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世尘挑了挑眉“噢?怎么回来?”心里明白几分定然是那个丫头又开始胡搅蛮缠了,平日里还算乖巧,但一碰上烬孤狐两人就不对盘。
这定然不是八字相克的问题,而是……目光看向公羊司徒,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
“他啊,把我的剑还回来了,可却向我刺来,还好有司徒哥哥护着我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事~”
钩着冷世尘的手臂,自己低着头委屈的拽着垂在胸前的发丝“现在又拔不出来,他的道歉一点都没诚意……”
冷世尘听了前一句目光又转向那剑,推开自己身上的剑绣,抓住粉缎拔了拔,的确不行。暗自运用烬孤狐无意间对自己说的心法,粉缎的剑刃立刻带出。
冷澈的剑身在阳光下闪动着别样的光泽,剑身上的光采含着粉色,柔和的让人垂爱。
“阿~好漂亮哦~”剑绣先前还气恼冷世尘推开她,可当看见新生的粉缎后所有的烦恼都抛到脑后,欢欢喜喜的迎上前想从冷世尘手中拿回粉缎。
可冷世尘却铁青着脸怒吼“胡闹!”快出一上步拎起公羊司徒的前襟怒气冲天“本不想管你们这些事,便如今看来不管不行了!昨夜你到底对孤儿说了些什么,居然让他帮剑绣修剑?”
公羊司徒有些莫名其妙,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并没有向他提到这件事,昨夜我们只是不欢而散。”
冷世尘嘲讽的一笑“没说?没说孤儿会帮那个胡搅蛮缠的丫头不息重伤自己也要修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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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司徒瞳孔猛然收缩“重伤?”
“哼!你全然不知还让他修剑?现下我告诉你,其实我也可以帮剑绣修剑,但我不愿!因为三天内修剑对如今的我来说有点勉强而且要元气;三日后七日内修炼几乎有些困难,却也不是不行,只要内服定然会受损;七日后修炼,不单单内服和打伤元气这么简单!”冷世尘抓着他前襟的手勒紧,讥笑道继续“你心里明白孤儿修炼的功法,所以他或许会比我好些,但也不会好到那里去!我们这群人中,谁都明白两日后即将发生的一切对孤儿来说有多重要,可他却不息失去报仇的机会也要帮那个女人修剑!公羊司徒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啊!你说啊!”
全然不管公羊司徒惨白的脸色,步步逼问。而他却无力的后退,满眼都是全然不敢相信……
凡界篇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发彪之中
商函有些看不过去,拉开他们:“算了,算了,宗主,其实司徒心里都明白,只是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拉不下脸说不出口不是?如今发生了这些,我想他肯定不会管脸皮的问题了~”说到这赶紧拉了拉公羊司徒,又问了声:“对不?”
此刻对方的脸色,难看的可怕……
“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当事人之一的剑绣立刻不开心,而且觉得自己师兄的话太过分了!完全是胳膊肘向外拐“我是你的师妹!你却这么说我!早就觉得你被那只狐狸精迷住了,还不惜动用整个门派帮他胡闹!他断了我的剑,不管怎么样都要赔!大伤元气又怎么了?就算要他的命,也要给我修出来!哪有欠钱不还的道理?”
冷世尘直接打出一道剑气射入她的丹田,眯起眼“我似乎并不是你的师兄吧?剑绣你就这么对自己的宗主说话?如此藐视剑宗?”
身体瘫软的向后倒去,茫然的从口中吐出鲜血,愣愣看着冷世尘。被扣上一顶帽子的剑绣傻在那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一直这么叫的嘛?”从小起便是如此,长大了,还是如此,哪怕冷世尘坐上宗主的宝座,她依旧仗着是他的师妹,不顾尊卑的叫着。
其他人宠爱着她,所以也没管这么多,可为何偏偏如今……
“你的剑连剑魂都很薄弱,更别说剑魄了。孤儿要帮你凝聚剑魂再修炼剑魄,其中的消耗你知道有多大吗?”冷世尘紧紧捏着粉缎,双手都爆出青筋,可以想象,如果不是烬孤狐帮她重新修炼加强国,或许此刻粉缎会再一次化为尘埃。
剑绣虽说感到四周气氛不对,可依旧硬着头皮死撑着“他,他活该!”
“活该?!”冷世尘第二次对着眼前的小师妹动了杀心。
就在这时,烙辙跺着缓慢的步伐走来,剑绣立刻扑了上去“师伯?师兄欺负我……呜呜~”
拍了拍剑绣的背,抬头扫视四周,威严之势不言而喻:“怎么回事?”
如今冷世尘什么都不顾,二话没说,直接把剑扔给自己师傅。烙辙皱着眉看了看粉缎,又感受了下剑魄,叹息着摇头“痴情之人啊,痴情之人……”随即劝道剑绣“他们之间,你就别再参与了,司徒不属于你,而你也无法与烬孤狐相提并论。”
“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帮那个狐狸精!为什么,明明是他不对,是他的错,你们还帮他!为什么为什么!”一时无法接受事实的剑绣哀号的哭泣,跑到公羊司徒身边,拽住他的手臂,满脸泪痕“司徒哥哥,你告诉他们,你告诉他们,你喜欢的是我,不是那个狐狸精,不是那个狐狸精!说啊!说啊!”
公羊司徒叹了口气,推开剑绣“抱歉,我以为你明白,四百年前我便爱上了孤狐。”
“不可能!你是喜欢我的,你一定是喜欢我的!”面对如此直接的回答,剑绣瞳孔放大的直视前方,不敢置信向后倒退,最终跌倒在地,喃喃自语。
冷世尘见公羊司徒已经把话说明,心里好受些,有些落井下石的对剑绣说道“如今司徒业把话说明了,你还有何不满?别人心里一直当你是妹妹,是你自作多情到现在!还一次次重伤孤儿,我为剑宗有你这样的人而感到耻辱!”似乎忘了对方可是自己的师妹啊~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我和司徒哥哥在一起三百多年了,他们才多少年?一定不可能,是那只狐狸精勾引司徒哥哥的,一定是!”自说自话的突然抓住公羊司徒的手臂,急切的逼问“是不是那只狐狸精逼你这么说的?是不是?是不是?”
公羊司徒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只是几次下来都没成功“整个天山门和剑宗都知道我和孤狐的事,如今我是修剑者都是孤狐暗中相助。我们之间从小便在一起,暗生情怀,这也是世人皆知,何来你所说的?”
商函唯恐剑绣再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在她开口前从背后一棍子打昏,看了看四周,拍拍手“不小心手滑了下~”
冷世尘耸耸肩“手法倒是很到位,不错。”
“谢谢夸奖。”商函厚着脸皮说道。
一旁尴尬道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的剑重立刻抱起自己的女儿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烙辙捋着胡子和几个长老一样看着公羊司徒。
后者默然的低头站在那,这倒是把冷世尘和商函急得半死。
“司徒兄啊,你现在打算干些什么?”小心翼翼的走到他身旁问道。
公羊司徒苦笑两声,却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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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世尘接下去说“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重伤未愈的孤儿呢?”
公羊司徒依旧欠扁的摇摇头。
这边那几个人着急得满头大汗,一旁的几个老不死却笑呵呵津津有味的看着。
冷世尘一跺脚,“你小子就这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到底是怎么会让孤儿喜欢上的?老天是不是瞎了眼了!”
“我也不明白……”别人憋了这么大的气,可当事人依旧死气沉沉的冒出一句这话~
商函擦了擦被急出来的汗,苦口婆心的继续规劝“司徒啊,你肯定不想离开烬孤狐的吧?但你也知道,烬孤狐这段时间对妖宗宗主的态度,你肯定不希望歩了别人的后尘吧?而且看样子烬孤狐十有八九打算甩了别人,妖宗宗主长的那个漂亮啊,那个妖媚,你浑身上下一点都沾不上边,别人好不容易看上你,还愿意为了你一句话不顾一切地帮自己情敌修剑,最后搞得自己是元气大伤。你还不知足?算了吧,就算他有十七八个爱人,但别人心里还有你的不是?而且地位不低啊,怎么说也能排上正妻的位置不是?”
很显然,这位商函同志,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冷世尘愤恨的一拳挥过去,他压根看不出商函是在劝导还是在挑拨!
刚张了张口,准备多时的话还没出口,对方却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话就和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难受得要命!
可担心自己一说吧,真出了什么事,自己就难求其责了……
一群人,平均下来,大概一个个都有好几千的人了,此刻一个个都像呆头鹅一样看着公羊司徒。
而对方还在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长老打了三个哈欠,二长老伸了个懒腰,三长老挖了四次耳朵,四长老……
总之,一群人在极其无聊的等待中,终于发现眼前的那尊雕像移动了!
而且是以极快的速度向某个山头移动~
那几个老家伙相对嘿嘿一笑,冷世尘也扯了扯嘴唇,算是笑了笑,祭起竹尘跟在公羊司徒身后……
凡界篇 第二百二十六章 小羊别扭
“孤儿,孤儿?”轻柔的声音着急的呼唤着谁?
抬了抬眼皮,呜咽着坐起身,看着眼前那几人,晃了晃头“你们怎么来了?”
子书落此刻趴在我床头,细长的眼眸水水柔柔的瞅着,眼中的焦急显而易见。
汝修墨扶我起身“有事来找你,却发现你躺在床上,如何都叫不醒。”把子书落往一旁推了推坐下“你的元婴为何如此萎靡?似乎受过重伤的样子。”
我还以为第一个过来的人会是他,扯开话题“没事,现在什么时候?”
“刚到午时过。”担忧地望着我的脸色,指尖留恋于脸颊,细细徘徊着抚摸。
不自觉地蹭了蹭,靠在他胸前,难得的示弱,让他不由叹息。
子书落和一旁的离尤都默不吭声,轩淼斌自动坐在床尾,看着我们。或许是一位昨日的心魔所致,才会有如今反常的举动。
空气中散漫的那股气息很温柔,很舒适,闭着眼,感受着从汝修墨身上传来的暖意,淡薄的胸膛那阵阵的跳动,鼻翼下熟悉入骨的药香……
“修墨”轻轻呼唤着对方。
“嗯,我在。”淡淡的回应着。
“修墨。”没有其他语言,只是叫着他的名字,不顾场合,不顾还有另外几个让我心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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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在……”汝修墨,永远都是那个知我的人,了我的人……
“修墨。”抬起头,仰望着那俊美到秀气的男子“等报了仇后,去我的故乡吧,那里和这里完全不同,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色,呵呵,或许你去了还会吓着~”想到某些问题,不由轻笑。
“为什么?你们那里很恐怖吗?”捋着我的发丝,专注的目光,只属于我一个人……
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很舒服,感觉整颗心都满满的。摇了摇头“我们那里,比较开放~男女平等的社会,女孩穿着也比较少……”我觉得应该说,非常少~“奇奇怪怪的人很多,没有青楼,没有修真,没有科举,没有君王。属于共和制,法律相对比较完善,但漏洞也不少。冷漠的人很多,我也是其中之一,要不是自己好友的妻子因为我的生辰八字而拿我做祭品,或许你眼前这个男人压根都无法明白情这个字。”
“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明白……”汝修墨叹息着缓缓说道。
“祭品?你不是说没有修真吗?没有这些哪来的祭品之说?”子书落被汝修墨赶下去后,自己又找了个地,趴在我肚子上说道。
侧着头想了想“我怀疑那个世界,其实有修真之人的,就算没有那过去定然有过,不然的话又如何会有如此多的传说?铭柔只不过是过去所遗留的后代。”
“铭柔?过去杀了你的那个女人?”子书落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动作熟悉的让我晕眩“都过去了,说实话,现在我心里还挺感谢她的。要不是她,或许,不,定然我们无法相见。”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
子书落眼珠子一转,点头“那倒也是。”
不由轻笑,离尤似乎非常喜欢如今的气氛,靠在一旁的床柱上,看着我,目光带笑。
四周的感觉很好,好到让我想永远的持续下去,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内伤,便让他们如此贴近自己。
或许是往日,太过强势太过倔强都不曾给他们一点机会表达些什么。
唇角上扬的笑容一直不曾退下,感到有些疲倦了,闭上眼,放松着自己的身躯和灵魂……
然而,就在此刻。
原本我以为第一个到达的人,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一小串。
公羊司徒,呆呆的站在门口,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而我看了他眼后便转过头,望向床内。
冷世尘一把推开身前的门柱,把我从汝修墨怀里拽出,一边探究内府一边大声喝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居然在这种时候帮那个丫头修剑!你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吗?啊,其实你知道,你他妈的知道还做!”
“怎么回事?”汝修墨先前便见我不想回答,于是也不问,如今见事情并非想象中的如此简单,立刻追问。
“这小子不惜重伤自己的内府帮剑绣炼剑!”冷世尘把我扔回汝修墨怀里,他知道这件事我定然没和他们说,而如今说了,那我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为什么?”离尤问道。
撇过头“不为什么。”
“那好,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贱货!”子书落从我身上爬起,便想往外走。
伸手拦住,有些着急“别,别去。”
“你明明讨厌她要死,还帮她?帮到这地步?你知不知道两天后的事情对你来说有多重要?”身后的汝修墨激动的吼道。
偷偷瞟了眼公羊司徒,没做声。
商函在身后用力推了下他“还不去?”
公羊司徒向前跌倒冲了几步,步伐凌乱的跌跌撞撞向我走来。子书落狠狠白了他眼“暧昧不清的,还来。”
轩淼斌拉了他下,有些责怪“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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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说? 昨天晚上那女人说了些什么?他却一句屁话都没!”子书落甩开轩淼斌的手大声说道。
从芥子空间内抓出一个果子,狠狠往他嘴里一扔“少说两句没人会把你当哑巴卖了的!”
子书落抬手接住,嘟噜着“什么嘛!~现在居然还为了他帮那个女人……”见我显出不耐烦立刻闭嘴“不说了!不说了!”
公羊司徒脸色很尴尬,也很愧疚,却依旧什么都不说。
暗暗叹息着,这人的性格我明白,真让他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耳旁传来汝修墨轻轻的叹息声,还未等我回头,他便开口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愣愣的被放回床上,愣愣的,注视着所有人的离开。
当房内只留下公羊司徒一人时,看着他傻乎乎的立在那儿,傻乎乎的,呆呆的看着我……
这个男人,其实,还挺可爱的……
只是如今不能把他拉入怀中,不能对他好言相对。昨夜付出了这么多,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毁于一旦。
靠在床上,侧着头,而他还是乖乖站在那,过了很久还是如此。
房中沉闷的要命,偷偷扫了眼他。又觉得自己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大概半刻后,公羊司徒终于有了动静,坐到我床头,抬手想摸我的脸颊,而我却撇过头。
他望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苦笑着放下“抱歉……”
凡界篇 第二百二十七章 他的往事
“你,并没有错。”一字字一顿顿,缓缓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