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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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仙侠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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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到提醒了李渊,是啊,早就觉得他俩的神色不对,就没想到这一层,还是柳太守明察秋毫,于是也赶紧对儿子喝道:“不醒事的孽障,有甚误会,还不快快解来。”

元霸虽仍是呆立不动,然已不似先前那样因意外而不持,但他自幼好强,秉性过人,从师学艺至今,打遍天下无敌手,没一个胜过他去。现如今却败在一个红衣小孩的手里,这要传扬出去,叫他如何为人。

他越想心里越难过恼恨,听石基一说,又见父亲问他,心想,有什么误会,即使有误会也成败局,挽回不了脸面,到是不说也罢。因此,李渊后又连问了他几次,他都紧咬牙冠,抱定打死也不开口。

这边,小雨见李元霸不说,看出分明是当年所为因心境而起,此种感触不愿再回首的缘故,自己更不便再去揭人家的疮疤,反正这回也是胜之不武,道个欠了事。于是身子未动,只向元霸执起单掌:“常言,冤家易解不宜结,当初之事实乃一场误会,紫阳真人也向我等言明。刚才见面时,就该说明,是我误了,多有得罪,请见谅!”

一旁的柳石基和李渊一听,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啊,心中不免一松,也都上前劝解,想让两人就此言合。

但元霸自持心高,难免孤傲,又刚刚败在人家的手里,更是羞愧难当,如何能扭过这个情面来。于是也不答言,飞身纵到池边,脚尖一点莲梗,借势跃向池中的双锤,就在将要落水的一刹,一个海底捞月,已把金锤从池里拾起,随即双锤猛向池中砸去,骤然间击起千层水花,借着水流向上飞溅之势,他又一个鱼子翻身,便轻松落在了岸上。

“好!”石基不禁喊了一嗓子。

可他这一声喝彩也是白喝,并没唤来回音,只见李元霸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出了西院,令众人好不气馁,李渊更是连连叫着:“孽子,孽子。”

经过这一阵的闹腾,天光已经大亮,石基为李渊着想,也是替元霸解围,便请李渊进屋,商谈这日开基一事。李渊忙道:“正是,为了那孽子,差点误了我大事。”于是仨人随后走入房中。

石基因昨日听李世民告知,所有修造宫殿的材料已筹办齐全,只等开挖地基。又因师尊在信中言明,小雨是开基的主角,毛道士只是暗中协助,知不便提及,于是侧脸征求小雨的意见,问他何时可以动工。

小雨也深知道门的清规戒律,皇家政事,玄外人不便太过参与,见石基问他,便说今日就可开工。他暗自估算了下,毛道长已该行程至太原了。

李渊一听今日便可动工,心中大喜,即刻告辞,说先下去按派众人等去工地待命,以便小雨前去开基。

“不用。”小雨连忙制止:“只小道便可,不过。。。。”他嘴对着李渊,两眼却看着石基,似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你但说无妨,下官只要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李渊连忙说道。

小雨刚才在池边向元霸说的一习话,石基就早已明白了他的心意,这会子又见他冲自己暗送“秋波”,便会意道:“我师弟的意思,是想请令郎三公子一起前去助基,不知唐公意下如何?”口里替小雨圆场,心下暗道:这小子还真会来事。

这就是小雨的聪明所在,他原是以仙家对武夫之举胜了李元霸,自知不公平。况元霸的武力超群他今算见识了,名不虚传,也甚佩服,是条好汉。而这事的起因原本确是场误会,如果一味的纠结下去,不予化解,当不是修道人之所为了。

李渊闻言,当即点头,说原该如此,不必客套,只是小儿武力平平,能耐有限,全当他跑马赘镫好了。

“唐公,令郎的膂力过人,英武盖世,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啊,您就不要过谦了。”石基说的可是发自肺腑之言,李元霸的勇猛威武,今天算是令他窥见一斑、耳目一新了。

当然,如此往李渊脸上贴金,还有一层重要的因素,那就是石基想借此拉拢李渊,打探出师尊信中所交待的宝镜下落,而且李渊就此也好顺势下台,遮去儿子失臂之羞。

这样一来,果真成就了小雨的一番美意,才得三勇开基,子棋借力。

第十八章 三鼎协力 共筑大基

李渊自去安排不提,这里石基同了小雨也随即出门。刚走到院子里,空中一道乌金光华闪过,小雨知是有飞剑传书而至,便身剑合一,穿云去接,转眼又落在了石基的身旁,手中果然捏着一封柬贴。

小雨将贴打开与石基同看,原来是毛道士所留,内容只四字:按部就班。柬中还夹有三道符箓,上面另标有用法名称,他俩看了大喜,尤其是小雨,知毛前辈功高道深,承继茅山先祖之衣钵,更是善于易山换岳之能。虽然不能前来,甚为遗憾,但借有这三道灵符,也全当他亲身驾临,助力在侧吧。

“哈哈,大功即将告成。”小雨一蹦多高,拉着石基的衣袖,朝宫殿开基的指定地点奔去。

晋阳宫的选址之地,在城西的一座庞大的潜丘之上,看去似向上垄起的绝大一块山地平岩。这块平岩说来也奇,方圆近百亩的面积,无一丝的乱石杂碎,一树不生,寸草不长,且岩面纹理基本光滑,好似一座高耸起的大型天然露台。

选其址造离宫,原为炀帝所定,并非他的眼光独道,而是他想效仿北齐遗风,好大喜功罢了。

当石基和小雨到时,李渊和两个儿子李世民及李元霸业已守候在此。见他们到来,李渊上前拱手道:“有劳两位,此事成败全交于两位开脱了,下官这里先行拜谢。”说完回头唤来三子李元霸,叮嘱他以全力配合协助。

小雨向他微一点头,将手中毛道士所留的三道符箓,自持一道,将其余的两道交于元霸和石基二人各持一道,前后次序交待清楚。即分东、西、南三面环山的位置,各自远远离中站好。

小雨位东,力分山;元霸震西,掌劈地;石基在南,化符助力。

一切俱备停当,看看时辰差不多,小雨飞剑凌空,口里发出一连串的哨音,以示开始。

而他这里,已按下剑光,运气调元,发动玄功,同时口诵真言,掐动剑诀。不消片刻,体内膨胀、积聚的真元,沸腾如勃发的火海,旋转似登天的宇宙,猝然间带动一股无匹的力量至体内爆发,贯之于两臂剑光中。

刹那间,随着天空雷鸣闪电博骤,大地激荡震颤,山脉怒吼摇撼,光芒四射,耀及长空。跟着又一道青光飞起,如电闪流星般,拖着金黄尾翼,裹住四射的光芒,直向平岩中心焊去,光削处,山崩地裂,似刀劈釜砍。紧跟着,他将手中的符箓掷向山开处,顿时华光大放,其中幻化出一双大手,将中间分裂的平岩整座搬脱,转瞬平移而去,没了踪迹。

旋即,位于西边的李元霸,依照灵符上所示,将符箓贴于两柄金锤之上,随之向夷为平地的山岩奋力砸去。只见两道金光闪过,随着空中连声的霹雳爆响,金光转眼分尸成碎金,疾雨旋风般如倒立的斗状,转动不停,螺旋而下,插地入石。

与此同时,位南的石基随即将手中的符箓也化去,又一条虬如金龙的电闪追尾打下,发出庞大的轰鸣。

这两股迅疾地骁力,好似巨大的钻头,凝结绞措在一起,深扎地肺,如乌龙搅尾般狂嗜不已,并天带起满目的飞沙黄尘,好似下了一场暴天石雨,其势真可谓撼天动地,惊澜壮阔,令人叹为观之。

这一场“激战”,约莫持续了两个时辰,广大的平岩中心,深陷百层楼高的巨大洞窟。这边,石基高举两臂,大声地宣告:开基完毕!

当下,不仅立于邻座山顶处的李渊和世民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就连那些个工匠们,也不知何时而至,前来围观助阵,一见大功告成,立时间一片欢声雷动,响彻云天,不约而同的一起向新开挖的深基处蜂拥奔来。

而他们仨人,也瞬间靠近,石基向小雨眨了眨眼,挑起大母指,并朝已走向近前的元霸连连恭贺。李元霸笑着还礼,并出人意料地向小雨一抱拳,深表谢意,救了他们李家之急。就此,俩人间的干戈化为玉帛。

但谁也不会想到,在那崇云之中,却隐于一人,滋眉善目,捋髯带笑,随着一片白云过处,朝茅山飘去。

此后,李渊分工派匠,自去赶宫造殿不提。柳石基在李府又住了数日,也未打探出有关古乾镜的下落,遗憾之余,只好将此事暂且隔起,有待日后再说。于是,不再耽搁,次日一早,同府上的李家众人等一一作别,动身上路。

在临别之前,他曾打探了下路径,由此上五台,下太行,出山西,到河北转河南再下扬州。按隋炀帝所指路线,要多绕这许多冤枉路,就为他这一己之私,报一箭之仇,却把火同时烧到了别人身上。

“这不把人往水坑里撂吗,死昏君,真是悔人不倦啊!”石基忿忿,但转念又想到因此而结交了李家父子,也不枉此行了。这杨广弄巧成拙,恐怕是他不会想到的吧,便又转怒为喜。

这次小雨也随同一处进发,沿途之中,与喜豹一个马上,一个马下的并驾齐驱,两人逐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开基时的壮举,小雨不时地还要停下来等着落后的同伴。

而这次的盛况,青儿可就没那个福气一观喽。到不是她害怕胆怯那个阵势,只是当时唐公有令,不许任何女流之辈于开基处擅入,因此,青儿只能闷坐屋内,急得跟什么似的也奈何不得。

如今在轿中听前面的两人高谈阔论,讲得头头是道,演义当时的情景。讲到精彩处她暗中拍手喜欢,说到高潮时她屏住气息撰拳。。。。真正是羡慕煞他俩了。尤其是当事人小雨,简直就成了她青儿崇拜的偶像,只恨自己没福,未能亲眼所见,把良机错失。

于是她在轿里,把那两只秀耳紧贴于轿前的门帘之上,听到动情之时,恨不能一字不落地把它全都记录下来。以之于专心太过,差点坠轿而出。她到没啥,反把外面抬轿之人吓得够呛,小雨闻讯急忙过来查看,掀开轿帘,马上又放下摇头走开。你道如何?恰原来里面之人在那早羞红了脸,正捂着嘴偷乐。

再说坐在轿中的柳石基柳太守,这回上路,本不愿再坐轿,也想骑上马儿沿途一路风光游去,反正还有二个多月的时间,皇上才到江都,他并不着急,到是包揽大隋的江山美景要紧。

这回他在太原府,除帮李渊出谋划策,开基筑宫立下大功外,还有一件事是他最为得意的收获,那就是他跟李府的一班马骑将领混了个里外透熟,教会了他骑术。他现在不仅能骑马扬鞭一番,而且还小有竞赛之势哩。

“好想露一手,过过赢哦。”他真想撇了这台大轿,不顾皇家礼仪,骑上马儿畅游那湖光山色,加入到轿前那两个正谈天说地,尽享其乐的人当中去。

于是,他在轿内,是一会儿侧着身,一会儿靠着背,总觉得这儿也不对那儿也不舒服。还不时的掀动轿帘,往外面张望。不是嫌抬轿的人走得太快,就是嫌走得太慢,弄得那八个轿夫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如何才能使这位太守爷高兴、满意。

外面正哼哼叽叽,几个轿夫彼此间,正斗胆小声寻问怎样才能使太守爷合意,里面闻听顿时着恼:“不合意,放下杠子,我要下轿。”

第十九章 袖珍小马 囊获至宝

柳石基这里说要下轿,在里面把轿子连连敲得山响,外面抬轿之人走起来便是更加的吃力,是想放又不敢放,不放太守爷又不答应,正左右为难之际,督兵的领军闻讯跑了过来。

等问明了两下里的情况,便打起轿帘,对已是一脸不满的柳石基先躬身一礼道:“禀太守爷,临行时,兵部尚书大人特别交待过,一路上一定要好生伺候,不能让您累着。因此,鞍马劳顿之苦就更不能让您受了。现在正途经五台山,山道高低崎岖,不好走,官道上风又大,要是太守爷再着了风寒,那给尚书大人知道了,怪罪下来,小的更是吃罪不起了。太守爷如果真想要骑马,就听小的一句话,等到了江都再骑,那里山青水秀,路又好走,比起这里要受看的多了。”

领军说了这么一大通,到把柳石基给说乐了,这大暑天的,热都要热死了,还着风寒?晕啊,我要再不出去,怕是要疯汗哩。不行,我不能憋在轿里,我一定得出去。

这领军刚才不提什么风寒到也罢了,这一提,石基反而觉得在轿子里无比地闷热起来。于是他道:“老爷我有这么娇气嘛,我恕你无罪,要是尚书大人怪你,我替你开脱了就是。”说着,也不管那轿放不放下,他将那帘一掀,一个腾身,跳出了轿外。

这里正闹间,走在头里的喜豹和小雨得到口信也赶将过来,刚走近轿前,就看石基已从轿中跃身而出,正好脸对脸,碰了个照面。

“咦?师兄,你有轿不坐,到愿意走路啊,真是有福不会享哦。”走过来的小雨冲石基调侃道,他现在对师兄这个称呼已经不那么抵触了。

喜豹听小雨这样一说,也从马上跳下来,上前一礼道:“是啊,外面暑天热地的,还是待在轿子里凉快啊。”

他们这一说一侃不要紧,一旁正犯愁没能说服太守爷,仍被他出了轿的小领军立刻又来了精神头,正又要上前将石基劝回,石基一摆手:“我坐不惯这东西,让人抬着总觉得象是骑在别人的头上,不舒服,而且在里面很闷,不如出来骑在马上逍遥自在。”说完,吩咐那个领军给他牵匹马来。

柳石基说的到是真话,在现代,其实他是个谦和又低调的人,那些堂而皇之的名气与头衔,都是别人由于敬佩他的厨艺和学识加给他的,与他本身的为人毫无关联。

听他这样一说,小雨不禁点头,心道:师尊果真没有看走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尤其是对我们这些重道修行的人来讲,极苦也就是极乐。

“好,那我就跟师尊在马上并驾齐驱喽。”喜豹这话刚一出口,便见小雨用异样的神情看了石基一眼,他便马上加以注释:“哦,是未来的师尊,嘿嘿!”他冲小雨调皮地一笑。

虽然那次在长安,喜豹巧遇小雨,并为薛青挽留住他,请他去自家的酒店喝酒,聊天,谈了石基是如何智斗宇文惠及和去成衣店购衣的经过等,但有关这个拜师的情节,他却只字未提。本来就是个未知数么,说了也白说。他喜豹是个实在人,喊归喊,但捕风捉影的事他不干。

现如今听说石基也想信马由缰,这几天一直都没跟他好好说话哩,可巧有这么好的机会,能跟他零距离地交流,这一高兴,便话无遮拦,说漏了嘴。

石基也感觉到了小雨的神情,便也一笑:“你要是希罕,就给你收去得了,跟着你比跟我要有出息。”

小雨到没什么,喜豹一听可就急了。小雨的修为及厉害,他早已见识过了,但真就要说到拜师,在他看来,不仅仅是武艺道法高强就可以的,还要有缘分,他觉着跟石基在一起更有种亲近感。正当他开口要驳回,却见那领军已将一匹马儿牵到了跟前,一见之下,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两眼不措地瞪着那马。

而这时众人也都看见了它,全体傻了眼,这也忒矮了吧。随即,呼得又一下,全体看向柳太守,这个头,起码有这小马三个那么高,办娃娃家还可以,要是真骑上,那脚非挂到地上不可,开什么玩笑啊,有几个憋不住,禁捂住口,偷偷窃笑起来。随后,众人又唰得一回眼,盯住正牵着马僵绳的领军,脸上一律是同仇敌忾的表情。

“唔,不错,好马,呵呵!”这一声不大紧,象收鱼的网,把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都聚焦了回来,如看外星人般的注视在说话人的脸上。而石基象没看到似的,转口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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