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了!皇上驾崩了!”
辛丑年十二月十三日,老皇帝于书房驾崩,御医鉴定乃是中毒身亡,四时老皇帝脸色乌黑七窍流血,一时间朝野动荡。
乾坤殿
文武大臣左右分列两队,恭亲王首先踏出来道:“先皇驾崩,又未曾下诏立下储君,而自古我安家的江山便有一条祖训,那边是拥有升龙杯者,便是下一任的帝王,现在升龙杯在四皇子手中,所以以老臣之见,我们赢拥戴四皇子为新君!”
朝堂上一片哗然。
瑞王爷也站出来,眉眼不屑。
“现在先皇死因未明,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搞的鬼,弑父夺位,若是让此人登基,岂不是天亡我也?”
“你!”恭王爷气节:“难道你没有看到四殿下手里的升龙杯么?”
说着回头指着四皇子安陵洪,那个翠绿的杯子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光泽温润,刺目耀眼。
“那又如何?曾经听闻有人为了得到升龙杯,不惜弑杀兄弟!”瑞王爷冷冷的道。
“你!”恭亲王冷哼一声,猛地一甩袖子,朝野顿时陷入一片僵局。
九皇子往四周看了看,见人都没有什么主意,这才站出来道:“不如就去查查,到底是谁害死了父王,再来选储君之事如何?”
一时间算是达成了协议,于是安排下去,,京城一片人心惶惶。
叶雨虽然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却只道,贺梦昇回来了,带着军队驻扎在京城九门外,凡出入者,必定一一盘查,连婴孩儿都不放过。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让人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夜里睡下了,才刚关好门窗,回头便能看到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戏谑的笑意站在自己的面前,叶雨一惊,回头瞧瞧门窗关的好好的,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小未婚妻,你关紧了门窗,是不是不想我离开你啊?”
叶雨脸一红,这人的脸皮可是真真的厚。
“你赶紧出去,你若是不走,我便要叫人了!”
贺梦昇皱起眉头,四是认真思考了良久,而后才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眉眼认真的盯着她。
“好是好,不过我若是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会不会被人看到呢?”
叶雨气急,忍不住怒道:“你从哪里来的还从哪里出去!”
看见她皱起眉头,脸蛋微红一脸嗔怒的样子,贺梦昇只觉得心中痒痒的,他忍不住将人搂在怀里,也不顾她的挣扎,将头深深地埋进她漆黑细长的头发里。
女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在发丝间缭绕,很快便钻进他的鼻腔,,让他几乎不能自已。
叶雨却是咬着嘴唇,叫又叫不得,她只能浑身僵硬的看着这个人,预防他的下一部动作。
然而这个人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这样抱着,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恋恋不舍得放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放进叶雨的手里。
毛茸茸的触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小小的松鼠。
叶雨忍不住弯起眼睛,笑盈盈的看着手里的小家伙。
贺梦昇就这么瞧着叶雨,满脸的笑意。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捏了捏叶雨粉嫩的面颊,这才道:“我不在,就让它陪你好了,等着我。”
言罢贺梦昇便猛地撞开窗户,破窗而去。而那只小小的松鼠,却好像一点也不怕人一般,只在她的掌心里睁着漆黑晶莹的眸子,四处看来看去。
这眼睛,温润的无辜的,跟那个人很像。
叶雨静静地看着,忽而回头看着吧被打开的窗户,那里漆黑一片,曾经日日放在窗台上沐浴阳光的芍药,也跟着一同消失不见了。
瑞王府
安然怒气冲冲的破门而入,看着伏在书案上专心办公的李愈,她狠狠地关上门,呯的一声巨响,却没能让埋在书案上的人抬起头来。
安然忍不住怒气冲冲的冲上去,一把揪起李愈的衣领,,强迫他这么看着自己。
“李愈,你在这里待了三日了,你到底想怎样!”
李愈垂下眼皮,他连多看这个女人一眼都不愿意。
“郡主,李愈还有公事在身……”
“公事公事!哪里有那么多的公事,多到你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么?”
“正是。”
闻言安然郡主忍不住怒道:“李愈!叶雨是你妹妹,就算你对她抱着什么心思,她也不可能属于你,那是乱|伦,是乱|伦你懂么!”
闻言那漆黑的眸子一颤,平日里温润的光芒倏地消失不见,换来的是冰冷的狠戾和愤恨。
那双眸子终于看着她的,但是却没有恋爱,没有欢喜,跟看叶雨的眼神完全不同,李愈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安然郡主一惊,她看着这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自己,就好像看着路边的蝼蚁一样卑微。
李愈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这世上,没有人能取代她,没有人能及她半分,即便是兄妹又如何?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一个不字!”
安然张了张嘴,眼睛却已经湿润,她忍不住哭道:“李愈,拿你当我是什么?是不是连这一摞书稿都不如?我是你的娘子啊!你不能如此对我!”
闻言李愈只是冷冷的收回视线,又继续低头捏起毛笔,一页一页的批复手中永远也批复不完的公文。
“我还有公务要忙,请郡主大人先出去!”
正文 106兴趣
106兴趣
辛丑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京城发生异变,九皇子安陵骺指证四皇子安陵洪弑父夺位,给先皇长年服食慢性毒药,导致先皇驾崩,人证物证俱在,并一并揭发,四皇子派兵驻守九门,就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好在先皇驾崩时稳住大局,顺利登基。
此番证物一出,朝野掀起哗然大波,二十九日晚,九皇子率京城重兵以及瑞王手下兵马,与京城中打着诛杀罪臣的名号,于四皇子兵马交战皇宫内,此事被严密封锁,不但京城之中的百姓毫不知情,连京城官员也毫不知情,甚至九门外贺梦昇也丝毫没有得到一丁点的消息。
自此,生龙杯被九皇子摔碎于乾坤殿外,大前朝,再无生龙杯一说。
三十日一早,天子诏书曰:九皇子乃天子之相,然应继承大统。
远在边疆的安陵水静静的看完了手中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好似晕染开来的浓墨,带着点点灵动的欢愉。
他回头看了眼一脸焦急的自己的舅舅,这才笑道:“舅舅,用兵的时候,到了!”
闻言贺老将军自然是满心的欢喜。
“我们日夜兼程,即刻返京!”
辛丑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除夕
这是在京城过的第二个年头,不过好在父亲也在,也就不会觉得那么孤单。
先皇驾崩一事,全城都已经知晓,而且九皇子也准备在年后登基,这个除夕夜,却是忙的比平日里还要累。
叶墨轩是两江总商,先帝认可的,也算半个先帝的人,而新帝登基,自然不会将叶墨轩当作自己人,九皇子虽然跟他们叶家没有什么过节,但是也不一定继续任用他做两江总商,说不定九皇子会派出自己的心腹,控制好全国的经济命脉,两江总商的位置。
叶雨瞧着一脸担忧的父亲,笑嘻嘻地讲热气腾腾的饺子塞进父亲的嘴里。
“爹爹,大过年的你怎么哭丧着个脸啊?家里不都是好好的,况且哥哥现在又是王爷家的女婿,瑞王不是九皇子那边的人么?”
叶墨轩一愣,转头疑惑的瞧着自己的女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瑞王一向独来独往,常伴先皇左右,所以才会深得先皇喜爱的。
“安然郡主跟九皇子最近,两家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啊。”
叶墨轩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诸多王爷之中,只有瑞王至今仍然做事高调。
“所以爹爹不别害怕,若是新皇忌惮我们,我们不如早早的将这位置交出去,有李愈和表哥在,我们的处境不会太难。”
叶墨轩闻言点了带念头,忧愁的面容这才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啊,为父只要有雨儿就足够了!”
叶雨这才调皮地笑笑,让人给父亲装满了饺子,父女俩这才和乐融融的吃着。
吃罢了年夜饭,叶雨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能看到笼子里的小松鼠两只爪子爬在聋子的边缘上,抬起头来瞧着她的样子。
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晶莹剔透,细长的胡须在空气里微微的抖动,连着小巧的鼻头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叶雨脸上绽开一抹笑容,便打开笼子,将小松鼠放在掌心,轻轻地抚摸。
“小东西,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想了想,却忽而想到贺梦昇那一抹坏坏的笑容,她便伸手戳了戳这个小家伙的脑袋,道:“小坏,你就叫小坏了!”
小松鼠似乎是不太乐意,迅速的转过身子,只留给她一个后备和一条大尾巴。
夜雨忍不住笑起来,便从一边的果盘里抓过一把松子,放到小坏的面前。
见小家伙抱着跟它脑袋差不多大的松子迅速的转来转去的样子,叶雨不免觉得好笑,便伸手揉着它柔软的头顶。
“小坏,快吃吧!”
壬寅年一月一日初一
初一这一天,本就应该是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今日又是新帝的登基大典,人们挤满了街头庆祝,却并不知道这龙撵之后的血腥。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但是却处死了几个人。
四皇子安陵洪,恭王爷安育才,以及四皇子党的几个首脑人物。
九门外镇守九门的贺梦昇,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初一的下午。
这个男子身穿战袍,头戴盔甲,眉眼凛然,
“将军,京城异变,而我们才接到消息,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贺梦昇皱起眉头,捏紧手中的密信。
父亲让他即刻离京,驻扎在九门外百里之处,看情况,父亲是想谋反!
但是父亲绝对不会是为了自己,恐怕是为了十二殿下!
“将军!新帝杀了四皇子党羽的重任,咱们是被四皇子叫回来的,心底难免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更何况咱们手握精兵,不如,我们还是速速离开,以求暂逼吧!”
身边的将士不断有人请命。
“不行!”贺梦昇沉下声音:“我们在这里,倒还说得过去,以为我们并未出任何的纰漏,但是若是我们现在离开,心底一定会怀疑我们心中有鬼,追查我们的渎职之罪!”
一时间众人叹息,
让众人退下,他才提笔给父亲回信。
父亲大人亲启:
现今京城内局势紧张,新帝猜忌心颇重,但凡四皇子党羽毫不放过,我贺家手握重兵,势必早就成为新帝的眼中钉,所以现在更不能贸然离京,为了父亲,孩儿愿意只身犯险,留在京城,安抚新帝,等父亲来了,也好做内应,里应外合。
写完之后,他才将迷信绑在鸽子上,亲自打开窗户将鸽子放走。
“来人!”贺梦昇倏地转身,便有人走上前来。
“去好好探一探最近宫内发生的事情!”
“是!”
见人走了,贺梦昇才皱起眉头,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人倍感疲惫。
壬寅年一月一日初三
女学院初六上课,叶雨便在家中收拾东西,准备上学堂该用的,转身回到房间的时候,却见贺梦昇正坐在她的书案前逗弄那只小小松鼠,小松鼠低呼也颇喜欢贺梦昇,依依不舍的讨好的样子,让叶雨没来由的皱起眉头。
这个人,又放着好好的门不走,翻|墙进来的吧?
听到声音,贺梦昇转过头来,依然如那天夜里看到的一样,这人一身软甲,外罩一见雪白的窄袖长袍,雪白的单衣领子衬着白玉一样的肌肤,将这个人衬得玉面俏丽。
贺梦昇一见到她,便觉得轻松了不少,他习惯性的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伸手点了点小松鼠。
“他都跟我说了,你欺负它。”
叶雨有些无语,这人明明是武将出身,大男子气概,为什么现在显得这么的幼稚可爱?
“你又来干嘛?她没好气道。”
贺梦昇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了许久。
那眸子没了往日的戏谑,带着一丝沉稳,漆黑中掺杂了许多的东西,她琢磨不透。
“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出门,京城,会有一场浩劫。”
那声音很沉,似是笃定了什么一般。
“浩劫?”叶雨一怔,抬头惊讶的看着贺梦昇。
“总之你们好好的躲好,尽量不要出门。”
说着人便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
贺梦昇伸手爱恋的抚摸着叶雨的面颊,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指腹划过她的面颊,在她的嘴唇上留恋。
一丝麻酥酥的感觉也顺着嘴唇猛的传到心口,心脏突地一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贺梦昇瞧着她的反应,不免喜笑出来,反而直接张开怀抱,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坚硬的软甲靠在脸上,却并不觉得冰凉,因为已经被这个人的体温,暖的异常的温暖。
“怎么办,我们总是这样独处,你就再也不能嫁给别人,只能嫁给我了。”
叶雨垂下头,嫁人什么的,她从未想过,自从重生以来,她只是想着该怎样去戳穿李愈,让他痛不欲生。
现在,她算是做到了么?
见人不说话。贺梦昇才放开她道:“明日一早,便把我给你的箭头悬挂在大门外,自然你不会有事发生!”
说完,贺梦昇便毅然离去,叶雨瞧着那破窗而去的背影,只觉得今天的他,看起来并没有平日里那么的从容。
京城会有异变?,能在京城发生的异变,除了九龙夺嫡,还能有什么呢?
瑞王府
瑞王满脸怒意的看着书案上埋首处理公务的李愈,而他的爱女则是满脸泪花,哭哭啼啼的跟在他的身后。
“李愈!难道你连老夫都不放在眼里了么!见老夫来了,连头都不抬一下!”
闻言书案后的人这才一惊,连忙抬起头来,跪在地上。
“父亲,愈儿没有察觉到父亲也来了!”说着人已经抬起眼睛,瞥了一眼安然。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连夫妻之道也要为父来教导你们么?”
“不敢,只是最近公务颇多,所以……”
“公务再重,还能重的过如此?!”
李愈垂下头,并没有说话。
“现在都几更天了,你给我速速回房!安然是我的爱女,我不想整日见她哭哭啼啼!”
李愈皱起眉头,面色黯淡。
“难道你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么!”
“愈儿……不敢!”
咬了咬牙,李愈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带着安然,在老王爷的视线下,走回房间,关上门。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李愈就没有转身,他只是面对着门板,给安然一个冰冷的背影。
安然咬了咬嘴唇,她不甘心!
于是她慢慢的走过去,从背后搂住李愈宽厚温暖的后背,双手慢慢的伸到李愈的胸前,轻轻的,为他脱下罩衫,一层,又一层。
直到要解开最后的单衣的时候,一直安静的人猛的按住她的手,安然却是得意一笑。
男人,谁不吃这套?
想着,水蛇一样的身子便慢慢的贴了过去,高耸的山峰化作柔软的笔,在他的后背轻轻的摩挲,感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