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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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爷,够酷-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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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荆以烟努力平静着扯出一丝笑容。她的眼睛都不敢眨了,她面上的胭脂也变得混而丑陋。
  付泊尘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扫了荆以烟和两个狱卒一眼,一字一句冷冷的问道:“是谁干的?”
  狱卒早就吓得没了胆子,两人双腿一软,只得跪下连连磕头:“王爷,不管我们的事啊,是荆姑娘说要替王爷执行公务,小的……小的们阻止不了荆姑娘……”
  “阻止不了?”付泊尘重复了狱卒这四个字,单手一抬,一股强大的席卷全城的力量朝两个狱卒身上打了过去。
  两个狱卒甚至连呼命的机会都没有,瞳孔徒然缩小,再一细看,均已尸首落地。
  “没用的东西。王府养你们又有何用。”付泊尘长袖垂落,解决了两个狱卒,他心中的愤懑也还没有消散。
  他要解决的,是伤害关颖婷的人。
  无论是男是女是弱是强,只要他付泊尘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与那人厮拼到底。
  付泊尘走近关颖婷,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关颖婷身上任何一处痕迹。
  当他看到关颖婷的左手时,他的瞳孔霍然缩小,散发出一股冷的不可言喻的愤憎!
  他立刻转向荆以烟,眼神折胶堕指。
  他的声音由低到高,渐渐地咆哮起来:“荆以烟,是不是你干的?!”
  他恨不得立刻就将荆以烟碎尸万段。他的理智已要渐渐丧失。
  然而他极力控制着。他生怕自己一冲动就会让荆以烟一命呜呼。
  荆以烟不能死。
  因为她对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存在的价值!
  荆以烟顿时大惊失色,她的七魂六魄似乎都被付泊尘的怒吼吓跑了大半。她手中的长鞭已经跌落地上,她退到墙壁上贴着,教训关颖婷时的那些得意的气势荡然无存。
  她说不出来。她的喉咙就像是哽死了一样。
  此时的付泊尘就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她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会落得和那两个狱卒同样的下场。
  付泊尘的眼神如十冬腊月。似乎被他盯上一秒,你就会变成一块坚硬的冰。
  付泊尘逼近荆以烟,荆以烟却再无后路可退。
  如果将荆以烟比作是蝉。那么付泊尘就是那只凶恶的螳螂。螳螂在捕蝉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的身后还有一只黄雀。
  所以付泊尘没有注意到。黄雀也没有捉捕螳螂。
  黄雀只是垂着脑袋,用一种极其微弱的声音传达道:“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关颖婷的声音很轻很轻。她根本没有力气抬起头看周围一眼。
  她只是静静的阐述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然而这个意思,却让付泊尘和荆以烟的心都紧紧的揪了一下。
  “来人!”付泊尘发动内力传音。
  他不是想叫来另外的狱卒。所有在王府工作的人都知道,付泊尘这样传音,只是针对一人,只是呼唤一人。
  那个人,就是华音。
  华音很快便出现在了刑房门口。
  其实他在收拾完卷宗以后就一直都侯在牢房门外。
  于是他看见了已经伤痕累累的关颖婷。也看见怒火冲天的付泊尘,还有已经花容失色的荆以烟。
  “王爷。”华音恭敬的一低头,他的眼里闪烁着比付泊尘稍微微弱一些的怒火。
  付泊尘用下巴指了指关颖婷,冷然的命令道:“你把她放下来,把荆姑娘放上去。”
  此时的他已经理智了许多。
  他说过,凡是对关颖婷用刑的人,他一定会让那人尝到相同的滋味。
  荆以烟不能死。但是他不会让她再呆在王府。
  关颖婷也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她也必须离开王府。
  付泊尘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考这些问题。他看着荆以烟颤抖在十字架上的身体,嘴边挂上了一阵笑意。
  付泊尘拿起荆以烟掉落地上的长鞭,挑眉似的道:“荆姑娘,本王看过了,一共二十四鞭,有十三鞭沾有盐水。”
  付泊尘说罢,连着就向荆以烟扇去了五鞭。
  荆以烟可不如关颖婷那么有忍力,加之付泊尘鞭鞭带气,很快荆以烟的嘴角就渗出了血。
  关颖婷被放坐在刑房的板凳上。她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荆以烟受刑。
  付泊尘真的将她受过的所有的鞭数全数还在了荆以烟的身上。
  然而关颖婷不明白的,是付泊尘这样做的理由。
  他不是应该憎恨自己吗?他不是将她当作盗取兵符的贼了吗?
  可他为什么要为一个贼而做到如此地步?
  付泊尘内心的想法,关颖婷统统不明白。
  ——这个问题,就连正在鞭笞荆以烟的付泊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华音用自己的披风盖在了关颖婷的身上,他不带任何表情的为关颖婷抽出了指缝中的银针,然后再用内力封锁住了关颖婷的疼痛和血液漫流。
  他告诉自己,他只是在为王爷做事。
  ——王爷肯定希望关颖婷能好歹舒服一点的吧。
  荆以烟的褐色长裙已碎到不行。同样是二十四鞭,但她所受的疼痛却是关颖婷的十倍以上。
  付泊尘放下鞭子。他接过华音递过来的三根银针:“这是你的东西。所以我现在物归原主。”
  荆以烟的左手开始颤抖起来。它张张合合,手上的骨架和筋纹澄澈可见。
  她就眼睁睁的看着一根针没入了她的指缝。她喉咙发出凄厉的叫声,血丝瞬间布满了她的整个瞳眸。
  同样的方法,用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当事人往往感受到的只有快感。
  荆以烟就是这样。她根本想不到,曾经让自己快乐过的东西,现在也可以让自己这样痛苦。
  两根银针没入,荆以烟抽搐着昏死过去。
  “华音,用水冲醒她。”付泊尘命令道,这也是关颖婷体验过的过程。
  华音二话没说。他直接捧起那一缸盐水朝荆以烟冲了上去。
  沁骨的痛苦令荆以烟惊醒。她惨叫着,她痛不欲生的嘶吼着。
  等她哀嚎过一轮之后,付泊尘又淡淡道:“华音,给她含张布,以免她咬舌自尽。”
  华音还是照做了。
  这下的荆以烟,唯一可以表达自己痛苦的,就只有那一双剧烈伸缩着的瞳孔。
  付泊尘静静继续说:“她受过的痛苦,你都还完了。现在应该是你需要受的痛苦了。”
  付泊尘毫不怜惜的割开荆以烟手腕的一寸皮肤。很轻,融合后不会留下伤痕。
  他掏出一个铜制的盒子淡淡道:“这是本王从苗疆带回的蛊蛭,能融入人的肌肤而吸干人类的血。本王一直还没有试过,现在要谢谢荆以烟以身试蛊。”
  荆以烟看着那个盒子,她呜呜咽咽的摇晃着头。脸色的胭脂早已褪尽。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让关颖婷想到了那种因为吸毒而变得颓废的人。
  关颖婷冷笑一声。她可没兴趣去管她的事。
  或者说,她对这个时代的事情,都没有心情去管。
  自己都是将死之人,哪还犯得着去管别人的生死。
  关颖婷看着付泊尘将蛊蛭放到荆以烟手腕的伤口上,她有一丝的于心不忍,但她只是闭上眼睛,因为她根本无力去救。
  蛊蛭很快融进了荆以烟的手腕里。血流不止,荆以烟身体的挣扎更为剧烈。
  付泊尘满意的放下盒子,慢慢走到关颖婷的旁边横抱起她,而后吩咐道:“华音,一个时辰以后便可以将荆姑娘体中的蛊蛭取出。然后宣太医给荆姑娘好好瞧瞧,等荆姑娘全身能活动自如且没有伤痕以后,就请荆姑娘回家。”
  华音喏喏。
  付泊尘将关颖婷抱回了狱中。他简单的为关颖婷看了看伤势,继而度入内力,使关颖婷的脸色慢慢红润了起来。
  “为什么……”关颖婷启唇道,“王爷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枉费真气。”
  付泊尘默默收了掌。他看着关颖婷的背部,似乎做出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你不会死。”付泊尘只淡淡用四个字回答了关颖婷全部的问题。
  他不会让她死。
  ——纵使是她会离开他,他也不希望她会死在现在。
  而关颖婷只是冷笑起来。是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但是她的死判,却正好是独高他的那一人所下的旨意。
  她不敢再相信他。他的话似乎带了太多安慰的成分。
  是于心不忍了吗?关颖婷讽刺的摇摇头。
  付泊尘看不见关颖婷的表情。他静了很久很久,最后也只是重复了那四个字。
  ——“你不会死。”这彷佛是付泊尘对关颖婷下的第一个承诺。
  关颖婷还是没有说话。她只是慢慢的吟唱道:“暑夏之夜,清风起,鸿雁过。疏星落榆墙,玉壶转流光,箜篌透苍穹,新荷暗飞香。月半明,灯半黄,相思滋味,直叫人断肠。”
  这是她的歌。
  是她关颖婷在出道时为自己写的第一首歌。
  现在的心情就犹如那会儿一般。付泊尘似乎也能听出她那时的深意。
  “你不会死。”
  关颖婷还是牢牢记住了付泊尘的承诺。
  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梦,那她关颖婷愿意长眠不醒。
   
                  第十九章 那个王爷,放手!
  三日后,彰城万人空巷,无论男女老少皆是跑向了同样的地方。
  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饶有兴趣的跟着刑车的队伍一齐来到了彰城的西边——行刑台。
  刑车上站着一名女子。女子表情自若,她顶着一张绝美的素颜,长发向地倾垂,脸上没有一丝畏惧的色彩。
  抑或着说,她是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心就像是死了一般,空空的,就如天空一样。
  刑台就像是一个广场,人山人海,也有树有花。
  非要和现在相比,欠缺的,恐怕就只剩下音乐和喷泉。
  关颖婷为自己的想法自嘲的笑了一声。人都要死了,却还管着什么劳什子音乐。
  她霎时就想到了鲁迅的一句名言:“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可现在她关颖婷觉得,她还有,她还有供他们热闹的戏份。
  高空烈日炎炎。关颖婷很快便被两个大汉提到了刑台中央。
  不远的两边是满满的百姓。而正面对着关颖婷的,是一张桌子三个人:一个县官,一个军爷,一个王爷……
  果真就像是一个看戏的观众席,那关颖婷所处的位置就是一个绝对的戏台。
  关颖婷心中冷笑,自己在演艺圈混了这么多年,演了频频繁繁无数出戏,现在到死却也成了一出戏。
  可是人家拍戏的时候还要化妆,还有道具。而现在的自己素颜朝天,不仅没有一样可以装饰自己的东西,就是看到那俩大汉提着的亮铮铮的大刀,她关颖婷也不会觉得那不过是道具。
  关颖婷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再吸进,然后吞下肚里。
  她无奈的挑眉扁嘴,咋看之下表情却是有趣极了。
  死了也好。关颖婷为自己宽心道。看那些穿越小说里,不都是都是死了以后才会穿越到古代。
  那么自己如果在古代死了,应该也就会穿回未来。
  此刻的关颖婷真是想死了她的洋房,她的兰博基尼,她的那一群死党,以及她满柜的服饰。
  她已经很久没有随心所欲的好好打扮过自己了。
  关颖婷瞟了瞟官席,华音还是那么严肃,一动不动的站在付泊尘的身后,只是脸上表现出和付泊尘截然相反的担忧的神情。
  “再这么严肃忧虑,小心以后找不到老婆了。”关颖婷翻个白眼嘀咕道。本来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让关颖婷有些伤感起来。
  至少,至少在这个国家,还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存在。
  而付泊尘只管默然着,时而理理袖,时而看看手,任凭身边那个县官千方百计的想和他套近乎,他也只是回应别人一个稍微不那么凛冽的眼神。
  关颖婷有时在想,付泊尘到底是不是冰块做的。
  他的表面暂且不用说,就连他的内心也像是由冰融化成的水,让人琢磨不透其流动的方向。
  他对关颖婷来说,更像是一个谜。
  他的话不多,但思维从来都是利落独断。
  他的每一句话,就似乎是已将事物的各个方面都考虑透彻后而做出的最后总结。就像是老师眉飞色舞的讲了四十分钟的课后,然后总结性的说一句:“好了同学们,下课。”
  关颖婷觉得,这个男人确实是睿智的。他笑不代表他心笑,他默然不代表他心默然。
  也许关颖婷就是被他这种神秘而吸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若是关颖婷看透他这种神秘之后,也许她就会对他失去兴趣。
  这就不可能是爱了。顶多只是吸引而已。关颖婷好笑的甩甩头。自己到了临死的时候,才有心思去总结了一下身边的人。
  但是华音突然就消失了。没入人海之后关颖婷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她甚至不知道他去做什么。只看着熙熙嚷嚷的人海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华音又窜回到了付泊尘的身边。
  付泊尘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如何?”
  华音便说:“一切都准备就绪。”
  然后付泊尘就笑了。
  而刑台上的关颖婷就只看到了付泊尘意得志满的笑容,她根本听不见付泊尘与华音的那一席对话。
  县官突然就站了起来。他示意群众安静,然后饱含激昂且富有感情的宣读起皇帝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那日沁泊国罪女关颖婷盗窃国家机关资料,烧毁重要文献,逼供不招,约有通番卖国试图谋反之嫌疑,被擒于王府之中,现时辰已到,皇帝有令,将此罪女斩立决,以供市民参证!钦此——”
  县官刚一念完,将广场团团围住的百姓立刻伸手支持。人人看关颖婷的眼神都是耻辱,都是不屑。甚至有人将萝卜白菜等秽物扔到了关颖婷的身边。
  真真是一部逼真的电视剧。关颖婷索性闭上双眼,县官又问:“罪女,你可还有什么遗言想说?”
  关颖婷撇撇嘴,她装得欲带哭腔的朗声道:“罪女想说的是,罪女死后,罪女家的那套洋房就送给罪女的经纪人,她跟了罪女那么久,天天起早贪黑,一直都想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还有罪女家那辆兰博基尼就拍卖了捐给慈善机构好了,5。12地震的好多孩子都还等着交学费。另外,罪女家的那几条热带鱼看来是必死无疑了,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和太阳镜,还有雅诗兰黛的化妆品统统都送给黄玉静那几个虎视眈眈很久了的女人。还有一定要吩咐她们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让大家都知道罪女的死因。刚接的那部新戏是拍不成了,麻烦通知导演另换人吧……”
  关颖婷滔滔不绝的说着。那县官和付泊尘皆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
  这个女人,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说着奇怪的话。付泊尘倒是懒得去理,而那县官却是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罪女要说的就这些了。”关颖婷一副无奈的表情。
  那县官一直不解的张着嘴。直到军爷提醒似的推了推他以后,他才霍然像背台词一般说道:“时辰已到,斩!”
  然后关颖婷背上的木牌就被取了下来。她紧紧看着付泊尘,抓紧最后一秒时间捕捉付泊尘的表情。
  他说过她不会死。那他现在坐在那里不动声色又算是什么?
  关颖婷的心又凉了。
  他还是骗了她么?还是毅然将她推上了断头台?
  她漠然的感受到侩子手的大刀轰然落下。来不及思考,然而就在离她后颈大约只有十厘米的时候,两个侩子手顿时翻倒在地。
  怎么回事?关颖婷疑惑的斜着眼瞧着。周围的百姓却已经沸腾了起来。
  位上的县官颓然起身。他旁边的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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