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变态!”
一阵阵的嘲笑加尖叫,很轻易地让迹部知道了那个少年的身份——
一个并盛的学生,还是一个被欺负的并盛学生。
看到这里,迹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并盛的校风也太差了吧,虽然说基本上所有的学校多多少少都有校园暴力的存在,但是这种就在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的还真不多。
傻瓜都知道一个正常学生是不可能只穿着裤衩来上学的,那么那个男生为什么会是这种形象就可以想象了。
这样的学校,让慈郎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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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的表情变化地非常明显,如果平时的话慈郎肯定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但是今天,去被慈郎忽视了。
不是因为慈郎今天的观察力下降,而是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早就被其他的东西,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被其他人给吸引过去了。
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大大的礼帽、一脸神秘莫测表情的婴儿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大大的眼睛正望着这边。
慈郎一抬头,就跟他那黑沉沉的视线对上了。
家庭教师里包恩,他终于出现了!
也许是慈郎的存在感太强了,本来应该时刻关注着阿纲的里包恩,视线却直接落在了慈郎的身上。
身为阿纲的家庭教师,里包恩自然是提前研究过并盛的情况,对于慈郎这个交换生也是知道的。
学习成绩优异、体育万能、喜欢睡觉……
这是本来里包恩对慈郎的认知,但是当真正见到慈郎之后,感觉到他身上不自觉地散发出那种危险的气息,里包恩的心里立刻对慈郎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个交换生……绝对不简单,如果阿纲的身边有了这个人帮助的话……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眼,里包恩在心里已经开始打着慈郎的主意了。
可惜,慈郎可不是阿纲的其他守护者,这一辈子,除非他自愿、除非那个人真的是他心底重要的存在,否则他不会再为那些大道理和责任感,再次背上救世主的包袱。
救世主的守护者……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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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的洞察力不是吹的,他很快就察觉到了慈郎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顺着慈郎的视线望过去,除了一棵树之外,迹部别无所获。
“你在看什么,慈郎?”
既然看不明白,迹部就直接开口问道。
“没什么。”
慈郎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没看。”
慈郎并不想把迹部卷入到意大利黑手党的战斗之中,虽然以迹部的家世,他对黑手党不可能一无所知,但是知道是一会儿事儿,亲自参与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迹部的光芒,在学校、在网球场、在商场上绽放就好了,血腥和打打杀杀,并不适合他。
这一刻,慈郎忽然有点后悔让迹部今天送自己到学校了,即使看起来迹部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他总归是被里包恩看到了。
一旦被里包恩惦记上……
第一百零八章 再遇
把敏锐的迹部给劝退回去颇花费了慈郎一番心思;他怎么也没想到迹部竟然有让自己回冰帝的念头。
慈郎自然是拒绝了。
倒不是慈郎对并盛有多深的归属感,实在是在这种黑手党横行的时候,慈郎觉得如果待在并盛的话可以更好地掌握战况;否则等到白兰上位;自己的产业也必然会受到影响。
与其在发生问题之后再解决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站在最近的地方,那样即使发生什么意外,总也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解决的方法。
不过慈郎的想法迹部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对于慈郎的拒绝迹部很是不解,甚至心底升起了一阵阵的不舒服,总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的感觉。
于是;本来就对并盛没有什么好感的迹部;看并盛也越来越不顺园了。
早上迹部气呼呼的走了,可是中午他还是让家里的仆人给慈郎送来了豪华便当;里面的菜色丰盛而且都是慈郎喜欢吃的。
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慈郎的眼神闪了闪——
算了,晚上还是给迹部打个电话吧,那个大爷看似拽的四五八六的样子,却是很好哄的,虽然不能把实情告诉他,总是可以编个可以让他接受的理由的。
吃饭完之后,慈郎没去云雀的办公室和阳台,而是找了棵大树,往草地上一坐,靠着大树就闭起了眼睛。
头上有着繁茂的枝叶遮阴,身上吹着舒适的微风,闭上眼睛的慈郎倒是真的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的频率不低却又重又凌乱,一听就是一个普通人在跑,而且正朝着慈郎的方向跑来。
慈郎并不在意被人发现自己在树下睡觉,所以根本就没有躲避的意思,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真的睡得很沉一样,就等那个人从身边跑过去,然后就可以安静了。
然而,慈郎所希望的安静并没有到来。
不知道是慈郎的体积太小还是来人实在是太过于慌张,慈郎明明倚在树上,目标很是明显,来人还是脚在慈郎的腿上一绊,整个人来了个五体投地。
都被人踹一脚了,如果慈郎再继续闭着眼睛的话,那他就不是在睡觉,而是昏迷了,所以慈郎很自然地睁开眼,望向仍然保持着五体投地姿势趴在地上的少年。
“你还要在我的腿上躺多长时间?”
终于,还是慈郎率先开口了。
“啊?啊!”
听到声音之后少年先是一呆,然后摔得晕晕乎乎的大脑终于慢慢开始运转,察觉到自己的双腿下还压着另一个人的腿!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连串的道歉张口就来,那叫一个熟练,也不知道是锻炼过多少次了,一看不是性子软就是被欺负多了,或者两者兼具也不一定。
少年的声音里满是歉意和害怕,连忙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摔到之后擦到了地上的小石子,身上露出的皮肤上有着好几道伤痕。
“抱歉,我没有看到有人在这里,所以不小心绊到你身上,我不是故意的……”
爬起来的少年点头哈腰地向慈郎道歉,从头到尾都没敢抬起头来,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打。
“我没有对着别人后脑勺说话的习惯。”
慈郎淡淡地道,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眼前的少年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动作确实不怎么礼貌。
于是,少年抬起头来看向那个倒霉地差点被自己踩到的人,准备再次道歉。
看清眼前那张怯生生的小脸之后,慈郎表面上没显出什么,心里却是暗暗地叹了口气,果然,差点踩到自己腿的是沢田纲吉那个倒霉的孩子。
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那头棕色的头发和矮小的身材之后,慈郎其实已经大概猜出这个打扰自己睡眠的家伙是谁了,待他抬起头之后,也只是更加确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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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阿纲小声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阿纲倒不是认识慈郎,身为被学生们排斥和嘲笑欺负的对象,阿纲跟同学根本就没有多少交流,又没有什么好朋友可以一起聊八卦,所以对于学校的风云人物他根本就一个都不认识。
之所以知道慈郎是学长,倒不是慈郎面相有多么成熟,而是他们的校服上都标着年级的,所以阿纲才会直接开口叫学长。
“我是跑得太急了所以才没见到您的,学长。”
阿纲想了想,还是先道歉好了,顺便稍微解释一下。
要不怎么说小动物都有一种本能的直觉呢,虽然阿纲并不认识慈郎,慈郎长得也不狰狞,但是他就那么随随便便地靠着树一坐,阿纲就有点胆战心惊,被他的眼神一扫,阿纲的双腿就开始打颤。
总之,别看眼前是个帅哥,在阿纲的心里,同时也是一个危险人物,所以即使他知道如果自己再磨蹭下去,回去晚了一定少不了一顿揍,脚下却连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以后小心点。”
看着阿纲好像小白兔,并且还是被自己欺负地很惨的小白兔的样子,慈郎忽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手一挥,很仁慈地放阿纲离开了。
“谢谢学长,谢谢学长,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阿纲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过关了,惊喜之下不停地向慈郎道谢,同时在心底推翻了刚刚对慈郎的观感——
这个学长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而且很有气势的样子,但是其实心地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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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郎可不知道此时此刻,阿纲已经给自己发了张好人卡了。
既然慈郎不准备找自己麻烦了,心里刚松了一口气,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急着跑,甚至差点踩到人的原因又浮现在脑海里。
心里一慌,阿纲顾不上多想,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阿纲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转过去,却又被叫住了。
“等一下。”
哎?难道这个学长后悔那么轻易放自己离开了吗?可是自己真的快要来不及了啊!
阿纲心一紧,忐忑不安地望着慈郎,等待着宣判。
第一百零九章 慈郎PK里包恩
“拿着。”
慈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扔给阿纲;在阿纲手忙脚乱兼疑惑不解地接过去之后,慈郎才淡淡地道:
“你就那张脸还能见人;如果毁容的话就连一点优点都没有了。”
说完;也不等阿纲再说些什么;慈郎就再次闭上眼睛;赶人的意思表达地很清楚了。
阿纲的脑子转得慢,拿着药瓶转来转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明白了眼前学长的意思。
——他这是给自己药;让自己处理伤口的吗?
想明白的一瞬间,一股暖流猛地从心底激荡而出;涌上双眼;让眼睛一下子变得酸涩无比;有种要流泪的冲动。
——学长、学长这是在关心自己吗?在自己差点踩到他、后来摔倒后又压到他的腿、还打扰了他的休息之后?
原来开心和感动也能让人想要哭吗?
有生以来第一次从父母之外的人那里得到温暖的阿纲,双眼湿漉漉地望着闭着眼睛不理会自己的慈郎,眼底闪烁着感动、开心、依恋还有忐忑夹杂在一起的复杂光芒。
——除了京子,并盛终于有了第二个让自己继续上学的存在了!
虽然心里有一肚子话想要和眼前的学长说,但是阿纲看出来了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所以默默地向慈郎鞠了一个躬之后,转身离开了。
也许是怕影响到那个学校里唯一一个对自己释放出善意的学长休息,阿纲踮着脚,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开,生怕脚步声太大了。
至于自己会不会回去晚了,然后被教训什么的……
已经完全不在阿纲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阿纲双手紧紧地握着小小的药瓶,那副喜悦和小心的样子,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那是什么绝世珍宝,所以才让阿纲那么珍惜。
——晚上回去就告诉妈妈,我在学校也有朋友了呢!
在慈郎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阿纲冠上了“朋友”的称号,就和多年前的迹部一样,不过迹部最终还是成功地被慈郎承认了,而阿纲呢?
“你还要在上面待到什么时候?”
阿纲的身影已经消失半天了,看似睡着了的慈郎忽然开口道,明明他的双眼并没有睁开,站在树梢的婴儿却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心里不自觉地一凛,对于树下那个看似懒散冷漠的少年,婴儿本来只是觉得他只是像云雀恭弥那样身手敏捷、感觉敏锐,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小瞧了那个少年啊!
芥川慈郎吗?自己是不是应该在他的身上多花费一点心思?
婴儿心念电转,表情却似乎没变:
“我叫里包恩,是阿纲的家庭教师,阿纲就是刚刚那个离开的废柴。”
婴儿,也就是里包恩,一点都没有偷窥被抓包的心虚,很自然地向慈郎做着自我介绍。
“说完了?”
慈郎的双眼仍然没有睁开,似乎对一个婴儿却自称中学生的家庭教师这件事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是的。”
明明知道慈郎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里包恩的双脚却好像黏在树梢上一样,动都没动一下。
“我不管你是谁,跟刚刚的一年级生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敢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慈郎冷冷地说出自己的警告,心底却也知道里包恩根本就不会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但是如果里包恩真的做出点什么让自己不开心之事的话……
因为闭着眼睛,所以里包恩看不到慈郎眼底一闪而逝的厉芒,对慈郎真实实力的错误认知,早晚会让里包恩这个骄傲自我的家伙吃到苦果。
“如果你不想失去自己学生的话,现在最好还是快点赶去他身边为好。”
说完这句话之后,慈郎闭上嘴不再开口了。
听完慈郎的话,里包恩抬头望向天台的方向,过人的目力让他能够看到自家的废柴纲正被两个身材高大的学生逼着一步步向天台的边缘靠近,眼瞅着再有个几步就要从上面掉下来了!
情况确实很危急。
最后深深地望了望下面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熟睡的慈郎,里包恩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脚下一点,几个闪身,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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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慈郎终于还是没有给迹部打电话,不是忘了或者不重视他,而是那个时候的慈郎已经不在日本,却是站在美国的土地上了。
“把事情的详细经过告诉我,ilus。”
坐在咖啡厅里,慈郎透过窗户看着下面那被真枪实弹警察们包围的银行,头也不回地道。
ilus是个三十来岁的白人,是一名前美军突击队员,不止一次上过战场,在退伍后被慈郎招纳,成为他保镖团队的一员,被慈郎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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