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光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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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光明顶-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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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未必能做到为万世开太平的伟业,却也想试一试。我汉人经营这神州大地,富硕无比,再不做予求予取的羔羊,任人巧取豪夺。”
    赵敏沉默良久,才突然冷笑道:“你有这想法,想要做成,却也难得很。”
    赵禹没有反驳赵敏,而是点头同意道:“的确难得很。不过既然是空发奇想,不妨将目光设得高远一些,异日纵使做不到,也能退而求其次,或能开辟一时的太平盛世。最起码让自己不会固步自封,一直心存野望。”
    赵敏沉声道:“这么说,你心中不止打算要将我们蒙古人逐出中原,还想要一路追杀,赶尽杀绝?”
    赵禹摇摇头,道:“这也不必,漠北之地只要一日种不上庄稼,便一日难归我汉人所有。既然难以长久据之,纵使将你们蒙古人赶绝,异日又有另一族雄起。我常常在想,历朝历代,无论秦汉隋唐,走过怎样路途,都是惊人的相似。开国之初总是不可一世,四野无敌,然而二世必生祸乱,若撑得过,自会有中兴太平盛世,若撑不过,那便二世而亡。若这朝代捱过来,总有百十年国祚可享,却也不是一路坦途,内斗外患接踵而来,何时捱不过,何时亡国灭种……”
    赵敏听完过也变得沉默起来,何止汉人的朝代,便是他们蒙古人的大元,不也同样在重复这一个循环?莫非,这神州中土真是一块被诅咒之地?
    沉吟得半晌,赵禹突然精神一振,说道:“想了许久,我心中渐渐有些眉目。困扰我汉人千百年,未必就是番邦异族,也非天灾人祸,而是无事可做!”
    “无事可做?”听到赵禹这话,赵敏愣了一愣,疑惑望去。
    赵禹点头道:“是真的无事可做,人若无事可做,必然会穷极无聊,生出乱子。可以这么说,秦皇之后,历朝历代的帝王,无论多么雄韬伟略,都困于无事可做这窘迫境地。放眼天下,四野皆蛮夷,唯我中华独大。安分些的帝王尚肯在这神州折腾,委实不安份的如汉武一般,用兵四野,纵使开疆拓土,却总有得不偿失之感,未免要担上穷兵黩武的名头。正是这无事可做,误了我汉人一代一代的江山社稷!”
    “你莫以为天下只有你们蒙古人善战,讲到好勇斗狠,天下无人能超过我汉人!否则,我们不会占据这天下最丰饶的土地,一次次将异族驱赶,一次次从废墟中重生!可是,坏就坏在我们别无所求。你们蒙古人,或者任何一个异族人,每次寇边生乱,总有所图。若反过来我们去打你们,能争抢些什么?你们有的,我们都有,而且还更多更好!你们没有的,我们同样也有!所以,别无所求,只能修身养性,淡去了本来的凶性。等着异族一次次壮大,等着一次次遭受劫难,而后涅磐重生!”
    赵禹眉头紧锁,沉声道:“天下没有比我汉人更会做事之人,若要振兴汉统,首先便要有事可做!所以,我得将目光放得高远些,让人始终有事可做,汉人才会一直兴盛下去。我所图者,不是这个神州,而是整个天下!总有一天,你们的大哉乾元,也要不值一提!”(未完待续。)


大家新年好。。
RT,新年快乐,龙马精神!!!
    关于更新的问题,真是羞于提及。。总之大家都看在眼里了,很疲软。断更很久,不争的事实,怎样理由,都是借口,所以,万分抱歉。。。
    不过还是要跟大家说一声,到底在做什么。春节这几天状态确实不好,春节后又要搬一次家,最近几天还要做准备迎接一个小生命,所以整个正月里估计都没办法恢复更新。现在倒是有几章的存货,不过没有精力连贯下来。所以,我打算在过完正月之后恢复更新,然后一路稳定更新到完结。中间这段空白,尽量多存一些内容,不再让以后的情绪状态影响到更新。
    所以,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未完待续。)


256章 君君臣臣孰能易
    赵敏听完赵禹这一番话后,低头沉吟,许久不语。
    她素知赵禹并非信口开河之人,若讲出话来,心中多半已经有了笃定的主意,绝非只是说一说那样简单。正因如此,她益发担心起来。
    赵敏并非养在深闺全无见识主见的大家闺秀,相反她对世事的见解比寻常男子都要广博深刻,因此更加能够体会到赵禹这番用心是如何的异想天开与一厢情愿。或许这看法正确无比,然而俗语有云三人成虎,世人大多盲信盲从,千百年来积习难改,想要一朝扭转,谈何容易!更何况,赵禹想要革除的乃是汉学儒家最根本精髓、被奉为金科玉律的观念!这真是自绝于人,举世皆敌!稍有不慎,便要弄巧成拙,半生辛苦付流水,更有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之虞!
    沉吟良久,她才喟然一叹,低声道:“你总是太张狂,小觑了天下人!”
    赵禹自嘲一笑,却也不无忧虑道:“这些话,我也只在你面前讲一讲。不论怎样的打算,却不好对人开诚布公,须得一步步徐徐图之。至于能够做到哪一步,会有怎样的下场结果,我也不敢断言。不过既然已经有了打算,总要着手去做,哪怕最后真的一事无成,也可警戒后人此路不通。”
    两人对面而坐,相对无语。
    过得片刻,门外传出骚乱声。赵禹起身开门望去,见是元总舵主留下的两名海沙帮众与崂山派众人起了争执。佟百涛正一脸阴沉与那两名壮汉对峙,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佟百涛见赵禹走出房间,便转身走过来,忿忿道:“白兄弟,你来评评道理。我瞧着你的面子,肯给他们海沙帮一些方便,可是他们有什么道理堵着门口不许人出入?我的几名弟子要到客栈前厅去吃饭,竟都被他们堵着不许出门,真是欺人太甚!”
    赵禹听到这话,心中先是一笑,暗道这元总舵主对自己所说那件事真是看重的很,竟然如此谨慎。而后他便示意佟百涛稍安勿躁,上前一步对海沙帮那两人冷声道:“佟掌门所说可是真的?你们这般反客为主霸道举动,可得到了总舵主的许可?”
    海沙帮那两人面对旁人尚可张扬霸道,可是亲眼见到赵禹随手击败了在他们眼中第一流的高手泉老师,心下已经有些凛然,加之元总舵主临走时千叮万嘱对此人不可怠慢。眼见到赵禹声色俱厉的模样,心中已觉发怵气弱,垂首低声道:“白大侠有所不知,我们之所以这样做,都是总舵主的叮嘱。总舵主吩咐我们守住了门户,不许闲杂人等出入。至于崂山派几位江湖同道想要用餐,可以由我们去前厅唤人送来。先前语气或许有些不客气,我们向几位崂山派侠士道歉。”
    听到这话,佟百涛面色稍霁,他这类典型的江湖人士,向来将脸面看得比天还要大,同样不乏审时度势的狡黠。出门在外,但凡有一个能够讲得过去的理由,他也不想与海沙帮这种雄霸一方的豪强擅起争执。
    然而赵禹面色却仍未好转,依然阴沉着脸,冷声道:“且不说我与你们元总舵主的约定,单单此地便是佟掌门谨守江湖道义,暂时将我收容下来。至于你们,同样是借住此地,有什么理由反客为主欺凌主人?若肯识相些,就速速退到一边,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听到赵禹声色俱厉的呵斥,那两名海沙帮弟子都变了脸色。他们实是又恼又惧,一方面不忿赵禹对他们的恶劣态度,另一方面又不敢得罪这位武功高强又得总舵主看重的年轻人,一时间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低头避开赵禹咄咄逼人的目光,却也不敢置元总舵主的命令不顾,就此退开。
    气氛忽然变得沉闷僵持下来。
    崂山派众弟子见到这一幕,原本满腔的愤怒渐渐消褪,随后却生出几分隐忧。海沙帮近年来行情见涨,江湖中有目共睹,他们崂山派在胶南一地虽然有些许名声,但出了山东,却也无甚值得人传颂之处,两下相比,根本不是一个级数。江湖厮混,所谓快意恩仇,不过嘴上一时爽快,方方面面的顾虑却是极多,他们委实不想四处树敌结怨。
    崂山派中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已经有人开口道:“若要用餐,原也不必一定要出门去……”
    两名海沙帮弟子见崂山派中人主动退让服软,嘴角泛起一丝傲慢笑容,对武功高强的赵禹也就不再怎样畏惧。武林中终究要讲究一个以势压人,武功高手又如何,华山派高足又如何,现下他们海沙帮声势正旺,便连武当名宿张三丰站在面前,那也不必畏惧!心中念头闪过,那两人再望向赵禹的目光已经散漫了许多,冷笑一声道:“咱们都是照章办事,总舵主吩咐下来,自然要尽心尽力去做。白少侠若仍强要为难我们,脸面上却难再得个体面!”
    听到这不甚客气的说辞,崂山派那佟百涛只觉心中咯噔一声,心弦已经绷紧起来,场中这些人,只他明白赵禹的真正身份,联想到魔君煊赫声名,心下已经害怕魔君会按捺不住大打出手,他不动声色凑近赵禹,轻轻扯住其衣角,冷厉目光却扫向先前出言示弱的弟子。
    赵禹对佟百涛点点头,而后望向那两名海沙帮弟子,只定定望着,却不说话。他如今功参造化,喜怒之间自有凛然不同的气势凝聚。那两名海沙帮弟子武功未见得高明,但能够跟随在元总舵主身边,自然也是擅长察言观色的心机灵巧之辈,瞧着赵禹气度的变化,心下生出微妙反应,觉得这年轻人的目光似乎与诚王一般,高高在上,一念决人生死,心神不由自主未知所慑,踟蹰得片刻,左边一人干咳一声道:“若要出门去用餐,也并非不可以。白少侠乃是总舵主的贵客,我们却不敢怠慢,便让闲杂人烦扰到都是罪过,须得居近来伺候,这样可好?”
    赵禹不置可否,转头拉起佟百涛,笑道:“还要谢过佟掌门收留方便,可愿共进一杯水酒?”
    佟百涛连忙点头,心中对赵禹却已经佩服至极。如今扬州被重兵包围,魔君却能谈笑自若,单单这样一份胆识气度,已经让许多人望尘莫及。若易地而处,佟百涛自忖无论如何做不到赵禹这般淡定。当下不再多说,吩咐弟子几声,便与赵禹并肩向外走去。
    那两名海沙帮弟子对视苦笑,都觉无可奈何,一起快步赶上去,一路神情冷峻,不许旁人靠近赵禹。
    赵敏并未跟上去,而是神情复杂坐在房间中,心绪混乱得很。
    她生于蒙古王侯之家,有一位不同寻常的父亲,自幼耳濡目染,养成不让须眉的气度。过往几年,也曾跟在父亲身边,远赴辽东,白山黑水之间剿杀作乱的金国余孽,谋略气概非比寻常。待听得赵禹畅谈一番心中所思所想,才发现这个自幼便投契的少年成长起来同样不逊于己,甚至犹有过之。
    赵禹那些念头,赵敏非但从未想过,甚至听起来都觉胆寒。汝阳王崇慕汉学,连带赵敏对汉家传承都有一番自己的见解。泱泱大度,德服四方,可算是儒家一个崇高的愿望。同时中庸处事又是他们信奉的金科玉律,人伦纲常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事情。
    赵敏身为蒙古人,对于汉人许多视为理所当然的说法都敢提出质疑,同时疑惑不解之处也会向老师和父亲请教。她尚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大凡一门学问说法,能被千百年的信奉传承,除了其本身确有精髓,与这时势也密切相关。汉儒学说,讲到底都是教人做个顺民,安分守己,逆来顺受。中土地大物博,远非塞外漠北苦寒之地可比,民众谋生也简单,只须兢兢业业守着一份土地去耕耘,生计便不甚艰难。
    人心浮动,难以把握,总是得陇望蜀的心态。汉儒这一套,君臣父子,人伦纲常,正是教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能让人信服。这对帝王来言,自然是一件大大好事。而且这一套学问,上上下下,面面俱到,帝王天授,小民也能安居乐业,可算是各得其所。所以,王朝更迭,大乱之后,只要守住这一份规矩,守住这一块土地,汉人总能很快的崛起,重迎盛世。
    父亲的见解,赵敏深以为然,蒙古大元虽然霸占九州,君临天下,却正是因为对这汉儒学问敬谢不敏,搞到现在君臣父子一塌糊涂,原本通衢大道几乎已经走到绝处。
    然而赵禹一番话,却又给赵敏打开另一扇门。越仔细思量,赵敏越发认识到,汉儒这一套,虽然算是治世不二良策,又何尝不是自缚手脚的无奈之举。汉武之后,汉人几番兴衰,却也只是在方圆之间打转。而蒙古人崛起漠北风沙之间,却能马踏天下,打下一片亘古未有的浩大疆土!这当中的得失,着实令人难以取舍。
    令赵敏感到忧心的,是赵禹那一份可算狂妄至极的野心。他想改变这一切,不吝于夺走汉儒给天下所有人分配来的东西。赵敏穷尽思量,根本看不到赵禹有丁点成功的可能!
    她在房中枯坐良久,似在思忖一个极为极为艰难的问题。良久之后,眉梢才渐渐舒展,美眸中却泛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娇羞意味与决绝。(未完待续。)


257章 布局天下宜早为
    客栈中气氛不同寻常,虽然客房住满了客旅,可是前堂中却静悄悄的无甚客人,便连掌柜小二面色也阴晴不定,一副忧虑重重的模样。
    赵禹与佟百涛寻了一间靠街的雅室,叫了一些酒菜,一边等待一边闲谈几句。而海沙帮那两人则如门神一般守在雅室门口,瞪大了眼充满警惕,就连送菜的小二都被瞧得心惊胆战,不敢久留。
    与魔君同坐一席,哪怕现下双方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佟百涛仍觉有些不适。这当中虽有一些正邪之见的考量,更多的却是因为魔君现下的身份地位。瞧着眼前这个俊朗甚至有几分秀气的年轻人,又想到其呼风唤雨、执掌万军的庞大权势,佟百涛便拘束得很。
    今日的扬州城街面上仍旧一副风声鹤唳的模样,不远处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苗军在街上巡弋而过,寻常行人绝迹。
    赵禹端起酒杯,对佟百涛示意一下,一饮而尽后叹息道:“真不知这兵荒马乱的世道何时有个收尾!”
    佟百涛正不知说些什么,忽瞧见魔君手指沾住茶水在桌面上点了点,心下了然,挪动座椅背向门口,而后随口应了一句,却在桌面上用茶水写道:“魔君有何打算?”
    “出城。”赵禹写完后,指了指门口。
    佟百涛略一思忖,便明白了魔君是打算借助元总舵主的便利出城去。他也知滁州军现下与张士诚之间气氛紧张,略带忧虑写道:“如此可有隐患?是否太过冒险?”
    “不妨。”赵禹心中打算自是不便与佟百涛仔细分讲,这番邀请佟百涛来又有另一个念头,口中一边闲扯着,一边写道:“扬州或将有真正兵灾,佟掌门须慎之又慎。”
    佟百涛看到这一句,心中蓦地一跳,暗道莫非滁州将要用兵江北,攻打扬州?这念头随即被他否定,他虽只是寻常江湖人士,但在此处逗留些许时日,对江南左近形势也有一些明了,对滁州而言,集庆虽是一个目标,也是哽在喉中一根骨刺,一日不下,形势便极为艰难。
    现下家眷弟子皆备困在扬州城中,佟百涛不得不谨慎一些,便问赵禹何出此言。苗军虽然凶名在外兵围扬州,却也绝对不敢全无缘由真正攻打扬州。这也是现在扬州城中虽然形势不妙,却还未真正大乱起来的原因。
    待得上菜小二退出门去,赵禹才写道:“杨完者必死!”
    一瞥之下,佟百涛脸色骤然一变。他委实想不通,杨完者现下身在重兵环卫之中,魔君究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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