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昨天早上正在码字,俺11个月大的小侄女爬进房间,伸手在电脑主机上轻轻一捣,抬头对俺甜甜一笑,露出八颗牙,然后……电脑黑掉了。
俺新码的文,就这么
下午午睡起来,起得急了,出房间时,一个不小心,结结实实的摔了个跟头,吓得躺了足足一个下午加一个早上,冷汗加惭愧呀
正文 44 护花使者
44护花使者
荼蘼乖巧的半靠在肃王府厢房的榻上,纤手紧紧扯住季竣灏的衣袖,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她其实也不想如此,但又怕林垣驰府中太医医术太过高明,一搭脉,却搭出自己原是女子的真相来。在场众人与她虽算不上如何熟悉,但却都是见过她的,她也不想漏了身份。
好在她年纪尚小,众人倒也不会去疑心一个小小孩童。
季竣灏心中正担心着她,自然也没在意一贯聪慧灵黠的妹子怎会忽然变得这般脆弱。一边的林垣驰已一迭连声的唤着请御医,一时倒把肃王府上上下下忙得晕了。
不多一会的工夫,便有人背着药箱,双眉深蹙的走了进来。林垣驰瞧见那人,忙恭敬的上前一礼:“秦太医,今儿又要麻烦您了!”
荼蘼骤然听了一个秦字,不觉大喜过望。京中太医虽则不少,但既姓秦,又声望既隆的却只得一个,看来今儿自己这一关是不愁了。秦甫生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悦,但毕竟顾着在场众人的面子不曾发作,只缓步走了过去。季竣灏与他也颇有过几面之缘,见是他,心中自是再放心不过,忙回头叫了一声:“秦叔!”
秦甫生瞧见季竣灏,不觉一怔,目光下意识的往他怀里一扫,一张本就够黑的脸瞬间成了炭球。别人不知荼蘼改容后的模样,他岂能不知。荼蘼见他立在自己跟前,恰恰的挡住了众人视线,不由的朝他吐了吐小舌,露出一副可怜模样来,央他帮自己圆谎。
秦甫生哭笑不得,却又拿她没法子,只得挥手对众人道:“房里闹嚷嚷的,还把甚脉,不相干的,都下去罢!”众人互视一眼,对季家的一个远亲,他们本就有些无谓,之所以表现出几分关切,不过是见季竣灏甚是上心,他们自也不好表现的太过轻漠,因此才纷纷过来。此刻既得秦甫生这话,自然各自一笑,纷纷离去。
反倒是林培之在旁有意无意道:“秦太医与小庐倒很是熟悉呀!”
荼蘼一惊,差点就要接口解释。只是回头一想,自己此刻正装着病,却是不宜多话,只得软软的歪在季竣灏怀里,只是喘气。秦甫生挑了下眉,淡淡的看了林培之一眼:“好叫殿下得知,小庐这一向在我秦家医馆之内学医,老夫与她自是相熟的!”
他毕竟在宫内做了多年太医,大风大浪经得多了,这些些言语陷阱又岂能套得住他。
林培之也不在意,只是一笑,深深的看了荼蘼,平白弄得荼蘼好一阵心虚气短。待众人出去后,秦甫生这才抬手轻轻一拧荼蘼的小鼻子:“你怎么又顽皮到这儿来了?”
荼蘼的身体如何,他最是清楚不过,自然不信她是身体不适。
荼蘼扁扁嘴,摆出一副怯怯的神气:“我原是跟着三哥来玩的,不料在门口时被冷风一吹,眼前一花,竟好似看到有个人穿着一身的白,飘飘的就过去了,我好奇,不由得就多看了几眼,谁料她就回了头,冲我一笑,先是舌头吐了老长,接着眼珠子也暴突出来了……”
她说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面色惨白,心中更是一阵惶惶不安。
这话在这一刻说来,固然是搪塞之辞,然而她从前也真是做过这样的梦。梦里的那个人……却是昔时宫里一名遭她罢黜于冷宫自缢而亡的妃子。
季竣灏与秦甫生互看了一眼,莫说他们原就不曾怀疑荼蘼,便是真的对此抱有疑惑,此刻见荼蘼这般惊恐的脸色,便有些许疑惑也早已烟消云散了。
季竣灏怜惜的抚了抚妹妹苍白的面色,柔声安慰道:“想是这些日子跑来跑去的累了,平白无故的有些幻觉,便请秦太医为你开一剂安神的药剂,在此睡上一觉罢!”
秦甫生点了点头,回身到桌边提笔唰唰唰的便开了方子,又令人抓药去熬。
不一时,药汤已送了来。荼蘼见那细瓷碗中一片漆黑,药味更是扑鼻,闻之令人不觉色变。她本就最恶喝药,只是此刻一来无从抵赖,二来也无人帮她作弊,只得勉强喝了。
那药偏又效果极佳,喝下不多一刻的工夫,她便沉沉睡去,使她暗暗懊恼不已。
待到再睁开双眼时,眼看房中已是黑沉沉的一片,天色竟已晚了。她先是怔了一下,茫然的转动了一下眼珠,待到回过神来,不由暗叫一声不好,急急坐了起来,叫道:“来人呀!来人!”今儿平白无故的在肃王府待了这么久还不曾回去,她爹娘可不要急坏了。
她才一叫,外头居然便有人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小荼蘼可算是醒了!”声音清朗悠然中又带几分懒散随意,这声音“是你!”她吃惊的小嘴微张,话才出口,便又一阵懊悔。
这话一出,岂非已然承认对方并没认错人。
那人轻笑起来,房中火光轻轻一闪,却是他取出火折子,燃亮了桌上的蜡烛。房中烛光轻轻跳跃,晕黄的光芒落在那人面上,清俊而雍雅,果真是宝亲王林培之。
荼蘼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认出我的?”既然已被认出,与其抵赖狡辩,平白浪费口舌,不如爽快承认,再寻个法子说服他莫要揭穿自己。
林培之见她神情,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弯腰伸指轻轻一弹荼蘼的额头:“小丫头片子!”
荼蘼因他这个亲昵的动作而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往里头缩了一下,睁圆了眼,怒道:“你怎么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三哥呢?”
林培之好玩的望着她,笑道:“你三哥多喝了几杯,醉得七荤八素的,如今正躺在隔壁房里睡得正香呢!”不知怎么的,自打第一回见面,他就很喜欢逗这个小丫头。看她明明很生气,却竭力克制不加显现的小模样儿。明明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却偏要装成乖巧小猫咪。
今儿初见,他倒没太注意,后来见季竣灏竟肯带这个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的堂弟与自己等人同行,他才觉得有些诧异,虽不曾说出来,但也不免暗暗的注意了几分。
一路上,素来争强好胜的季竣灏与她同乘一马,骑乘宝马,却偏落在最后,将她护得稳稳妥妥,还与她低声细语,疼宠之情溢于言表。这种种姿态,实在不像是堂兄弟。
秦甫生这人的性子刚强,又深得今上宠幸,今日到肃王府来,也只是例行为肃王把脉。虽说应肃王之请,但神情却颇勉强。便是这样的人,一见荼蘼态度立时便好了许多,临去之时更是殷殷嘱咐季竣灏,他便隐约猜到了荼蘼的身份。
荼蘼抿了下唇,她躺在这里,季竣灏必定挂心着她,又想着尽快回家好敷衍爹娘。这个时候他居然醉了,那必是不慎着了眼前这人的道儿。只是这话,此刻却是万万不能说了出来的。扁扁小嘴儿,她委屈的问:“我三哥醉了,那我怎么回家呀?”
林培之挑眉一笑,微微欠身行礼:“若是大小姐不介意,小王倒不介意做一回护花使者,一路护送小姐回家!”
荼蘼无语,半晌才撇了撇嘴。
正文 45 传闻中的调戏
45传闻中的调戏
林培之见她表情,不由失笑起来。
荼蘼见他发笑,也觉无奈,偏首蹙眉不解道:“殿下可真是清闲!”
宝亲王有无不臣之心,她不知晓,也并不感兴趣。只是,他似乎对她很有兴趣,这份兴趣让她有些想不明白。倒不是她妄自菲薄,实在是她过了年才不过八岁,八岁的小小孩子,应该还谈不上姿色二字,而眼前这人贵为亲王,怎样的绝色佳丽不曾见过,若说他会迷上自己,那也未免太过牵强。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个身份尴尬,不能言传的冼清秋。
林培之悠然道:“我年年入京觐见皇兄,不过是例行公事,自是闲的紧!”这话说的甚是轻松自如,并无一丝愤懑之情。
荼蘼微微一怔,看多了争权夺利,她不会完全相信林培之所言,不过不管林培之此言是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与自己却是没有丝毫矛盾可言,似乎更没有必要揭露自己。这般一想,她也就不再犹豫:“殿下是个好人么?”她眨巴着眼睛问道。
林培之笑吟吟的望着她:“小荼蘼觉得呢?”
荼蘼心里早啐了他无数口,面上却还作出一副纯真可人的模样:“我三哥是个好人,殿下跟我三哥有很要好,这样说来,殿下该是个好人无疑了!”
林培之好玩的看着她,索性在榻上坐下,笑着抬手替她一掠有些散乱的发丝:“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又有甚么企图?”
被他一语道破,荼蘼不由扁了扁嘴:“今儿的事,殿下别告诉我爹娘可好?”虽说一夜未归,见了季煊与段夫人,难免有些不好交待,但她倒也并不如何惧怕。秦甫生素来疼她,想必会为她求情,何况她也不是不愿回家,她这不是被魇着了,喝了药昏睡不醒么。
大不了回家装上几日病,再将事儿往季竣灏身上一推,这一关也就过去了。
林培之笑道:“好,不过你要告诉我,你怎么会去秦家医馆学医的?”
荼蘼想着,觉得这事便是告诉他,倒也无妨,便爽快答道:“我想学医,我爹拗不过我,就请了秦师傅回家教我……”她曾为人一世,自然知道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当下将秦甫生传授医术一事说了,至于外出医馆学医,她也只是说自己贪玩好动,丝毫不曾提及梦境之言,对于向卢修文求教之语,更是只字不提。
林培之扬眉,伸指一弹她粉嫩的面颊:“你这张面具做得倒精巧,哪里来的?”
荼蘼心中打了个突,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分毫,只吐了吐香舌:“这是卢师傅送我的!”
“卢师傅?”林培之有些诧异的重复着。
“就是白鹿书院卢修文卢师傅呀!”荼蘼开开心心的炫耀着:“他可疼我了,收我做弟子,又给我讲好多有趣的事儿,见我可怜,平日不得出门,便送了这面具给我玩儿……”
出卖卢修文,她倒是没有丝毫的愧疚感。卢修文这人很有些神秘,她并不以为林培之一介封地在海外的亲王能查得清他。更何况,卢修文与季氏一家亲善之事,只需略加查访,便能知晓,他送自己的礼物,若是细细访来,也不难得知,她倒也无须费心隐瞒。
林培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卢修文,我倒是听过他的大名!”
荼蘼眨巴着眼看着他,满眼祈求的意思。林培之低头见她神情,不由笑了起来,一刮她的小鼻梁:“小狐狸,这事我就不跟你爹娘说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几个条件如何?”
荼蘼听他唤自己做小狐狸,暗地里又一阵心虚,秋水般的瞳眸转了一转,面上却装可怜道:“我一没钱二没权的,能答应你甚么条件哦?”
林培之见她眼儿骨碌碌转,虽则戴着面具,扮作小童,神情却仍黠慧可人,微怔之下,想及她娇俏灵慧的容颜,不觉心中微动,一时玩心大起,因调笑道:“要真说起来,我这人一不缺钱,二不在乎权,这辈子倒也不想醒掌天下权,只愿醉卧美人膝,荼蘼你看如何?”
荼蘼讶然轻呼了一声,乌溜溜的大眼好奇的望着他:“这就是传闻中的调戏么?”
林培之原是逗她,骤然听了这个回答,虽明知她表情有诈,却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张开双臂,他毫不避讳的将荼蘼抱进怀里,用力的紧了一紧,感觉到怀里小身子轻若落羽,柔似暖玉,虽则年幼,却偏有一股说不出的沁人幽香,心中竟是没来由的好一阵温暖妥帖。
“小鬼灵精,可惜你今年还太小了些!”他低低的笑着,语气中不无暧昧温存。
荼蘼被他一抱,不由的僵了身子,一张脸也早红到了耳根。及至听到他在耳边的低语,更是尴尬无地,一面急急挣扎,一面也顾不得其他,只恨恨叫道:“你这个登徒子……”
林培之见她挣扎斥骂,不觉失笑的松开了手臂,他对荼蘼虽是真心喜欢,却也不会对一个八岁的女孩子产生什么绮念,之所以抱她一抱,只是觉得这丫头实在有趣,让人忍不住的想宠一宠,抱一抱。
“你方才不是说我是你三哥的好友么,你就把我当作是你哥哥,抱一抱又有何妨?”
荼蘼被他气得无语。大乾律规定女子十六出嫁,但真正循矩的却并不多见,大多都是十三四岁便已嫁了。至若世家大族,双方联姻,更有七八岁便议婚成亲者,她这年纪其实已不算小了。虽则季煊夫妇对她极近疼宠,更舍不得她过早出嫁,但男女之防却已该谨守了。
愤愤然的往后缩了一缩,她一指房门:“殿下请便!”她已懒得再同林培之嬉笑打哈哈,直截了当的板了脸,下了逐客令。
林培之见她生气,正欲哄她几句,却见她忽的沉下脸来,容颜一时肃重清冷,竟有种说不出尊贵傲然之气,与先前的纯稚顽皮截然不同,连室中气氛也没来由的凝滞了三分,饶是他出身皇家,见惯了大场面,也仍是不觉微微的怔了一下。
这种属于皇家的高高在上,因多年颐指气使而养成的尊贵气度,他并不陌生,只是奇怪,这等凛然的威严气度,怎会出现在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小少女身上。
顿了一下,他暂时丢开心中疑惑,含笑上前一步,温和道:“小姐既然有令,小王怎敢不从,今日之事,多有唐突,小姐放心,小王必不泄露你的身份便是了!”
荼蘼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并不理他。林培之一笑,转身出门,又反手阖上了房门。
次日清晨,季竣灏才急急的过来,荼蘼躺在榻上,赖着不肯起来。听见他来,更是别过头去一声不吭。季竣灏心知自己犯了错,只得将几个丫鬟差了出去,好好的哄了她一回,又签下无数丧权辱国的条约,这才哄的荼蘼转嗔为喜,在季三少的服侍下漱洗完了,匆匆出门。季竣灏又向林垣驰辞行,林垣驰竭力留他用个早点,他也婉言辞了,一路匆匆回府。
荼蘼因着昨夜的事儿,心中正自气恼,见了林垣驰也便甚是寻常,不曾露了一丝痕迹。
二人心惊胆战的一路回家,生恐迎面而来的是季煊的泼洒而来的怒火。及至等到了府中,却见家中一片太平,段夫人见一双儿女回家,不免责怪了幼子几句:“秦太医府上的酒难道还比咱家的更好些,难得去一回,怎么却醉得回不了家?累的你妹子还要陪你!”
季竣灏一听这话,便知秦甫生已替自己二人圆了谎,忙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借口宿醉,溜回房去沐浴去了。荼蘼吐吐小舌,乖巧的坐在母亲身边,她也不敢提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念及秦槐的思女心切,便将这事拿了出来,细细的说给段夫人听。
段夫人一听秦槐带了女儿回家的目的,不觉失笑摇头道:“为娘的也早听说秦家已几代不曾得过一个女儿,却想不到他们家竟这般的求女心切!”
母女二人笑了一回,荼蘼一夜未归之事,便也置之脑后了
正文 46 牛嚼牡丹
46牛嚼牡丹
春闱,又称为春试,通常在三年一次乡试的次年春日举行。春闱共分三场,一般是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举行,每场三日,整个春闱共历时九日。
大乾这一年正值大比之年,因着宫中的一些事务,导致今年春闱一延再延,迟迟难定,京中士子淹留日久,私下里难免传得沸沸扬扬。便有言官风闻奏事,今上闻听,匆匆传诏,令礼部速定时日,礼部使人卜定吉日,却是定在了三月廿一。
春闱延迟的消息传入那些囊中羞涩的贫寒士子耳中,自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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