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我大人大量,和他计较什么,他那是巴不得挑唆的你和我闹别扭呢,又不是看不出来—不过老婆,我表现这么好,有没有什么奖励啊?”慕炎熙的笑容里忽然带了些别样的成分……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小态度端得蛮像那么回事的
春天刮风的时候特别的多些,空气里散布着细微的埃尘,很多原本出来散步的人都已经回去了,显得空落落的。
两排高大的翠柏之下,苏意浅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目光不知望向何处。
慕炎熙走过去,她没看他一眼,却把头垂了下去该。
椅子上,也是脏的,染了些尘土在上面,两个人却都不在乎了。
“你是一直在怪我的是吧?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却没能在身边守护着你,我知道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过,可不可以听我的解释?蹂”
“我不想听,如果你在之前和我讲了,我会很高兴,我也不是那种担不起事的人,没了男人就什么都应付不来,你在与不在都没有关系。只是,你让我觉得,我只是那个需要给人呵护的娇花弱草,而不是可以和你同甘苦共患难的那个人。也许你觉得你这么对我就是最好的,可是我不觉得。当我一面为着染染忐忑不安,一面又在因为你胡思乱想时,你不会懂我有多么迷茫的,那种感觉,很……”
苏意浅说不下去,她理想中的爱情是那种并驾齐驱的感觉,是那种一起应对困境的相携与共,而不是,给圈养在温室之中,独享其乐,可是,似乎慕炎熙并不了解她,她为此觉得伤心。
是她变了太多还是他根本就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
慕炎熙定定的望着她,望着她没有表情的一张脸,不由自主的揽住她的肩膀,苏意浅却下意识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脱离开他的碰触。
风似乎又大了些,早起时还是阳光明媚,可是过了晌午,就起了风。
这天气其实也如人生的际遇,瞬息万变,叫人始料不能及。
慕炎熙叹了口气,缓缓的开口。
即便她不听他的解释,他还是想要把发生的一切告诉她,把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度日如年告诉她,尽管。有些迟了。
其实,那次苏意浅所看到的慕炎熙给逮捕入狱后,就没有出过警局的门,他之前其实就有防备,自然很容易的就拿出了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警方很快就查知了里德就是幕后黑手,可是,那是个狡猾的狐狸一样的人,想要把他绳之以法就很有难度了。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慕炎熙就一直给扣押在警局。
那一次他突然出席的那场活动,是之前就筹划好的,打着保释的幌子也不过是为了让里德一伙人放松警惕,继而引他们上钩,可是遗憾的是,那一次,这个计划以失败告终。
再然后,警局里混进了里德的人,险些在拘留所里要了慕炎熙的命。
里德这次是冲着慕炎熙来的,自然是不除掉他誓不罢休,所以这两个月以来,双方就着斗智斗勇的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警方凭着一些蛛丝马迹,终于找到了那伙人的踪迹,一场血战,最后缴了他们偷运过来大陆的几百斤的海洛因,里德的人大部分都在混战里毙命,剩下的几个也都难逃法网。
慕炎熙也在那次受了伤,昏迷了几天才终于脱离危险,当然这些,他是没打算和苏意浅提及的。
生死线上走过一遭,他不是没机会和苏意浅解释清楚,而是怕她担心害怕,更主要的原因是,害怕因为自己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疏忽,暴漏了苏意浅,让她成为歹徒的目标,那就实在太可怕了。
染染的事,其实他也一直在通过白伟在处理,以至于,这一段时间,酒店的生意几乎都处于半瘫痪的状态。
他说的不是假话,即便没有林澈的这次相助,也已经找到了别的捐献者,只是因为这里有了眉目,也就没有动用那边资源。
残忍而又血腥的一段经历,说出来轻描淡写的,苏意浅却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惊险,眉眼一点点的纠结,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意浅,我觉得我是错了,不过以后不会了,我的老婆,是一个可以撑起半边天的强者,庞大到我的羽翼下根本就做不到可以为你遮风挡雨,别生气了可以么,生气的女人老得快的。”
难得的,一向都傲气凛然的慕炎熙竟然也可以说出来这样的话来,苏意浅多少是吃了一惊的,可是依旧绷着脸,没言语。
慕炎熙觉得自己有些无力起来,原来,女人生起气来这么难搞定的,可是刚刚的那些话都已经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低声下气了,他实在说不出别的什么来继续他的怀柔攻略。
不过,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索性伸手把苏意浅楼过来,强迫她对上自
己的眼睛:“再不理我,再不理我小心惹急了我兽性大发啊。“
“慕炎熙你无耻……”给他抓痛了肩膀,苏意浅一面试图挣脱魔爪一面撑着口舌之快—他那说的都是什么话么,简直就是蛮不讲理,诚心来要挟人,这样的事也可以用要挟来处理掉的么,什么人么,看着人模狗样的,根本骨子里就一个混人。
可是,黔驴技穷的慕炎熙已经恼羞成怒的在发动进一步的攻击,狠狠地吻上她,把那就要出口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苏意浅气急败坏的去捶他的前胸,抗议着。
禁欲了这么久,本来只想要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的慕炎熙,却在触及那种久违的馨香时欲罢不能了,他的唇流连在她的上,鼻息间是她身上那种清爽的香草的气息,诱惑着他敏感的神经,身上燥热起来,狠命的揉捏着她身上的柔软,像是要把她的**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去一般。
这样的痴缠着,两个人都有些迷乱起来,仿佛此刻,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再无其他。
他爱她,她也爱着他,那么别的什么,有那么重要么?
苏意浅依旧在下意识的捶打着他的前胸,身体给俘虏了,身心却还在挣扎,她之前已经下定决心要把他和她得关系理个清楚,她不想原谅他对自己的欺瞒,甚至已经动了要离开他的念头,可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
苦撑了十年之久的爱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了得。
苏意浅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抵抗力。
她试图让自己清醒,试图让自己理智,所以她睁开已经迷醉的眼,可是下一刻钟,她就一下子愣住了,望着眼前的一片刺目,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烧灼的难受。
慕炎熙似乎没有要停止进犯的意思,一双手已经不满足于隔着衣衫的侵略,还想要更进一步。
他的眼里染了满满的欲色,脸上略微的红润。
苏意浅浑身僵硬的任由他索取着,再也不做挣扎,眼里却闪着泪花,晶莹刺目。
“怎么了,你哭什么?”慕炎熙终于是留意到了她的异样,把自己的魔爪脱离开她的身体,还顺带着整理一下她纷乱的衣衫:“别这样好么,我不做了还不行么。”
轻柔而又无奈的的语气,像是年轻恋人之间的情话,高傲如他慕炎熙,几时会这样的和人说话?
苏意浅的眼泪一滴滴的流下来,止也止不住,片刻之间,就打湿了衣衫。
慕炎熙愈加的紧张起来,捧起她的脸,用纸巾去擦那泪珠,可是却怎么也擦不完,情急之下,有些恼了:“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我已经不碰你了,还哭个什么劲么,又没少块肉。”
虽有满腹柔情,却也依旧是个急脾气。
苏意浅对着这样的慕炎熙,忽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强制住眼泪:“你是个脑残么慕炎熙,你自己受了伤你不知道么,留了血你不知道么,你就那么喜欢让我打,你,就是一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为了做那种事情连命都不要么,你还真是,真是……”
苏意浅实在找不出贴切的话来评价慕炎熙了,可真是为了纵欲可以不要命的主儿呢。
慕炎熙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一低头才注意到自己前胸处衣衫上大片的红,原来是这个原因,可是她刚刚下狠手时可没留一点情面吧,不然也不会把伤口撕裂了,现在又哭了个淅沥哗啦的—这女人心,海底针的说法实在是很贴切的。
“没事的,不过是一点小伤。”
“没事还出那么多血,你傻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让我那么打,还说以后不骗我,刚刚说了那么半天,受了伤怎么也不和我说,活该吧你,痛死你。”苏意浅那一面数落着一面又留下泪来,整一个花脸猫的造型。
慕炎熙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心想这女人,以前就觉得她是那种表面看上去柔柔弱弱,骨子里强硬的不得了得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也可以有这样的表情,看的人心里痒痒,她没有女人的依赖性,可是他有男人的保护欲啊,这一点不可否认的。
苏意浅拿给他这么痴痴相望着更来气了,一把扯起他向门诊那边走:“你是不是打算在这里等着血流成河然后一命呜呼啊,慕炎熙你个脑残,天底下头号大傻瓜……”
于是在医院里就上了这样的一幕,一个一身狼狈的女人,顶着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很凶悍的扯着一个高大威猛的,衣着考究的男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门诊部那边而去。
一路上,人们都在窃窃私语:“一看这样子就是原配揪着丈夫去找小三理论什么,这年头啊,小三遍地都是。”
“这个女的可真够凶悍的了,瞧那男的给她打成那样子了,也别说,治这样的男人,就该狠着点。”
“可是这男人帅成这样,就是再怎么收拾也是个招桃花的主儿啊,要我说这女的就不该找这
么一个老公,也不看自己那小模样,能把这样出彩的的老公栓得住么?”
……
好在,苏意浅是听不到她们的八卦的,否则她立马就会晕过去了也不一定。
医生一面处理着伤口,一面偷眼扫一下苏意浅的一身狼狈,一面尽职尽责的交代道:“这伤可是不轻呢,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当时差点要了命吧,恢复到这样不容易,一定要注意不能扯到伤口,你现在这么一动,又得十天半月的养了,这份罪不好遭啊。”
苏意浅紧紧的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死死的盯住那足有十厘米长的刀口,脸色一片的惨白。
她真的是给他吓到了,看到那些血渍时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懵了,他受伤了,受伤了了都不告诉自己,挨了打扯裂了还不吭声,他是什么材料做的,真的就不知道痛么,还是故意的要让自己愧疚,没法子离开他?
反之,坐在椅子上包扎伤口的慕炎熙倒是一副神定气闲,看不出什么痛苦的表情来,时不时得把视线在苏意浅身上扫一扫,心里在打着小算盘:这下你不凶了吧,小态度端得蛮像那么回事的,一个小小的苦肉计就把你轻飘飘的搞定,原来女人都怕这手啊,有了这块伤傍身,铁定了把你吃干抹净……
正文 第六十三章 继续和他纠缠不清下去真的好么
不时有路过的人在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着什么。
不知就那样站了多久,苏意浅茫然的转身,在她的身后不远处,一道温柔的视线默默地凝望,此刻正一点点走近她。
她觉出异样,抬眼望过去,那久蓄于心底的泪就再也不受控制的流淌出来。
慕炎熙的脚步有些不稳,到了她的近前,紧紧的拥住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蹂。
两个余月的隔离,他经历了他的暴雨骤风,她经历了她的垂死挣扎,她憔悴不堪,他,满眼疲惫。
“意浅,这阵子让你吃苦了。”他的声音低沉,在她的耳边喃喃着。
苏意浅叹了口气,继而冷笑,冷冷的笑:“我不是个怕吃苦的人,你知道的,比这再苦的我都经历过,我怕的是什么,你却是不知道的,我害怕,爱人对我的隐瞒,哪怕那隐瞒是善意的,我怕亲人对我的欺骗,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愿意和我爱的人一起站在风口浪尖接受洗礼,我不愿意一个人独享安逸,可是,慕炎熙,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不愿意我分担你的一切,我真的,真的不想再继续面对这样的你。”
她脱离开他的怀抱,尽管他身上的气息让她那般的迷恋,她还是很果断的推开了他,后退再后退,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脸上的泪痕很还没有干涸,心底的创痛还没有愈合,她却宁愿就继续痛下去。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慕炎熙,更没想到见了让自己牵肠挂肚这么久的爱人之后她会不受控制的做出这样的反应,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后悔,一点也没有后悔。
慕炎熙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更多的是紧张,因为苏意浅的那番话,那番宣告决断的话。
他设想过她再见自己时的态度,知道她会因为自己凭空消失这么久而对自己发发脾气,可是他没想到她会这个样子,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让他的心也在抖。
“意浅,我回去跟你好好解释,我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为了怕你担心才瞒你这么久的,我知道你会怪我,但是我也是没有法子。”
“对不起,我不想听的解释了,一个月前我想听的时候你不解释给我听,现在你想解释了,我却不屑听了。”苏意浅含着一抹苦笑摇一摇头,转身,疾步的离开。
慕炎熙立在原地,半晌没有移动一下步子。
像是,这件事他做错了什么。
……
病房里,刘陌陌在给染染念故事书,染染仰着脸,听得很陶醉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问上两个问题。
“放羊的孩子第三次喊救命,是因为大灰狼真的来了…”
“阿姨你怎么不讲了呢,然后呢。”染染急迫的催促道。
刘陌陌却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站起来一脸关切的迎上苏意浅:“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
尽管之前做了处理,苏意浅的半张脸还是肿了起来,瞒不住谁的。
“我没事的。”她淡淡的应了一句,拿起了故事书:“谢谢你帮我照看染染,你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陌陌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可是她也真的有些不放心苏意浅,没有离开。
门在一刻给人推开,染染一下就瞪圆了眼睛:“爸爸爸爸,你怎么才回来,我都想死你了。”
陌陌一脸的震惊加欣喜:“慕总,您可是回来了。”
背对着这边的苏意浅却连头也没回一下,依旧继续着:“以后那个下朋友就再也不敢说谎话了……”
染染却听不进去什么故事了,摇着她的胳膊:“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
刘陌陌看着这阵势,虽然猜不出什么来,可是自觉的自己一个外人再继续留下来不大合适,悄悄的退了出去,还没忘了回手把门关上。
慕炎熙到了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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