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笨蛋!没看到那个飓风正向我们袭来吗?连刚才那个非人类都跑了,我们还呆在这……找死吗!快上车、跑、啊!”
“不过,就刚才拍到的,怎么今年的最佳新闻组奖也该是我们组的了吧!喂,凯斯!你往哪跑呢?顺着那条痕迹,追上刚才那人,对……就这个方向!那可是新闻,大新闻啊!”
不提这组敬业的新闻组,就这短短的几十秒,已经跑出一条半街多的白玉斌,再几个晃荡狂冲后,带着漫天的泥石、烟尘冲到气象监控大夏门前,
‘碰!轰~’剧烈的震动与巨响中,大夏的扇旋转门在漫天玻璃碎片中,伴随着几个模糊的人影,轰然一声砸在空旷的大厅里,一个扛着一人再提着两个人的青年,蹲在那弯曲的旋转门转轴上微微一顿后,再猛的弯腰用力一踩,将整扇只剩转轴的旋转门半个金属身子踩进大理石地板内,而整个人带着身上的另外三个人,在巨大的反冲力下猛的弹跳到三楼走廊上,再一个晃荡间顺着那笔直的楼道绝尘而去;
就在白玉斌冲进气象监控大楼不久,大概三分钟左右,一辆房车轰然声中也冲了进来,可惜驾驶员技术不到家,没有将整辆车顺着白玉斌留下的那道‘门’进来,反而被卡住了;
不一会儿,一个狼狈的白领女子拿着话筒,与另一个提着摄像机,满脸鲜血的摄像师从驾驶车窗前,艰难的爬出来;
看着大厅里那半个身子埋进大理石地板内的金属旋转门,女记者与那满脸鲜血的摄影师同时咽了口水后,相互对视一眼:“应该是刚才那‘人’留下的,我们……找找?”
摄影师艰难的吞了口水,有些犹豫的反问道:“这样会不会很……危险?我们还是……”
就在他们说着话讨论时,从三楼跑出十几个灰头土脸的保安,他们一边跑一边向后回头看,从他们惊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一定是受到了某种恐怖的惊吓;
女记者顺手拉住一个经过他的保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楼里发生什么事了?”
被抓住的保安,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出来,看漂亮的新闻人亮出记者牌后,又问了一遍,才无奈的艰涩说道:“刚、刚才有个人,带、着、三个人冲进来;天啊,他可是踢飞旋转门进来的,万恶的保安长居然让我们去赶、、他出去!哦,让万恶的保安长那混蛋,跟撒旦的屁股亲吻去吧……”
话未说完,保安就趁女记者微微一发愣的瞬间,挣扎而出向门外拼命的逃去;
女记者与摄影师再次对视一眼后,就率先向二楼跑去,在她后面的摄影师叫了几声后,见她仍往楼上跑,无奈的叹一声命苦后,提着摄像机也追了上去;
而这时,在一间现代化的房间内,天馨、比特三人正躺在地上拼命的呼吸,刚才那几十秒的超速飞奔,就那迎面而来的风压,硬是压的他们三个喘不出一口气,倒是被灌了一肚子的风,几乎让他们三个差点窒息而死;而白玉斌则站在被拍得零碎的木桌前,左手92式军用手枪右手三棱刺刀,两眼微闭间,一呼一吸沉重而又软慢,同时嘴唇轻微的上下颤动,仔细听可以听到白玉斌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这里,是这里?安全点,会安全吗?这里,就是这里!但,为什么,我、的、心总是不安……”;
在三楼一间间查探过来,刚到门口往里看的女记者与摄影师,看见站在里面的白玉斌时,两人都不由愣了一愣,就在他们醒悟过来,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时,在小声讨论白玉斌会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时,只听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那十几个原本逃出去的保安,拼了老命的向他们冲来,将刚反应过来的两人带着冲进房间内;
…………
大地震动,楼房摇晃中,在封闭的房间内丛人不可见的气象监控大夏外,两道望不到顶的龙卷风,‘轰隆’一声巨响中碰撞在一起,
碰撞的两道龙卷风相互缠绕间,一条条深蓝色的激电到处流串,击穿厚实的石墙,击碎纷飞的石板,那随之留下的大片电火花,更是将周围的一切电的发黑、发焦;
‘轰隆~咔嚓~’缠在一起的两道龙卷风,在不规则的转了几圈后,终于撞上气象监控大夏……
而大夏内,突然的断电与那不停摇晃、震动的阁楼,还有震耳欲聋的狂风咆哮,并没有造成十几个保安与摄影组的惊乱,似乎他们早就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只是从保安们看似一动不动,但不停颤抖的身子上,可以想象就在他们刚才逃出大夏,以为逃离白玉斌这个‘非人类’安全时,瞬时却见到就在眼前席卷而来的龙卷风,那撕裂大地搅动天空的天地巨威,简直就是刚出狼窝又进虎口,他们当时的本能反应就是――逃,而他们会一起逃向白玉斌所在的房间,却有些讽刺的是因为在这里有一个‘非人类’的白玉斌,在白玉斌刚进门时,他们就通过大厅里的监控摄像头,看到那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一切,
而现在他们虽然害怕的浑身颤抖,也安静的呆在这房间里,而没有没头没脑的向外逃,也是因为在他们潜意思里,意识到也许只有这里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即使这里不是,他们也强迫自己相信这里就是个安全的地方;
‘嘣!嘣!嘣……’一连串的巨响震动中,突然一面墙壁上出现一道裂缝,接着裂缝瞬间就布满正面墙,一丝丝的电火花在墙上乱串了几下后,整面墙徒然‘轰’的向外分裂成一块块席卷而去,
通过这面突然崩裂的墙,只见就在他们不远,那两道相互缠绕的龙卷风,疯狂的席卷这面墙之外的整个气象监控大夏与街道,轰隆隆的巨响与到处流串的深蓝色激电中,撕裂摧毁一切它们范围内的建筑物,徐徐的向另一幢摩天大夏席卷而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那两道差不多合在一起的龙卷风,被吓的睁大眼傻傻呆立原地的保安们,突然像泄了口气的轮胎,一下全都软到在地上,即使非常敬业的二人摄像新闻组人,也呆呆的看着那道远去的龙卷风,喉间不停的滚动,一声声无意义的低鸣断断续续的哼着;
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那一动不动,即使刚才那面墙被整个席卷而走也没有睁过眼皮的白玉斌,两眼一睁再一眯间,突然举枪斜对着另一面还算完整的墙,额上青筋暴突中顿了两秒后,像是集中全身的力量抛出一块石头般,‘碰!’的一声射出一枪;
………【第十二章 飓风咆哮中的存亡】………
第十二章飓风咆哮中的存亡
‘碰!轰!轰、嘶!’整面钢筋混凝土墙,在洛杉矶时报二人组眼中,像是被弹道导弹击中,如同一张纸般被轻易洞穿,留下一个空桶的直径达五米左右的大洞,再与一道从天而降的蓝紫色闪电一撞,青色的光离子、蓝紫色的电弧在半空中激烈交叉撞击,一股无形但有实质威压的冲击波,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将房内所有人都歇飞出去,即使是始作俑者的白玉斌,也没有逃过这一劫,那面被射出一个大洞的墙,更是在轰隆声中怦然倒塌;
而这时,从这面倒塌的墙看过去,丛人才发现:一道黑灰色的接天龙卷,卷着一座极度扭曲的天塔,再夹带着一道道蓝紫色电弧,从墙的这一边方向横扫而出,几个呼吸间与那已经合在一起的龙卷风碰撞在一起,雷霆狂啸中一轮新的融合缠绕在他们眼前显现,
而两道同样接天触地的天地龙卷风,就像两个泰坦在相互搏击,相互挤压缠绕中,一块块不规则的石基、断敦、钢柱,呼啸着四下抛飞,流星般砸穿大夏、山崩般砸沉地面、巨锤般砸碎大巴;
而非常不幸的,作为就在这两个‘巨人’身旁的气象监控大夏,尽管这幢大夏已经残废的只剩一半都不到,但那呼啸而来的石基、断敦、钢柱,照样关顾不误;
一颗颗如同导弹般射在半残的气象监控大夏上,一个个空桶的巨洞在一声声沉闷的巨响中,震荡着整幢已经半残的气象监控大夏一层层的坍塌、脱落,
而非常奇迹的,那堪比小屋般大的石基、残裂的断敦、弯曲的钢柱,呼啸着砸进他们头顶四楼,咆哮着砸塌他们左右两边的隔间,嘶吼着砸沉他们脚底的二楼,但就是一块也没有砸到他们所在的这一间凌乱的套间,只是那被四下扬起的烟尘,还有细小点的碎石弹射,在他们身上留下一道道皮开肉绽的血痕,与满身灰尘;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狼狈,比如――在墙塌瞬间就爬起的白玉斌,还有被他当时一脚踢进沙发底下的天馨、比特三人;
在漫天灰尘飞扬,小屋般大小的石基、断敦的继续飞射砸击中,作为房内唯一站着的一个人,白玉斌当然显得很是奇特、突出,只见其在房内快速闪移中,右手的三棱刺刀不断挥舞带起一道光幕,还有偶尔几次点射,将弹射而来的大块碎石全都一击粉碎,其他小块点激射来的碎石,也有近半被他挡下;
如果不是白玉斌当下大半乱弹飞射的碎石,这十几个保安与两个新闻人,就不是身上留下几道皮开肉绽的血痕,可能已经头破血流并出现伤亡;
万幸的是,这样的状况维持了不到一刻钟,在那两道接天龙卷终于合在一起后,到处抛飞的石基、断敦也终于停下来,
而那道追着白玉斌他们,一直从医院到这里的黑灰色龙卷风,在与那道龙卷风合在一起后,变成漆黑色的接天龙卷风后,像似突然失去什么约束般,在气象监控大夏对面两条街外无规则的旋转,虽然还是这样的狂躁、暴虐;但白玉斌却没来由的精神上徒然一松,似乎一直压在他精神上的一块无形巨石被抬了下来;
就在白玉斌刚松了口气时,突然一连串细微的‘卡擦’声从其脚下传来,白玉斌微微一愣低头向下看去时,只见一道道裂缝在其脚下的地板上蔓延,还不等白玉斌变色反应过来,‘轰然’一声整个地板碎裂,白玉斌只觉身子一轻,就跟着其他人向楼下摔去,
通过那碎裂的地板空隙,白玉斌看到整个二楼已经完全被砸塌了,而在一楼那一根根倒竖着的钢筋,无规则的碎裂地板、碎石墙,还有大块大块碎裂的落地窗玻璃碎片,要是他们掉在上面……
同时一个念头在白玉斌脑中闪过,这里确实是安全点,但只是在暴龙卷袭击时的安全点,而且可能是整个气象监控大夏唯一的安全点,但又却不是真正的安全点,在龙卷风之后这里就变成致命的陷阱,这就是为什么在进这幢大夏时,明明自己的感知告诉他这里是安全点,但自己的心又总是那么的不安,因为他感知的危险范围只是当时狂暴的龙卷风,而没有包括这幢大夏本身,在感知范围外的危险,只有在危险即将发生前才能感应到,但却无法锁定危险来源,这――是自己感知的限制;
当然,当时的情况不允许他想那么多,他也不见得能想那么多,想到龙卷风之后大夏的坍塌!
…………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掉去,再看着眼中迅速放大的倒竖钢筋,还有残碎的地板、碎石墙,白玉斌额上青筋暴突中,迷茫的双眼间徒然青光一涨,同时一声暴虐的嘶吼……
而同样摔向楼底,看到那些倒竖的钢筋、碎石与大块玻璃碎片的天馨,两眼间充满不甘与挣扎,迷茫中带着一丝希望,在她转头看向一旁的白玉斌时,只见一道淡青色的虚影在其眼前闪过,接着底下一声炸雷般爆响,一股紧随而来上冲的狂暴气压中,天馨只觉自己迅速掉落的身子徒然一轻,接着就是漫天烟尘中,几个呼吸的时间瞬间流逝,糊里糊涂的与实物接触相撞,不等天馨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道笔直向上的空气流,把整个弥漫的烟尘一卷驱散,接着在她头顶又一声狂暴的炸雷响起;
就在天馨本能的抬头仰望,只见在其头顶炸碎地四分五裂石板一瞬划过,接着只觉地面震动与一连串的爆响中,那四分五裂的石板斜斜的插在烟尘之中,而再次扬起的烟尘,却怎么也挡不住抬头仰望的天馨,从她的头顶上方看到那阴云密布的天空,原来在她头顶的那一块天花板,已经完全不见踪影;
天馨呆呆的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许久、许久,才机械的转过头去看刚刚产生空气流的位置,只见白玉斌一动不动的跪在那,仰头双手握枪向上,两把黑色的三棱刺刀插在其身旁两侧;
嘴角不自然的微微抽搐了几下后,天馨挣扎着站起,四下一望间,这才看清在钢筋倒竖,残碎的碎石堆与大块大块的玻璃碎片中,她们所在的是,一块以白玉斌为中心,被横扫出来的圆形平地,而她们也就是掉在这块圆形平地上,
虽然从三楼掉下,被摔的不轻,但看着这块平地以外的,那一根根倒竖的钢筋、成堆的碎石、大块大块的玻璃碎片,想想自己刚才要是掉在这上面的话……一想到这个,天馨没来由的打了个激灵;
摇摇头,将纷乱的思念甩出脑袋,见除了那个跟大汉比特一起的女子还好点能自己坐起来外,其他人都躺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呻吟,而白玉斌也一直跪在那一动不动,天馨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快步走到白玉斌身旁,顿了一会轻轻的唤道:“老白,你……没事吧!”
看着一动不动仍跪在其跟前的白玉斌,天馨犹豫了一下后,伸出手轻轻一拍白玉斌:“老白……”
随着天馨的轻轻一拍,白玉斌应势而倒,不等他倒在地上,早有准备的天馨顺手一拉,将他紧紧抱住一小会后,再轻轻的放下,平整的躺在地上;
天馨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在白玉斌脖颈处轻轻一摸,过了一会儿摸感到脖颈处传来的轻微脉动后,才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再次帮白玉斌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天馨才站起向其他人走去,与其他几个受伤比较轻的人,将伤势重的移到中间开阔的地方,与空地外的钢筋、碎石拉开一段距离,以防这些碎废弃建筑物突然倒塌压在其他人身上!
当白玉斌醒过来时,已经是昏暗的晚上了;
虽然醒了,但因精神力使用过度而昏涨的脑袋,精神附加透支潜力而浑身酸痛的肌肉,还有那种用力过度后产生的筋脉抽搐,浑身上下的没有一处是正常反应,
无奈,白玉斌只能静静的躺了许久,在微微适应了这种糟糕透顶的身体状况后,才皱着眉头坐起,
转头四下一望,见昏暗的萧萧寒风中,天馨、比特、记者与保安们,围着他紧紧的靠在一起,一些伤势重的人,冷的浑身颤抖,并不时的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再远一点的平地外,那一根根倒竖的钢筋,在昏暗的夜空下就像恶鬼伸出的手,再不时吹来的阵阵阴风,刺激着他的神经不停的颤动;
过了这么一会儿,感觉差不多适应了浑身的不适后,白玉斌将整齐的放在他身旁的两把黑色三棱刺刀与手枪收起,再起身走到天馨身旁将她拍醒道:“醒醒,天馨!……我们不能睡在这,这里风太大也太冷了,先找个避风的地方躲躲!”
天馨可能实在太疲惫了,白玉斌叫了好几下,才模糊的睁开双眼,见是白玉斌后,精神不由微微一振,听白玉斌再次说了一遍离开这后,无奈的一指四周对他苦笑道:“老白,你以为我们愿意呆在这里吗,能走的话我也不会把你放在这个地方吹冷风了,你看看我们该怎么走出这里?”
说着,天馨眼带希望的望着白玉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