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影泪之彼岸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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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影泪之彼岸花开-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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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会的。那天你在望舒门也已看到,我们望舒门不单单只是训练色诱,包括其他三门的暗杀,制毒,暗器,我们也都不逊色。”

    永祭并未有太多表情流露,而是若有所思道:“那令人发醉的歌舞,只怕就是你们制得毒吧。”

    银瞳笑道:“那个哪里叫毒,那于我们望舒门中,不过就如同玩物一般的随手玩玩而已。秋门主那天告诉您说是风影门的药,只不过是为了迷惑阁主设在那里的耳目罢了。”

    “我对那玉玺却无半点兴趣,不过还是想知道你们要反的动机。”永祭看着身前这位女子,并未表现出那女子所考虑到的动怒之类的情绪。

    “门主,想必您应该记得,阁主要您在两国交战时,只帮助有玉的一方吧。”

    “确实。”永祭点头道,却并未问她们到底是从何知晓的。

    “若是阁主想得到那块玉,她完全可以让我们帮助弱的一方,一个国家有了那块玉,就已经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优势,若我们助弱国打败了强国,夺得了玉玺,而那时那个弱国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下了,可是她没有。”

    说到此,银瞳不再说话,她看着永祭的眼睛,知道他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如今的情况却有如倒转一般,天阳国已经在杉蒙的控制之下,可是杉蒙却叫琴煊阁去协助轩国,那么她如今所掌控的天阳国必败。杉蒙苦苦经营,把自己的肥羊转送给了轩国国主,从而在轩国一点一点得到势力,直到最后,她拿到的,就不仅仅是玉玺。而如今望舒所派去的所谓探入朝野势力的人,无疑就成了一个幌子,到最后,不过就是为杉蒙牺牲的一个棋子罢了,也许不仅仅是望舒,还有整个琴煊阁。

    “秋水珊门主虽然训练手段残酷,但是极得人心。我已被派入宫五年,当初的任务是魅惑国主,让他对我言听计从,但阁中早就知道只靠魅惑是无用的,所以让我以熟知玉玺为由引起注意,不了最后,国主仍是过分信任那个国师,导致我任务失败,而我早就过了阁中给的期限。在琴煊阁执行任务,没有完不成一说,在规定日期内完不成,自会有人来取走你的性命,若不是秋门主处处维护我,只怕我现在早已踏上了黄泉路了。”

    银瞳注视着永祭的双眼,他的双眼已经告诉了她,他并无反之心,但她无悔让永祭知道,因为秋水珊告诉过她,永祭是琴煊阁中少有的心灵纯净之人。

    二人随后便分开各自离去了,永祭没有再回宫中,而是一个人默默地走着,脑海中不断回旋着刚才的对话,不知不觉,宴会竟结束了,更不愿发生的,是碰上了国主的龙辇。

    国主看着眼前这人,见着自己即未行礼也未下跪,很是不悦。永祭察觉到了国主的不悦,或许就是骨子里的一种对地位的不屑在作怪,永祭迟迟未下跪。

    国主见此,心中亦是恨得咬牙切齿,在这么多人面前,顿时觉得自己的威严荡然无存,只不过今日请他来是有事商量,否则,早就杀了他!

    “门主来的实在是巧,这宴会刚结束。”

    “宫里一样的嘴脸太多,看着难受,便出来乘了回凉。”永祭很是轻蔑地笑道。

    “你……”国师在一旁正准备斥责,被国主瞪了一眼,咽了回去。

    “门主既然来了,就随朕来吧!朕有要事相商。”不等永祭回话,便吩咐身旁的奴仆再准备一架步辇。

    永祭倒是随和的很,无所谓般走到步辇旁,坐了上去。

    国主把永祭带到了一个议政的偏殿,那里并不大,仅有正堂和侧堂两室,中间用珠帘分隔了开来。殿中的墙壁多由金银筑成,并且凿出了各种凸出的图形,图形不是别的,正是琴煊阁的九栾银凤。

    虽然琴煊阁一直是地下行事,但是真正知晓琴煊阁的人越来越多,而琴煊阁却一直没有官府过来查剿,只怕这就是缘由吧。永祭眯着眼,盯着那九栾银凤看着,因为这最大的官,正纵容着琴煊阁的行事。

    “不错,这正是你们琴煊阁的标志。”国主坐了下来,也给永祭赐了座。

    “琴煊阁的几届阁主都与宫中有着密切的往来,我们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永祭边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边听着国主的说辞。

    “那么国主这次又有何需要?”

    “朕要讨伐天阳国。”

    什么!永祭眼神一沉,这一切都像杉蒙设置好的路线走着,就比如国主在杉蒙发话后不久,就和自己说要征讨天阳国,而杉蒙就在前不久,已把阁中势力基本上都交给了自己。但是永祭很清楚,自己掌握着的阁中大局,不是杉蒙不需要,而是杉蒙只要掌握他,就够了。

    国主看永祭始终没表现出态度,又接着说道:“朕自与菽离那次大战后,过重元气大损,好在这几年恢复的还不错,再加上你琴煊阁所培训的杀手与你琴煊阁的谋略,胜算很大。到时我轩国又成了天阶之上的人界霸主,你琴煊阁也能更好的发展,有何不可?”

    永祭起了身,向国主鞠了个躬:“永祭自当竭尽全力,容永祭几天时间布署也不迟。”

    永祭退后了几步,转身离去:“永祭这就回去安排,定不负国主厚望。”

    可是国主看不到,背对着他的永祭,此时握紧的拳头青筋正暴起。

    而在天阳国的宫中,诗忆全身都泛着紫,被涂山魅影用心头之血吊着心脉,尚还有一丝微弱的呼吸,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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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傀儡
    茗婵酒醒后,只觉头疼欲裂,发现自己不是在那个荒凉的山坡上,而是在一个宫殿里。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四处张望着。

    这里……这里是天阳国的宫中,那菽离叔叔……茗婵吃惊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儿?那时天色已经被不早了,但是自己仍坚持要将陈姑入土,诗忆劝不动,便只好让魅影去集市买了点酒水,可是自己喝的并不多,也就一盅而已,怎么会醉的连被人带到了宫中都不知道呢?想到这里,茗婵惊讶地捂住了嘴:“是……是涂山魅影!”

    那他们人呢?为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想不得许多,茗婵跑了出去,寻找起魅影和诗忆来。她还不知道,诗忆此时已若死人,被魅影封在了冰窖里,全身已由紫变青,嘴唇确如樱桃一样红的鲜艳。而这些天,魅影一直在冰窖里守着诗忆,因为频繁地引出心头之血,他耗损了太多的修为,短短几天,乌黑发亮的发丝竟填了几缕银白。

    “谁说妖神不会老呢?”涂山魅影看着自己那几缕银丝,自我挖苦道。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自己轻松一下了,眼前的诗忆就是一个活死人,若是箫竹知道了,定会狠狠怪自己吧。

    魅影望着前边这个肤若青枣的女子,道不出的滋味,他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若诗忆不好,不是箫竹,而是自己不会放过自己的。

    魅影缓缓地闭上了眼眸,脑海里浮现起和诗忆在青丘的种种过往。可是,这过往实在少之又少,那时自己一直在谋划着自己的计划,又怎会如箫竹一般同诗忆一起呢?可是,自己敢保证现在仍不是在为自己的目的么?

    魅影想起那时彼岸花谷,他对诗忆说,“公主,你来青丘这么久也没带你好好逛逛,这几天若有空的话就派人向我传句话,我给你安排安排。”

    他没想到诗忆后来,真的因为这句话来找自己,那时自己正在练功。

    想到这里,魅影还是自觉无言,有何可眷恋,那时不过是因为箫竹开始着手青丘政务,诗忆实在太无聊了,才会来找自己吧。魅影心里这样想着。

    那日,魅影是只身陪诗忆在青丘的集市上逛的,并未待随从。

    诗忆表现的格外高兴,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魅影甚至有些懊悔那日为何总是冷冷的一言不发了,好在并未影响诗忆的心情。那日,自己在地摊上买了一对耳环送给诗忆,那是自己买的最廉价的东西。

    魅影看了看身旁的诗忆,仍戴着那对耳环,魅影不由一笑……

    或许那天后,自己便想着要吹一曲予她吧,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魅影仍在引着心头之血,可能是现在身体虚的缘故吧,竟开始觉得疼了,每引一次,就如同在自己心头用针扎了一次。突然上方似乎传来了一声声的呼喊,隐约听着,竟像是在叫自己的名字。

    茗婵在附近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深邃的宫中处处可见干褐色凝固着的血泊,多天未打扫的深宫,落满了残花枯叶,凄凉的景象一直蔓延着,包围了整个天阳皇宫。

    “魅影——,诗忆——……”茗婵仍不死心地找着,他们不会扔下我的,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

    茗婵四处张望着,寻找着,跑着,跑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那个紫藤椅……,茗婵伫立了许久,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地湿雾。那是爹爹亲手为我做的紫藤椅,小时候贪玩,被紫藤椅划伤了,还大哭着再也不要见到它了,后来就真的再也没见到了,爹爹说他已经替我出气,把那个紫藤椅给扔了,想不到,它竟又回到了我身边……

    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不小心溜进了嘴缝里,茗婵轻轻地抿了抿,甜的。茗婵不由地笑了,走近了那个紫藤椅,可是没走几步,茗婵有停了下来。

    “菽离叔叔!”茗婵睁大了双眼,惊喜地叫出了声。

    紫藤椅旁的葡萄架后,一个男子侧靠着架子,一身深紫色的龙袍,看似饱经沧桑的面孔上,是一双呆滞地眼神,他一动不动,不回头,更不回话。

    茗婵缓缓靠近,一遍一遍呢喃着:“这是菽离叔叔么,这是我的菽离叔叔么……”

    越来越近的背影,越来越清晰的面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这就是她的菽离叔叔,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是一个国主呀,为什么看起来这样苍老和颓废,他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凌乱且沾满灰尘的头发,乱糟糟的胡子,就如街上的行乞之人一般。偌大的皇宫,曾经威严无比的常胜将军菽离叔叔,现在都是怎么了?

    茗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上前扑进了菽离怀里,就和小时候一样。小时候总是很难见到菽离叔叔,因为边界的人们总是暴动,菽离叔叔常被派去对抗,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可是小茗婵天天都期盼着菽离叔叔的到来,好多次见不着菽离叔叔,都给急哭了。菽离叔叔每次回来,都是带着军功回来的,每次听到菽离叔叔回来了,小茗婵都会激动的跑去大门口,扑进菽离叔叔的怀里,吵着要菽离叔叔带自己上街买糖人。

    是不是阿婵这样,叔叔就会醒过来?茗婵看着菽离呆滞无光的眼神,那眼神就让她觉得从心底的寒意,那种感觉,就像叔叔从来都没认识过她一样。

    茗婵不相信,她真的下不去这个决心去相信,可是她知道,就算她当初也同样的不相信爹爹死了,娘死了,后来爷爷死了,弟弟死了,可是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抗的下得抗,抗不下,也得抗。

    茗婵拼命地忍着眼泪,她不想让菽离叔叔看见自己哭鼻子,哪怕菽离叔叔现在不认识她。可是眼睛真的胀得好酸,好疼,菽离叔叔,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醒过来,你怎么嘲笑茗婵哭得和一个花猫一样茗婵都不介意。

    左边,是什么在动吗?茗婵感觉到了动静,心里突然地狂跳起来,她开始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菽离的心跳。叔叔,是你吗?你醒过来了吗?茗婵闭紧了双眼,期待着接过。

    一阵风袭来,茗婵感觉有股巨大的力拉扯着自己,把自己从菽离叔叔身旁强行分离了开来。

    “魅影,你怎么……”茗婵不解地看着身旁的魅影,“为什么把我扯开。”

    魅影冷冷地不作声,只是充满防备的盯着菽离。

    这时的茗婵也看到了,她猛地倒退了几步,不住地摇着头:“这一定是假象,是你编造的假象。”

    魅影不做解释,只是一直盯着菽离,直到目光移到了手上,那个拿着刀准备刺向茗婵的手,由于宽松的袖子掉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十分显眼的铃铛链,这个铃铛……魅影心中一紧。

    他走进了些,仔细地看着这个铃铛。

    “这个铃铛我见过。”茗婵似乎也发现了什么,随着魅影走近了菽离。

    “你不怕他再次用刀刺向你?”

    茗婵摇摇头,接着说道:“小时候,有人给国主爹爹进献过这个宝贝,听说这是一个很厉害的组织的暗器,专做傀儡术的牵引之用。”

    茗婵看着菽离一动也不动的模样,道:“菽离叔叔是做了人的傀儡了,我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魅影的嘴唇微微地动着,却始终发不出声,他心里在徘徊着。

    “你身体还弱,赶紧回去休息吧。”

    “嗯。”茗婵应了声,走了两步,又辙了回来,“诗忆姐呢?”

    “她……在冰窖里。”魅影仍是面无表情,淡淡地回答到。

    茗婵没在多问,只是跟着魅影,来到了冰窖里,一进去,就看见了封在冰棺里的诗忆,她全身都泛着青,有些地方,由青在慢慢地变红。

    “诗忆姐怎么会这样?”茗婵惊恐地看着冰棺里的诗忆。

    “没什么,就是挨了一箭。”魅影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诗忆,肯定不愿意看到茗婵难过吧,魅影不知道这么样木讷的安慰,会不会让茗婵不要太担心。

    “什么叫就是挨了一箭。”茗婵情绪突然地激动起来,“这是五色散诶,等诗忆姐的身体完成了五色的转化,她就会永远地坠入黄泉,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救不回来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娘就是中这个毒死的,我怎么会不知道!”茗婵失控地大吼着。

    魅影看着诗忆,皱着眉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这是第二种颜色的转化了,是吗?”茗婵静静地盯着冰棺,再也提不起力气说话。

    魅影离开了冰窖,留下来一句话:“我不会让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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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回忆
    魅影朝菽离寝宫的方向走去,他知道要去找谁。

    天阳皇宫不知不觉又排上了新的守卫,魅影穿梭于各园各宫中,路上皆遇见来来往往的守卫,而守卫并不对他进行拦阻,任由他行。魅影的怒气如火一般喷涌而出,幸亏守卫未对他进行拦阻,否则,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景象。

    “杉蒙,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杉蒙,你给我出来!”魅影怒吼着,连地都被震得上下晃动了几番。

    已经进了菽离寝宫前的梨园了,杉蒙,我知道你在这里……

    往园内走的越深,笛音就越来越清晰,缠绵地如同一条柔软的丝带包裹着自己,曲慢而悠远,静静聆听仿佛将人带至九天之上。可是魅影没有因为这诡异的笛音停下脚步,反而走的更快了。

    “杉蒙,你以为你躲在暗处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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