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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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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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世态百象】………

    罗妈妈拿着罗思文报销的钱,乐不可支。把家里其他的闲钱放在一起,凑了7百元,迅去批市场买了些筛子,然后就盘算着卖水果的事。

    妈妈决定卖水果那天,罗思文和弟弟妹妹都放寒假了。

    早上,罗思文和妈妈早早起来去了批市场。妈妈和罗思文把各种时令水果价钱都问了一遍,做了比较。然后找了一个客货两用车跟上她们。妈妈先后批了广柑、香焦、弥候桃、梨子、柚子等,车装的快满了,钱也基本快用完了,罗思文和妈妈坐在司机后排向家驶去。

    到了家门口,车子停下,罗思文和妈妈跳下车,罗思和思羽也起了床,和爸爸已经把厨房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东西能码的全部码好,腾整齐,空间一下看起来大了很多。罗思文和妈妈一人抬一边开始把车上的东西往下卸,罗思和思羽也帮忙抬轻的。爸爸站在地上偶尔帮忙扶他们一下,除了当天要拿到市场卖的放到旁边外,其余的卸好码整齐,给司机付了钱,司机开着车走了。大家已经累的精疲力竭。歇了一阵,体力稍微有些恢复,罗思文和妈妈开始装车子,把需要的东西全部放在车子上,朝市场走去。

    路过张妈摊位前的时候,罗思文和妈妈特意把她摆的方法又看了一遍。到了往天摆摊的地方,罗思文和妈妈很快按照张妈的方法把各种水果摆好,罗思文特意站在前边看了看,也象模象样,有卖水果的风格,罗妈妈这卖水果的历史从此就开始了。

    临近春节,罗思文看看别人摊位上花生和瓜子卖的很快,于是她给妈妈建议增加了这些品种。

    周末,陈海到罗思文家来。他手里提着一小袋大米和面粉,先进了厨房放下,他看见满屋堆的都是各种各样的水果,进了卧室。罗思文正在给陈海织着一件灰色的毛衣,“思文,阿姨现在开始卖水果了?”陈海好奇的问,“就是的,水果生意利润大,挣钱更容易。”罗思文抬头冲陈海灿然一笑。“你大哥怎么样了。”“出院了,现在正在打官司,人家村上有人,公安局也有人,牛的很。法院拿人家根本没办法,好在我二嫂的同事老公在司法局,给帮忙说话,法院给判了3千,但是人家赖着说没钱,公安局就把那俩弟兄拘留了一周,没用,现在执行难啊。”陈海叹了口气。“那你过年回去吗?”罗思文关切的问。“不想回去了,回去也心烦,操心还帮不上什么忙?”陈海表情复杂的说。“你不回去,你妈不牵挂吗?如果你真不回,那就在我们家过年吧。”罗思文建议,“哎,都这么大岁数了,无所谓牵挂不牵挂。”陈海烦躁的说,“那就在我们家过吧。”罗思文再次说。

    腊月23,小年开始了,罗妈妈的水果生意也渐渐步入正规,渐入佳境,越来越好。

    为了多挣些钱,罗思文决定到另一个路口再摆一个地摊。等妈妈先摆好摊位,罗思文把车子拉回家,然后装了些瓜子、花生及各种水果,弟弟妹妹给帮忙推车到另一个街道的路口准备再摆一个。他们拉到的时候,周围已经摆了很多摊,罗思文看见旁边有一个身材矮胖、皮肤粗躁且布满冻疮、穿着一件工商局中长旧大衣的中年女人也在地上摆放着各种水果,核桃、花椒等干货在塑料袋内装着,袋子的口挽着,露出里边的干货品种。罗思文正四处找地方,突然那个女人现了他们,恶狠狠的指着他们的车子说,“你们最好摆到别处去,离我远点。”罗思文一看那个女人凶恶、霸道的眼神,心说,一看就是个恶女人,来者不善,赶紧离远点。因此,在前边把车子推着快步朝前走,弟弟妹妹紧跟在后边。这个女人就是以后与罗妈妈生纠纷的女人,她是有名的霸王孙小艳,大家背后都称她为孙母老虎。

    到了前边,看着有些空隙,罗思文紧挨着一个卖调料的旁边放下摆上,距离孙小艳摊位三步之遥。弟弟妹妹帮忙往下卸东西,罗思文先在地上铺上塑料袋,然后把每种东西都倒在铺开的塑料袋上,分门别类的堆好码整齐。“思,你到妈那边去,现在生意忙,你看她如果哪些东西卖的快,就赶紧回家给她取,思羽在这边配合我做跟哥哥一样的工作。”说完,她拍拍弟弟的肩膀:“去吧,快去吧。”“那我走了。”思说完一溜小跑着走了。

    “这瓜子怎么卖?”一个妇女领着一个5、6岁的小女孩站在罗思文的摊子前,“2元一斤。”罗思文和气的说。“称三斤。”罗思文扯了一个塑料袋。蹲下,快的往袋子里装。“妈妈,罗俊德都有三个舅舅,为啥我一个都没有?”穿的整齐漂亮,头上扎了两个小辫子的小姑娘仰起脸蛋盯着妈妈问。罗思文正在装瓜子,听到小姑娘天真的问话,噗哧笑出了声,“傻孩子,罗俊德有三个舅舅,那是因为她姥姥在她妈妈之前生了三个男孩子,所以她有三个舅舅,你姥姥没生男孩子,所以你就没有舅舅啊。”妈妈和蔼的对小姑娘说。小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罗思文会心的笑着同时麻利的装完,称秤。

    母女俩刚说完话,一只脏兮兮的手拿着一个同样脏兮兮的糖瓷缸子从后边伸到母女俩的面前,妈妈一看,原来是一个躬着身子满脸满身脏兮兮,看不出原来衣服本色的老乞丐伸过来准备乞讨。罗思文有些不高兴,正要说:“你赶紧走吧。”话还没说出口,只听小姑娘对妈妈说:“妈妈给我5毛钱吧。老师说,要对弱者献爱心的。”妈妈看了看自己的姑娘,边掏钱边说,“好,好,好,献爱心。但是妈妈要给你强调一点,爱心只献给老人、孩子这些老弱病残的人,知道不。”说话间,掏出钱包,给姑娘5毛钱,姑娘点点头;轻轻的放在糖瓷缸子里,罗思文已经称好,递给妈妈,妈妈把钱给罗思文,“不用找,刚好。”她和气的说着,拉着小女孩的手走向人群中。罗思文觉着母女俩给她上了很生动的一课,她有些为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赶紧拿起旁边几个有些黑的香焦,塞到老人的手里,老人冲她笑笑,点点头,拿起香焦,三下两下把一个撕了皮,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第四十一节 想调戏良家妇女啊】………

    “33斤,不是3o斤。”罗思文正在想刚才的小女孩,猛不丁听到很大的喊声,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孙小艳出的,在她的摊位前,正站着一个高大帅气的年轻军官,一看那阵势,可能在买她的核桃,孙小艳旁边站着一个别的摊位帮忙的有些谢顶的矮个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在两人的肩膀上有一个棒子,中间是一杆长长的秆秤,核桃在二人中间的秆秤下边袋子里装着,看样子正在称秤。

    孙小艳正在拨弄穿在棒子上的秤秆,军人面带怒色,突然罗思文听见军人气急败坏的大声说:“这位大姐,你要称就称好!价是价秤是秤,不要弄虚作假,一会3o斤,一会33斤,你想糊弄谁?到底是多少?我看看。”他把孙小艳的手拍了一下;说话间把秤秆拨弄到自己的面前,正准备看,“你干什么,想调戏良家妇女啊?”孙小艳象泼妇一样咆哮起来,军人彻底恼怒了,“你说我调戏良家妇女?你是不是得寸进尺了!你以为你是七仙女下凡啊?先不说咱好不好色,就是好色,就你这样的,白送我,我瞧都瞧不上,怎么会去调戏呢。你那不是侮辱我,抬高自己吗?行了,你别称了,核桃我不要了。”说完,军人头也不回的怫袖而去。“哎,核桃你真的不要了吗?你不能这样欺负人,你回来。”孙小艳说话间迅的把自己这头的穿秤秆的棒一扔,孙小艳去追那军人,秤从低的这头窟窿里滑下来,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力量太大,惯性使棒子反弹回去砸中了那个谢顶的男人的头。?,一声脆响,这头这谢顶男人头被狠狠的砸了,声音很响很大,“哎呀!这个讨厌的女人,不长心肝,疼死我了。”谢顶男人用双手捂住被砸的头,蹲在了地上骂这个疯女人,军人很快走到一辆军车前,拉开车门,一步跨上去,孙小艳还没走到车跟前,车压着喇叭一溜烟的开走了。泼辣的女人吃了一个闭门羹,气的骂骂咧咧的走回来。罗思文和思羽冷眼看着这个象小丑一样的女人出丑,心中充满嘲笑,啥话都敢说啊,分明丑不可看,象头老母猪,还自做多情,给别人找事,真是不知羞耻,自取其辱,罗思文鄙夷的想,但是同时这个泼辣的女人泼妇一样的形象在罗思文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四十二节 辛苦 但是也有收获】………

    生意时断时续,有顾客来买,罗思文和思羽就忙一阵子,没有顾客时,一停下来坐在小板凳上,就觉着寒风刺骨,全身从头到脚都冻的冰凉,毕竟是寒冬腊月,寒风象刀子一样刺骨,时不时吹来一股旋风,把周围的纸屑等轻的东西高高的卷起来,又吹散开,即使她们穿的很厚,也觉着被冻透了,行人都缩着脖子,带着口罩或帽子,匆匆的买了,又匆匆的离去。孙小艳的摊位前,放着一个小煤炉子,她不时的换一块煤在里边,没生意的时候就坐在小板凳上把炉子放在两腿中间,把带着手套露出手指头的手,长长的伸了放在炉火上来来回回的烤。罗思文看了很羡慕,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考虑的还很周全。

    思羽坐在罗思文旁边,因为太冷,她冻的有些感冒,时不时的把流到鼻子上的鼻涕吸溜一下。

    罗思文看看妹妹,心中充满了苦难生活的酸楚,她在沉思,“什么时候生活才有改观呢?全家人不再在寒冷的冬天别人在家围着炉火,或坐在有暖气的房子里享受甜蜜的生活,而自己的家人在寒风刺骨的大街上摆地摊,挣这可怜的毛毛分分,维持家用。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呢?”她心里愤懑的想,看看年幼的妹妹,“思羽,这样吧,你先回家去待一阵,过一个小时来的时候给我拿两把香焦来。”思羽不明白姐姐的苦衷,“好吧,姐,那我走了。”她起来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妹妹一走,罗思文坐在寒冷的大街上感觉更冷了,她把爸爸淘汰的旧棉袄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还是感觉全身快冻僵了,“思文,思文。”声音如此熟悉,罗思文顺着声音看去,陈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站在她旁边,手里拿着两个烤红薯,“哎,思羽呢?思不说你们俩在一起么,怎么不见了?”陈海一脸惊奇和诧异,“噢,大街上太冷了,把她都冻感冒了,所以我就找个借口让她回去了。”罗思文慢条斯理的说。“我给你们俩一人买了一个红薯,她走了,你全吃了吧。”说话间红薯已经放在罗思文的鼻子下,一股清新香甜的薯香一股脑的钻进罗思文的鼻子,罗思文吸了吸鼻翼,“好香呀。这样吧,思羽走了,我们俩一人一块,红薯要趁热吃,凉了吃就容易把人噎着。”罗思文说着给陈海一块,“这香焦怎么卖?”一个头蓬乱的男人问,罗思文赶紧把红薯放回陈海的手里,走过去。

    随着品种的增加,罗思文家的水果生意越来越好,两个摊子前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买主,晚上两边摊位的钱扔在一起放在筛子里,毛毛角角象小山一样,妈妈耐心的数钱的时候,总是喜上眉梢,也就在这时候,罗思文才感觉到生活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虽然付出了,做生意很辛苦,但是也有收获,家里的经济状况确实有所好转,也未尝不是好事。

    腊月28,陈海已经不需要到单位上班,索性早早起床到罗思文家给帮忙做生意。

    先帮罗妈妈把东西拉到市场,陈海又把车子推回去,给罗思文装车。装好了,罗思文想了想,顺便又把一袋瓜子扔在车上,陈海和罗思文推着车子朝摆摊的地方走去。

    推到往常的地方,孙小艳已经把摊子摆好了,她看到罗思文和陈海从眼前走过的时候,眼睛中露出一丝不屑,心想,这么漂亮的姑娘还在这大冷天在大街上摆摊子,真是浪费资源,也不攀个有钱人家享福去,遭这罪。真是一朵水灵灵的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以她过来人的眼光,陈海虽然仪表堂堂,但是估计也没有多少钱,要不,谁还大冷天待在大街上陪女朋友忍饥挨冻,活受罪,摆地摊?只有穷人能吃这苦。而她对穷人是不屑的,虽然她也出身穷苦,但大伯子、小叔子、大小三个姑子等五个弟兄姊妹都有工作,而且单位都不错、每家都有官员,她老公当完兵后分配在林业局上班,上班期间私自盗卖单位的木材,独自装入自己的腰包,被别人告,进了监狱,被判了1o年,后来兄弟们动用各种关系,在监狱待了两年出来了,但是单位已经解除劳动关系,没有工作,只好靠摆摊维持生计,但她骨子里仍然仰视有钱有势的人,鄙视穷人。

    陈海和罗思文路过她摊位前的时候,现旁边的空地比往天大,罗思文现卖调料的没来,可能回老家过年去了吧,罗思文心想,如果来了,就让他摆在自己的位置上,今天就和这个女邻居挨在一快摆,她琢磨。“就摆这。”她说。

    陈海停下车子,两人开始往下搬东西,从车子上全部搬完,罗思文就麻利的把塑料袋铺在地上,陈海把一大袋瓜子倒在了地上的塑料袋上,又把一大袋花生倒上,越到年关这些东西卖的越快,水果也陆续摆好,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陆续走到各个摊点选择自己需要的东西。罗思文和孙小艳的摊子上围了一群人,买各种东西,年关将近,辛苦了一年的人们也想通了,把攒的钱拿出来,买任何东西都是大包大包;似乎卯足了劲,把一年的亏欠弥补回来,陈海和罗思文不停的忙着给顾客装东西,称秤、找钱。

    一个背着背篓的中年农村妇女和一个衣着光鲜的城里老太太朝罗思文的摊子走过来,走到跟前,农村妇女对罗思文说,“妹子,能不能用一下你的秤?”罗思文抬起头,“可以啊,干什么用?”农村妇女一回头,手伸到自己背着的背篓里,从里边拽出一只绑着翅膀和腿的大红公鸡,“麻烦你给称一称,行不行?”陈海一把拿起公鸡放在秤盘里,公鸡不断的挣扎,“4斤6两。”老太太却不愿意了,“看,我说什么来着,不错吧,她都找了3个秤,都是4斤6两,她硬说自己在家称了4斤7两,这下相信了吧,我能坑你吗?好了,就是刚才算好的价钱。”老太太说话间,从兜里掏出数好的钱,塞到她手上,农村妇女似乎还不甘心,把钱推推,“要不,再换个秤称称?”陈海已经明白原委,“这位大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较真了吧,就赊了1两你还斤斤计较,3个秤称你还不放心,你要想想,你从山上背下来,大老远的,公鸡还不拉几泡屎啊,几泡屎还不赊一两秤啊,行了,我看就这么的了,你差不多就行了,别较真了,我这可是公正合理的说,谁也不偏向。行了,拿上钱,买年货去吧。”他象一位主持公道的法官,两人听了似乎有理,拿着各自需要的东西走了。

    中午的时候,陈海在摊子那头忙,罗思文正在这边给一个满头白中等个头的老太太忙着装瓜子,5斤花生已经装好称好。老太太虽然满头白,但是红光满面,精神很好。她絮絮叨叨的对罗思文说:“家里儿女多,还有一大帮孙子,过年家里人多,所以就多买些。”“那您怎么不让他们来给您帮忙呢?”罗思文好奇的问。“帮什么忙呀!四个儿子、四个儿媳,五个孙子,一到过年就到我们家来了。大人们摆两桌搓麻将,孙子们放鞭炮,玩游戏,没有一个帮忙搭手,媳妇们也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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