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那一脸的得意劲儿。鄙视他,钓上来的鱼最大的才十来斤也敢显摆?咱要么不钓,要钓就钓个大个的给你瞧瞧!没个小三五十斤的那也叫鱼?
攥了鱼竿用劲儿,两个眼睛盯了鹅毛漂子上,心里默念:“来条大鱼,来条大鱼,来条大鱼。”
等半晌,鹅毛漂子突然动了,先是轻轻颤动,然后又不动了。
嘿,有门,这说明鱼在试探呢!凝神、运气、一动不动、紧盯漂子,就等了鱼儿上钩。
啪,鹅毛漂子猛的下沉了,哈哈,就等你这一下子呢。
用力一提,没提动,感觉好沉!
“老崔,过来帮忙,上来个夫个的!”我兴奋的叫道。
“真的?!”老崔给自己的鱼竿挂了船舷上,两步赶到我身
“嚯!是个大家伙!”老崔也来致了。
两个人用力拽住了竿子,几次都没给鱼提上来。这鱼在水里开始乱窜了。
啦住、拉住!”老崔大叫。
鱼竿已经被拉的笔直,俩人开始跟这鱼拔河!小船都被这鱼拉着在河里乱窜。
“再用力提一次!”我大声道。
两人同时力,猛的一提,鱼竿子一下弯的像是要断了的感觉。
略!一条巨大的鱼跃出水面,猛乍乍吓我俩一跳。
鱼体长形,头部平扁,尾部侧扁。口裂小,下颖突出。齿间细,弯带状鱼齿小眼,两条胡子般的长长鱼须。妈呀!好大一条鳃鱼。
这条大鳃鱼能有七八十斤重的样子,鱼身比我大腿都粗,身长肯定过一米。扁头长须,鱼齿外露,样子要多丑有多丑,要多凶悍有多凶悍。
“妈呀!”老崔吓的手一松,害我差点儿被这条大鱼拖到河里去。
“抓住!快抓住!”我一脚抵住船舷,身子后仰,死死拉住鱼竿:“老崔。你许是帮忙拉啊!”
“侯爷,这恐怕是个精怪,咱招惹不起啊!”老崔声音都抖了。
泥的精怪!”我大吼道:“你倒是帮忙啊!”
“是!”老崔颤巍巍的伸手拉住鱼竿,我俩再次开始跟这条大鳃鱼拔河。
一通折腾。好几次差点儿就被这大家伙挣脱了,但咱也不含糊,愣是死死给这条大鳃鱼拽住了。最后没招了,给大鳃鱼拉近,抽出侯君集送的短刀。一刀捅了大蛤鱼头上用力一拧。
结果大鳃鱼全力以翻,差点儿就给我们的船掀翻咯。
头上插着我的短刀,大鳃鱼还是翻腾了良久,流出来的血给河水都染红了,最后才慢慢失去了生机,翻起了白肚。
拼了吃奶的劲儿,给这条死了的大鳃鱼拖到船边儿上,嚯,好家伙,连头带尾的。差不多要有这条船长短了口抽出短刀,用船上的麻绳给这条鱼绑了船舷上。这才一屁股坐了船上,长出一口气。
两个膀子都酸了,手心火挂辣的疼,翻手一看,皮都磨破了。
网才还抖抖索索的老崔,盯着这条大轮鱼看半天,两个眼睛开始放光:“李侯爷,好大一条须子鱼!”
鄙视的看他一眼,切,这会儿兴奋了,网才咋怕的两条腿打哆嗦呢。
“今儿算丰收了,走回庄子!”我摆摆手:“够府上大吃一顿
“好咧!”也不知道老崔哪儿来这么大精神头,摇着船就走。
到了庄子边儿上,两人下船,也顾不上脏了不脏的,一头一尾,两个人合伙抗了这条大鳃鱼往庄子里走。
“哗好大一条须子鱼!”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多了黑压压一片看稀奇的庄户。
“李侯爷。这是你宰的?”有大胆的问。
“啊!废好大劲才宰的!”我这会儿也不觉的累了,得意洋洋的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
“这鱼咬人不?”这是好奇的问的。
狡人!”没等我说话,老崔大声回答道:“要不是李侯爷眼疾手快,一刀捅了这货的头上,今儿我俩就被这家伙吃了!”
圃!虽说这鳃鱼是肉食性鱼类,可也没听说吃人的啊!
“哗一片惊呼之声。
“这鱼怕是都成精了,还好被李侯爷宰了,不然,将来肯定是个祸害!”老崔这嘴上开始不把门了,一路走,一路云山雾罩的就开始讲述我俩如何现这鱼精,又如何大义凌然的决定为民除害,如何与这鱼精在纷河里大战三百回合,最后两人精辟力尽,差点儿就葬身鱼腹。关键时刻,如何是他拖住鱼尾,我抢着拔刀捅入鱼头,终于结果了这凶悍无比的鱼精等等等等。
过程之惊险曲折,简直可以写成一部玄幻小说了。
随着老崔的描述,四周人群不住出“啊?哗!哇”惊叹声。看向我俩的眼神儿里充满了崇拜。
我开始是不好意思,羞臊的不成,听到后来,对老崔讲故事的本领简直就是崇拜了,这老崔也太能吹了,简直天才啊!
好容易到了府里,老崔硬是要给这大鳃鱼留着做纪念。
“这鱼放不了,今儿吃,明儿就臭了!”我看看这条大鳃鱼,好容易钓上来的。不吃多可惜啊!
“李侯爷放心。用盐脑了,晒干,保证臭不了!”老崔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就是花一缸盐,也值!”
看看明显已经开始飘了的老崔,我无语了!
“早知道,就把你鱼篓子里的鱼带回来了!”我撇撇嘴:“至少晚上还有的吃不是。”
嗯?鱼”吃”哈哈哈哈哈,我咋就没想到呢,给这盐碱地开出几个大鱼塘来。咱可以养鱼啊!而且靠鱼塘的引、排水,不就解决了洗地的难题么?过几年后,保证这荒地就不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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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片相思
想好了套二夭就找老崔商“养鱼?”老崔有点儿讶异的看看我:“要吃鱼河里钓就行,干嘛还要专门养?而且咱们这儿的人也不好吃这个啊。”
嗯,这个是习惯问题,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小得慢慢的靠潜移默化来改变:“养鱼是副业,还可以养莲菜!上面养莲菜,下面养鱼,鱼粪可以肥了塘泥,等冬天清出来的搪泥再压了旁边的咸地上,然后深翻一遍,我估摸着有两三年的功夫,这七八千亩地就能改造成肥地了。到时后又有了莲菜。又有了鱼,还净赚几千亩肥地,这有啥不好?”
等我说完,老崔嘴张的老大:“真的?!侯爷您不是开玩笑?”
“废话,几千亩的地,谁敢拿来开玩笑?”我看看老崔:“咋样?趁了现在庄子上就挖,早挖早实惠!”
“您老稍等,老汉我这就去官府上报备去,下午就成!”老崔果然实干派,三五声吆喝,一面下令给让庄子上的劳力带好干活的家伙,下午庄子西面的咸的集合,一面烟尘滚滚的朝官府去了。
人多力量大。这成果然有道理。
将近三千的壮劳力,分成五组,一组负责挖引水渠,一组负责挖排水渠,一组负责挖池塘,一组负责运土,一组负责加筑水堤小汾庄轰轰烈烈的咸地改造工程在老崔一声令下算是拉开了序幕。
“这儿,再垫高点儿,将来排水的时候,能顺了引水渠给周边的咸土都洗一遍。”作为客串的工程总规划;师,我也兴致勃勃的拿着自己画的规哉图,在一边儿指挥。本来想一起下地干活的,但老崔死活不让。拧不过他,只好站了边儿上看。
按了我的规划。顺了汾河流向及周边地势,在这片东西长,南北窄的盐碱地里一共挖十个鱼塘,每个占地约2亩,长方形,与纷河呈,字型相邻,每个鱼塘间隔约一百五十米,这样即能保证十个鱼塘引水排水时的洗地效果,又能保证将来耕种时的土地面积。鱼塘不用挖很深,大约两米半三米的深度,一个一个的挖,算上引水渠和排水渠的工程量,我估计靠这将近三千人,半年内应该能完工。要是快一点儿四五个。月大概就差不多了。
“不行,这样太慢,得再召集人手!”老崔咬牙切齿的看着正开挖的鱼塘和水渠:“最多两个月就得给它修完,不然就误了今年引莲菜进来了。”
“人手?庄子上的人手都来了,你看,除了男的,连女的都来了,还到哪儿找人手去!”对于老崔的这个急脾气,我也无奈了。
“这事儿包了我身上!”老崔眼珠子转了转:“侯爷您的规;图,借我用用?”
疑惑的看看老崔。将规戎;图递给他,对这老家伙准备怎么解决人手问题,很好奇!
老崔看看规划图。竖竖拇指:“光看这规利图,侯爷的本事果然不是吹的,规整的详细,连我这种外行,都一看就能懂。”
“行了,您老别夸了,没看我这儿脸都红了!您老打算向附近庄子召集人来帮工?”我好奇的问道。
“帮工?凭啥我庄子上的钱要让他们挣去?”老汉一瞪眼:“美得他们!”汗一个先,就知道这老家伙是属铁公鸡的。
算了,咱也不问了,管你找谁来干呢,咱要的就是结果。只要能给这鱼塘啥的修好,哪怕你有本事找天兵天将来都行。
傍晚回府,晚饭过后,美美洗个澡,哼着小曲儿往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躺,这个舒坦。美的不得了。
望着远处夕阳。不知不觉,想家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尉迟红、双儿都还好不好。笨笨也快三岁了,想来应该更壮实了吧。
“侯爷。”一个下人恭恭敬敬的站了院子门口时我。
“啥事儿?”看看他,懒的起身,招招手:“进来说话。”
“是!”那个下人进来递给我三封信:“网才大都督府送过来的,说是您的信。”
“啊?!我的信?”我一愣。忘了这茬了,大唐的驿站可是遍及天下啊,这没有电报没有陀的时代,写信可不是最好的联系方式么?懊恼的拍拍脑袋。咋连这个都没想起来呢。
赏了这个下人十文钱,下人欢欢喜喜的出去了。我却看着这三封信呆,头一回,觉得信这个东西,是这么令人感动、这么让人望之情却的。
小心翼翼给第一封信拆开,是尉迟红的写的。
字体网劲大气。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小姑娘的字。呵呵,到是符合她大气网小强的性子。
信里说家里一切安好,春播已经结束了,新粮种也种了,老关叔和铁牛照看的细心。皇上已经给家里重新修了房子,很豪华。长孙娘娘也时常派人到家里慰问,让我不要记挂家里,自己照顾好自己小天热防暑,天冷防寒,家里人都等着我回去。
信虽不长,情却深浓,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完,鼻子酸了,眼泪淤了眼眶了好险就没掉下来。赶紧深吸两口气。结果还是没忍住,眼泪掉下来了。
仔仔细细给信叠好放回信封,平复有一下情绪,“景开第二封儿写的,挺厚卜姑娘的字方川垒势延绵,但转折、收尾处强锋锐利,挺拔之姿立现。字如其人,外柔内
。
小丫头的信写的有意思,先写笨笨如何不听话,如何顽皮,不是给蜂窝掏了,就是耍脾气爬树上不下来,要我回去好好教刮它,又写家里的房子重新修过来,屋子太大,冷清的很,没有以前的味道。再写到我的种子田小铁牛每天都有细心照看,她还种了两种野菜在里面。小丫头觉得,野菜能吃。长了野地里才叫野菜,要是种了家里的地里,说不定就成家菜了。呵呵小丫头有点儿意思。这家菜可不是一步步从野菜驯化而来的。接着又写,庄子上的酒坊如今等了买酒的人,排队能排到庄子外面,好多人带着被子铺盖的来等了拿酒。夫人看这些人可怜,给他们修了两间大棚,才算给他们安置了。还有,晋王、老程家和江夏郡王府上送来换酒的粮食已经堆都堆不下了,酒坊如今连轴转,都忙不过来,希望我早点儿回去,看看是不是给酒坊规模扩大一些。最后小丫头才弱弱的说了一句:“少爷,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双儿想你了。”
郁闷,网缩回去的眼泪又流下来了。重头到尾给信看了三遍,还是有点儿意犹未尽的味道。
最后一封信居然是程福之写的,拆看一看,差点儿笑喷了。
这货居然满纸辛酸的说自打当了驸马,有多么多么不自由,穿衣服要管,说话要管。就连吃饭走路都管,总之就是被李敬管头管脚,差点儿就逼的他上房揭瓦了。然后程福之满怀沧桑的感慨,让我千万别回家。外面多玩一段时间,不然像他这样,简直是生不如死!程福之居然羡慕的问我跟薛延陀打仗痛快不?希望我能想个办法给他也弄出来,让他也重新体会一下独身一人的快活。最后抱怨说我的酒坊太小、了,害他家喝了上顿还的惦记下顿,还说喝了我的白酒,再喝别的酒根本没什么滋味儿。让我赶紧给酒坊规模扩大,加紧生产,要不根本不够用的。
看完信,擦眼泪。这回是笑的。福之还是这么有意思,呵呵,他姊家里管的不自在,可不知道,我想回家被人管都求不来呢。
唉,同人不同命,这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回书房,点了灯,提笔准备写回信。
程福之的回信好写。满嘴胡诌,啥好玩写啥,羡慕不死他。最后说其实到了外面才知道家里好,托他让老妖精问问,我到底要熬到啥时候才能回了长安。
给双儿的信,沉吟了一下,也很快写灯了,一是夸奖她酒坊管的好,要她根据如今的酒坊情况,自行决定是不是要扩大规模。只是提醒她,酒坊就算扩大规模。也不能扩太大,毕竟物依稀为贵。而且对粮食的消耗要控制,否则肯定得不偿失。二是鼓励她种野菜的想法,告诉她找点儿野韭菜啥的种种试试;三是叮嘱她要给笨笨看好,不乖了就的罚,不能宠着,否则小家伙玩儿野了就收拾不住了。最后告诉她,少爷也想她了小让她自己要保重身体,等少爷我回去,要是看见她变瘦了,一定打她屁股。
最难写的是给尉迟红的信,几次提笔,却不知道怎么写,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无从下笔。
如同流水账一样。把自己离家后的一路经历写一遍。从埋穷经到从军出征,最后写道种的小小汾庄。
自己看一遍,都觉得虽然写的详尽,但跟本表达不出我想说的那种对家、对她的思念。不行,要感动,要深情,要让人看了就有望断天涯,柔肠寸断的感觉。
咬咬牙,情信不会写。情诗情词拿手,感动不了你尉迟红,枉我穿越这一千年!
“伫倚小威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皂,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一口气给自己熟悉的三经典情诗剩一遍,然后信尾打个标注:“离家数月,思极念极,举目天涯”惶惶有度日如年之感。宵夜寒风,柔肠寸断小挥笔成墨,写尽相思,问君可感同身受否?”
看看窗外,已是月上中天。息了灯,一片月光入户,洗惚间,不知今夕何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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