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总,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飞,肥硕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跟杀猪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
有人见事不对想要逃跑,刚跑到门口就被拽了回来,仰面摔倒在地,肚子被重重踩了一脚,痛的肠子都要断了。
所有人开始尖叫,没头苍蝇一样四散而逃,跑不出包厢,就躲到桌子下或是沙发椅子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也有胆大,气势汹汹冲到殷重跟前质问:“殷重!大家好好的出来玩,你闹这么一出是几个意思?赶紧停下来道歉,我们可以既往……”
砰!回应他的是在头上炸裂的啤酒瓶,泡沫翻腾的酒水混合着血水缓缓流下,男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殷重如同煞神般大杀四方,揍翻了视线可及之处所有的雄性生物,尤其重点关照了轻薄萧尧那几个人,趴桌子底下躲起来照样拖出来狠揍,揍得他妈都不认识。
萧尧衣衫不整的躺在沙发上,眼神涣散,殷重飞快走到她身边,脱下外套将她裹住。
没料到手指刚刚碰到她一点,她又尖叫起来,叫得嗓子都哑了!
“萧尧!萧尧!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那些轻薄你的人!别怕!别怕啊!”
殷重不顾萧尧的挣扎踢打,强硬的将她搂进怀里,萧尧不知怎么从裹身的西装里挣脱出两条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殷重闷哼一声,却将萧尧搂得更紧,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像在哄小孩子
殷重感觉到肩膀上湿热一片,在黑色的衬衫上晕染成一片暗色的痕迹。
等萧尧脱力松开牙齿的时候,殷重半边肩膀已经麻木得没有一点知觉了。
殷重将已然昏迷的人儿打横抱起,转过身,满是煞气目光依次扫过地上哀哀申银的一群人。
“今日在场的各位殷某已铭记于心,日后定当有所奉还!”
“殷重今天的事你不给各位一个交代就想走?别以为你们殷家在长宁能只手遮天!今日之仇不报非君子,你给我等着!”一只猪头趴地上爬不起来了,依旧不甘心的叫嚣,实在勇气可嘉。
“我等着!”
殷重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怀抱着萧尧扬长而去。
包厢的动静引来大堂经理,带着一群保安将殷重围住,“不好意思殷老板,请您将我们的员工放下来。”
“她被我包了,去找我助理拿支票!”
殷重心急如焚,一边签支票一边叫助手打电话给自己做医生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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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包养
殷重把萧尧带回自己住的地方,萧尧仍在昏迷之中。
沈钧昭,也就是他的好友,已经等候多时了,熟练又迅速的给萧尧做了检查。
“身体没大碍,只是受惊过度,休息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沈钧昭是被殷重从床上叫起来的,因为好梦被人打扰,正一脸不爽,看见殷重肩膀上的伤口,出于道义勉强关心了一句。
“你的肩膀还在流血,真的不需要包扎吗?”
殷重冷着声音拒绝,“不用了!”
沈钧昭打了个哈欠,“不用最好,我回家睡觉了!”
沈钧昭走后没多久,萧尧就醒了,一睁眼就对上男人阴鸷的视线,惊得她不禁颤抖。
殷重一言不发,直接将萧尧往肩上一抗,往浴室走去。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本能的察觉到危险,萧尧不停踢蹬着,手握成拳不住捶打男人的后背。
殷重将萧尧扔在了浴室的地板上,打开花洒把水温调到最低,直接对着萧尧。
“你发什么神经!”萧尧被冷水浇了一身,冷得发抖。
殷重面无表情,“我嫌你脏,替你好好洗洗!”
萧尧气愤之极浑身颤抖,“你混蛋!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萧尧被水冲得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着眼胡乱推挤着男人高大的身躯。
见冲洗得差不多了,殷重扔掉花洒,再次将萧尧扛起来,走进卧室,将她抛在柔软的大床上。
萧尧被摔得头晕眼花,挣扎的爬起来,立马又被男人压倒,男人挺拔的身躯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覆盖住,阴沉着脸解开萧尧的衣服。
“混蛋,你想干嘛?”
“你已经被我包养了,你说我想干嘛?”
下巴被捏住抬起,背迫承受男人霸道强势的亲吻,萧尧被吻得喘不上气,死命挣扎的力道在男人这里犹如蚍蜉撼树般弱小。
男人灵活的舌头在她口中肆意翻搅,扫荡过每一个角落,还勾缠着她的小舌一起共舞。
萧尧只觉得腰间一片酥麻,身体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脑袋发热,昏昏沉沉。
红裙剥下,露出一片诱人的惷光,殷重总算放过了她被亲到红肿的嘴唇,沿着脖子,一路往下,留下一串湿热的吻痕。
“你放开我!混蛋!流氓!禽兽!”
殷重冷笑,“反正都出来卖了,我花钱嫖你天经地义,莫非你还是处碰不得?”
萧尧愣住,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她已经决定连尊严都放弃了,被谁碰都没有分别,况且被这个男人包养就不用被许多陌生的男人碰了。
萧尧放弃了挣扎,主动敞开身体,主动搂住男人的肩膀闭着眼吻上去,这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鼻子酸涩想要流泪呢?
殷重却躲开了她的吻,展开被子盖住她裸露的身体,隔着被子将她搂在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温暖令萧尧愣了愣,鼻子酸涩得难受,那些固执的想要忍住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男人轻轻叹息,轻轻替她拭去不断流出的眼泪,眼神温柔得如同一汪深幽的寒潭,“我不是告诉过你遇到困难就来找我吗!不要有负担,我和你父亲是很要好的忘年之交,帮助你是应该的。”
明明知道男人有很多疑点,对她毫无缘由的善意令她不安,可是男人的怀抱又是那么令人安心,在这个众叛亲离的世界里,他给了她唯一的温暖!
萧尧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可以依靠的港湾,她情不自禁往男人的怀里钻了钻,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休息一会儿!只一会儿!我绝不会让自己沉溺下去!”
萧尧默默在心底告诫着自己,然后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听着怀里清浅的呼吸声,殷重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默默注视着萧尧平静的睡颜,情不自禁的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精致的眉眼。
渐渐的眼前的这张脸和记忆深处的脸重合在了一起,巧笑嫣然恍如昨日,殷重心中一痛,抱着萧尧的手臂不自觉缩紧,早知道她会受这么多苦难,在她的婚礼上第一次相遇时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将她从另一个男人手里夺过来!
“你呀真够粗心大意的,竟然连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都能忘掉!我就罚你被蒙在鼓里,直到自己记起来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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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上药
萧尧一整晚都在做着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却一点想不起来,她睡得并不安稳,所以第二天躺在身旁的男人轻轻一动她就醒了。
闭着眼等了一会儿,听见殷重走进了浴室,水声响起来之后萧尧才睁眼,地板上随意丢弃着一件染血的衬衫。
浴室里水声停止,殷重只围着浴巾走出来,晶莹的水珠顺着线条流畅的胸膛滑落,滑过诱人的人鱼线隐没在被浴巾遮挡的深处。
萧尧却一眼看见了殷重肩头的伤口,清晰的齿痕已经变成了可怖的紫红色。
萧尧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什么。
殷重浑不在意,拿干毛巾擦着头发走到床边,“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不用了!”萧尧掀开被子坐起来,一低头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尴尬又窘迫的重新抓起被子挡住胸前。
殷重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关上门走出了卧室。
昨晚的衣服撕裂了一道口子已经不能再穿了,萧尧手足无措,难道要穿男人的衣服出去吗?
正无措间,卧室的门被敲响,殷重在门外道:“干净衣服给你放门口了,自己出来拿。”然后走开了。
萧尧把被子围在胸前,走到门边,小心翼翼把门打开一个小缝,装着衣服的袋子顺势倒在她的脚边。
殷重准备的衣服都是很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却质地上层,明显价格不菲,萧尧将衬衫裤子一一换上,尺寸竟然完全适合。
萧尧换好衣服下楼,殷重仍然只围着一条浴巾,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喝咖啡。
“等我换身衣服,带你去吃早餐。”男人起身往楼上走去,语气不容置疑。
萧尧不知为何脑袋一懵,脱口道:“你肩膀上的伤,要不我替你上药?”
男人身影一顿,继续往楼上走。
萧尧以为他拒绝了,正暗自庆幸,便见他提着药箱从楼上下来。
殷重将药箱往萧尧手里一塞,背靠沙发坐下,一脸理所当然。
萧尧无语,认命的从药箱里找出棉签和碘酒,走到殷重身前。
“你坐过来一点,我够不到你的肩膀!”
殷重不为所动,“你靠近点不就够到了。”
萧尧暗自咬牙,一想他的伤是自己造成的,只能忍气吞声。
萧尧半跪在沙发上,一手握着棉签,一手拿着碘酒瓶,欠着身子艰难的朝男人肩膀抹药。
趁萧尧没注意,男人悄悄一点点的把上身往后仰,引导着萧尧跟着一起往后,直到后背完全贴上沙发靠背,男人突然一伸手搂住了萧尧的细软的腰肢。
萧尧惊叫一声,手里的碘酒洒了一大半出来,正好洒在男人被浴巾包裹着的某个尴尬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萧尧脑袋冒烟,抽出纸巾想替男人擦擦,然后又发现打湿的位置比较特殊,根本下不了手,手足无措得连男人搂着腰的手都忽略掉了。
殷重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情不自禁在她额头印下轻轻一吻。
萧尧回过神来,一把将男人推开,脸色大变,“既然你这么有精神,想必伤得不重,不用上药了!”
殷重扯着嘴角笑了笑,不置可否,“我换身衣服,然后带你吃早餐。”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去吃!”
殷重眸色一冷,“我说一起吃早饭,不是跟你商量,是命令!听懂了吗?”
萧尧固执的偏开头不去直视殷重的视线,“我不是你的下属,没有义务听从你的命令!”
殷重迈开长腿走到萧尧面前,捏住萧尧的尖削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高大的身形将萧尧完全笼罩在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里。
“你不是我的下属,我却是你的金主,你不会忘了吧?嗯?”
萧尧心头一滞,一抹难堪映在脸上,强烈的自尊心令她忘记了男人对她的好意,梗着脖子冲男人吼。
“我吃不吃早饭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不管我爸爸有没有嘱托你照顾我,不过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能不能别以我的保护者自居,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我求你别这么自以为是不可一世行吗!”
殷重气结,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真不值得他挂心!可是她虚张声势的表情背后隐藏的脆弱和难堪又令他无比心疼。
“不作践自己会死吗你?看看你这副瘦巴巴的样子,一阵风都能刮倒!叫你吃早饭又不是吃砒霜,你能听话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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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怕还不起
萧尧避开殷重的视线,低着头一言不发。
殷重无奈的叹气,拍拍她的脑袋,“既然不愿意出去吃就算了,你去客厅里等等,我去做早餐。”
萧尧突然抓住男人的手臂,依旧低着头,“我……对不起,只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怕我还不起!”
殷重笑起来,“我愿意对你好,不需要任何回报。”
“不,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和你再有瓜葛而已!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为了金钱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无论你对我多好我都不会感激你的!”
殷重突然将萧尧搂进怀里,萧尧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不许这么诋毁自己,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的。你母亲的医药费我已经付过了,你不用担心!”
萧尧突然用力推开殷重,冷声质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母亲的事?你派人调查我?”
“萧尧你冷静点,我只是担心你!”
萧尧一脸讥讽,“所以就打着担心的幌子调查我的**?”
饶是殷重钢筋铸成的神经也被萧尧气得够呛,“萧尧!你明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你非要浑身带刺拒人千里之外吗?”
萧尧冷冷道:“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
殷重深吸一口气,勉力压制怒气,“随你!不用太着急,慢慢还吧!”
萧尧没再说什么,转身打开房门离开。
清晨雾气浓重,萧尧单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寒气,刚踏出殷重家门就打了几个喷嚏。
殷重住的地方远离市区,既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公交,况且就算有身无分文的萧尧也没钱乘。
徒步不知走了多久,身后传来汽车马达的轰鸣声,萧尧停下脚步往路边让了让,然后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从眼前快速飚过。
殷重线条冷硬的侧脸从眼前一晃而过,汽车扬起的尾气扑了萧尧一脸,只留给她一个飞速远离的车屁股。
萧尧自嘲的笑笑,笑自己心里蓦然腾起的一丝空落。
大概又走了半个小时,殷重的车再次与萧尧擦身而过,萧尧没有回头,只听见身后紧急刹车的声音,汽车掉头的声音,然后停在萧尧身边。
萧尧下意识的拔腿就跑,男人从车上下来三两步追上,不由分说将萧尧拦腰抱起,扔进汽车副驾。
萧尧刚要打开车门逃跑,男人已经坐上驾驶位并将车窗锁死,一个盒子从天而降落在萧尧腿上。
盒子的表面摸起来有些烫手,食物的香气阵阵传来,萧尧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侧头看向窗外,以免被男人看见。
一路沉默,殷重根本没有看过萧尧一眼,只顾开车。
萧尧认出这条路是回萧宅的,原来殷重还不知道那栋房子已经易主,萧尧并没出声提醒,任由殷重将她送到萧宅门口,然后再次扬长而去。
萧尧就站在熹微的晨光里,缓缓打开了依旧温热的盒子,拿出一只晶莹的小笼包小小咬下一口,食物沿着食道滑落,一滴泪顺着萧尧的脸颊滑落。
萧尧坐在一丛灌木后默默吃掉了一整盒的食物,正要起身离开,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总在哪儿发大财啊?您还记得我们这种小人物吗?”
萧尧悄悄探头,一看果然是熟人,周安国,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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