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医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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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医圣- 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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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素瓮声瓮气道:“你别卖关子打哑谜,赶紧给我步入正题。”

    郑翼晨笑着点头,朗声说道:“这句话虽然普通,大家却不能否认,这是一句至理名言吧?”

    众人纷纷点头,这点他们没有任何异议,《伤寒杂病论》名列中医四大经典之一,自然称得上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活人无数。

    “只要顺应五脏的脾性,再加上这句话,就能治愈肝硬化!”

    五脏的脾性!

    众人已经是第二次从郑翼晨口中听到这五个字了。

    第一次说出时,他用这个理论,反驳了白祺志的新药疗效。

    现在,他要用来证明自己的新药疗效。

    白凤年提出疑问:“见肝之病,知肝传脾,故先实脾。针对的其实是木旺乘土的病症。可肝硬化时,肝脏早已衰败到极点,根本不可能出现木旺乘土的状况,你的理论……貌似从根本上就无法成立。”

    白祺志冷哼一声:“所以我才说他是一派胡言!”

    郑翼晨道:“凤年,你说说看,如果肝木太弱,会出现什么情况?”

    “脾土会反侮肝木!”

    五行的相生相克,如木生火,火生土,又或是木克土,土克水,都是五脏间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五脏生克平衡,正气存内,病邪就无法入侵人体,发为疾病。

    当有一脏过强时,就会出现反乘的病理形态,如肝木太强,克制脾土太过,就叫木旺乘土。

    相反,当一脏过弱,就会出现反侮的现象,如肝木太弱,不但克制不了脾土,反过来会被脾土制住,脾土侮肝木。

    郑翼晨继续循循善诱:“我刚才已经说过,肝脏的脾性,你还记得吗?”

    白凤年不假思索回答道:“肝为刚脏,将军之官,宁折不屈。”

    “你想一下,当肝脏衰败到了极点,难免被脾土所侮,以脾性而言,它受得了吗?”

    “这……”

    郑翼晨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不妨加点想象力,假如一只雄狮命不久矣,颓然等死的时候,一只小兔兔突然间跳到它身上蹦跶,雄狮会做什么?”

    白凤年明白过来,郑翼晨是把衰败的肝脏比作奄奄一息的狮子,把脾脏比作耀武扬威的兔子,不由得插上想象的翅膀,想象那个画面,这才答道:“狮子会觉得羞辱,可是没力气教训兔子,除了生气,也做不了其它。”

    “那兔子在狮子头顶拉屎拉尿,把毛都扒光了,极尽侮辱之能事,雄狮又会做什么?”

    白凤年咬牙切齿:“那还用说,忍无可忍,肯定是奋起余勇,杀死那只兔子再说!”

    他说到这里,一声惊呼:“我明白了,肝硬化后,脾土侮肝木,肝木虽然不甘心,也只有认了,因为没本事反制过去。可是这种反侮的想象变本加厉,反而会激起肝脏宁折不屈的烈性,从衰败中生出新力,与脾土相争!”

    郑翼晨拍手笑道:“没错,就是这样!”

    “这也行?!”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我活了大半辈子,没听过那么异想天开的治疗手段!”

    所有人都震惊到了,不顾场合,议论纷纷,白无锋三人根本没想着制止,因为他们也在商量消化郑翼晨说的东西。

    这帮人,说到底都是将一生奉献给医药事业的痴人,此时此刻将这股痴性毫无保留散发出来。

第624章 我要讨回一个公道!

    虚则补之是最寻常不过的医治理念,当脏器虚弱,就以药物直接或间接滋补,白祺志药方中补表益里的治疗,就是最高明的手段,将虚则补之发挥到顶点,能治愈肝炎。

    发挥到极致的补益手段,还是无法治愈肝硬化。

    郑翼晨提出的实脾制肝木,则是与补益治疗完全相反的治疗手段。

    肝脏虚衰到了极点,虚又不受补,那就干脆不补,反而用药物强健脾脏,把肝脏克制的死死的,不留半点情面。

    这种治疗手段与正统医道完全相悖,好比一个老人摔倒,你不过去扶起,还唆使几个混混去拳打脚踢,十分不地道,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老人打死。

    如果是五脏中的心,肺,脾,肾虚弱衰败,采用这种治疗手法,肯定就加速脏器的死亡,可用于衰败的肝脏,反而能起到意料之外的刺激作用。

    脾脏的反侮在一定地步,肝脏也认了,如果反侮太过,达到叔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了的地步,肝脏自身的脾性会让它不堪受辱,焕发生机!

    置之死地而后生!

    治愈肝硬化!

    补表益里,适用于心,肺,脾,肾的衰败,偏偏对肝脏无效。

    实脾制肝木,在五脏之中,也只有肝脏衰败时才能使用。

    郑翼晨见药物的核心理论为人们接受,这才开始阐述配伍,方解,炮制等要领。

    他意气风发,表现越好,白祺志脸色越差。

    白祺志脸色煞白,身子止不住轻轻颤动,看郑翼晨的眼神就跟见到一个魔鬼一般。

    一个即将夺去他声名,地位的魔鬼。

    众人沉思之际,白慕农突然大嚷一声:“何欢,给我站住!别想偷跑!”

    上百对目光唰唰对准大门口,何欢正蹑手蹑脚,打算乘着所有人不注意时离开。

    他能够成为白祺威的弟子,本事自然厉害,郑翼晨提出他的治疗理论后,比大多数人更早知道这个理论的可行性,知道白祺志处于劣势,见势不妙,就想逃跑。

    如果二十年前他和白祺志所做的事被揭穿,白祺志到底是白家人,处罚不会太重,他可是个外姓人,一旦这事曝光,不会有一个人同情他,只有死路一条,他自然要赶紧离开。

    幸好在场的人,有一个不学无术的白慕农,根本不懂半点医药常识,更谈不上入迷失神,竟发现了何欢的意图。

    何欢打算逃跑,更加让众人心里起疑,一个心怀坦荡的人,就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除非他心里有鬼!

    何欢转过身子,讪讪一笑:“你……你们误会了,我突然尿急,想去上个厕所,没想要逃跑。”

    郑翼晨眉毛一扬:“哦,尿急是吧?憋着!来人,麻烦给他一根橡皮筋,把尿道系紧了!”

    何欢身子一震,双腿夹紧,苦着脸道:“不,不用了,我又不急了。”

    说完灰溜溜跑了回来。

    白祺志怒火大炽,狠狠扫了他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白无锋与白三通,白素素经过一轮商量,终于开始对郑翼晨的讲述做出点评:“你的医疗方法,很新奇,有着明显比……白祺志的高明多了。”

    这番言语耐人寻味,褒郑贬白,甚至直呼白祺志的名字,以往都是叫祺志或是家主的啊!

    白无锋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郑翼晨肃容回答:“我今天是带着师父的遗愿来的,我的药方,包括白祺志的药方,都出自我师父之手,我只是负责炮制新药!”

    “祺威的遗愿,是什么?”

    “沉冤得雪,揭穿白祺志这个小人的真面目!”

    郑翼晨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我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这句话在祠堂久久回荡,一时间人人静默,鸦雀无声。

    严格说来,参与过上一届家主大比的人,都欠白祺威的一个公道。

    白无锋脸色黯然,十分惭愧和失落。

    “哈哈……”

    白祺志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出声:“狗屁公道!臭小子,一笔归一笔,别扯太远,我制药输你,这点我认了。可白祺威有什么冤屈?当年我是堂堂正正赢了他,才成为家主。至于药方,也是我自己想的,就是那么凑巧,跟你的治疗方向一样而已。”

    众人纷纷大皱眉头,只要稍微有头脑的人,基本上都猜出白祺志当年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剽窃白祺威的新药,才做了二十年的家主,可毕竟年代久远,没有半点实质性的证据,他耍起无赖,打死不认,也拿他没办法。

    他现在自认输给郑翼晨,已经被郑翼晨逼到束手无策,只有耍赖不认账这条路可走,什么家主的风度,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每一个人都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望着他,甚至包括不少他的亲信,白祺志此时……尽失民心!

    白无锋楞了一下,根本没有真凭实据证明白祺志两次盗取白祺威的药方,只要白祺志咬紧牙关,他也无法定白祺志的罪。

    白慕农猛然从地上跳起,双眼赤红,死盯着白祺志,怒声说道:“你让人陷害我,逼我去偷我爸的药方,还敢狡辩!”

    他冲过去挥拳要打白祺志,被白祺志抢先一脚踢飞,冷言说道:“你是白祺威的儿子,跟他是至亲,证言做不得准,别想诬赖我。”

    白慕农气得胸闷气促,偏偏无计可施。

    郑翼晨目光赞许,轻轻拍了一下白慕农的肩膀,亲手将他扶起:“师兄,我知道你急着为师父出气,动手总是不好的,我不是说了吗,今天不宜打人,我们要以德服人。”

    白慕农道:“他存心耍赖,怎么能以德服他,这叫对牛弹琴。”

    郑翼晨笑了笑,也不争辩,走近白祺志,先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认真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敢做就要敢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切都报……”

    “一个人一时的品性不端,不代表是一辈子的事,只要诚心悔改,就能重获新生……”

    郑翼晨口若悬河,竟是说起一连番的大道理,似乎真的打算以德服人,感化白祺志认罪。

    白祺志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的不屑表情,根本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白家的人都张大嘴巴,神色愕然,被郑翼晨一碗又一碗的心灵鸡汤灌的心头腻歪,差点吐了出来。

    哪来那么多道理可讲?这哥们可抵半个刘墉和三分之一个林清玄了!

    他们早对郑翼晨的聪明睿智深深佩服,本来以为郑翼晨会采取厉害手段逼迫白祺志就范,没想到竟是灌心灵鸡汤,不由得大失所望。

    白素素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疙瘩,活到九十多岁的老人了,从来只有她跟人讲道理,平时大半时候更是完全不讲理,居然要听一个后生小辈喋喋不休说那么多道理,心里很是不耐烦。

    她脾气本就火爆,要不是有白无锋和白三通在旁劝慰,老早发飙。

    可是郑翼晨实在太能说了,烦人程度不知不觉间,超越她忍耐的底线。

    在听郑翼晨用华盛顿小时候用斧头砍掉樱桃树的故事,力证有错就认的好处时,白素素终于忍不住了,握拳重重捶了下桌面,烦躁的骂道:“给我闭嘴!”

    她怒视着郑翼晨,缓缓卷起袖口,两手握拳,感情郑翼晨要是不听教,她就要冲上场和他单挑了。

    郑翼晨怂了,也不怪他,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婆婆找单挑,是个人碰上都会认怂。

    郑翼晨看了看表,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竖起一根手指,跟老婆婆商量道:“素素长老,我再说一句,就一句。”

    白素素本不想答应,见白无锋和白三通都用手势示意她答应,孙子白保怡也可怜巴巴望着她,这才不情不愿同意:“说吧,不能再多了。”

    郑翼晨憋足了劲,奋力大喊道:“白祺志,你如果问心无愧,就摸着心口发誓自己从没陷害过我师父,这事就算两清。”

    白慕农急切的道:“不能那么便宜他……”

    众人彻底无语,郑翼晨的举止言行真是越来越无脑,白祺志摆明要赖账,区区誓言,他发了就跟放屁一样轻松,这不是明摆着要放过白祺志吗?!

    白祺志满不在乎的举起右手按在心脏的部位:“好,我白祺志发誓,我从没陷害……”

    他话没说完,心口陡然间传来一股无比的剧痛,如同被千刀攒刺,顿时脸色发青,唇甲青紫,全身大汗淋漓,瘫倒在地。

    “怎么回事?他怎么倒下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看着连誓都发不全的白祺志,完全失去思考的本能。

    郑翼晨嘿嘿冷笑:“白祺志,举头三尺有神明,誓不能乱发,我师父的鬼魂在看着你呢,他现在正坐在你的胸口,你有没觉得心里难受?”

    白祺志神情痛苦,心里简直是难受的要死,口中发出嗬嗬怪叫,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调。

第625章 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

    明明是正午时分,光天化日,却因郑翼晨的一句话,还有白祺志的猝然倒地,变得鬼气森森。

    众人这才醒觉,这个地方,本就是祭拜先祖英灵的祠堂啊!

    鬼神之说,虚无缥缈,在场大多数人都当作是无稽之谈,可白祺志糟糕的处境,却让人对鬼魂作祟的说法将信将疑:莫非真的是白祺威在天有灵,不忿白祺志睁眼说瞎话,现身惩戒他了。

    白无锋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不信郑翼晨这个说法,如果白祺威真的成鬼,直接现身找白祺志索命就是,根本没必要在这个地方闹这一出。

    郑翼晨毫无疑问对白祺志的身体动了手脚,可他到底是几时,如何动的手脚,白无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两个人似乎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啊,难道是慕农搞的鬼?他刚才还冲上去要打白祺志。不,不可能,他就是个废材……”

    白无锋是唯一一个在郑翼晨现身后一直相伴不离的人,连他都想不明白,其他人即使心有疑虑,也更加猜不透了。

    “早就料到你没那么容易就范,还好我多加了一重保险。”

    郑翼晨毫无怜悯的望着白祺志,心下暗想。

    白祺志会厚着脸皮不认帐的可能性,郑翼晨早就考虑过,也有了相应的对付手段,对白祺志的身体动了手脚,而且手法十分巧妙,毫无破绽。

    在他和莫向北的交锋中,击飞莫向北的太极拳劲,藏有猫腻。

    计算好莫向北后退的距离,让他靠近白祺志时太极拳劲发作,控制他摇摆的肘部点中白祺志的心口,所以白祺志当时才会感觉到心口一麻。

    力量,角度的大小,都恰到好处。

    点中白祺志心口那一肘,能让白祺志心脉暂时淤滞,根据血液在人体的子午流注,在特定的时间时,白祺志的心脏就会因淤滞而剧痛,出现类似急性心梗的症状。

    郑翼晨刚刚一直在看表,就是为了掐准时间,还不惜厚着脸皮,说出一大堆废话拖时间,才终于等到了从心灵导师向神棍的角色转换的一刻。

    白祺志双目圆突,神色惊骇,心肌缺血的痛楚让他无暇细想,对郑翼晨的话信以为真,还以为真是白祺威显灵报复,十分害怕。

    郑翼晨点名道:“何欢,给我滚出来!”

    何欢瑟瑟发抖,站了出来,远远离开白祺志,想来是怕白祺威的鬼魂也缠上了他。

    “白祺志的惨样,你也看到了,不说实话就是这个下场,师父说了,你老实把陷害他的事说出来,就不对你下手。”

    何欢心胆俱寒,不假思索的道:“是是是,我老实交代,我其实是白祺志这个老匹夫安排到师父身边的暗线,目的是为了取得师父信任,做他的徒弟,好偷窃他的新药的资料和成品,让白祺志成为家主。”

    郑翼晨刻意拉长语调:“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跟白祺志有嫌隙,故意诬陷他。”

    “我有证据,当初我把药方资料抄录一份,给了白祺志,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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