。”
白楚舫摆摆手:“这点我知道。不过,作为柯嫒的男友,我怎么也要先给她一个面子。至于事情成不成,不还是看那人的能力。”这样也就可以避免柯嫒借着相关的工作而去骚扰魏皓仁,更加断了柯嫒想要借机攀高枝的打算。
柯嫒这个女人,充其量也只能做一个花瓶。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也许,只有柯嫒自己不明白。
杜藜苦笑一声。她应该高兴么?魏皓仁身边的人都在替她着想,都在为两人的爱情护航,替他们扫荡掉一切阻碍。她应该高兴的,前提是,魏皓仁拥抱着的女人真的是她杜藜,而不是另外一个李代桃僵的奸诈女人。
她相信,就算她明白的告诉魏皓仁,他现在拥抱的女人已经不是杜藜而是柯嫒,他那早就被柯嫒哄骗蒙蔽的心也不会听取一个外人的大吼大叫。大家心目中早就将柯嫒定位成一个心思狡诈,见异思迁,野心勃勃还毫无节操的女人。
这种女人的话,是不能相信的。
白楚舫压着杜藜的肩膀,硬是将两个人拖拉到了最后。
“怎么,我这样才貌双全的男人还不能满足你的胃口。只是分离了十多天,你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赴我表兄的怀抱。”
杜藜从前面那两人身后收回目光,沉闷地回答:“没有。”
白楚舫冷笑一声,肩膀上的手臂滑到她的腰上,将这个女人扣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强硬的捏着她的下颌,霸道的亲吻了过去。意料之外的,她居然咬了他。
“我说了,不准占我的便宜。”
“哈,贞节烈女?你也配?告诉你,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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