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同人 逆刃(主皇薪,副司马贺兰,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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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同人 逆刃(主皇薪,副司马贺兰,端雪)-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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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慈并不觉得自己在同情,若是说对贺兰,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恨意,因为他,唐麟变得不像唐麟,可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未免太不值。
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贺兰的死罪是不可能逃脱的,结果最后竟然只判了个斩首示众,现在犯人自尽,也不予深查……想到这里,慕慈无奈的摇摇头。
这大宋百千律法,竟还抵不上枕边人的一句话。
“慕将军,薪大夫来了。”一个监门卫士兵轻声的报告,慕慈收回自己的思绪,算算他也该来了,点头让他进来。
一袭白衣漫步而进,慕慈的眼角带上了一丝不冷不热的笑意:“薪大夫这么晚还要你亲自跑一趟,真是抱歉。”
“没关系,我也正好想要出来走走。”说着,把带给唐麟的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回头看着慕慈,对方也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慕将军……有事?”薪浅浅的一笑。
“没什么。”慕慈收回目光,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以为你还要再休息几天呢。”
薪怔了怔,但马上就意识到了慕慈指的可能是什么事,但仍然装作不理解的模样,报以微笑。
贺兰的死,会痛,但不是伤害。
“听说,贺兰死之前司马承祯曾经去大牢里看过他。”慕慈看着外面已经漆黑的天,看上去皎洁的月光却什么都没有照出来。
薪微皱了皱眉,语气略带不满的回嘴:“这件事应该去问司马大人,为什么要让我来传话。”
听到薪这样说,慕慈薄唇勾起一抹微笑,“我听小唐和其他一些人说,你和贺兰交情不错,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救他吗?”慕慈的语气云淡风轻,但是却刻意的强调了“其他一些人”,薪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身边说不定就有慕慈的眼线。在这皇宫之中,心留城府,不为害人,只为不枉死。
“贺兰所为,意图谋反,当死。”薪面无表情的盯着慕慈细长的双眼,冷冷的回答。
慕慈没想到他会给自己这样的答案,冷酷的就好像全世界都无关于他。四目相对了很久,慕慈蜡封的一张脸,却突然绘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薪,你真的是个悲哀的人呢。”
薪心中一颤,但是俊脸上却没有产生任何的波澜。仍然直直的望着慕慈很久,慕慈渐渐地被他盯得有些不安,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薪的眼帘突然垂下,转身。
“慕将军,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着,没有等慕慈回应,就消失在了夜色的包裹中。
慕慈目送着薪的离开,等他走远了,才扬声道:“我知道你醒了,出来吧。”不知薪是真的有事离开,或是察觉到了唐麟的苏醒,又或是被自己的那句话所震才离开,慕慈又一次望了望不可能还看得见的薪消失的方向。
那时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眼中,竟然看到了虚无。究竟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他已经无法再希冀什么,看似明亮犀利的双眸,竟然比空洞多了更多的绝望,绝望到一无所有。
“他……走了?”虽然是问话,但是确是肯定的语气,不知道为什么,唐麟此时此刻并不想见到这个明明没有犯错的大夫。
也许,只是气愤他的见死不救。
“贺兰不应该死的。”唐麟沉默了许久,化去了戾气的眉头紧皱,却早已没了英气。
“你的意思是薪该死?”慕慈没好气的反问,刚醒来就说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唐麟神色一暗,“我只是觉得……他死的不值……”见慕慈只是看着他,唐麟抿了抿嘴,转身开门。
“我……先进去了。”
看着唐麟逃兵一样的躲进屋里,慕慈叹了口气。不知道他还要这样下去多久,那个意气风发说一不二的唐麟,已经回不来了吗?若在乱世之中,失去一个人的矫情,恐怕还比不上下一顿饭的果腹之法。这世道一旦太平,连人命都变得值钱了。
慕慈眯了眯细目,望向远处的大明宫。
皇城中最值钱的命,这天下可还有令你心痛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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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把其他人支出去值勤,唯独把端华留下“训话”,这自诩着公正不徇私的八重雪上将军也像个小姑娘似的被爱情冲昏了头。原来这男人不管美丑,谈到感情的事也都是笨蛋。端华想到这里,一种宠溺感涌上心头,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呵呵的傻笑。
“红毛,像个白痴一样傻笑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八重雪抬手重重的刮了一下他的后脑勺,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用脚趾头都想得出一脸淫笑的端华没想什么正经事儿。
“想你啊。”端华毫不避讳的咯咯笑起来,刚坐到旁边的八重雪还没坐稳,差点被他的直言吓得摔下来,俏脸刷的一下就泛起红来。
“你,你有病!”一脸搜肠刮肚找不出骂词来的八重雪憋得脸通红,端华见了笑的更欢,想不到摊牌之后两个人的感情迅速的就升温,而八重雪怎么看都是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之前被他训骂的像个孙子似的,现在真是风水轮流转了。
只要说说情话,这位大明宫之花就完全招架不住。
端华想到这里,丝毫没有意识要掩饰的得意地笑张扬的铺陈在脸上,伸手握住了八重雪纤细白皙的手。八重雪一脸厌恶的把头撇向一边,懒得理他。见这位美人有发怒的前兆,端华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还是赶快赔笑脸,玩笑可以开,但是不能开过,尤其不能对这个冷美人开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玩笑。
看着端华的嬉皮笑脸,八重雪眼中的冷峻也渐渐融化了下来,但是转为了淡淡的忧虑。他盯着端华,正色道:“你知道我今天找你什么事吗?”
本来想要说笑的端华看到八重雪正经的脸,猛地觉得心中一凉。他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两声:“干,干嘛啊雪,这,这么严肃的脸……”
八重雪轻轻叹了口气,带着几分说不清楚的情愫说道:“贺兰死了,在牢中自尽了。”
八重雪感到了端华的手心颤抖了一下,慢慢的变凉。
也许,这个少年的生与死,幸与不幸,曾经与他们无关。但是现在,他们无法抗拒的被卷入到了一个阴谋之中,一个悲伤的阴谋。而对于那少年,他的死竟然也会让他们不禁心痛。
“我……”端华似乎尽量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却很困难,“我以为我很恨他,当初他那样的方式出现在司马承祯的阵营,害死了阿骨,重伤了薪……明明他做的一切都那么另我讨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死了我还是……”沙哑无力的嗓音听的八重雪一阵心疼,反过来握住他的手,“总觉得他应该死,可是又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不管怎么样,他已经死了,这件事虽然真相不明,但是或许这样的解决方式是对的。”八重雪不知是安慰端华,还是安慰放弃了刨根问底的自己。
他害怕看到悲哀之后更深沉的悲哀。
“真相不明?”端华突然怪叫起来,“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贺兰不是已经供认不讳了吗?”
八重雪皱了皱俊眉,反问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那两个人并没有完全的说实话啊。”
端华愣住了。他一直以为贺兰所说的就是事实的真相,可是现在看来,这背后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意识到的盲区,八重雪虽然察觉了,但是却不想再追查下去。想着,他猛地站起身,脸上阴晴不定,嚷道:“不行,我要去找阿薪!”
八重雪一把钳住他的手,冷冷的问:“你去干什么?”
“我要问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想这件事解决的这么不明不白!”端华甩开八重雪的手,不顾他的阻拦,径直的冲了出去,奔向了薪的宅邸。
望着端华离开的身影,八重雪突然心中泛起不安的涟漪。

几乎是冲着进了薪的宅院,下人忙上前去拦住了端华,端华愤愤的推开下人,冲进了会客厅,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回过头去,阴沉沉的盯着下人问道:“你家大夫呢?”
下人被那一头好像要燃烧起来的红发震慑,端华黑着脸,就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令人脊背生寒。吓人咽了口口水,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大,大夫他在静房……”
“静房?”端华俊脸扭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那是什么玩意儿,从没听说过大夫家里有这种东西的。
下人不知怎么应付,只好为难的看了看端华,然后撇了撇嘴,说道:“大人请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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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
“大夫,金吾卫的中郎将大人找您。”下人隔着门,轻声禀报。因为端华并没有在薪的宅邸呆过太久,所以并不知道有这样一处隐蔽的小屋。
屋里面沉默了很久,端华甚至怀疑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一阵安静过后,一声清亮柔和的男声传了出来。
“请他进来吧。”
下人应喏了一声,推开门,端华看到了阳光射进后屋内仍旧灰蒙蒙的一片,不由得眯了眯眼。下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端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脚刚迈进去,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就关上了,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这屋里真是寒气逼人。
进到了屋子里,视线渐渐的清晰起来,端华四下张望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里还真的是“静房”,除了薪跪坐的蒲团,什么都没有。
呆在这样的地方,确实能够静下心来想些什么,但是也一定会把自己逼疯。端华如是想。
“找我有事吗?”薪背对着他,低声问道。
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是端华觉得他是闭着眼睛在跟自己说话。胡思乱想了一些,端华轻咳了两声,闷闷地说:“我想知道真相。”
虽然薪与自己不过几步之遥,但是端华却觉得他好遥远,第一次,他产生了也许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的感觉。莫名的,心中一阵郁结。
“真相?贺兰不是已经说了吗?”薪淡淡的说,提起那个名字,已经再无波澜。也许,随着贺兰的离去,自己心中的某一部分也已经死了。曾经以为会留下的伤痛,终有一天也会消失——就像自己,就像他,就像这个王朝。
“你们两个都没有说实话!”端华对他的推搪很不满,嚷了出来。
“是八重雪告诉你的?”薪不答反问,端华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薪叹了口气,道:“既知我当初有所隐瞒,定是不想告与他人。那么你今天来问,得到的不是一样是谎言,就是我的沉默。”
端华愣愣的站在那里,却不知怎么接下去。自己应该现在转身离开?或是继续纠缠下去?正在端华人神交战的时候,薪却突然开了口:“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真相?”
“我……”端华怔忡了片刻,咬了咬下唇,低落的说道,“因为,在我心底深处,并不想把他当作坏人。”
薪轻合的双眼渐渐睁开,琥珀色的光泽像是在灰蒙蒙的空间里格外的美丽,但是端华却没能看到。
“这世上的好与坏,善与恶,是与非,清与浊,有几人能分清呢?每个人都是走在两者的边缘,极善即为佛,极恶即为魔。既然为人,就逃不出黑白的矛盾纠错,那么他是善是恶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件事之中,你和八重雪是旁观者,你们看到的,听到的即为真相,这就是旁观者的幸福,再去追问,就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端华有听没懂的眨了眨眼,他不知道薪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听出了那淡漠之下经历了一些事之后的悲伤和疲倦,深深的疲倦。
旁观者,真的是一种幸福吗?
俊眉紧锁,端华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放着薪刚刚的话,但是却浑浑噩噩的不清楚。他只是觉得,也许再问下去,自己感受的不是不甘和好奇,而是悲伤和绝望。
这就是八重雪不再执着于这件事的原因吗……
端华长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唇,说:“我,我知道了,不打搅你了,我先走了。”说着,转身拉开门就要离开,却被薪的话钉在了原地。
“好好珍惜八重雪吧,你们两个没有天设的鸿沟,是你们这一世的福。”
回头盯着薪,他仍然没有回头,仍然静坐在那里。端华觉得他的肩膀在颤抖,他不知道薪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那股悲伤的气息让自己一阵揪心。不敢再多留,端华逃命一样的离开。

端华逃回屯所,八重雪仍然在院中孤独的坐着,他几步冲了上去。听到脚步声,知道是端华,八重雪浅笑着回头,却被来人紧紧地拥在怀里。
“端华……”八重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端华颤抖的身体告诉他,没有幸福。
“雪,我是你的末路,你是我的绝路,未到断崖时,誓不放君手。”抽噎一样的嘶哑声音自那个埋在自己肩膀上的头发出,八重雪没有想到端华会对自己说这些,不知如何反应,但是却像能够感受到他的无助和悲痛一般,紧紧地回抱他。
我们都以为命运就握在自己手中,现在才发现,它正站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带着一脸玩味嘲讽着我们。

薪跪在蒲团上,双眼迷茫的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不知为何,头脑中想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那贺兰只与自己分享的真相。
薪,你可知道,何为细作?……此生不为先生而生,贺兰,但求一死。
薪浅浅一笑,摸出一直放在自己怀中的“返魂咒”,黄纸上凌乱刺目的朱砂,曾经是自己担心撑不下去打算强行抢回贺兰的灵魂的执念。
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薪将符纸撕碎,琥珀中流过金色的妖异,碎纸化作点点星火,四散在空气中。
贺兰,你的笑容,会一直印在我心里。
而这次,将是我最后一次想起你。
你此生的心愿,我已替你了。如是上世情债,我已还。于是,黄泉再见,奈何桥上,你我将是陌路之鬼。


番外篇 其之贰
“阿薪,你怎么还没打扫完……你在干嘛?”之前邀薪下棋的少年趴在书房开着的窗户边,冲着正在窗旁桌案上抄抄写写的薪眨了眨眼睛。
“我……”薪刚想把赵真人让自己抄书之事解释出来,就想起他让自己保密的事儿,忙改口道,“我不小心打碎了师父的茶具,他罚我抄书。”说着还吐了吐舌头。
少年见他俏皮的神色微微一怔,有些支吾的问:“那,那你什么时候能抄完?”
“我也不知道,估计要到晚上吧……”薪苦笑了一下,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那本书,将其中一页展示给少年看,“对了师兄,你帮我看看这个字念什么?”
少年没好气的撇撇嘴:“被罚你还那么用心干嘛,不认识就照葫芦画瓢的糊弄上去不就好了……”说着眼睛往薪递上来的那一页瞟了一眼,旋即皱着眉嚷嚷道,“你这抄的是什么啊,又是圈圈又是点点的!鬼才认识那字念什么呢!你就开我玩笑吧,坏心眼净往我身上使!”说着将书一推,气鼓鼓的跑了。
薪愣愣的看着少年离开,又望了望手中的书,是横平竖直的字啊,哪里来的什么圈圈点点。这时薪突然想到些什么,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一滑,书径直的掉到了地上。

傍晚时分,赵真人回到书房,看见薪坐在桌旁发呆,立即摆出一张笑脸,走上前去。“怎么样啊,薪儿,抄完了?”
薪直直的盯着赵真人,房间里只有桌上点了一盏油灯,把薪的脸映的阴晴不定。许久,薪才开口道:“师父,您,看不懂这书上写的是什么吧?”
赵真人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他勉强的挤出一个笑来,搪塞着:“薪儿,你真会开玩笑……这上面写的是汉字,为师怎么会不懂呢……”
“其实师父看到的只有一些奇怪的符号,不,其他人也一样。也许只有我能看懂这本书,您所说的什么想誊抄一本留作研究其实是骗我的吧?您只是想让我把这本书‘译’出来,是吗?”薪看着赵真人,原本稚气的脸上呈现了聪慧的老成,眼中流露着失望和悲伤。
赵真人见事情已经败露,也就不再演戏。他眼一立,瞪着薪。
“你说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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