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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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情迷-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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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那就开始行动。这个屋子并不是特别大,两层的格局。一楼的前厅是会客大厅,后方是分为四部分,厨房,浴池和楼梯,还有一间客房,而我昨天就是在这件小客房睡的。厨房里的东西还是比较齐全的,看得出这里是经常开火的。印象中不曾见过爹进厨房,也不曾吃过爹煮的东西,那么这个屋子并不是爹一个人在住。浴池边的架子上有很多的小罐子,分别装着各种烘干的花瓣,我可不认为爹会需要它们。
  上到二楼,一共是三个房间,一个大书房,一个小单间,一个主卧。小单间的被褥还是全新的,没什么灰尘,如果不是有人经常打扫那就是这个房间有人住。只是我不曾发现这个房间有什么私人物品,这个房间干净的仿佛不曾有人住过一样。接下来是主卧,紫檀木雕刻的大床上是整洁的蓝色被褥,陪着同色系的帷帐,干净简洁中却不免带着一些忧郁。偌大的一个梳妆台,上好的紫檀木做的梳妆台,散发的淡淡的紫檀香,一些华美的珠花,几盒精致的胭脂水粉。打开同是紫檀木雕刻的衣柜,虽然这样的行为有些不道德,但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是正常的。
  压下心底那渐渐泛起的寒意,反正鄙视自己也不是一两次了,再鄙视一次又何妨呢?
  没有什么意外,衣柜的一边放着男装,另一边则是女装,可是看出其质地的良好,款式的精致。这个房间,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属于爹和司艳彩两人的。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也搞不清楚了,就算和爹生活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不是司艳彩,但是爹背叛了娘已经是不争的事实,除非那个女人就是娘……
  想到这,一种亟欲逸出的大笑无法控制的窜出,隐约的悲凉让整个胸腔都不可遏止的疼痛着。越是深入,所谓的真相越是残酷?是否那场灭门惨案只是一场玩笑,可是记忆中最痛的血淋淋确实那么的深刻,那么真实的印刻在脑海中。到底所为的真相是否是我想象的那般,还是一切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究竟谁可以告诉我!
  抱着衣柜里的衣服,遏制不住的哭泣就这么宣泄出来,强撑的坚强始终是那么不堪一击。我所谓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曾以为永远失去的暗影变成司南风重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爹和娘的尸体是我亲手放在一起的,在那充斥着血腥的痛苦记忆深刻之后,又让我发现,爹还活着,而娘……不对,娘确实不在了,不然爹不会那么痛苦的在见到我时将我当成了娘!
  闭上眼睛,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宛如无数个小锤子不断敲击我的脑袋,生疼得让我只能放弃继续的思考。
  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是否残酷的能否让我接受?
  缓缓靠在衣柜前,任由眼泪慢慢的滴落,压抑了太久的痛苦能否随着泪水的滚落而流出体外。真的不要再痛了,我只希望在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空间,让眼泪尽情的宣泄。
  在哭泣的时候,时间的流逝这个概念是模
  冷水的扑面让自己清醒了许多,也为那些有的没的想法感到好笑。
  重新回到二楼的时候,站在书糊的,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眼睛的酸痛无不说明着这次哭泣的时间一定不会太短。大哭之后心情总会似乎一些,泪水的失去似乎总会带走一些东西,而痛苦,似乎就是其中的一种。
  看着手中被我揉成一团的衣服,已经是皱巴巴的,失了原先的光鲜亮丽,似乎还有一大滩的水渍,应该是泪渍吧……有些不好意思,手中的这件衣服基本上已经被我毁了,索性将其揉成一团,放置在一旁。
  站起身子,拍拍脸,泪水肆意后的脸不免有些黏湿,本想去书房察看只能暂缓下来,先去洗一把脸吧,毕竟我不想盯着这样一张哭花的脸去面对爹,而且哭后的脸蛋总是不舒服。
  带上揉成一团的衣服,下楼打水洗脸。偌大的屋子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清醒昨晚太累太晚,我不曾注意到,现在想来,昨晚一个人住在这样一间屋子,还是有些恐怖的。房门前,心下有些踯躅,之所以将书房放在最后察看,无非是这个地方往往是有着最多蛛丝马迹,留下痕迹的地方。只要你用过这间书房,一些痕迹总会被留下。而现在站在书房门前的我到底还在犹豫什么,害怕什么?
  一眼望过去,如同大多数的书房一样,一张偌大的书桌,书桌的右边是一个大书架,那些厚重的书整齐的摆放在上面,书桌的右边安放着一张小床。很简单的一个书房,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完,只是那些隐藏在台面下的东西,就不是一眼望去就可以看到的。
  书桌似乎被人收拾过,没有遗留下任何的字条纸张,看来昨晚爹应该在我来了之后将书房整理过。心微的抽痛,尽管知道爹只是忘记了我,可是他这样防备我,心还是被伤到了。轻抚过楠木做的书桌,除了文房四宝,偌大的书桌不曾留下任何有关其主人的信息。
  明知道爹将这书房收拾过,不会留下什么信息让我去发现,可我还是不死心,一遍遍来回查看,不放过每个角落。最后颓败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个书房收拾的仿佛不曾被人用过。看来爹真是防备我到底了,放我一个人在他这一年来生活的地方,是保护我却也防备着我。真的很受伤,压下那股不住冒出的酸涩,毅然的走出这间被收拾得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书房。
  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世界,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只有我一人的偌大屋子里撞倒人。
  “小心!”来人熟悉的青草味就这么窜入鼻间,熟悉的淡漠嗓音伴随着拉住我因为用力碰撞向后倒去的身体。惯性的使然,距离的拉近,使我和他呈现了这种近距离的尴尬。
  摸摸被撞的生疼的鼻子,同时和他空出些距离,缓解现在的尴尬。自上次御书房一别后,我就不曾见过他。那次的羞辱,就算我不曾露面,但彼此心知肚明,司徒靖瑄身上的女子是谁。这次的相遇,骨子里的羞愧还是忍不住跑出来疯狂。
  “你怎么在这里……”对于司南风的出现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联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后,他的出现,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他的出现,是巧合还是刻意。
  未完的语句消失在他的大手中,眼前的司南风显得有些慌张,眼神中透露的信息是失意我别出声?
  司南风拉着我悄声闪进书房内,刻意压低的声音有着惊喜又有着惊慌,“你乖乖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声。”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淡漠的眼中出现慌乱,眉宇间染上了忧虑的他此刻却是这么真实,他是为我担心吗?
  有些兴奋,又有些恐惧,复杂的心情在他的暗示下只能渐渐归于平静。虽然很想问他原因,只是看来现在这种情况,不只是司南风一个人出现在这间屋子,至于另一个人,或者更多,其中可能就有司艳彩吧。
  此刻我的脸上没有人皮面具的掩护,现在的我一旦暴露在司艳彩面前,其后果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得到。当初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卖到妓院,失了清白,还要被人所遗忘,这样的恶毒要怎样的恨来堆积。想到司艳彩当初对付我的手段,身体不能自主的开始颤抖,下意识抱住司南风不肯放手。
  “是司艳彩吗?是她来了吗?”压至最低的呢喃是怎么也控制不了的颤抖,脑子里浮现的那一条条挪动的红色小虫,全身的鸡皮疙瘩就忍不住冒出。
  “菁,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他轻抚着我的背,一贯淡漠的嗓音染上了温柔的安抚。“在这里不要出来,我去去就回来。”微笑的司南风总是让我下意识的沉迷,此刻他的笑容,让处于恐惧不安的稍稍感到了一些安心,这一刻,我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他。只是,这次是否是悲剧的重新上演?那次的他为救我,却忘记了我,那么这次又是什么结局?
  心中的不安又岂是一张小小的屏风可以挡住的,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放缓的呼吸,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那想要放声尖叫的冲动变成现实。静听着楼下的动静,对于司艳彩,此刻我是真的感觉到了害怕。既然这个是属于爹和司艳彩的屋子,为什么爹还要将我安置在这里?不对,我记得随性的人员里并没有艳华郡主,所以爹才会将我安置在这里,只是没想到她却出现在了本该不是她改出现的翔和园里。如果和司南风一起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人真的是司艳彩,其用意究竟所谓何事就值得深究了。
  如果没有猜错,司艳彩出现在翔和园,应该是个秘密,而这次南晔和翔腾两国晋丰山之约,似乎是某些有心人绝好的机会……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下意识的抱紧了胳膊,将自己缩成一团,我只希望,不要被发现,毕竟现在的我和司艳彩相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父亲去了哪里你知道吗?”伴随着踩在楼梯上的轻微吱呀声响起的是司艳彩的声音,不似那次的婉转低沉,而似那次在翟芙宫里的冷酷。
  “父亲应该在畅和苑。”司南风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淡漠无波。“母亲出现在这里并不安全,是否去晔苑等父亲?”
  “怎么,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吗?还是这里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吗?”
  在听到司艳彩的声音响起时,全身的肌肉就在那瞬间绷紧,原以为自己的全部精力就会花在控制自己气息上,想不到还有其余的精力来听司艳彩和司南风的对话。
  父亲!我只知道司艳彩是司南风的母亲,却不曾想过他的父亲是谁,千万不要是我想的那样,不要告诉我,我竟然和自己的哥哥的乱伦!

  兄妹

  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如果司南风口中的父亲真的是爹,那么我和他该如何自处?究竟是怎样恨,让自己的儿子和情敌的女儿乱伦?而爹又是抱着什么心理,眼看着儿子和女儿相爱却不加制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是否就是所谓真相的一角?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骚蹄子在这里!”
  屏风的倒塌,面前司艳彩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美丽脸蛋由开始的讥讽转变为错愕,最后染上恶毒的笑意,整个转变只在一瞬间,让人感概其变脸之速度。只是我还来不及惊叹眼前之人的变脸绝技,就被其眼中的笑意骇到……
  刚刚震惊于我和司南风的关系,那一瞬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而大意的后果就是现在这个暴露的局面。
  虽说司艳彩的出现证实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测,只是看着她眼中的恶意,如毒蛇缠绕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我宁可之前的一切真的只是猜测而已,也不要面对毫不掩饰自己恶意兴奋的司艳彩。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只被狩猎者盯上的猎物,被惊恐占据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下意识的看向司艳彩身后的司南风,可是一想到他是我哥,同父异母的哥哥,求助的目光就这么硬生生的转向。原来,比起死亡,他是我哥哥的事实更让我难以接受。我是翟菁这个事实早已经深入骨髓,从我立志做翟菁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只是翟菁。而我和他,不只是身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就连思想上,他是我哥的这个事实在认定的那一刻就已经在脑子里生根了。
  也许在司南风出现的那刻开始,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看着我时,我就应该意识到,今天,我是怎么也不可能逃脱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司艳彩送给我的又是什么大礼。
  稳住发颤的双腿,攀附着墙壁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至少在司艳彩的面前,我不要那么的卑微。依靠着墙壁,才不会让自己跌倒,在司艳彩越发娇艳的笑容里,我只感觉到浓浓的恶意。她的目光中,那种恶意太过霸道,也太过明显,犀利的自己让人胆寒。
  “我道是哪来的小骚蹄子,勾引完大的之后又引诱小的,原来是林子清那个贱货的贱种啊!想不到殇情蛊都毒不死你,看来你果然和你那贱货娘一样,是个天生的贱种!”本是婉转如夜莺的嗓音,因为染上恨意显得越发的狰狞。
  “贱货你说谁!”你可以侮辱我,但是温柔善良的娘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
  “当然是你那个贱货娘……该死的小贱种!”狠狠的一巴掌迎面扇来,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预料中清脆的巴掌声响亮一场,但那火辣辣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突然出现的巨大身影遮住了视线,将我揽至身后的举动还是那体内止不住的颤抖稍稍消散一些。呆望着面前的那个身影,一滴泪毫无预警的落下,仅此一颗。有多久没人为我出头了,有多久没被人保护了,貌似太久,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那种感觉。此刻,我只当是哥哥保护妹妹,也仅此而已。
  “南风,让开!”原本温柔的嗓音因为恨意扭曲而拔高,尖锐刻骨,就连在司南风身后的我也感觉到那恶毒的恨意。
  此刻的我应该沉浸在司艳彩带来的恐惧中,可是司南风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个事实却怎么也让我忽略不了。暗影,我心中最美好的暗影竟然是我哥哥!眼前这个保护我的人,这个我曾深爱过的人,想要执子之手共度一生的人是我哥哥!
  或者这样的局面未必不好,让我忘记了面对司艳彩的恐惧。可是,相对暗影是我哥哥这个事实带来的疼痛,似乎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你是我哥吗?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你妹妹吗?”抑制住语调里的颤抖,逸出口的话语是怎么也控制不了的尖锐。如果说知道暗影最初潜入落霞山庄是他的任务所在,那么他在明知道我是他妹妹的情况下,还和我相爱,还是说我所认为的相爱只是阴谋中的其中一个?可是,可是,那次破身记忆里的那个人分明就是他啊!
  “不是……”
  “南风是我和翟傲决的亲骨肉,你说南风是不是你哥呢?”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司南风的否认,司艳彩的承认,下意识,我偏向司南风的回答。可是事实却是明摆在那儿,司南风的无奈,司艳彩染着兴奋的恶意,我有些分不清了……
  “今天我出现在这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但是我想知道真相,至少让我死也瞑目。”踏出司南风所赋予的阴影,这是我除下面具,作为翟菁和司艳彩的第一次正面对视。
  我的世界充满着太多的谎言,从来到晋丰山开始,所谓真相的渐渐揭露,而我所坚持的世界却渐渐分崩离析。当世界由谎言来筑就,一直以来的坚持只是他人眼中可笑的玩笑,我所存在的意义还有什么价值?
  “真相,你想要知道什么真相,是你那贱人娘亲勾引我未婚夫生下你这个贱种,还是你和你的亲哥哥近亲相 奸,抑或是落霞山庄的灭门惨案是你亲爹一手导演的好戏?你想要知道什么?”此刻的司艳彩收起之前刻骨的恨意,轻扬的笑容的她美艳不可方物,只是那不断加深的嚣张笑意在吐出每个字的时候越发的深刻。
  摇摇欲坠的身子还是软倒在司南风的怀里,所谓的真相就是残酷的闹剧吗?那我一直以来的坚持又算什么?如同跳梁小丑般演出一场场的闹剧,成为他人眼中的笑柄。心痛得扭曲,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眼中的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水。倒在司南风的怀中,轻扬起的笑容也自己都感觉到苦涩。一股腥甜就这么毫无预备的涌出,轻抚着嘴角,鲜红的颜色在此刻看来却是那么的美丽。是否代表着生命的终结,这趟的生命之旅看来我还是过得比较精彩的。幸福,痛苦,快乐,悲伤,亲情,爱情,友情,似乎看来我这一生也不算太糟。
  “菁,那些都不是真的,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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