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爸让我射的,你找你啊爸说去,跟我说没用,你快让开,耽误了你阿爸的事我又要被扣工资了。”扎西说着用手将青年推到后面。
“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我啊爸。”青年眼见无法阻止扎西,说着就向身后的店铺跑去。
“呵呵,桑吉老爷现在恨死这头牛了,你去了也没用。”扎西低声说道,像是自言自语,他也不等青年回来,直接举起弓箭准备将这头水牛一击毙命。
“哞……。”
大水牛知道自己已经末路,悲从心起,绝望之色留露于面,一声哀鸣之后缓缓的闭上眼睛。
“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量天尊,此牛杀不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从人群外响起。
一只硕大的獒犬,有牛犊大小,长成这么大实属罕见,但是在场的所有藏人都看不出这是什么品种,到是在此旅游的汉人有几个却在嘀咕,这怎么像是中原的土狗。
硕大的獒犬身上做着一位老者,白发飘逸,上面有流光闪动,额头白眉横卧,身上一袭道袍古意盎然,手持浮尘,灵动若仙。怪异的是这位老者的脸庞却是姿嫩无比。
“老头,快走开。”扎西见忽然跳出一条敖犬出挡在了自己面前,并且上还做着一个奇怪的老头,先是一惊,紧接着大吼起来。
“汝,今日大劫,却与老夫偶遇,念汝开灵不易,故篡改天意对汝施以援手,汝可愿跟随与吾?”廖凡完全无视身后的人,但这席话完全是为了装逼,虽然是对着面前的大水牛说的,却实际上是说给后面的人群听的。
“喂!老头,你唧唧歪歪说什么呢?那畜生能听懂嘛?我说你快点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胯下那只敖犬一起射死。”扎西见廖凡没有理自己,顿时来了脾气。
廖凡黑着脸,自己的一席话还真是对牛弹琴了。
“哞……!”
在廖凡说出那段话没多久,面前的这只大水牛居然缓缓跪了下来。
虽然身后的扎西没听懂廖凡讲什么,但是前面的大水牛在绝望之际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人类跟自己说话,说要救自己,这个人类到没什么,但是他胯下的那只大狗,自己可是感觉的清清楚楚,那是通灵期的灵兽,这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能不能救自己都会死命的抓住不放,大水牛深怕眼前这个救命稻草走掉,连忙做出了回应。
“少爷,那头牛是被吓破胆了,看他个子挺大,胆子却小的可怜,他说只要少爷能救他,他愿意跟随少爷。”
“哎,你们快看,那头牛好像听懂了,在做回应呢!”
“不是吧?那个汉人老头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老林,你也是汉人,翻译一下。”
“那个老头。哦不,应该是老神仙,这个老神仙是一个道士,道士应该知道吧,就像你们的喇嘛,这个老神仙应该是一个隐士高人,你看看他那一身装扮,看看那白发,隐约在发光啊,看那道袍,我居然感觉到它发出了一股古老的气息,你在看看这个人,虽然白发白眉,但是你看看他的脸,那明明是一张少年的脸。这一定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
“等等,老林,我问他刚才跟那头牛说什么了?”
“哦,他说他可以救那头牛,问那头牛愿不愿意跟着他。”
“我看那老头是有神经病,那牛能听懂?”
“那不是已经听懂了嘛,没看那头牛冲着这老头跪了下来?”
就在一群人议论的同时,从天赐牛肉馆里又走出来了一群人。
“楚总,事情就是我跟您讲的那样,这家耗牛肉馆绝对是正宗的,他这已经是第三代家传了。”丹巴正和身边一个华服老者边说边往外走。
“嗯,我是相信丹巴部长的。”老者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刚出门口就看见一群人围着一头大水牛指指点点,但是看焦点似乎是大水牛面前的那个骑着獒犬的白发老头。
“我说,桑吉,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搞定?”丹巴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丹巴部长,我这就去把他们赶走。”桑吉也有点意外,扎西那个蠢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样子等时候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他了。
“先等一等,桑吉老板,就是那头牛吗?”
“是的,楚总。”
“那前面的那位道长,你们认识吗?”
“就是那个白发老头?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
“哦?”楚总面露沉思。
“丹巴部长,还要不要把他们赶走?”桑吉小声的问到。
“嗯,先等一等,看看那道士在搞什么花样。”丹巴也对眼前的道士有点好奇。
迎宾大道中央。
“汝已开灵,吾赐汝灵丹一枚,可助汝通灵。”
第九章 继续来忽悠
“贫道可以给你治愈,但……。”
“什么可以治愈?”楚天易吃惊的抢白问道。
自从查出自己得了肺癌晚期,楚天易就不断寻求各国名医,可惜那些名医都没办法,自己只能等死,本来自己活了七十几岁就算死也知足了,但奈何心愿未了,今天在这便宜的地方居然碰到了眼前高人,本希望能延寿一年自己也就死也满足了,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说能完全医好,这如何不叫自己吃惊?这可是自己寻求各国名医而不得活命的肺癌晚期,人类的终极克星,眼前的人居然说能治,而且还那么轻松的说出口。
“好好好,只要道长能治好我的病,让我活命,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楚天易激动的一连说出三个好字。
“楚先生的病贫道虽然可以医治,不过时机未到,还需再等一个月,一个月后的今天,还在这里我可帮先生医治。”廖凡故作神秘的说到。
“还要等一个月后才能治疗?”楚天易有些迟疑了,一个月自己能做好多事情,要是自己在这里等一个月最后能治疗好也就罢了,如果没能治好,那自己可真就没多少时间了,想到这里,他又抬头看了看面前侧坐在那黑色獒犬背上的道士,只见对方双目微眯,气定神闲,呼吸均匀,凭借着自己这几十年阅人无数的经验,看的出对方信心十足,不像是诓骗自己,再加上之前在大街上的一系列表现,他可不认为之前对方是在变魔术,最后咬了咬牙,就赌上这一睹又何妨。
“好,就依道长所言,一个月后老夫此恭候道长。”楚天易说完鞠躬转身退出门外。
丹巴,藏区省的商务部长,在整个藏区省也是跺一跺脚摇三摇的人物,此时坐在包间外的沙发上,闭目养神,但是他的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他在一遍遍回忆着那老道士的表现,虽然他嘴里一直说那是在变魔术,那是骗人的,但是其内心却早已震撼无比,尤其那老道士对自己的批言,更是让自己震惊无比,他的手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吱呀一声,包厢门被打开了,楚天易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
“丹巴部长,你可以进去了。”说完楚天易就坐在丹巴的身边闭目养神。桑吉端来一杯茶放在茶几上,楚天易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点头示意。
丹巴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端坐在那里的楚天易,站起来整理了下西装走了包间。
丹巴站在廖凡面前,端详这位老道士,说实话光看面部的轮廓和皮肤这道士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丹巴没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作为一个干部,自己必须是无神论者,况且之前他还说了那些质疑的话。
“哎,我知你来意,送你两句话,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看你造化,全凭天意。”廖凡睁开眼睛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道长请说。”丹巴先是一愣,随后又低声回应,再也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的气势,可能是因为这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再也不用装给别人看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成也好,败也好,但求内心无愧。”廖凡说完继续闭目养神,此时他的内心忐忑不安,他在这个人身上只看到了浓郁的官气和一丝财气缠绕,其余再也看不出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回应,只能想了两句毫无营养的话,让他自己去琢磨吧,能琢磨出个子丑寅卯来也说明自己算的准,要是琢磨不出来那就是他自己太笨与自己无关。
过了好半天廖凡都没听到动静,于是悄悄的半睁开一直眼睛看了看,丹巴还站在自己的面前,低头沉思,眉头紧锁,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你回吧。”廖凡淡淡的说道。他可不能让眼前的人一直站在自己面前思考,谁知道他要想到什么时候。还有最后一个人,赶紧忽悠完了走人。
丹巴见廖凡赶自己走,先是一愣,随后又面露轻松之色,像是在这一瞬间做好了什么决定,向廖凡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见丹巴走了,廖凡也终于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擦了擦手心里的汗,还剩下最后一个饭店老板,也是最没权势的一个,应该好忽悠。
桑吉满面红光,之间还在为得罪了两尊大神而苦恼,现在不但之前的问题全部解决了,而且还有加深友谊的趋势,更重要的是那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老头也给了自己一次问问题的机会,这可是同前面两尊大神一样的待遇,虽然是排在最后一个,但是这样令他非常知足了,尤其是看到两尊大神从里面出来后都一个个不说话闭目沉思,一定是的到那老道士的指点,解决了人生的大问题。
桑吉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包间,廖凡还做在大狗的背上,可能是坐的时间有点久了,整个身子有点僵硬,想稍微活动一下,可听见房门被打开了,也就没动,继续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心里却在想再坚持一会就可以闪人了。
“道长……?”桑吉轻声呼唤。
“嗯……,想问什么?说吧。”廖凡也轻哼一声,直接开门见山。
“呵呵,那个……我想问一问道长我怎么才能赚更多的钱?”桑吉尴尬的笑了一声,说到最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听了这话廖凡心里一惊,这叫自己怎么回答?难不成要我告诉他这一期的彩票中奖号码?
微微睁开双目,运用通灵之眼一观,顿时心底骇然,发现这胖子身上死气缭绕,一层又一层几乎裹满了全身,这要杀多少生才会沾染这么多的死气啊,难不成这死气是他们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你家是祖传的杀牛手艺?”廖凡闭目问道。
“是啊,我家这祖传的杀牛烧肉的手艺可有三代了,不是我吹,我家屠过的牛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特别是我爷爷那一代,那时几乎每一天要杀十几二十头牛,直到我父亲这一代才专业卖牛肉,也就隔三差五的杀一只。我家不光杀牛的手艺好,那牛肉更是做的一绝,要不我给您弄一盆来尝尝?”说道自家的祖传手艺,桑吉是信心十足,他相信这天底下杀牛烧牛,自家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嗯,那就是了,我观你身上死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几乎包裹了全身,当真是恐怖之极。”廖凡略带恐吓的说道。
“什么?什么?死气?道长你可不能吓唬我,我这辈子杀的生不多啊,而且店里卖的耗牛肉大都是下面伙计杀的,我有没动手。”这桑吉边说边用手在身体上下齐摸,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才松了一口气。
“你身上的死气不是你一个人的,那是你爷爷你父亲积攒下来的,换句话说那就是祖传的,当你百年之后又会传给你儿子,如此以往代代相传永不停歇。而且现在就算你不杀牛了,你那伙计为你杀生,那死气你也承受大半。”廖凡说的这话,前半段是自己猜的,后半段完全是自己瞎编的,目的就是吓一吓这胖子,然后随便指点几句也就过关了,这比告诉他如何发财容易的多了。
“啊?是这样啊?那我怎么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妥?我爷爷死的时候七十几岁,是寿终正寝的,我啊爸也活到了八十岁,是一觉睡过去的,没什么痛苦,这也是喜丧。您说的这死气好像对我们家没什么影响。”桑吉一开始确实被吓了一跳,但随后一想自己一家人活得好好的没什么特别的事,和别人家都一样,这道士是不是骗自己的?
“现在是没有影响,生时造孽死后算,一切苦难都在死后。”廖凡见桑吉不信自己,于是又把话题转到了那飘渺的死后。
“死后算?那怎么算?人死都死了,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桑吉已经越来越怀疑这老道士说的话了。
“人死后去往冥府,在冥府评定功过,从而确定来生的是富贵荣华,还是投胎牲畜,你爷爷死后投胎成牛,然后被你父亲所杀,然后再投胎成牛,再被你父亲所杀,如此反复,直到你父亲去世。而你父亲死后也投胎成牛,再被你所杀,嗯,也有可能是你家伙计所杀,都一样,如此重复,直到你死为止,具体要死几次,那就要看生前遭了多少孽,也就是为什么你父亲活的比你爷爷时间长,那是为了多杀几次为他洗罪。”
廖凡给桑吉讲了一个恐怖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却是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将来还可能是自己和儿子,但桑吉也只是当故事听了,这都是死后的事,谁能证明?桑吉不信,非但不信而且还有些恼怒,这老道士居然诅咒自己的父亲和爷爷。
廖凡抬眼看了一眼桑吉,见他面色阴冷,完全没有恐惧,看样子并不相信廖凡的言语,倒是好像被廖凡的言语激怒。
第十章 老猫的第一次死亡
“你想一想,你所杀之牛有没有那么一两只特别的?”廖凡内心紧张无比,希望这胖子能被自己引导过去,没想到这胖子怎么难忽悠,失算啊。
“特别的?”桑吉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始一一回忆。
“有,有那么几个特别的,有一只耗牛在杀他之前居然哭了,看我磨刀居然瑟瑟发抖,还有一只在我动刀前居然给我跪下了,莫非……莫非……它们是……。”说道最后桑吉开始浑身发抖,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仙长救我……救我啊……。”噗通一声桑吉跪了下来,边磕头边向廖凡求救。
廖凡听到桑吉这么一说,自己也吓了一跳,还真有这特别的牛?不会都是开灵期的灵兽吧,这胖子一杀就杀了两个?真是太疯狂了,灵兽就这么随处可见?
“你……你先起来。”廖凡故作镇定,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先过好眼前的这一关再说。
桑吉哭的是稀里哗啦,就连外面的楚天易和丹巴都听的清清楚楚,虽然内心好奇,但这两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没扒着房门偷听。
“不,仙长不救我,我就不起来。”桑吉呜咽着说道。
“贫道自会救你,你先起来吧。”廖凡无奈的说道。
“好,谢谢道长,谢谢道长。”桑吉听见廖凡答应就他哭声立止。
“要说去掉这死气,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只要你从此不杀生,也不做杀生的营生,忌荤腥,多亲近自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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