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会到处宣传,然后加百列装模作样地给予终极伤害……你能不能想象!”
“……”夜希微愕:“乌利尔呢?”
萨麦尔真想掐死风夜希,现在还该注意这种无谓的事情吗?他恨得咬牙切齿,负气般随意说:“他面瘫!”
但是风夜希竟然没有自觉地颔首认同:“也对。”
萨麦尔怒发冲冠,一拳将风夜希打飞出去。精灵不算强壮的身躯像子弹般弹飞出去,直嵌进墙壁里去了。萨麦尔冷睨着在断垣中呻吟着的夜希,冷声掷落宣言:“不准再接近我。”
说罢甩袖回身离开,动作如行为流水,顺得不得了……那速度让夜希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挽留,只能眼巴巴地瞪着背影消失在长廊转曲处。
萨麦尔果然为了这上下位攻受问题翻脸了,夜希就是预见这种结果才一直没有公开,但是加百列毕竟是加百列,这又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法眼。
夜希无语问苍天,就想问它怎么弄的这么样一个大变态到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制裁吗?落了两行宽面条泪,夜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循萨麦尔离开的方向寻去,就看看苦肉计能不能把人哄回来。
结果风夜希使出浑身解数,死乞白赖地又把萨麦尔给睡了。
地狱没有光明,但有风。
微风透入室内,轻纱层层扬动。大床上有了动静,原本均匀的呼吸声产生变化,萨麦尔长叹一声以后,漆黑浓密的睫扇扬起。稍顿以后糊涂的脑袋终于再次清醒,他撑着疲累的身体坐起来,掌心按住微微发痛的额角,眼珠子悄悄游向眼角,默默地看着带着满足微笑熟睡中的精灵。
或许是之前太卖力,风夜希似乎睡得很死,完全没有察觉旁边人的动作。萨麦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内心已经由暴跳如雷转为沉寂如冰。
看着那白痴的笑脸,萨麦尔怎么也想不透事情怎么为变成这样,仿佛无法逆转……婆婆?不要!
“要认,我也是公公。”萨麦尔挥拳重重捶落床铺,柔软的床铺卸去大部分力量,但是床上人还是感受到那股力的作用,可是风夜希依旧睡死,萨麦尔不怀疑有人能随时宰了这头猪。
才想着,萨麦尔迅速打住,他额上微微渗着薄汗,他不敢相信自己,他认为自己是病了……到了现在还要担心风夜希吗?
扶着发痛的额头,萨麦尔迅速下床梳洗,逃也似的离开了宫殿。
结果第二天床侧空出来了,夜希愣愣地听魔侍宣布撒旦出外处理公事去了,也就是出差了。
但这只是官方理由,夜希相信有人因为恼怒而离家出走。因为萨麦尔明知道只要路西法还守在外头,他就不能外出。
竟然排斥到这份上,夜希也感到无力,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昨天卖力表现没有起到作用,夜希也知道自己不能不思进取,他开始自我检讨,看看哪个环节做得不够,下一回再卖力一点。
魔侍们看到他们出色的魔妃一脸郁闷地愁思着,一个个殷勤地安慰和开解。
“殿下会赶得及回来参加婚礼的,魔妃殿下就不用担心。”
“他没有取消婚礼?”夜希惊喜地问,他还以为萨麦尔会取消婚礼的。
仆人们比主人更惊讶,他们瞪着一双双SIZE不一样的眼睛瞪着风夜希,仿佛看到了三个脑袋六双脚的怪物。
但是或许在魔界看到怪物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殿下当然会回来,殿下的承诺都会兑现。”明显不相信萨麦尔的承诺者是一件怪事。
眼见魔侍们信誓旦旦,夜希终于相信自己没有变成弃妇。他松了口气之余,也吩咐魔侍们关注萨麦尔所有的信息,随时汇报。夜希其实不想跟萨麦尔分开,但是那尾蛇大概需要点时间思考,夜希也不敢迫得太紧,得让这位撒旦大爷有一丝自由思考的空间。
人不在了,勾搭后宫也没有用,夜希不再往后宫里赶,他反而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例如他必须要弄清楚儿子和加百列的问题。
将想法附注行动,夜希气势高昂地前去找加百列讨公道。
门外风声萧瑟,精灵的身影悠现。风动短碎发丝轻扬,正色的脸容气势超卓,身后赫然有几只墨色大字浮现——风萧萧兮易水寒!
看见门外人,里头的伪魔族大天使大人扯开百合般纯洁的笑靥迎人。
对话立即形成,攻守二人唇枪舌剑杀上……胜负立见分明。姜还是老的辣,对上风夜希,加百列游刃有余,不断错开主提顾左右而言他,直把夜希转混了,最终以风夜希无力地趴倒桌上结束。
“如果莉莉丝在就好了……”起码有一个同盟。
加百列照料着宝宝进食,抬眸瞅了风夜希一眼,嘲讽:“昂藏七尺还要躲在老婆婆背后?挺可耻的。”
刚才被说可耻的夜希眼皮都懒得抬,干脆赖在加百列的房间里休憩。他原本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但是脑中灵光闪动,夜希就想到一个关键。
“你说过弥赛亚之死,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夜希记得他们都很长命。
“很多年。”加百列淡笑,如沐春风,他背后的莹光草云云淡光仿佛为他沿上神圣的光环。
但夜希总觉得这笑容不真切。
加百列以指轻轻拭去沾到孩子唇边的奶油,注意到夜希的注视,又坏心地将沾有奶油的食指纳入口中,回味无穷般重重吮吸一记。
夜希看得寒毛直竖,立马紧张了:“变态,宝宝还小,你还是把他还给我养吧。”
加百列笑得很开心,带着宝宝躲开风夜希的爪子,两个人乐得笑声连连,只苦了夜希整个像童话奸角一样,害折腾着招人厌了,结果还是绝对的失败。
追了一阵,夜希重喘着趴在桌边,懒洋洋地问:“为什么要是宝宝呢?他已经转生了……或许已经不是你的恋人,他有新的记忆。”
加百列垂眸与宝宝对视一眼,加百列目光柔得信任上能滴出水来,笑容依旧淡淡的。
夜希抽了记鼻子,当初他养宝宝的时候,听说这宝宝长得特快,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婚嫁先于成长,毫无预兆地悄悄溜来了,直将他人砸个措手不及。
思来想去,夜希只记得一个问题:“你等了他很久?”
问题转回起点,加百列似乎也厌倦了,抱起宝宝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等待也是一种乐趣……只要值得。”
没有等待的日子就只剩下绝望,
但是怎么样才算值得呢?一边给趴在加百列肩上挥手的孩子回应,夜希一边叹着气。想想婚期在即,这才有点感触……至少能想着等待的尽头有他!那么等待就值得。
想了一整天只有这么一个答案。
后来夜希发现等待真是一门学问,每天醒来对着空荡荡的枕边,一切仿佛回到过去的那所小房子里。但这里不是过去,他没有朋友同学师长邻居什么的,只能找认识的人消磨时间。他变得爱找加百列的麻烦,最后连加百列都开始躲他这位嫁闺中百无聊赖的公公了。
后宫的各位偶尔会找夜希交流,但那是偷偷摸摸地干的,萨麦尔离开的时候下过禁令,不让后宫的人接触风夜希。
小日子枯躁无味地过着,夜希甚至像个女人一样捏着花瓣数起日子来,偶尔顾影自怜而后吃一顿好的,吃得魔侍们冷汗直冒,怎么也猜不透不合比例的食物怎么存在那瘦腰里。
夜希闲得慌,这宫里大小事,他都管管。最后连狗拿耗子的事他也能把地狱犬提起来教训一顿,又拎着鼠状小魔兽教育一番。
莉莉丝那会儿恰巧回来,见到这么一个歇斯底里的精灵,就挑眉道:“很闷么?来陪姐姐玩儿嘛。”
夜希双目放了光,莉莉丝双目也含有胜利笑意。
可是下一刻莉莉丝就揪着夜希爆打一顿,那家伙竟然拿树枝在地上画出一堆格子图,又拿出一捆象皮筋,快乐地问:“跳飞机还是跳皮绳?”
“……你跳大峡谷去吧。”
莉莉丝说罢,母老虎上身,把夜希里里外外揍了个透。
日复一日,夜希已经习惯了加百列的源氏计划,也被莉莉丝唾弃了,他们见面的时候终于可以平和地喝口茶,干干高雅的事儿。
加百列继续玩娃娃,莉莉丝一脸痴呆地作白日梦,夜希拿个东西画呀画。
稍稍分神,加百列往夜希手上瞄了一眼,微讶地看着图中清晰的轮廓:“撒旦图?”
夜希颔首,笔下将半裸睡美男的腰线润了润:“让我意淫一下吧。”屁股再画翘一点。
莉莉丝一把将人踢翻了,恨声骂:“没出息,出轨啊!看看他的后宫,看看我!”
夜希拍拍屁股,扶好椅子,又淡定地会下来。他微笑着拍拍母老虎的脑袋,然后提起画板指着上头趴睡在一堆绸缎中的男体:“我要这个。”
……
接下来女王发威,一阵拳打脚踢就下去了,鞭子腊烛都要上去了,最后风夜希只是抓抓乱发,又若无其事地坐好了。
这家伙皮粗肉厚了。
“……”莉莉丝瞪着一双眼睛,眼球活像两颗核桃般突出,口气里满满的不敢置信:“风夜希,你怎么成了个M!?”
夜希默然,他木然地放下画板,将桌上餐巾拿来充当群众演员,双目迅速湿润了,一手支地,无限风情地并拢着双膝侧坐在地上,咬着手帕儿以带颤音的哭腔哀求:“请温柔一点。”
莉莉丝只听耳边一志闷雷,她抬起玉腿不由分说就是一阵狂踹。
夜希可是锻炼出来了,身影奇快,以极速闪躲无影脚,寻找一片生天。半晌以后莉莉丝都累了,也没踹到这滑头得像泥鳅的家伙。
“风夜希,你变态了,你这头变态的野猪。”莉莉丝抚着胸口喘气,直想捉着这精灵扒光了直接上……太可恶了,久攻不下就算,还越来越诱人。
“风夜希啊!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成为我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莉莉丝张狂地笑,邪魅地舔着唇,似乎能感受到猎物的美味。
夜希和加百列看着,同时拿手挡住宝宝的眼睛和捂着宝宝的耳朵,免得让孩子被妖婆吓到了。但宝宝明显心理素质很好,一个劲咯咯地笑着。
魔宫内的晶体巨塔浮现微光,那是又有人在使用时空石。这已经见怪不怪了,魔宫有一部分人员拥有使用时空石的权利,像人界的采购队就经常隔三岔五地使用时空石进出。
就因为见怪不怪,所以大家都没有注意这小事。
“对了,我现在行不行?”夜希指指胸口,就问加百列解封印的事。他早就有意放卡亚和索腾自由,夜希不想亏待卡亚,更不想跟索腾纠缠。
“可以了。”莉莉丝代答,漆黑的眼眸子移向夜希,少女柔软地趴在他身上:“其实那叫卡亚的地精长得很不错,收着就好嘛,那龙就扔掉吧,不怎么合味道。”
夜希翻了记白眼,淡笑着点点女孩的额:“你以为我要搞后宫啊?收什么?不收。”
“后宫有什么不好?萨麦尔有一座,你也弄一座,这样才壮观。”莉莉丝嘻嘻地笑着,活像个淘气的小女生。
宝宝突然伸出手,笑嘻嘻地喊:“后母。”
大伙刷地回头,见到了白雪公主的后母……哦,不对,是脸如白纸的后母。
萨麦尔脸色惨白,死死地瞪着宝宝看。
“唉,婆婆你回来啦。”加百列把夫唱妇随这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
萨麦尔脸色又白了几分,但是再次看向怀抱着莉莉丝风流快活的夜希以后,他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倪虹灯般的精彩。
莉莉丝看清楚了,她高扬的眉梢显现出兴趣,于是又挨近了风夜希一些。
萨麦尔以为自己要爆炸了,是气炸的。但他未来得及怒骂或者自尊地转身离开,风夜希突然提起莉莉丝,将小女孩搁到桌上:“乖乖坐好。”
手才摸上小女孩的发顶,已经被迅速迈开的脚步拖离,五指滑过缝松的卷发,那手又迅速袭向萨麦尔腰侧,双手合拍地圈住那细腰,肌渴的精灵低头衍上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立即就来一记深吻。
风宝宝先一步自个拿手捂着脸,眼睛尽所能往指缝间钻。
加百列挑眉,提起茶杯饮茶,却掩不住唇角直往腮后拉去的大大弧度。
莉莉丝曲膝坐在桌子上,鼓着腮帮子,十分嫉妒亲得难分难解的二人。
紧贴的两具男体因热情拥吻而喘息,鼻息混合在一起,能闻到对方的味道,不是奇香,却诱人。
一吻才分开,萨麦尔瞠大眼睛,感觉唇上麻麻的,他连话也说得不怎么清楚“你……你……”
“我好想你。”夜希直接进攻,一句话砸下去,又不舍地啄吻萨麦尔被吻得润泽柔软的唇:“想得快疯了。”
“我只是……办事去。”以后也经常会这样,你必须要习惯。
“你的事办完了,我的搁到现在……来吧。”
禁欲的男人在解放前都会发疯,就像现在。
夜希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准备冲刺。萨麦尔大惊,这可是魔宫,这样一路走去还不要命?
他拼命挣扎:“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夜希怎能不清楚他的想法,但他也不准备退让,目光移了一圈子,野猪用仅有的理智想了一个折衷办法。他干脆地将萨麦尔推高,单臂扶着怀中人双腿,让其搂着自个的脖子。
萨麦尔环住夜希的颈脖,错愕地垂首:“你……你当我是风宝宝吗?!”
这分明是抱小孩的手势,这样一抱,他还高出两个头来了。
夜希低笑,温热气息透过衣物刺激萨麦尔的肌肤,他把胸膛往后让了让,却遭到夜希坏心的一啃:“别动,乖一点。”
萨麦尔完全傻掉了,愣愣地看着风夜希一把扯下纱幔将二人草草包住。透过薄纱能看清楚路线,而外头也不容易看清楚他们……这就是丝袜套头的原理。
夜希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手搂住人,一手抓紧纱绢急急忙忙地冲起来,活像憋到不行,急着上厕所似的。
上是上……但他上的不是厕所。
后头的人看得一阵无语,莉莉丝傻傻地捂着额:“这……这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他们。”调过来了吧?
加百列拍拍宝宝的脑袋:“放下手吧,还没看够吗?”
人小鬼大的孩子装纯真地笑得那个叫无辜。
莉莉丝翻了记白眼,不去注意这些诡异生物,她啃着自个手指头:“啊啊啊,我快要疯了……精灵越来越迷人了,我好想要啊!!!”
莉莉丝制不住懊恼,在房间里发疯般乱舞起来,加百列带宝宝离开这个疯婆子。
撒旦的房间内,原始的低吼呻吟声不绝,粗声喘气,热汗挥洒,点点微光飞散,在床单上印落深色。
萨麦尔跪伏在床铺上,一头长发犹如江河般分淌在两侧。瘦削骨感的背布满深深浅浅红痕。脊梁凹凸清楚,始于发根下细长的脖子,自肩胛间穿过以一道优雅弧线引至腰椎,以幽壑为终。
萨麦尔以手掌捂着眼睛,试图压回不争气的泪液。
但他的意图逃不过那双眼睛,立即招来更剧烈的宠爱,才筑起的理智迅速被击溃,强烈快感占据所有感官。萨麦尔不自主地拢腿扬首,泪滴自眼角划落。
虚软无力的他,腰下却落入他人控制,腰腹处被捞着,让他怎么也逃不过攻击。感受到腿部轻柔的推带,他又被引导着以更不堪的姿势迎接侵入。
但他难道真的非自愿,真的要反抗吗?
不愿意去想,只能揪紧床被轻声呜咽,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什么时候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