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司徒零也皱紧了眉头,这似乎比他想像的,更是恐怖了几分。
不过相对来说,他现在还是淡定了许多。
因为他已经知道宁悠扬现在身处何处。
在司徒俞那里,那么生命就绝对不会有什么威胁了。
“三王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成再也忍不住了。
原本来这里还是想像司徒零讨教一些问题,现在那些问题,早已抛到了九宵云外。
宁悠扬成了主题。
“你们先回去吧。”
司徒零不想说那么多关于宁悠扬的事。
他已经知道了宁悠扬的下落,那就先把这件事先放一边吧!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司徒俞真正的态度。
这也是他最为压抑的一个问题。
“我要把欧阳千月带走。”陈语烟说道。
她想从欧阳千月那里知道更多的关于宁悠扬的事情。
究竟在离开轩王府之后,在司徒零和宁悠扬之间还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不行。”司徒零的回答。
陈语烟不是一个喜欢闲着的人,跟欧阳千月凑在一块。
天下不大乱才怪。
“三王兄……”
“我累了,休息一会,你们自便。”
司徒成还有话想要说,司徒零却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然后离开。
“这个人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嚣张。”陈语烟对这样的司徒零非常的不满。
一纸书信,秘密(10)
“这个人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嚣张。”陈语烟对这样的司徒零非常的不满。
司徒成站在那里,不言不语,愁眉紧锁。
“你对这个王嫂似乎也很在乎嘛。”
见司徒成的样子,陈语烟忍不住的走上前调侃了一句。
听到陈语烟的话,司徒成收益皱得更紧了。
看了看陈语烟,淡淡的说道:“回轩王府吧。”
心情,明显的降至了最低处。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划过当初的那一幕。
宁悠扬轻柔的抚过他脸上被司徒零鞭出的那道伤痕,带着心疼的语气问他疼吗?
宁悠扬……
一种似淡又似深的情感。
看着司徒成离去的背影,陈语烟的心里也莫名的有些郁闷起来。
为什么她看到司徒成的这种压抑,自己也会变得压抑呢?
是因为司徒成对宁悠扬这个王嫂的那一种异常的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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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轩王府里,出奇的安静。
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了。
自从陈语烟进门之后,轩王府每天就是异常的热门。
一天里就可以多次听到轩王司徒成的鬼嚎般的叫声。
那不是被陈语烟踢的,就是被陈语烟给气的。
新婚这么久,他都还没能如愿的上到陈语烟的床。
谈什么同床共枕,还真得他打过陈语烟再说。
然而这天,司徒成并没有去陈语烟的房间里。
夜深了,还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星空。
脸上一片惆怅之色。
而坐在院子里的,不只他司徒成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宁如风。
宁如风靠坐在院子的大树旁,手中一壶小酒已剩小半壶。
这一个多月,他每天就是这样过的。
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天夜里宁悠扬跟他说的那些话: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就让我们学会释怀吧……
一纸书信,秘密(11)
挥之不去的,还是那天夜里宁悠扬跟他说的那些话:既然命运这样安排,那就让我们学会释怀吧……
那日闲王府门口,她叫他哥……
次日轩王府门口,她说他不再是她哥……
话里的意思,是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吗?
不是兄妹,不是朋友,更不会是恋人……
他看着她用剑将司徒零刺伤,以同样的方式让司徒零偿还刺在他身上的痛。
只是她却不知道,那样倔强的她,却让他心里更难受。
……
“如风,你对悠扬的感情,真的不只是兄妹吧。”
司徒成坐在一边,淡淡的说道。
话里,似乎有些忧伤的感觉。
今日闲逸王府里,欧阳千月手上的那些伤,让他触目惊心。
而欧阳千月说,宁悠扬身上的伤比她的严重得多。
现在,悠扬在哪里?
她还好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
司徒零一纸休书,宁悠扬妃已不是妃。
为何自己心里的触动是那么大。
不该,真的不该。
他不是已经有了陈语烟了吗?
听到司徒成的话,宁如风唇角扬了扬。
一抹淡而无奈的笑容。
“命运好笑吧,见过喜欢上自己亲妹妹的男人吗?”
说这句话时,宁如风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
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悲剧。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了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没有什么好笑的,感情这种事,还真的是很奇怪,悠扬不是个很出众的女人,却会让人情不自禁的被吸引。”司徒成同样无奈的话语。
现在自己心里的这种压抑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说不清。
只是对一个月的关心而已吗?
似乎不止是这样。
“被吸引的,也包括你了吗?”宁如风微微皱起的眉头。
司徒成不语,他不知道。
一纸书信,秘密(12)
司徒成不语,他不知道。
“人要学会知足,一生之中,有一个红颜知已便足矣。”
宁如风话中有话的说道。
既然司徒成已娶陈语烟为王妃,他就不想司徒成再对宁悠扬还抱有其它的想法。
感情的事,太乱。
到最后,伤的人就会越多。
宁如风的话,司徒成当然听得出来。
只是有些事情,就像欧阳千月所说的那样,是情不自禁的。
而对宁悠扬的感觉,司徒成也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总之现在,很担心,很担心……
“你没有想过再去找悠扬吗?”司徒成问道。
对于宁悠扬受伤失踪的事,他们谁也没有跟宁如风说。
他也不知道,要是宁如风知道宁悠扬已不是王妃之事,再加上受伤失踪之事,宁如风会不会疯掉。
或者,冲去闲逸王府找司徒零算帐。
“我已不是她的哥哥,甚至连朋友都已不是,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打扰她的生活?”
宁如风的话说得很是凄凉。
自己心里也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他跟宁悠扬之间,什么都已不再是……
这是宁悠扬的选择,他还有挣扎的余地吗?
又或者,现在这样才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她幸福的生活着,而他,一个人远离她的世界,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痛。
“天涯何处无芳草,早点休息。”
听到宁如风的话,司徒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个男人喜欢上自己的妹妹,注定了是一声悲剧,谁也无法改变的悲剧。
司徒成说完话便回了自己的房间,自己一个人的房间。
今晚,不想被踹了。
没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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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闲逸王进宫。
然后入宫之后,并没有朝欧阳亦的正阳宫而去。
今夜他的出现,并不是为司徒俞而来,而是,宁悠扬。
一纸书信,秘密(13)
今夜他的出现,并不是为司徒俞而来,而是,宁悠扬。
站到暗处,司徒零除下了一袭白衫。
着在里面的,是一套黑色的夜行装。
他行盗数年,从来都是是一袭白衫。
然而今夜,却不得不换上了一身夜行装。
因为这里是皇宫,高手如云的皇宫。
更不是行盗,而是去寻找宁悠扬的踪迹。
白天看了欧阳千月身上的伤疤,触目惊心。
心里很是担忧起宁悠扬来,所以现在,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宁悠扬,看看她还好吗?
真的如那封来信上所说的那样?
……
司徒零身如轻燕般的皇宫阴暗之处疾行。
他第一个地方想到的,就是花月楼。
花月楼是整个皇宫最为神秘的地方。
那时除了司徒俞本人之外,谁也进入不得。
而宁悠扬这次被人偷袭之事,正是皇宫的人所为。
这一点,想必司徒俞自己也清楚。
要是把宁悠扬放在花月楼里,那么宁悠扬是绝对的安全。
司徒零现在唯一不懂的,就是司徒俞现在的这个作法,是在保护宁悠扬,还是想……真正的金屋藏娇?
……
站在花月楼不远处的地方,司徒零看着整个花月楼,守备森严。
今夜,司徒俞是否也独自一人在这里休息?
还是已翻牌离开入其他的宫殿之中?
司徒零心里很是复杂的感觉。
他很明白,自古帝王从来都不会嫌身边的女人多。
而宁悠扬要是跟司徒俞同处一殿,后果……
司徒零不想再继续想下去,看了看花月楼的地型,眉头皱了皱。
绕过一边,刚想跃上去院墙。
四个人影便出现在墙头之上。
司徒零一惊。
飞云八骑中的四骑,这……
“奉皇上之命,在此守候闲逸王,请闲逸王从门口入花月楼。”一骑看着司徒零,一脸漠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一纸书信,秘密(14)
“奉皇上之命,在此守候闲逸王,请闲逸王从门口入花月楼。”一骑看着司徒零,一脸漠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黑暗之中,墙头上的四个高大人影,让人莫名的生出一股凉意。
司徒零的眸子压得紧紧的。
从头到尾,司徒俞居然算到了他会已这样的方式出现……
……
花月楼。
与名相符。、
一进入花月楼,浓郁的花香便涌入鼻间。
明月高挂,花香扑鼻。、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个地方,司徒零曾经来过几次。
只是今夜的气氛,让他没有了以往的感觉,反而是一种彻底的压抑。
司徒俞……
从来没有过像是现在这样的感觉。
感觉自己与司徒俞之间,隔上了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
院中,司徒俞一身龙袍,独自一人坐于花园中,抿酒看花。
见四骑把司徒零带来之后,挥了挥手。
四骑便离开。
司徒俞再看看一身黑衣的司徒零,嘴角扬了扬:“坐吧。”
司徒零的眉头,一直紧紧锁着。
看着这样的司徒俞,心里的那种压抑感,不由得更加的强烈起来。
坐到了司徒俞的身边,久久的不说话。
而司徒俞也不说话,只是喝着酒,只是看着司徒零。
许久许久,谁也没有开口。
夜枭飞离,一声尖吭。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在这里品酒论事的情景吗?”司徒俞开口说道。
“嗯。”司徒零应道。
上一次在这里,他还没有认识宁悠扬。
司徒俞疲惫了,邀他入宫,一起品西域进贡美酒,一起赏月观花论事。
两兄弟,无话不谈。
“从小到大,兄弟众多,然而只有三王弟你与朕最为合得来,替朕分担不少的麻烦与苦恼,对三王弟,朕一直心怀感激。”
司徒俞叹息一声,犹记得最深的,还是司徒成拿自己试毒,司徒零找司徒成算帐的那件事。
一纸书信,秘密(15)
司徒俞叹息一声,犹记得最深的,还是司徒成拿自己试毒,司徒零找司徒成算帐的那件事。
“皇上言重了。”
司徒零极其不舒服的坐在那里。
面对司徒俞,他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异样感觉。
如此的不和谐。
看着这样的司徒零,司徒俞原本泛在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的意味:“那三王弟,现在的朕,该称呼你为闲逸王,还是……鬼、迹?”
“……”司徒零浑身一震。
看着司徒俞,司徒零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他……居然知道……
司徒俞站起了身子,背过司徒零,看着天上的明月,眸子里,淡淡的一层雾气。
原来,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秘密。
不仅仅只是他对司徒零而已。
而司徒零对他,也是一样……
“臣弟有罪,请皇上降罪吧。”司徒零站起来曲身,让司徒俞降自己的罪。
自己行盗数年,盗官家无数,更是背了陈语烟盗贡品这个大黑锅。
只是现在,他是不打算把那件事给说出来。
所以这个黑锅,他是心甘情愿的背了。
“降罪?你觉得朕会降你的罪吗?”司徒俞的声音很轻。
从小到大,先帝离开之后,司徒零便是他在这个世上这在乎的人了。
无论司徒零犯下什么罪,他都会帮他……
司徒零不语。
“昨夜闲逸王府送信,我知道你跟在朕的身后,我们彼此都熟悉彼此,不是吗?”
司徒俞回过身来,看着司徒零,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面耐人寻味。
因为他答应了宁悠扬送信给欧阳千月报平安,但他却又不放心任何人去完成这个任务。
因为不能让人发现宁悠扬在皇宫里。
所以他亲自去了。
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被发现了,他知道司徒零跟在他的身后,也知道司徒零已猜透了是他。从小一起练武,他们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了。
一纸书信,秘密(16)
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被发现了,他知道司徒零跟在他的身后,也知道司徒零已猜透了是他。从小一起练武,他们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了。
所以,才会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他猜想司徒零一定会来花月楼察探。
至于鬼迹的事,从那日将军府之事,他就猜到了七八分。
从小到大,司徒零的轻功一直都是出众的。
他仍然记得,小时候司徒零还帮他去先帝那里偷过东西。
还有上一次,轩王府鞭笞司徒成的那根金鞭,也是司徒零偷来的。
自己一直让司徒零和司徒成查探江湖神偷鬼迹的事,可是这两个人似乎总是含糊而过。
所以,一切一切的联想,他就猜到了。
眼前的这个三王弟,就是江湖上的神偷鬼迹。
“皇上,臣弟虽然为贼,却从不盗清白之物。”
司徒零不是为自己辩解,他只是不想让司徒俞觉得他的品行有问题。
“朕知道。”司徒俞回答道。
其实在猜测司徒零之后,他就派人去调查过所有的与鬼迹有关的失窃案。
而被盗者,基本都是有些小问题的人物。
而正是这次调查,也让他革掉了不少人的官职。
也就是因为这些,所以他并没有打算要追究司徒零的罪。
“你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吗?”司徒俞看着司徒零说道。
他的意思,他想司徒零应该明白吧。
的确,明白。
司徒零的眉头,未曾舒展开来,看着司徒俞,考虑要不要真的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出口。
他不知道自己问出了口,会不会让自己与司徒俞之前,真正的会产生隔膜。
“如你不说,我来说吧。”司徒俞见司徒零犹豫不定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如三王弟真休悠扬,那朕欲收悠扬为妃。”
“不。”司徒俞的话一落,司徒零的“不”字就脱口而出。
司徒俞看着司徒零:“不?”
重归于好,受命出“战”(01)
司徒俞看着司徒零:“不?”
“……”司徒零。
心里复杂至极。
虽然司徒俞说的这些话是他有所预料过的。
可是现在听到司徒俞亲口说出来,心里居然是那么的排斥。
站在那里,许久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