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虞没有在单身宿舍楼住,而是在厂子最里边的一个很旧的二层楼房一楼最边上的一间房子住,当初他要这间房子的时候是想一个人住远点,安静,没人打扰,没想到这反到为他今后放纵自己选择了最佳场所。
当宋一琦按他说的好不容易找到,花了近3o分钟,她到达的时候,看看四周,一楼房子里只有三家亮着灯,周围黑呼呼一片,灯很少,旁边全是一排排黑呼呼的库房,晚上出来很渗人,她想不通包虞怎么会选择住在这里。她找到最边上那个屋子,想来想去,应该是这里,她举起手,轻轻的敲了一下,门被快拉开,包虞站在门口,她一下跳起来,直接楼住了包虞的脖子,包虞紧紧的把她抱上,门被一脚蹬上。
淡淡的幽香从宋一琦身体各处散出来,直钻包虞的鼻子,一阵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从她的捎到脸颊再到嘴唇,吻完,包虞累了,把她放下来。
她开始环顾四周,门旁边是一个电炉子,上边放着一个不锈钢的烧水壶,靠墙的地方零乱的放着几双鞋。鞋旁边,靠墙的地方有一个小门,“这是?”她好奇的问,“卫生间,里边有洗脸的地方。”房子里东西不多,有些零乱,窗帘已经拉上,可能是才换不久的吧,小碎花的窗帘颜色很鲜艳,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床,床上的床单被套枕套却有些陈旧了,床边一个桌子,桌子上堆的乱七八糟,桌子旁有一个带靠背的凳子,一盏台灯出幽幽的光泽,床旁边两个高凳子并排放着,上边是一个颜色鲜艳的箱子,可能也是新置办的,从鲜艳的颜色和新潮的款式上能看出来。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典型的没有女主人管的单身男人的住所,宋一琦心里想。
她脱下风衣,挂在凳子的靠背上。
包虞看着宋一琦的眼睛四处看,心里有些紧张,有些局促,有些不安,她看完了,忽然柔情的说,“也真难为你了,你一个人居然过的这么清苦。”“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已经习惯了。”忽然,他又想起了今天的主题,“我的箱子里有新的床单、被套,我取出来换了。”说话间,他取下栓在皮带上的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锁,从里边取出新床单、新被套、新枕套,递给宋一琦,宋一琦接过来麻利的放到床上,开始迅把旧的往下扯。
突然,站在她旁边的包虞好象想起什么,一把拿起新被套,手迅的伸到里边,摸出两个定期存款单,宋一琦正在床上扯着,看到包虞异常的动作,赶紧放下手上的活,凑到他跟前,藏,显然已来不及了,现在藏了,反而显得他的虚伪和对宋一琦的严重不信任,他索性拿给她看。
“这是我这么多年的一些积蓄。”宋一琦一把全部拿过来,先看了一个,“啊!”嘴里出了惊呼,两眼放出了特有的亮光,她迅又看第二个,又“啊”了一声,比刚才的声音更大,看完了,给他,“你攒了这么多的钱!”
一个5万,另一个1o万,两个整整15万,在9o年代初,一般刚上班的职工一年不过2千元左右,宋一琦也不过一年2千3百多,就是自己不吃不喝,存1o年,也不过才2万3,何况不让她花钱比让她死都难受,就是工作到退休,按正常的工资也才仅仅是存折上的一半,3o年的开销下来几乎所剩无几,15万,以当时的收入状况,对她而言,简直是一座金山。何况他还那么年轻,以后还能挣更多的钱,她兴奋的想,现在对这个男人已经由最初的一般的做情妇的狭隘思想变成了完全崇拜、完全据为己有的伴侣的高度,因此说话的时候,声音更嗲,柔的这个常年象打光棍、不近女色的包虞骨头都酥了。
………【第三十一节 我已经燃烧起来了】………
“赶快放回去吧。放好,你这安全吗?”宋一琦关切的问,“绝对安全。”他响亮的回答。她看着包虞把折子重新放回箱子,挂锁,上锁,一切完了,他看着她灯光下光洁细腻花容月貌的脸,再看看她起伏有致的胸,“赶快换吧。”他已经有些饥不择食,对于他这样长象普通的男人来说,能有这么一个在他看来赛西施的女人陪他上床,就是醉死花丛中也值了。他同时又庆幸自己攒粮票攒钱的正确性,如果不送礼,他现在可能还穿着黑不溜丢的脏衣服在烧锅炉,怎么会有如此光鲜美丽的女人给自己主动的投珠送抱,他想,没有投入就没有产出,这就是残酷的生存法则。
她在床上扯旧床单旧被套,这个多年来生活如同打光棍的男人如影随形,她到哪,他粘到哪,人在她的身后,手却从后边把她的腰搂上,不时的亲她的头、脖颈,另一只手已经拉开裙子的拉链,伸到里边的内衣里在她的胸部两边来回抚摸。
好不容易换完了,宋一琦把换下的脏被套、床单、枕套全部从床上扔到地上,包虞给宋一琦两下把鞋脱了扔在地上,包虞一把抱起她,把她轻轻的放到床上,包虞开始站在地上*服,宋一琦看着这个男人脱下了上衣,他的腰上是一圈圈与年龄不相称的脂肪群,可能是这几年好吃的吃的太多,营养严重过剩,与以前那个又黑又瘦的锅炉工判若两人,她想。他很快脱下了裤子,露出了里边灰色的丁字裤,他很快褪去,扔在凳子上,爬上床。他一把拉开被子,把两人都盖在下边。宋一琦被他温顺的压在下边,他开始剥她的裙子,脱完了,一边用嘴亲着她的身子,一边开始扒她里边的内衣,他几乎是同时撕下了她的内衣和*。
包虞已经记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这么酣畅,可能是去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吧。但是,老婆和这个女人有着本质的不同,老婆是一个仅仅在乡下开了一个小商店的不识字的农村妇女,怎么能和自己床上的女人划等号呢?她有脸蛋、有身段、还有生活的情趣。
此刻,他躺在她的旁边,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不时的仔细端详一阵,嘴不停的在她耳根、脸上乱亲一气,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他感觉这就是他现在需要的生活,而不是以前的清心寡欲,自我欺骗,自我麻醉的生活。受道德、良心之类的束缚。“以后,你每晚就住这得了,现在,我身边没有女人我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我已经燃烧起来了,你不能让我独自熄灭,你得在燃烧中陪我一起熄灭。”他认真的说,又亲了她一下。“好啊,我愿意。”宋一琦温顺的蜷在他的怀里说。
第二天,宋一琦睁开眼睛的时候,外边,天已大亮,一缕阳光通过窗户缝隙照了进来,她看看身边的人,他还在熟睡,时不时的出轻微的鼾声,昨晚他太累了,完全是纵欲过度,恨不得把多年压抑的感情全部在这一晚释放了,弥补了。
她又低头看了一会这个男人,他不高的个头,长着一张普通的面孔,粗粗的眉毛,大国子脸,厚嘴唇,实在是太普通,没有什么有特征的值得赞美的地方,她想到了帅气的赵登高,不知他现在在干什么?但是思想的火花转瞬即逝,宋一琦的思绪很快回到现实中,转念一想到包虞锁在抽屉里的两个定期存款单,想到单子上的巨额存款,她马上热血沸腾,开始自我安慰,有得必有失,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存款单是帅气的赵登高不可能拥有的东西,一个人不可能完美的无可挑剔,肯定是这方面很好,那方面就有所欠缺,不可能有那么多好事让一个人同时得到,想到这,她马上释怀了。
她很快穿整齐,下了床,穿上鞋,开始收拾脏乱的屋子,她站在凳子前准备先整理桌子上的东西,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放着杯子、剪刀、抹布,一盘花生米已经有些干篦,不知放了多久。铺开的稿纸放在桌子正中,稿纸最上边,字迹粗造的写着一行字:父母、老婆及三个女儿,你们好!稿纸上放着一枝笔,笔帽扔在一边,稿纸的旁边,放着一摞信,最上边的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电机厂的地址和包虞的名字,最下边写着寄信人的地址,她一看,肯定是他家的地址,某某县某某乡某村某队。她看了看包虞,他正沉沉入睡,她拿起最上边的信封,抽出里边的信,看起来,里边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隔壁王奶奶家的羊下了一窝崽,李爷爷的孙子上大学是完全公费之类,她看看落款,媳妇:刘*,明明信是娃娃歪歪扭扭写的,可落款却签的大人的名字。字迹完全是两个人,她赶紧拿起笔,在稿纸的后边抄下了地址和名字,顺手塞到了裤兜里。
………【第三十二节 妈妈要做生意】………
周末,罗思文在水池子边洗衣服,陈海提着一盒带鱼气喘吁吁的走过来。他远远的看见罗思文在水池子上洗衣服,大声喊:“思文、思文,快来拿鱼。”罗思文抬头现了他,赶紧跑过去,“单位又福利了?你要不周末回家给你妈拿回去吧。”罗思文用商量的口吻说,“说什么呢,放你们家不是家呀?放哪都一样,你们家人多,吃着也香啊!”陈海嘻皮笑脸的说。
罗思文不再说话,但是心里甜滋滋的。“等过年,我们单位福利,我领上给你妈拿回去。”罗思文说,陈海对家人的好贯穿于生活的各个细节,令人感动,因此,罗思文也对陈海及其家人怀有很深厚的感情,虽然他家远在农村。但是罗思文很多时候还是以未来儿媳的身份对待陈海的家人。比如过年的时候会买一件毛衣或外套,让陈海给老人带回去,或者节假日陈海回家的时候,罗思文会去市场买一些卤熟的鸡大腿、鸡翅膀或者柔软的面包让陈海给他妈妈带回去,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再说吧。”陈海淡淡的说。罗思文和陈海一人抬一头提着进了家门。
和她家人打完招呼,陈海象在自己家一样熟悉,迅找来剪刀,拿出一个大盆,剪开盒子上的绳子,然后拿出几条放在盆子里,开始利索的收拾带鱼。
晚上,满屋子飘着香喷喷的油炸带鱼味。周末,通常罗妈妈都会改善一下伙食,一来大家忙了一周,二来周末孩子都有时间可以帮忙干活,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再穷,也不能亏了嘴,罗妈妈会想办法改善伙食,她朴实的观点是,宁愿每人少穿一件衣服,少花零花钱,也不能亏待了孩子们的肚子,不能让孩子们营养不良,育不好。另外,陈海这个准女婿也可以来家里打打牙祭,毕竟单位职工灶是大锅饭,难免油水少。因此,周末往往是一家人改善生活的时候。
今天也不例外,罗妈妈炒了满满一桌子菜。那个可以折叠的桌子一拉开,房子马上变的很小,但是香喷喷的菜放在桌子上充满了温暖的家的气息和温馨的生活气息。
米饭端上来了,意味着可以开饭。全家一个不拉的全部围着桌子坐下,一边说话一边吃饭。罗妈妈从一个大盆子里夹了两块中间肉多的带鱼放到陈海的碗里,同时对家人说:“多亏陈海,让我们都吃上了这么好的带鱼,谢谢你,多吃点。”陈海嘴里说,“都吃,都吃。”说话间给思和思羽各夹了两块,完了又给罗爸爸和妈妈也各夹了两块。“你自己来啊!”他对罗思文挤挤眼睛。“那当然,我还能亏了自己。”罗思文笑说,顺势给自己也夹了一块。
大家吃着说着。突然,罗妈妈想起了做生意的张妈,“哎,你看张妈现在生意做的,日子是越过越好。”然后,罗妈妈把那天路上碰到张妈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大家说了一遍。
“我早都知道了。”罗思文漫不经心的说,“这有什么好奇怪,她家三个儿子,负担重着呢,她现在不努力,以后儿子都要娶媳妇,买房子,哪来的钱?”罗思文反问。“我们家也是三个,到处是花钱的地方,负担难道轻?我觉着我们家现在的生活也比人家好不到那儿去,半斤不笑八两。你看,你爸现在是常年病号,经常要看病吃药,家里这点钱,稍微遇到一点事就抓瞎了,无法正常运转,所以我也想做一点小本生意,补贴一下家用。”妈妈似乎深思熟虑。
“小本生意?”罗思文感到很吃惊,弟弟妹妹也很吃惊。“妈,就你?还想做生意。”罗思文白了一眼妈妈,“不是我小瞧你,就你那样也敢做生意,账都算不清,不怕被别人哄了,怕到时候连本钱都收不回来啊。”罗思文笑着说。“就是,就是,我也劝你妈了,她怎么也不听,我看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心不死。”罗爸爸看了一眼妈妈说。“那也不一定,说不定我还能挣些零花钱呢!运气好,说不定一个月下来挣得比你工资还高,那也说不定,如果那样该有多好。不会?我不去学吗?算账不行我就算慢一点,我就不信我有那么差?实在不行就买一个计算器。”妈妈回击。“依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坏事,要不阿姨就少投资一点,先做个小买卖,先试一试,等经验丰富了,就多投资一点,生意做大一点,怎么样?”陈海听他们说了一阵,开始帮腔。罗妈妈看看陈海脸上笑开了花。“还是陈海说话我爱听,不试怎么知道我不行?我就要试一试,说不定真能改变家中的状况。”罗妈妈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哪有本钱呀?你说的轻松。”罗爸爸打击她。
“没有本钱?你们怎么不早说,我这儿还存了些,完了我拿来,你们拿去先用吧。”陈海不假思索的说。“那太好了。谢谢你。其实刚开始也不要太多的钱,万一赔了呢。少放些钱,假如赔了也不是很心疼,对吧,当然我还是希望赚喽。”罗妈妈开心的笑说,好像已经摸着了财富之门。“那,既然你这么心热,就少放些钱试试吧。”罗思文一看妈妈胸有成竹的执意要去做,就支持的说,不再持坚决反对的态度。“也行,那阿姨到底需要多少钱?”陈海笑问。“2百元吧。”妈妈说,“够吗?要不多拿些。”陈海进一步建议。“够了,够了,足够了。”罗妈妈喜上眉梢。
………【第三十三节 开张了】………
罗妈妈要做生意了,大家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先忙坏了罗爸爸。虽然爸爸右腿的肌肉萎缩仍在继续,但是他人一点也不闲着,找来以前做家具没有用完的木板,在院子里每天劈劈砍砍,一周时间做了一个架子车的架子。陈海负责到旧货市场花25元买了一对旧轱辘和一个台秤,雇车拉到罗思文家,车架子往轱轳上一放,一个运货的工具就产生了,同时一个称重量的东西也具备了。罗妈妈专门花时间去市场观察了两天,决定开张做生意。
罗妈妈做的第一个生意是卖板栗。已经是十一月,屋子里暖气已经来了。罗妈妈看见大街上到处都在卖糖炒栗子,生意十分红火,她也决定卖板栗,但是卖的是生板栗。为了开门大吉,罗妈妈专门选择了星期六,陈海出差了,罗思文和弟弟可以给妈妈帮忙。妈妈拉着空车子,车子上的布袋里装着秤,罗思文紧跟在她身后,罗妈妈从段家滩蔬菜水果批市场批了15o斤板栗,每斤5毛钱,两人一个在前边拉,另一个在后边推,来回用了近1个小时,走回离她们家最近的那个大市场,市场是个杂货市场,周围卖水果和卖蔬菜及卖小吃的混杂在一起,只是,卖小吃的集中在最里边,其余在外边,东西散乱的堆在各自的架子车或三马子上。
路过张妈车子旁,罗思文看着张妈车子上堆着红彤彤的桔子,“你们现在想通了?也开始做生意了?”张妈热情的打招呼,“就是,向你学习,挣点零花钱。”罗妈妈笑说,“赶快到那边找个空地方摆上。”张妈热情的建议。
罗思文和妈妈就朝市场里卖蔬菜水果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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