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生回过头看了看李小语,见她被牵连进去心绪有些‘波’动,便冲她微微颔首,示意她不要受影响,李小语很快将心中那些微的‘波’动压制了下去,恢复到古井不‘波’的状态。
“叔叔阿姨你们误会了,退婚完全是我的想法,为此家里人,包括爷爷叔叔他们都没少骂我。我父母也是并不同意的。但是我有我的苦衷,和小语也没有任何关系,小语和我之间,只是主从而已,全不牵涉男‘女’之情。妙然当然没有什么不好,她是个非常好的‘女’孩子。我对她了解不多,也知道她很善良,我父母也告诉我妙然在每一个方面都极其的出‘色’,而且她长的也是天姿国‘色’世间少有。除了小语之外,我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子的容貌可以和妙然相比的。”
听到许半生夸赞自己,夏妙然心头的无名火总算是消减下去不少,但是忿忿之意终究难平。
“那日在机场见到妙然,我便已经有了退婚的打算。她以后是一定会大鸣大放的,而我在除了修道这一方面之外,只是个无用之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而且我既入道‘门’,就当一心向道,若是跟妙然结了婚,恐怕会耽误妙然一生rad;。还请叔叔阿姨多多原谅。”
夏文瑞依旧气咻咻的,瞪圆了眼睛,怒道:“你少拿修道说事,我还不清楚道家的规矩么?你一不穿道袍,二不留发须,你就算是个道士,也只是正一教的火居道士。正一教不戒荤腥不管娶妻生子,你找的这叫什么借口?!我现在倒是要好好问一问许如轩,他怎么敢如此对我!”
许半生叹了口气,道:“我的确修的是正一教,并且我也未曾注册成为一名道士,我只是一名在家的居士而已。不过我的身份与修道无关,还请夏叔叔您多多想一想,妙然若真嫁给了我,完全只会耽误她。我不敢说是为她好,我是为了我们两家人着想。”
王茜皱了皱眉头,拦住了又要大发雷霆的夏文瑞,道:“半生,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有人暗中在针对我们夏家,所以才要退婚明哲保身的?”
许半生摇了摇头,道:“如若如此,我今日上‘门’便不用先**明你家里的祸事,而是直接行退婚之举了。退婚一事,我不敢说与你家祸事毫无关联,毕竟这牵涉到许家整个家族。但这绝不是主因。而且我承诺,我必然会为你夏家解决此事,一月之内先将那人动的手脚解除,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夏家半年之内就能感觉到气运的恢复,两年后应当就可以完全恢复如初了。而暗中那人,我也会细细寻访,彻底帮你们解除这个后患。但是这婚事,非退不可。”
许半生只是平静的说着,可是话语之间却是完全一派不容置疑的气度,说到最后那句,更是铿锵有力,让夏文瑞和王茜感觉到此事已经完全无法挽回。
“你们许家简直就是欺人太甚!虽然我夏家这几年的确有些沉寂了,可也不是这样就可以让你们许家欺侮的!”夏文瑞已经怒不可遏了,尤其是许半生竟然敢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
许半生却依旧置若罔闻,仿佛夏文瑞的怒意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我想,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该庆幸今日我提出退婚了。许夏两家或许‘门’当户对,可是我和妙然,却是水火难容的两个人。她如冉冉升起之星,我不过是个‘混’吃等死的‘浪’‘荡’公子哥儿,夏叔叔你息怒。”
李小语在一旁也是有些动怒了,眼看许半生已经好话说尽,可是夏文瑞和王茜却还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不依不饶。许半生是何等身份?太一派如今虽然人丁凋零,可在国内古隐‘门’派之中那可是代表着最**尖的宗派,堂堂太一派掌教真人现在如此和颜悦‘色’的跟你们好言相谈,你们却竟然敢对着许半生大吼大叫,这要是换成其他的古隐‘门’派,早就灭你全家了。
“你们这对夫妻好不省事,哪有你们这样非要强迫着把‘女’儿嫁给别人的?若是再敢对许半生喊叫,休怪我手段狠辣!”
李小语进‘门’之后就一言不发,现在陡然发作,顿时让所有人都无所适从起来。他们看着这个纤纤弱弱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一开口竟然会是这样的毒辣之语。
夏文瑞和王茜一时不知应对之法,夏妙然却是霍然站起,也带着怒意说道:“许半生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告诉你,前两天我去机场接你,本来就是想要跟你说解除婚约一事的,但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好意思开口了。现在你竟然还敢跑到我家里来说什么退婚?真把自己当‘成’人中龙凤了么?我夏妙然不稀罕!我告诉你,就算你今天不提,就凭你那江湖骗子似的拙劣表演,我也会跟你解除婚约的!你不就是要解除婚约么?好,我现在就答应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各不相干。”
夏妙然也是气急,一段话里,竟然出现了两个“我告诉你”,可见其心中羞怒。
说完之后,夏妙然转身上楼,很快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块‘玉’坠,直接扔向许半生。
“这是你家当年给我父母的信物,现在我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再无干系!”
夏妙然站在当场,英姿飒爽,美丽的面容之上怒意盎然,但却丝毫都不影响她的美貌,相反,却有一种特别的美在悄然绽放。
“妙然!”虽然夏文瑞对许半生乃至许家都是极度的不满,可是这并不表示他真的赞成夏妙然和许半生解除婚约。而现在,夏妙然的行为,无疑已经把这件事推到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地步。
夏妙然望向自己的父亲,眼中俱是冰冷之意,她说:“爸,你不用再说了。我那天去,原本就是准备退婚的,不信你可以问孔佩莉,那天的前一晚,我就跟她提到过这件事。现在人家都已经上了‘门’了,你还要让你的‘女’儿委曲求全么?你知道我的‘性’格,从小到大,你们有哪件事能‘逼’我去做的?我决定的事情,即便是你们也无法改变!”
夏文瑞和王茜脸上俱是一呆,他们知道,这件事恐怕真的无可挽回了。
许半生单手在空中抄过夏妙然扔过来的‘玉’坠,看了看,‘玉’是好‘玉’,羊脂白,没有丝毫杂质,雕工‘精’细,其上的弥勒佛祖大嘴笑八方。弥勒又称未来阿弥陀佛,是佛祖三相之一,许半生将‘玉’坠托于掌心,感觉到这‘玉’坠之中的丝丝气场,他知道,这是一件真正开过光的法器。
转脸看了看李小语,李小语知道许半生是在问她要当年夏文瑞给许如轩的信物,便伸手从包中取出,‘交’给许半生。
许半生将夏文瑞当年给自己父亲的信物托在手中,那也是一枚坠子,不同的是这是一枚翡翠的坠子。通体碧绿,虽然只是冰种,也未达到祖母绿的层次,可是满翠的耀人眼目,也是一件价值非凡的挂坠了。
这枚挂坠的雕工也绝对是大师级的水准,观音大士法相庄严,一手托着‘玉’净瓶,一手捏着杨柳枝。而且观音大士捏着杨柳枝的手还正好形成了一个法诀,这件挂坠,哪怕是没有开过光也依旧可以趋吉避凶,更何况这里边也是明显有气场运转的优质法器。
将两件挂坠平平摆放在茶几之上,许半生面‘色’严峻的做了几个和刚才捏爆生魄时类似的手诀,轻易的斩断了两枚挂坠之间的联系。自此,这两件挂坠就再不是什么订婚的信物了,而只是两件单一的法器,其间因为当初许如轩和夏文瑞二人口述的婚盟被彻底解除,再不复存在。
“这两件小东西,就留给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吧。刚好,男戴观音‘女’戴佛,叔叔阿姨这三年来,每晚和养有生魄的‘阴’器相处,身上也多少沾染了一些‘阴’气,虽然无有大碍,但是总归会对身体不好。这两件都是开过光的东西,算的上是简单的法器了,夏叔叔和王阿姨佩戴在身上,多少有些裨益。我也不多叨扰,先行告辞。这几日我准备一下应用之物,准备好了再来拜会叔叔阿姨,然后去夏叔叔的老家,破除那人留在你们家祖坟上的术法。告辞!”
许半生拱拱手,竟然就这样带着李小语扬长而去,从容不迫,还真有些高人逸士的翩翩之态。
0023 扔出去
_t;李小语开着车,许半生坐在后座闭目养神。80
这几天许半生出行都是李小语开车,可是他依旧对车速多有不适,基本上在车里就是闭目养神,唯有将林浅教给他的道家心法不断的运转,才能勉强抵挡住车速以及微小颠簸给他造成的不适感。
李小语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问了一句:“你太一派掌教真人是何等身份?就算是国家领导见到你,也应当客客气气的,夏家夫妻对你态度如此恶劣,你为何还要帮助他们?”
许半生睁开了双眼,脸‘色’微白,从车内的后视镜恰好可以看到李小语的脸。
“道心讲究念头通达,我上‘门’退婚,最大的原因就是不希望夏家的衰败气运影响到我许家,否则即便我要退婚,只需要拖延下去,终有一日他们会主动放弃的。而这样一来,我心里对夏家尤其是夏妙然就有所欠亏,我的念头不通达了,道心会受影响。帮人即是帮己。这就好像你一出‘门’就想问我这个问题,已然憋到现在了,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一样。”
李小语默默的**了**头,然后又问:“在夏家的时候,我出言呵斥他们,你没有阻拦我,也没有责怪我,是不是也是因为不想影响到我的道心?”
许半生笑了,**了**头,李小语显然已经明白,他也不再回答,继续闭上眼睛运转道家心经。
回到家中,许半生告诉李小语:“你休息一会吧,晚上我们要去趟鬼市。”
李小语并未询问许半生为何突然想到要去鬼市,只是默默的回到许家别墅里的客房之中,盘‘腿’在‘**’上坐下,默默的运起她修习的移‘花’功。
许半生回到房中之后,却是取出纸笔,在纸上逐一写下今晚要买的东西。修道之人,记忆力远胜常人,但是许半生却一直以来都有个好习惯,他认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再好的记‘性’也有遗漏的时候,事前列好单子,才不会误事。
刚记完晚上去鬼市需要购买的东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许半生收好纸笔,打开了‘门’,‘门’外是家里的下人老张。
“少爷,二老爷家的太太找您,就在楼下。”
许半生**了**头,他知道今天许如脊家里人一定是会来找他的,三日时间已到,许中谦在蓉城必然出了事。'棉花糖'
“好,我这就下去。”
说罢,许半生迈步便下了楼,楼下,许如脊的妻子,也就是许中谦的母亲吴娟黑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中,一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立刻站起身来,指着许半生说道:“半生,中谦被人绑架了,是不是你叫人做的?”
这就是‘女’人,她首先不想想自己儿子得罪了什么人,也不分析许中谦被绑架的原因,相反,却认为三日之前算出许中谦有难的许半生暗算她儿子rad;。
许半生微微摇头,心中暗叹,这个许中谦之所以骄气太重,主要就是因为吴娟的缘故。慈母多败儿,许中谦虽然还谈不上是不肖子孙,但若是吴娟也能像是许如脊和其他许家人那样要求他,他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小家子气。
“二婶您先坐,不要着急。中谦堂哥被绑架了么?”许半生虽有落卦之能,但却也不可能算到许中谦会出现什么样子的灾祸,仅仅只是知道许中谦有灾,之后又会逢凶化吉罢了。
吴娟气愤异常,她认定是许半生让人做的,为的就是三天前他说过一句,许中谦会在正西三千里处出事,一定是他为了装神‘弄’鬼的把戏能够被许老爷子相信,所以才安排了人去绑架许中谦。以显得他能耐很大。
“许半生,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中谦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都跟你没完。我早就说过,一个跟着那种邋遢老道长大的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从前跟着那个老道怎么样我管不着,你自己喜欢装神‘弄’鬼也是你的事。可是你在我家动心思,我绝不会放过你!”
许半生皱皱眉,心道许如脊的老婆怎么这么口不择言,休说这本是许中谦命里的注定,就算真是被人动了手脚,她也不该如此污言秽语的数落他人师长。她这话里,甚至还有指摘许如轩的意思。
许半生一向脾气很好,那是他不‘欲’与人争端,尤其是家里的亲戚。
但是这并不代表许半生会任由他人侮辱自己的师父和父母而无动于衷。
“二婶,请自重!说话要小心,口不择言会祸从口出。”
“你还在跟我装!我就是骂你怎么了?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二婶,我是你长辈,我还不能教训你了?!你赶紧让人把中谦给放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许半生已经不想跟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多纠缠了,直接冷冷的看着老张说道:“张大爷,送二婶出去,让她好好冷静冷静。”
“我看你敢!许半生,你不把谦儿放了,咱们就没完!”
许半生正‘欲’拂袖上楼,‘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老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幸得这敲‘门’声替他解了围,他赶忙去打开房‘门’,一看却是许如脊来了。
“如脊,你来的正好。谦儿被人绑架了,肯定是这小子派人干的。你说都是许家的兄弟,怎么有些人心肠就那么歹毒呢?!”
许半生看见许如脊,也便欠欠身施了个半礼,然后说道:“二叔,二婶胡言‘乱’语,你还是把她接回去吧!老张,送一送。”
“你个小崽子,你才多**儿大,心肠就这么歹毒?如脊,打电话给他那个好爹,我倒是要看看,大哥是不是不会管教儿子。他若不会管教,我可以替他管教管教!”
“你给我闭嘴!”许如脊终于有机会说话了,他大怒不已。
这件事一开始发生的时候,他也曾经怀疑过是许半生做的,但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而已。许如脊当然不会相信许半生只为了那天的一句话,就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这件事若真是他干的,恐怕从此以后他在许家就真的是个废人了,甚至会连累许如轩夫妻俩被老爷子惩罚,这家主的位置是万万轮不到他了。
而且许如脊和许如轩的确是在家主之位上有所争端,可毕竟是亲兄弟,再如何也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许如脊并不相信自己家里人会做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
原本在开会的许如脊,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往家里赶,委托蓉城的朋友正在调查这件事。一回来,就听说自己的妻子跑到长房那边去了,他顿时知道不好,自己的老婆是个什么德行自己清楚,若不是许家家规甚严,并且吴娟给他生下了许中谦,平时也不太敢干涉他在外边的事情,许如脊恐怕早就把这个不懂事儿的老娘们给休了。
结果紧赶慢赶到了这里,正遇到吴娟在口不择言的跟许半生发飙,数落许半生倒也罢了,口中零零碎碎的甚至开始数落许如轩,这就是犯了大忌讳的。
吴娟似乎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很快展现其泼‘妇’本‘色’:“好哇,好你个许如脊,你们许家就没有一个好人嘛!我儿子被你侄子绑架,我来找他要人,你这个当爹的不说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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