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是大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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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是大妖怪-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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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开始调制药粉,“她刚刚离开你的府邸,你猜她会去哪里”

    端华绯衣习惯性的拿出镜子照脸,但那道疤痕不仅仅留在了脸上,也留在了心上。只要段清檬一天没有对他的迟疑表态,他心间的伤疤便不会脱落,持久的丑陋着,嘲笑他在取舍间的犹豫不决。

    “总不能是去见静持了吧”端华绯衣这话说得心里没底,他还真无法从神情淡漠的段清檬脸上,看出她对伤害了自己的静持的看法。

    段清檬现在倒还真是在看静持,只不过她并非主动去找静持,而是意外看到的。她本想去鸢尾斋看看祭台上的符文情况,哪想到静持比她早一步到祭台。

    鸢尾斋的杂草旺盛而茂密,风过后,没有人生活的声音,有的只是植物轻微的摩擦声。只有人少的地方,才会出现植物们的低诉,只有人迹罕至的阴冷地方,才会被青苔铺满,连个脚印都没有。

    许是鸢尾斋曾经有拿过活着的罪人做祭品的例子,风中还有一种寒意,透彻而冰冷。静持似乎闻到了血腥味,那是风穿越了历史长河,把当年的血腥带到了他鼻翼前的味道。他玉色的袍子被风吹起了,又缓缓贴回他的身体,形成好几个褶皱。

    他踱着步子,在祭台上转换着方向,看似杂乱无章,但段清檬知道,他正在重复那天他所站过的位置。

    最后,他停住了脚步,站在了那天结束时的方位,分毫不差。

    他瞟到祭台上血红的符纹,蹲下身去,细细的摸着上面的刻纹,“不一样了”

    段清檬坐在屋顶上,看着他蹲在祭台上,表情认真,如同在研究一个惊天大秘密。他的目光来回扫视着祭台上的纹路,眉间凝上了一抹沉重。

    “段清檬会死吗”

    “不会啊。”她笑着从屋顶上跳下来,朝着他招了招手。

    他平静的站起身,敛去了方才的萧瑟,“你是故意的。”

    这是一句肯定句,不需要过多的佐证,她精神满满站在他的面前就是最好的事实。她能够这么快摆脱他给她的伤害,那日却一直处于劣势,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装的。

    “我倒是不想故意,但你弱成这叫人伤心的模样,我只好拿自己给你练手了。”

    段清檬气人的话没有让他失去冷静,他上下打量她,“你变得不一样了,其实你是在利用我给你的伤害,对吗”

    “眼力真不错。”她微笑着,在他的眼前转了个圈,“其实我来人界的时候,体外被套上了一层多余的皮囊。”

    那层皮囊说到底没有多大用,最大的用处恐怕就是在满足几位长老的恶趣味了吧,例如她刚到人界那半年的痴傻状态,完全就是因为外面多了一层皮。虽然后来她取得了对那层皮的控制,但能借着静持的手把那层皮去掉,她并不介意,免得后期又被几个长老利用那皮囊整出什么幺蛾子。

    “你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得多了。”静持淡然的夸奖了她一句之后,转身离去。

    她笑盈盈的招呼,可不像是在求攻击,反而像是在问好友讨要好吃的,“你不再对我下毒手了”

    “没必要。”

    静持用符咒封她,本就没有想杀她的意思,不然见着祭台上的咒纹有所更改,他也不会心绪不宁。现下她回来了,没有直接报复女皇,可见她对这些事并不在意,就连仇恨欲都没有多强烈,既然连女皇都能宽容,想必大度如她,不会随意去伤害一群无辜的百姓,他倒真没理由再对她做什么。

    “天青,快点想起来吧。”

    他止住脚步,回头看她,目光温润,“想起如你所说,仙界早就被你毁坏,我若想起,回到的只是无人的残垣断壁罢了。”

    段清檬笑着摆手,“孤单落寞个什么劲儿,你和我回妖界不就行了”

    面对她的熟稔,他道:“你能让鱼和猫比邻而处吗纵然这世间万物同源,却也有相互克制的物种,如水火不可共存,晴雨不可共生。”

    “我和毕渊相处得还可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想吃我来着。”她毫不费劲就举出了一个例子。金鳞一族说得好听那是鱼中的贵族,说得朴实无华一斜,那就是金色的鱼而已。毕渊是猫,她是鱼,这例子也算得实在。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她无赖的询问着。

    对这个画面他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他无奈了,“你没有办法让我回想起过去吗”

    “有的话,我就不和你说,我直接动手了。”她见他唇角溢出了淡笑,接着道:“这事儿,得你自己来,你愿意了,也就离想起不远了。”

    我愿意想起过往静持答不上来。他清晰的人生,因为段清檬的加入,增加了迷茫。凡是与她有关的事情,他都要思虑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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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公子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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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渊真觉得快要受不住了,为了到傲南国,他也是拼尽了全力才能忍住没有对三个脓包小姐施以暴力。

    三个脓包小姐只要看到他那张脸摆在那里,就心旌摇曳,哪里知道他的心思早就跑远了,好在三个人相互奚落打击,倒没冷场。

    及至入傲南国皇城,几个守门的侍卫见到毕渊,皆是惊为天人,私心里想多看几眼,竟是以毕渊相貌应为蒙塔人为理由留下几人。

    近来,蒙塔又开始蠢蠢欲动,为防蒙塔人闯入傲南国皇城搞破坏,傲南国上下警戒,确实盘查出了不少可疑人物。但几个侍卫一直盯着毕渊的举动,再傻的人也知道她们拦人的主要目的绝不是为了国家。

    毕渊本就赶时间,如今又被几个人用无聊的理由拦住,他的脸上写满了的不耐。

    三个脓包小姐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宣国来人,一时间根本就找不出可以威吓守城侍卫的人物,再见到毕渊拧着眉头的样子,三个脓包小姐齐齐招呼着下人动了手,要硬闯城门。

    入城处队伍的喧闹,引得旁的出城队伍侧目。江河、郑瑞熙、林贝康三人便在出城队伍中,见毕渊无助的站在乱斗的人后头,江河的恻隐之心大起,起了拔刀相助之意。

    “一群女人,竟让无辜的弱男子受牵连,算得什么好女子”江河一个翻身,跃出了出城的队伍,几个移步就到了毕渊的身边。

    林贝康来不及开口阻止,郑瑞熙也循着江河的路线,跃到了毕渊的身旁。

    之前遇到段三小姐时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你们俩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冲动啊。林贝康在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跟着小伙伴,一同往毕渊的方向去了。

    江河三人武功不算多高,但在一众普通的守门侍卫中,也算得上是矮子里的高个儿了,一下子便将一个小骚乱变成了守门侍卫尽数出击的大乱子。

    这样下去,反而没完没了的。毕渊瞥着故作淡定的三个脓包小姐,又看看正在打斗的江河三人,觉得她们当中没一个能帮得上忙的。

    大乱斗的局面,当柳昭文出现之后来了个逆转,因着柳昭文带来的精英们,形势开始一边儿倒了。没一会儿工夫,脓包小姐们的手下以及路见不平的江河三人都被生擒。

    “这天下还有没有公义了”江河不屑的看着一脸书生气的柳昭文,“见着人家公子长得好看,就生了龌蹉的心思,还给人家安上了细作的名声,我今天算是开眼了。”

    柳昭文的视线掠过在场的守门侍卫,“今日是谁当值”

    “是属下。”几个侍卫唯唯诺诺的站出来。

    “她说的可是实话”柳昭文看了江河一眼,问几个站出来的侍卫。

    侍卫们皆战战兢兢不敢多言,毕渊嘲讽一笑,“此事与我无关,我可以入城了吧”

    “还请公子把入城的通牒给我看看。”尽管在见到毕渊之后,柳昭文对他的相貌极为感兴趣,脸上却没有露出一点真实情绪。

    入城的通牒,三个脓包小姐早就帮毕渊弄好了,毕渊一直亲手拿着。

    柳昭文过目之后道:“公子可先行离开,她们几个耽搁了公子的行程,便让她们护送公子入城将功折罪吧。”

    “好啊。”毕渊欣然同意。

    三个脓包小姐眼见着毕渊要离开,本惧怕得不敢多言,色胆战胜了心中的恐惧,连连喊着,“毕渊公子,你等等我们啊。”

    “公子,你不会忘恩负义到这种地步吧”江河见毕渊竟然真的走了,顿生不满。

    “这几个闹事的人,你们知道该怎么做的。”柳昭文对身旁一守城官道。

    “下官知道。”

    柳昭文走了没几步路,就赶上了毕渊。

    “哟,这么快就跟上来了。”柳昭文把心思藏得再好,毕渊也能瞧出个一二来。

    柳昭文笑笑,“是啊,想和公子多说几句话,做个朋友。”

    毕渊斜眼看她,“说话挺老实。”

    “公子心如明镜,我藏着掖着,无甚意义。”柳昭文言语坦荡。

    毕渊这一行人说来也够吸引人目光的,先不说毕渊的长相如何吸引人眼,便说柳昭文不轻易让男子近身的性子,如今身边站了一个男子,也够叫人觉得奇特的。

    只是这群人怎的不往柳府走众围观着的百姓在心里纳闷着,也不知道这不蒙面的男子是何身份。竖着耳朵听的群众们听到了柳昭文问,“公子这是要去何处”

    “端华王府。”毕渊淡漠的回道。

    百姓们听到这个答案乐了,谁人不知端华王爷爱美如命,这些天都没有出门晃荡,也不知是怎么了。今日这位公子若是去了端华王府,不知能不能把端华王爷激出来。

    和端华绯衣有关系想到端华绯衣,柳昭文在心里把毕渊的危险程度提高了好几个档位,不再以一个女人看男人的目光看毕渊,而是用看棋子的目光衡量他。美人再美,不也是一具皮囊而已吗能够加以利用,再好不过。

    端华绯衣既然获有傲南国第一男王爷的殊荣,端华王府自是气概非凡,门口两侧的石狮子气派庄严,光是站在阶下看向王府的大门,便让人心生畏惧。

    柳昭文仔细的注意着毕渊的神色,见他对王爷府的壮观没有表现出异样的情绪,猜出他必然出生于权贵之家。

    毕渊拾阶而上,叩响了门当,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我找段清檬。”毕渊面对王爷府下人讶异的表情,并未做太多的铺垫,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找段清檬柳昭文听得毕渊这样说,心思又打了好几个弯。

    “段三小姐不在王府。”

    “去哪儿了”毕渊拧了拧眉头,他可没那么多精力去找她。

    “小的就是一个下人,段三小姐去哪儿,也不会和小的说。”

    毕渊懒得和下人多磨叽,道:“我要见端华绯衣。”

    “我们家王爷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见的。”

    “你来说。”毕渊从守城侍卫的恭敬态度,虽推测不出柳昭文是何职务,但猜出她官职挺大。

    柳昭文遂上去与端华府看门的说了一番,叫其代为通禀。

    端华绯衣在朝中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来端华府的官员没几个,柳昭文来也没几次。她此次入端华府自不是为了拜访端华绯衣,更不是因毕渊模样俊美而迷了心窍。

    前些日子宫中似有变化,传言有刺客欲图对女皇不轨,端华绯衣英勇救了女皇,之后足不出户乃是为了养伤。柳昭文此次想借毕渊为由,探探前些天的事情是实还是虚。此为其一。

    其二,念卿因为段清檬,再也没有回到离忧阁。柳昭文嘴上不在乎,心里却是不习惯的,更重要的是念卿的价值她还没有压榨完,她还不想放弃。她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念卿为什么会因为段清檬那朽木,离开自己。巧的是她刚刚对毕渊有点意思,就发现毕渊与段清檬必是有关系的,这种情况下,就让柳昭文更想进一步了解毕渊和段清檬之间的关系。

    下人没一会儿又开了门,“王爷身体抱恙,不见客。”

    不等柳昭文再说话,下人立即把门关了。

    “你还真没用,人家都不见你。”毕渊毫不留情的讽刺着。

    柳昭文没什么表情,倒是两旁站着护卫的侍卫们都诧异的看着毕渊,这公子是何方神圣,竟然这么和柳小姐说话。

    “这么没用,别再跟着我了。”毕渊抛下这话,转身就毫不犹豫的离开。

    柳昭文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无礼的男人,眼角眉梢都还是对她的鄙夷。但不管此刻跟不跟,其实面子都已经丢了,她再次跟上,“若是不曾护送公子到安全的地方,柳某心有不安。”

    毕渊说话肆无忌惮,“你直说想跟着我找到找回面子的机会不就成了。”

    “公子说话真坦率得可爱。”柳昭文没被毕渊的毒舌打击到,风度依旧,“公子这回要去何处”

    “弄欢阁。”

    念卿此刻还在弄欢阁吧柳昭文心想着,若是我这次去弄欢阁,遇着了念卿,只需和他说几句话,他就会乖乖回离忧阁吧。

    白日的弄欢阁冷冷清清的,见着毕渊主动朝着弄欢阁走去,路过的人纷纷朝着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好似今晚她们到弄欢阁,就能嫖到他似的。

    开门的人是个倦容满满的青年,看到毕渊的那一刻青年的眼睛都亮了,就连打哈欠的动作都止住了,“公子快请进”

    “锦爹爹锦爹爹”青年一入内便高声呼喊着。

    “大清早的叫魂呢你昨夜你的客人不多,还没操劳够是吧”锦爹爹甩着帕子扭着腰身,慢悠悠的走出来。

    “锦爹爹,这是”

    “我的祖宗啊真准哎呀,公子长得真俊”锦爹爹见到毕渊后,立马高声叫了起来,拉扯着毕渊往内走,还不忘赶人,“记得给人儿小姐付钱啊”

    柳昭文被锦爹爹付钱这一吩咐深深的恶心到了,她又不是皮条客她的穿着气质,哪里像是那种低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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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别偷听,免得被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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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嫌我给的钱不够多,要留在这儿耍赖”青年软着身子倚在一旁的椅子上,慵懒的风情中又带了一点不屑。

    柳昭文屈辱的望着青年手里的银票,想直接往里走。

    青年道:“小姐,我们白日不迎客,你若再往前走,我可要叫人把你架出去了”

    柳昭文想要硬闯弄欢阁不是一件难事,问题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无端端的硬闯烟花楼阁算什么回事若是有心人再添油加醋的多说几句,叫她的面子往哪里搁。

    见柳昭文面沉如水,终归还是离去了,青年的手指敲着椅背的顶端,笑得得意。我们段三小姐的人,你也敢觊觎。

    软和的纱幔绑在柱子上,偶尔飘动便如在眼前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红雾,暗昧中又藏着魅惑,毕渊饶有兴趣的看着弄欢阁优雅生情的格调,在玄光镜中看到的景象和亲身经历有些许不同,太久不来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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