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拉拉——刺拉拉——
随着剑的走动,剑尖不费吹灰之力划开火烈身上的衣衫,甚至连最里面的衣服都不得幸免,白皙的胸膛就这么呈现在眼前,随风而动,被划破的衣服便松散脱落开。
周围有上前的侍卫,但是他们看到了夜溪身旁的辰,辰只是安静的守在夜溪的身旁,似乎这已经在彰显了一种态度,一种炎王的态度,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旁边看着。
“啧啧啧!”夜溪感慨着摇头,“这种身板,也想成人之美?”剑尖在腹部停了下来,正好将上衣划开,而下一刻就是裤子,夜溪抬头,正看到一双愤怒而火热的复杂眸子喷射着自己。
“女人!你,你敢!”火烈抿着唇,胸膛一起一伏,微风飘过,带着一丝凉意钻入了裸露的胸膛,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别动,千万别动!”夜溪看着怒火中烧的火烈,冷冷的笑着,“万一本姑娘被吓到,手一抖,一个不稳,在这么光洁无瑕的身子上留下点儿什么,这可就——”夜溪说着,没有反过火烈脸上的任何表情。纵然火烈在努力保持自己冷静,可是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狠戾甚至夹杂着一丝害怕之色还是没有逃过夜溪的锐眸。
火烈身子一个机灵,想要伸手攻击夜溪,可是这时候,忽然低头,双眸暴突,不敢置信的僵在原地,胳膊也停在半空中,呼吸一窒,整个人的血液瞬间冰冷凝固。
一眨眼的功夫,夜溪一时间挑断了火烈身上的裤腰带,不过,这丝毫不应该乖夜溪,火烈为了随时能够方便“行事”,根本就没有费神系腰带,只是简单一扣,与没有扎一样,就那么轻轻一跳,它就断了。而后裤子便松松垮垮的很是配合的落在地上。
火烈眸子如同那血盆大口,恨不得将夜溪大卸八块,他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堂堂魔域皇子,堂堂的烈王,竟然,竟然被一个女人扒了个干净!不过,当然,当然,下身还有一层遮羞布!
夜溪抬头看着火烈,而她的手却往下放着剑,而剑的另一端则分毫不差的停留在某个东西的上方,只要夜溪轻轻一放,就会立刻见血。
“你!”火烈看着夜溪,见到夜溪根本就没有一般女子的羞愧之色,而且见到男人甚至都不脸红心跳,甚至比之前还要冷静,他微微低眼看到悬在自己病根子上方的那柄利剑,心身冰冷,好像被置于了冰窖一般。
“额,夜溪!”辰没有想到情况会发生到如此,扭头见到周围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着眼前这位跋扈的烈王殿下竟然变成了拔了毛的公鸡,不伦不类的站在院子里,若是被公子看到——辰打了个机灵。
“溪儿!”就在这时候,辰提起的心还没有落下,听到身后骤然而至的冷酷声音,听着那隐忍的怒意,身子不自觉僵硬下来,整个身子汗毛耸立,不敢动弹。
夜溪听到那声怒意,没有理会,依旧握着剑,看着眼前的男人,就这么默默的站着,似乎在靠时间。
火烈就这么干巴巴的站在原地,他想动,可是他在脑子里演变的好几种对抗的办法,但是没有一种能够保证他的“宝贝”安然无恙!而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火烈身体竟然如同木头,一寸一寸失去知觉。
“好大的胆子!”帝皇随着炎走出来,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看到如此不雅的一幕,顿时大怒,“来人,将此人给本皇抓起来!”帝皇命令着。
四周的侍卫们得到命令,刚要动手,但是,只是看到炎王那凌厉的眸子轻轻一扫,他们便瞬间冰冷,背脊森森发冷,好像被毒蛇惦记上一样,谁都不敢再动弹。
炎走过来,牙齿咯吱咯吱的响,站在夜溪身旁,并没有动夜溪,“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话语之中,按压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点。
夜溪急速扫过炎,微微动唇,“为民除害!”说的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本王就如此不受你待见,满足不了你,竟然让你饥不择食到如此境地?”炎面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与夜溪交谈着,好像在讨论一个多么严肃的问题似的。
“嗯,自然,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男人!”夜溪侧头,低头一扫而过炎的身体,“弱骨头连着筋,估计,做受,也是不符合条件的吧?”
“你,你这个淫一秽的女人!给本王抓起来,抓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说着却先一步冲了上来,朝着夜溪的后背就是一掌。
夜溪没有动,但是身旁的炎却单手搂过夜溪,那一掌风偏锋而走,擦着夜溪手中的剑而过,夜溪手微微一颤,那一双眸子便浮现起一抹阴邪的笑,夜溪抬头看向火烈。
火烈感觉威胁一走,刚要松一口气,可是还没有等到反应,那掌风便冲着自己飞射而来,而目标,刚好是某个命根子!火烈张嘴还没有来得及尖叫,便感觉下身一痛,而后身体激灵一麻,整个人便僵硬住,朝后倒去。倒下的那一刻,火烈正好看到夜溪那一张恶魔的诡异笑容。火烈身子血液瞬时倒流,而后整个人便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你,你还这么护着这个女人!”帝皇瞪着炎,很是恼怒,“你们,绝不可能!你明明知道,她是个不——”帝皇朝着炎魔吼着,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恨。
“本王的事,还不劳烦帝皇你大架!本王的女人,无需你关心!”炎躲过夜溪手里的剑,扔给身旁的辰,而后从袖子里扯过一块紫色帕子,立刻将夜溪的眼睛蒙了起来,“女人,你真的惹怒本王,看你如何灭火!”炎在夜溪耳旁轻咬说着,而后将其横抱起,不理会周围的侍卫,堂而皇之的离开。
“皇,皇上?”有人走上前来,不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本皇扶进去,丢人现眼的东西!”帝皇扫过火烈,气冲冲离开。
“主子!”路上,炎玉正碰到炎,出面行礼,面色带着焦急,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忘记尊敬。
炎瞥过炎玉,眉头紧蹙,“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会把握,这是话里隐藏的意思。
第一七七章
炎玉脸色默然,可是眼底却浮现一股浓郁的焦郁之色,他还想开口,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看着炎魔抱着夜溪消失在前方。
“炎玉,公子身旁,不需要废物,难道,你忘记了么?这么些年,养尊处优,真的让你丧失了理智?一个铃儿,若非有你的纵容,岂会成为现在的性格,你难道还要执迷不悟?你当真以为,若非夜溪的顾忌,铃儿会活到现在?”辰一头棒喝,“有些时候,都是干得,事情都是赶上的!”辰叹了一口气。
炎玉站起身来,看着辰,双眸很是茫然,“你——”
“她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选择,选择权在你手上!”辰说完,往前走去。
炎抱着夜溪走着,经过人群,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好奇的打量着,暗中对其指指点点,低声私语的人很多。
“看来真的是炎王的女人,从未听说过炎王会如此亲近什么女子!”
“看来,真的要变天了,曾经扬言的,看来,传言还是不相符!”
“那个异族女子,竟然是那个异族女子,看样子,炎王对其很宠爱!”
白蝶站在人群之中,听着耳旁人们的低语声,看着前面的那一幕温馨却刺眼的景象,整个人煞时遁入寒洞冰窟,似乎有一把利刃在一道道无情的刀割着心脏,“怎么会?怎么会?”白蝶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忽然双耳嗡嗡鸣响。
“白蝶!”蝶谷谷主看到白蝶异常,伸手用力的抓住白蝶的手腕,试图用疼痛可以唤醒白蝶,可是白蝶好像魔杖了一般,根本就扯不会她的神智。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白蝶遥遥望着炎王的脸色,看着唇角的那一抹弧度,分明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刚刚明明看到炎王对自己微笑,明明是炎王靠近自己并向自己伸出了手,可是为什么眨眼之间,会变成这样子?这一定是梦,对!这一定是梦!白蝶这么暗示着自己,催眠着自己。
“白蝶!”蝶女看到白蝶有种入魔的趋势,不敢耽搁,两指之间多了一枚银针,朝着白蝶的命脉刺去,一击必中。
剧痛袭来,血脉喷涌,白蝶猛地清醒过来,那被血色笼罩的双眸渐渐脱却,白蝶低头看向蝶女,望着蝶女那担忧的脸颊,而她再次抬头以后,炎魔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耳旁人们的议论声音却更加的热烈起来。
“谷主!”白蝶身子一颤,眼泪竟不自觉的滑落在脸颊两侧,“为什么?”白蝶侧头看着蝶谷谷主,看着自己的娘亲,她明明是这里最为耀眼的,她是蝶谷的最为明亮的明珠,可是为什么炎王还是不忘她身上看一眼?为什么要从那美好的梦里醒来,她不要醒来,她一定要深陷梦中,因为,只有在梦里,炎王才会正面看自己,才会对自己温柔!
“白蝶,你给本主醒过来!”蝶女捕捉到白蝶躲藏的心思,用力掐住白蝶的手腕,看到白蝶因刺痛而蹙起五官,这才松了一口气,蝶女知道,这样,白蝶才能够听进自己的话,“这里是皇宫,不是随意你玩闹的地方,憋不分轻重,你身后是整个蝶谷,不是你自己!”一个大山压下来,直接将白蝶的梦幻打破。
白蝶身子一颤,美好的梦就这么背打破,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碎裂开来,白蝶眨眼,双眼之中的泪水竟然尽数消失,“奴婢,知道了!”白蝶很是恭敬的从蝶女的手里扯过自己的手,而后对其恭敬的行礼,眼眸之中再也没有其他的奢望。
看着白蝶对自己再次冷漠,蝶女心痛至极,可是她却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葬送整个蝶谷!因为她是谷主,她是蝶谷的蝶女——我的女儿,对不起!这就是宿命,谁也挣脱不开!蝶谷谷主心中苍凉的想着。
夜溪待在炎的怀里,很是安静,双耳却未曾忽略过周围的环境,她感觉这里安静了很多,发现炎停了下来,随后,眼前一阵刺目,一双大手遮了过来,许久才移开。
夜溪的眼睛适应了半晌,这才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座宫殿,宫殿很是凄凉,因为没有一丝活物的气息,到处死气沉沉,可是这里面的摆设却是极好的,而且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定期来打扫。
夜溪被炎放下来,但是依然被某个霸道的男人困在怀中,夜溪撇撇嘴,“这里就是你母后的宫殿!”夜溪肯定的问道,看到炎对自己头来的一抹幽光,夜溪沉沉心思,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可是炎眸子里的怒火却依然没有消失的迹象。
炎搂着夜溪进了书房,一踏进屋子,夜溪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住,到处挂满了画卷,而这些画纸上面都画着一个女子,容貌与帝皇书房之中悬挂的如出一辙!
墙壁、地上、书架上,但凡能够放置的地方,都被占满。
炎低下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夜溪,“女人,本王很生气!”炎对着夜溪说着,虽然如此,可是夜溪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怒意,夜溪清楚,炎并不是真的对自己发怒。
像炎魔这样冷酷的人,如她一样,真正的愤怒,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发怒对世人来说,是一种地狱般的痛苦。
“很美!”夜溪伸手握住炎的手,打量着一幅幅的画面,有喜笑的,有发怒的,有哀愁的,有大笑的,各种神色姿态都有,而且画工极好,栩栩如生,好像下一刻,画面上的人就会从上面走下来一般。
“这是夜溪!”炎没有再看夜溪,只是抬头看着满室的画卷,轻柔开口,“本王认定的女人!母后,今日,炎带她来见你了!”炎更加力道搂紧夜溪。
夜溪垂下眸子,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着,不像是玩笑,似乎很认真,夜溪心中想着,用力给予回应。
“溪儿,你如何看母后的事情?”炎低头看着夜溪,搂着夜溪坐到了地上,也不理会地面脏不脏,两人就这么相拥席地而坐。
夜溪靠在炎的胸口上面,双手把玩着炎的手指头,“不生气了?”夜溪挑眉,“刚刚不是还有人要嚷嚷着灭火?”
炎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溪,“你若想,本王不介意将这里作为洞房花烛的地点!”
夜溪咬牙切齿,连忙挡住炎胡乱动作的手,“你给姑奶奶老实点儿!”夜溪同样怒视着炎,而后哼哼两声,“她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吧?”夜溪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第一直觉说出来,纵然是在看死物,可是夜溪依然可以透过这些画卷感受到一些心境。
“敢爱敢恨,心却善良的很!”夜溪眸光一闪,她好像从上面见到了另一个女子,她这句身体的生母,那个名叫厉秋的女人,“只是可惜,她没有好的运气,碰上一个专心的男人,早早离开,或许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夜溪平心而论,并没有因为是炎魔的母亲就故意说一些好话。夜溪见过帝皇,看了那位虞妃,后宫之中,通常是残酷的,更何况这位虞妃似乎在后宫亦是风生水起!
“嗯!”炎低声应和着,显然是同意了夜溪的话,“纵然说是相爱,但是从我印象之中,母后就一只郁郁寡欢,纵然手有帝后的权利,可是依然不屑于这种勾心斗角!”
夜溪点头,可是,这样对她们来说才是最为悲哀的!“或许,她现在是最快乐的!”夜溪察觉到炎低沉的情绪,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炎,“或许,她在什么地方,活的更加自由自在也说不定。”
炎低头注视着夜溪那闪闪发光的眸子,感觉夜溪的情愫有些波动,“希望如此!”炎压制下心底的一些疑惑,而后点头。
夜溪摇头一笑,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戛然而止,她的秘密,还不是时候戳破,或许真正到了坦诚相待的时候,她会毫无隐瞒。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带着,过了一会儿,夜溪随着炎站起身来。
夜溪忽然回头,视线落在了角落之中的画卷上面,夜溪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因为那一张画卷上的女人,衣衫半落,在左侧胸口上,印着一只展翅的蝴蝶,栩栩如生。
“你母后,身上有纹身么?”夜溪随着炎走出了殿门口,随口问道。
“嗯,是一只蝴蝶!”炎回应说道,“怎么?”炎看到了门口等候的辰和露。
“生来就有?”
“不错!”
忽然一道闪电在夜溪脑中一闪而过,夜溪忽而笑了,笑的那么的妖娆,“这里的戏还没有落幕!”夜溪在宫门口停了下来,“不急着离开!”夜溪夜溪见到辰对自己头来的目光,见到其对自己点头,夜溪眯眼一笑。
“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嗯,女人?”炎捕捉到夜溪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挑眉问道。
“嗯。好事,自然是好事!”夜溪用左手牵着炎的手,脑海之中与枯叶对话。
“哼,那种蝼蚁,岂能逃过本座的锐眼?”枯叶在脑海之中与夜溪交流,“现在好了,能够与你不受打扰的交流,不错,不错,应该让那个男人,知道,哼哼!”
“废话少说,带路!”夜溪心里冷哼一声,命令道。
第一七八章
炎看了一眼夜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着夜溪往前走着,夜溪胡乱的走着,纵然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但也是顺着路的。夜溪依照枯叶的指示,往目的地走着。
路上,她正巧看到了像是无头苍蝇在乱转的炎玉,其实,炎玉并不是没有目的。夜溪打量了一下,若是炎失去了这个人才,也却是可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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