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医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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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医狂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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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月钱之战

  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睛,没有半分掩饰地打量着柳寰,就似将她的外衣都剥掉那般仔细。而面对这样的审视,柳寰依旧挺直背脊,毫不胆怯地与之对视。
  “老爷是疼爱啊,连柳家的家传宝都会如此舍得,若是三妹妹在天有灵,也可安心了不是。”清莲琢磨着唐云秀眼中的情绪,刻意将那个庶出的女子提出来,口头上感觉是好心的,但真意是用佛金樽来刺激唐云秀。
  “是啊,我娘要是知道二娘对我这么‘好’,就是做鬼也不会来骚扰二娘。”柳寰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无害地瞥了一眼骄傲的清莲。
  “什么?”鬼怪?清莲是很忌讳这些,但是柳寰这时候说来,她却不能去反驳,只得干笑两声,“呵呵,这丫头说的什么话。”
  “好了清莲。”唐云秀抬起手来摆了摆,然后问道。“佛金樽交了出去吗?”
  “那可是柳家的传家宝,即便是老爷的决定,但是传家宝就这样没了,你还是要有个说法不是?”清莲的眼睛里带着鄙夷的目光,火上浇油着。
  “看来二娘你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呀,这样焦虑可要担心满脸皱纹。”柳寰淡淡笑着。
  “更、更年期?”这是什么玩意儿?但说到那满脸皱纹,还的确是让清莲小小怔了一下,想要发怒却又担心容颜衰老,连忙用手摸着脸。“胡说些什么!”
  “翠儿,把佛金樽还给太奶奶。”柳寰不再理会清莲,只转过头看向唐云秀,“佛金樽完璧归赵,请太奶奶查看。”
  “你说佛金樽!”清莲张大嘴,满眼的不相信,难道那翠儿丫鬟抱着的不是一个空盒子吗?
  “老太太请看。”翠儿乖巧地把木槿盒子递到唐云秀面前,对着她打开了盒子。
  唐云秀见了那木槿盒子里的佛金樽,神色微微一变,按说她倒是希望佛金樽不会就这样没了,但当这个都不待见的女子重新将佛金樽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觉得有些想不透。九皇子墨尔对宝贝都是非到手不可,连墨尔都不能得到的东,柳寰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是佛金樽!”清莲还不愿意接受现实,转过脑袋瞧了一眼,顿时眉心紧拧,不可思议地看着柳寰。
  “阿弥陀佛,阿金,收下吧。”唐云秀让一边的老嬷嬷收下佛金樽后,淡淡抬头道。“既然都平安,那就早些休息吧。”
  对于柳寰,唐云秀有太多的不明白,她的样子和她娘越来越像,是那样美艳;但是她的性格却似不同以往。但是常年的修佛让她也不太想去理会这些琐事,她所期望的只要子孙平安,即可。
  只是,有柳寰所在的一天,会平安啊?
  “太奶奶,我还有一事要说。”柳寰口气轻松,就像是简单的聊天一般。
  “嗯,你且说来听听。”柳寰这样主动,这还是头一次。唐云秀坐在原处,手中的佛珠又开始转动起来。
  “二娘多时掌管着柳家经济,也实在苦累,如今我身子没有大碍,也再不好将自己的月钱交托给二娘管理,您也可以轻松轻松。”柳寰淡漠地扫过嘴角微颤的清莲,“你觉得如何,二娘。”
  靠,喊一声二娘算是给她面子了,还在这里装腔作势。
  不过清莲毕竟也见过世面,要比柳楚楚沉稳许多,纵使对此刻柳寰提出的这一件事很是不满,但她依旧把怒火压制下来。
  “月钱?”清莲深吸一口气,带着轻蔑的口吻道。“不是我不肯,只怕不动计算的你要了月钱也是无用的,我身为二娘自然是要分担,不能眼见着你那班无知不管吧?”
  这一席话既讽刺了柳寰,又在唐云秀的面前塑造了一个体贴孩子的好形象,对清莲而言是一举两得。
  “哦?”敏锐的目光落在清莲的身上,柳寰淡笑一声,“若我能够计算出来呢?”
  “你计算?”清莲掩嘴一笑,这可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柳寰,不是我吹嘘,就凭你能计算出银两来,若是这样我倒给你一千两。”
  喝呀,这是有多看不起人呢?她柳寰学习九九乘法表的时候,清莲还不晓得在哪里抱着古老算盘肯珠珠呢!
  “那请二娘告诉我一月多少银两?”柳寰使用“请”字,带着尊重却完全不降低自己的高贵气质。
  “六十五两。”清莲抱着双臂不屑道,就柳寰那样子也做不出什么事儿来。
  “翠儿,我们每月拿多少?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久?”口头上问着翠儿,但是眼睛却依旧看着清莲。
  “回三小姐,每月二十两,已有三年光景。”翠儿想了想又道。“如今七月辐热天,就是三年七月之久。”但是,小姐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三年零七月,每年十二月,总共就是四十三个月。每月六十五两,五十六剩以四十三,就共有二千七百九十五两为我的日常花销,但我每月二十两共拿了八百六十两,两数相减,就还剩下一千九百三十五两未领。”柳寰偏了偏头,只逼清莲道。“如果没有计算出错,那还请二娘把这一千九百三十五两如数给我。顺带,还有您额外加的一百两,就是两千零三十五两。”
  尼玛,苛刻了三四年光景,柳寰倒不是在乎这些钱的多少,而是这欺压得也太过了吧?像清莲这种不差钱的人,几十钱都要贪,还不就是为了在柳寰身上找点乐子?
  等柳寰一说完,四周异常安静,所有人,包括唐云秀都是目瞪口呆——这个草包竟然会算数?
  说到计算,清莲的能力绝对不在话下,那手指拨动算珠的时候是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但是此刻,柳寰计算着月钱,竟然连珠算都用不上,直接脱口而出,还说什么剩以、想减,这真的是哪个什么也不敢言的人么?
  以前,清莲给多少就是多少,柳寰从来不会吭半声,现在不仅吭声还拆她台面了不成?
  “三小姐,你竟然如此厉害!”一旁的翠儿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眼神,这几日下来,她从柳寰上的身上看到了好多完全不敢想象的变化。此时让清莲都吐不出半个字来,那心里的爽劲儿甭提了!
  “柳寰所言可是真的?”唐云秀回过神来,虽然她平常都不爱管这些事,但如今当着她的面提出此事,还是不能装作无知。“阿金,你那珠算计算一下。”
  “是,老夫人。”阿金点点头,然后从屋内拿出珠算,啪啪一打,很快便有了结果。“回老夫人,的确如三小姐所言,总共两千零三十五两。”
  “这……”清莲顿时不知如何回答,甚至可以说她还未回过神来。
  “既能自我计算,那清莲就将月钱补给柳寰吧,丞相那里我自会说明。”唐云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柳寰,这个女子是变得让她觉得陌生了,还是原本就是如此的性格?“阿金,我有些头疼,回去吧。”
  “遵命。”阿金也瞄了一眼柳寰,然后一手抱着佛金樽,一手扶了唐云秀的手臂就往外走去。
  “太太!”清莲不甘心唐云秀就这样离开,连忙叫着,但唐云秀最终也没有回过头来。“该死的柳寰,你……”
  “二娘辛苦,还请二娘等下将银两如数送来,我也好给爹一个交代。”邪恶一扬唇,柳寰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然后也甩给清莲一个背影,“翠儿,回百花苑。”
  “你、你!”好哇,竟敢耍到她头上去了,以为她清莲是吃素的?
  看着那嚣张的背影,清莲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脸颊通红,硬是气得几乎要跳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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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墨君皇

  皇宫威严,处处可见来回巡视的卫兵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君上宫”外戒备森严,但里面却有着一种仿若仙境的装饰,下人三三两两含笑而行,与那些紧张的卫兵有着截然不同的悠闲与自在,更多的是一种相互的情感。
  阳光甚好,穿透排排翠绿的柳树,映照出星星点点投落地表。清风扬动,吹散枝头上的柳絮,飘飘洒洒落入湖面,泛起浅浅的涟漪,如同梦幻一般令人舒悦。
  湖边凉亭清雅秀美,四周垂落下来的淡紫色轻纱随风摇曳,散发着诱人的香甜。中央的一张软塌是以玉石砌成,铺上柔软的夏季鹅毛毯,白里透着翠绿之色,无比赏心悦目。
  软塌上半卧着一个绝色美男,被随性日常服包裹着的修长身子微微蜷缩着,一手轻轻垂落在软塌处,纤长的五指都被斜照进来的日光裹上了金边。银色长发柔柔荡漾在清风里,修饰着那张美妙绝伦的脸庞。浓密如扇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眉宇间平淡到令人疼惜,尽管他无声无息,却无法抵挡他自身散发出的高贵与傲气。
  流水潺潺、清风兮兮,有柳絮调皮的钻进凉亭,轻轻跌落在他的身上、发上,美艳至极。
  “炎,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吗?”衣着干练的男子,黑色长发编成无数的发辫,他神色冷漠又有些不解地看着一直在一旁鼓捣的人。
  被唤着炎的男子一身宝石蓝素衣,额前刘海反梳在脑后,用一串微型骷髅发链修饰高高的额头。护腕绑定,看上去没有一丝邋遢之象,却与寒的冷漠相比显得有些张扬。
  “我打算替主子试药。”炎鼓捣着手中的小药碗,盯着里面的白色粉末道。
  “试药?你疯了!”寒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这药的毒性连你自己也无法估量,纵使你懂得配制,万一误食也绝无能力化解。”
  “那难道就这样看着主子沉睡不醒吗?”说着说着,炎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面竟然夸张地布满了泪花。“主子定是毒性发作,加之那可恶的回忆,主子受累了。寒,我不敢想象,要是主子真的醒不来的话……”
  “喂我说,你这乌鸦嘴能不能闭上。”寒冷冷地打断炎,恨不得用腰间的刀破开炎的脑袋,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浆糊。“这么多年主子都挺了过了,这样的毅力不是谁都可以拥有,况且主子是何人,只要练成了‘玉惊经’即可。”
  “玉惊经,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主子心动,主子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喜欢男子?”炎憋着嘴,看了一眼玉塌上的墨君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如果这样,我愿意为主子牺牲纯洁之身。”
  “……”寒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大声斥责道。“都什么时候还开玩笑!”
  ‘玉惊经’如其名,需要女子的玉体作为药引,男女融为一体且需要二者心心相印,然后由墨君皇自行修炼的一种过毒之术,这样以来就会减弱体内的苦难,或以有幸即可化解体内的蛊毒。
  别人不知就罢,但身为墨君皇的贴身侍从,炎说牺牲纯洁之身的话岂不可笑!而且如果男子也有用,那寒早就上了!额……好像有些用词不当!
  “我不也是让你放轻松嘛,不然你怎么同意让我试药。”说着,炎就拿着小碗,用指尖沾着白色粉末准备往嘴里送。
  “如果没有本殿下的命令,你就毒死了,本殿下一定把你救活再亲手毒死。”慵懒的声音缓缓荡起,如同那飘荡在水面上的柔软柳絮,浅浅的暖意却带着绝对的威严。
  这是多么严苛的说辞,一句简单的话是以得知他那狂妄的霸气。
  寒一愣,立刻转过头去,脸上有着一股兴奋的情绪。“主子,您觉得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炎又找寻了新药的配方,但是还不知效用如何,主子是用旧药还是新品?”
  “寒,你平日里的话可比我少得多,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啰嗦,主子可没时间听你在那里唠叨。”一旁的炎却仿若无事,脸上有着微微的喜悦之意。“我也知晓主子可不舍得我就这么死掉。”
  “合着炎你早知道主子已经醒了?”寒一脸不满地盯着玉塌上的墨君皇,“主子,你叫寒好生担心,为何拿这事开玩笑。”
  墨君皇慵懒地睁开双眸,那一双明亮如同钻石一般的眼睛,有着让无数男女都为之倾倒的魔力。他冷魅之中又带着继续温和,扫过庭中的二人,也扫过那一汪清水。
  “否则真还以为主子会要了我这身子不可?”炎望了一眼墨君皇,神色暧昧道。
  “你是越发让本殿下有打人的冲动了。”墨君皇声音淡淡,眉宇间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有寒与炎相伴,是墨君皇最幸福的事,可是他的思绪,随着这柔和的香气,渐渐远去……
  多年前,那个被人遗忘的宁静的午后,墨君皇拖着疲惫而沉重的小身体,徘徊在悠长的江道边缘。那一望无垠的江水,连接着北烟与南江,也似乎连接了他的生与死。小小的身体里面,好像藏着数以万只的软体毛虫,在他的血管里狠狠的嗜咬。
  听闻这是一种蛊毒,只在墨君皇张开眼之后就有着这种夺命的感觉,日夜折磨着他本来年轻却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无数的软体虫蛊在他的体内迅猛扩散,甚是一夜之间,他那满头乌黑瞬间成银,而他的身体,常年冰凉毫无温度,就似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但是他不想,不想就这样死去,为了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他毅然踏上找寻一代神医的路途,希望能够得以保全性命。
  终于,他还是无力地倒塌在江道边沿,黯然无光的眼眸中反射出那带着希翼的白日。眉宇间的傲然与尊贵依旧存在,但是眼眸中,却是渐渐袭来的绝望。
  日夜更替,他以为他会就此死在那个地方,却被一只带着温度的手轻轻撩开了那束遮挡着他面颊的银发。
  “你怎么在这里睡了,会着凉哦。”稚嫩的声音就如一只轻柔的羽毛,扫过墨君皇的心脏。
  “……”艰难的抬起眼,墨君皇只看见一个比他略小的女子,正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要碰我。”
  吐出四个字,他的冷漠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然而,他的话却在她眼中仿若就是屁话,因为下一秒,他僵硬而冰冷的身体就被她抱在了怀里。
  “你是不是很冷?”她的手轻轻覆盖在他的脸上,带着令他心紊乱的温度,慢慢占据着他的思维。她脱下了身上的外衣,披在他身上,可爱地笑道。“我把衣服给你,这样抱着你就不会冷了哦。”
  她长相乖巧,一双眼睛闪着动人的灵光,而她也并未叫他“殿下”,她不畏惧他,不嫌弃他。就这样自然的拥抱这他,温暖这他。
  墨君皇记事以来,从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他,因为他的身体冰冷到无法想象,而又因曾经一次意外,与一个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后,那女子竟无故暴毙,这让他产生了恐惧。但是,她竟然可以靠近他,可以给他别具一格的温暖?
  视线模糊之前,他看见的是她挂在腰间的一枚玉牌,七彩之色实为独特。而后墨君皇明白,那枚玉牌就是前南江国的密令玉玺,她告诉他,她叫双儿。
  可是,四国动乱之后,她又去了哪儿?
  ……
  “主子?”见墨君皇一脸淡淡的伤感,寒知晓他是又想起了曾经,轻轻道。“你的伤势还未愈。”
  “寒,你能不能带一点点的幽默感?”炎带着鄙夷地看着寒。
  “我若要是幽默,又怎可叫‘寒’。”寒白了炎一眼,又看了看墨君皇。
  “让你找寻她的下落,可有进展?”墨君皇淡淡问寒。
  “属下无能。”寒愧疚地垂下头,“四国动乱,南江覆灭后又重组,由如今的国君夜月痕掌握命脉,但是关于‘七彩血玉’的下落却终是一个谜团。不过主子请放心,属下一定会继续仔细查探。”
  “虽然并非易事,但本殿下不想听见类似的解释。”墨君皇颔首,微微抬起双眸,盯着那柳絮‘盛开’水面,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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