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以!“南爹爹,我……”
“不要对我说。是他要为你赎身,不是我。要回答的话,就等他来找你的时候再说。”
“南爹爹,我会好好考虑的。”
“那就好。雨景,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你是答应或不答应,想清楚这三年来他对你的心意到底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红枫是故意带着金莲容去见雨景,故意的恶作剧。【别怪他/(ㄒoㄒ)/~~
金莲容到底是喜欢雨景,还是谁呢?
得知期子蓝要为自己赎身的消息,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同意。文中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意思就是这样。和期子蓝相处三年,也只是身体上的慰藉而已。
南爹爹还是很为雨景着想的^_^
下回,城中之景
☆、城中之景
清晨,街上的行人已经四处走动。偶尔说话的人,白色的气体从嘴里飘出来,腾上空中。
冷风从窗口灌进屋子,冰冷地吹拂在脸上,而本人却没有丝毫感觉。盯着手腕上的玉镯,不顾时间的流逝。
太阳终于拨开浮云,光亮洒满大街小巷。
深绿的玉镯在光线下泛着绿光,投射在手腕上,荧绿森森。取下玉镯放进抽屉,换回血红的红豆手链带在左手腕。起身出门。
叩叩。“南爹爹。”
“进来。”放下白瓷碗,拿过布巾擦嘴。看着雨景,“这么早的时间,你连饭都还没吃吧。”放低视线,右手腕已经空空。“看来你是已经做好决定了。”
“南爹爹,我今天想回家一趟。”
“今天。”挑挑眉毛,“可以。不过期少爷来找你,我是不会替你答复他的。这件事你要装作不知道,等他当面告诉你的时候,再做决定。”
“雨景知道。不会让你为难的。期少爷的事情,我会等他来的时候亲口告诉他。”
“那就好。你去吧。不要耽误太久的时间,我还要靠你做生意的。”
“不会太久的。”
叩叩,“是我。我来给你送药了。”
走上前打开房门,“进来吧。”
将早饭和药碗一并摆上桌,“你头上的伤还好吗?痛不痛?我听奶奶说你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了,就把之前抓的药又熬了一贴。你快趁热喝了吧!”
“谢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皱了眉头。“咳咳……”
“快喝些水!”
接过杯子喝尽。刚才的咳嗽牵动脑后的伤口,有要裂开般的感觉,很痛。伸手去触摸,只是疤痕而已。
“你没事吧!”
摇摇头,“我没事。”坐回木凳,“真是麻烦你了,还帮我把饭也送来。”
“没什么。你快吃吧,我待会儿要和奶奶出门干活,就不能陪你了。你一个人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一定不要出门,遇上那些长舌妇就倒霉了!”
“呵呵……你也有怕的东西啊。”
偏开头,“才不是呢!谁会怕她们啊!我只是懒得和她们说话而已。总之,那些人只会搬弄是非,你千万千万一定不要理她们!”
“好,我知道了。”
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无心地绕到屋后。推开土墙上的一扇门,外面是一条小路。不由自主地走出去。
骑在马背上,路在脚下飞快地向后移动。两边的草木枯黄,没有一丝生气。前面的转弯路口近在咫尺,却突然冲出一辆马车。猛地拉紧缰绳,眼看着就要撞上去。
“小心!”
闭上眼不敢面对。
两匹迎面撞去的马儿使得马车也掀翻,车夫跌倒在地上。愤愤不平地站起来对着两人大骂:“你怎么搞的!没长眼睛啊!转弯的时候不会慢点儿吗?老子的马车都被你毁了,你必须赔我!”
看着怀里的人,梁棋很吃惊。他和夏铃长得如出一辙!“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个声音!小心翼翼地睁开眼,迎上疑惑的目光。他……竟然是他!难以置信……过往的种种浮上心头,五年的辛酸恍若隔世。“你,你来了。”
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却发现他的泪珠,流出两条透明的水线。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听我说话?快把马车的钱赔给我!不要以为你人长得漂亮,有人撑腰就想把事情糊弄过去。我告诉你,没门儿!快赔我的马车!不然,我就把你告到官府去!听到没有!”
一头扑进梁棋的怀中,“我好想你!”
“你……”对于怀里的人,无所适从。他说想……自己?
“喂!你装傻是不是!快把马车赔给我!”
使劲抓住车夫的手,“你干什么!”
“他撞坏了我的马车,我让他赔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的!你少多管闲事了,不然你赔我!”
“我明明看见是你驾车冲到前面的,你少血口喷人!”
“你!你松手!”
“对不起!这些钱给你,够了吗?”
一把抓了银子,“哼!算你识相!”走到马车边,烦恼着如何把它翻过来。
“你给他钱干什么这根本就是他的错!”
看红了脸,低下头。“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啊?”连忙松开手,“对不起!我一时忘了……你没事吧?刚才看你哭了,是不是哪里伤到了?”
“我没事。”没有注意到左手腕上的红豆已经不见。凝视梁棋的眼,“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们不是说好在南重镇上的鹊桥再见的吗?”
“你说什么?”拧起眉头,“我刚好到这里而已。”
睁大眼,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而且,我不认识你。又怎么会和你约定在南重镇见面?”捏捏衣角。“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说谎!”再次扑进梁棋怀中,双手紧紧抱住。“你说谎!我不相信你已经忘了我!你说过会来找我的……”
饭桌上,不同的心情汇聚。盘子里美味的菜肴吃到嘴里也变得食之无味。当然了,这只是期夫人的想法。实在是没有食欲,放下碗筷。
注意到期夫人的不寻常,关心地问:“夫人,你怎么了?”
“是啊。娘,您怎么不吃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让大夫瞧瞧!”
“唉……我没事。你们吃饭吧,不用管我。我今天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娘,那可不行!您不舒服可不能不吃饭啊!我这就让人去找大夫,您现在先吃饭。”
“别!子蓝,娘没事!”
“那你为什么不吃饭?不是身体不舒服,那是怎么回事?”期老爷也没了胃口,放下碗筷。 比比手势让人撤下。
难过地看着期子蓝,“我实在是不想让金莲容进我们的家……一想到子蓝要受她的气,我就什么都不想吃!”
“你说什么呢!”顾及到儿子的脸色,“你不吃饭就算了,回房休息去。这么冷的天儿,还是屋里暖和!”
“老爷!你就别再瞒着子蓝了!”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瞒子蓝什么了?”
“你怎么没瞒子蓝?明明就背着子蓝和金县令定了婚事!我压根儿就不同意,你从头到尾都不听我的劝!那个金莲容根本就配不上我们子蓝,你为什么要这么独断!”
虽然自己早有猜测,没想到还是辣不过老姜。平复心境,“爹,这是真的吗?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和你们一起去才是。”
“子蓝?”
“娘,婚姻大事理应由父母做主。既然是爹选择的人,那就没什么问题。我没有意见,所以你们不用瞒我。”
会心一笑。“子蓝,爹没看错你!”
“爹,儿子也不希望违背父母的意愿。从小到大,我都是什么都听您的。这次当然也不会例外,不管金小姐的脾气怎样,我都会娶她的。”
“好!子蓝,想必你应该知道我的用意。金小姐只是一步棋子,如果你有其他喜欢的姑娘,等金小姐过门后也可以纳进府里。我不会责怪你。”
“儿子明白。”别的姑娘?怕是不可能了。
“子蓝,你可不能勉强你自己啊!不喜欢就不要娶进门了,娘不希望你受她的气。”
“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受气的?”转向期子蓝,“金莲容的确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过,你也不能冷落了她。要多与她来往。”
“儿子知道了。我还有事,先出门了。”
“好。你走吧。”
“嗯。”走出门,“去备车!我要去个地方。”
“是。少爷。”
叩叩,“南爹爹,期少爷有事求见。”
从睡椅上坐起来,“让他进来。”将黑发揽到背后。
从门外进屋,坐在木椅上。看红衣美人惺忪的睡眼,微微笑说:“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南爹爹的午睡了。”
“无碍。”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水,猜测他的来意。一口茶水进肚,“期少爷是来询问雨景的回答是吗?”
“南爹爹,何以此说?”
将杯子放下。靠在椅背上,露出放松的神态。“我应该对期少爷说过,赎身的事情请期少爷 亲自和雨景说。像我这样的外人,告诉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也没过几天,难道期少爷忘了不成?”
“在下没忘。”
“那期少爷为什么来找我?”
看来他真的没有对雨景提起此事。不难想到,如果自己和雨景说了赎身,他多半会拒绝。“南爹爹,是我多言了。我这就去告诉他。”
“期少爷且慢!”
回身询问:“怎么了?南爹爹,莫非是你不同意?”
“当然是有一点。但是,我更期待赎金。”
“那南爹爹叫住我是为什么?现在就要赎金的话,你可以去钱庄提出来。会有人给你的。”
“期少爷,虽然我也想现在就睡在金山里。可是你要找的雨景,他现在不在这里。你挑错时间了,明天就正好。”
什么意思?“他不在这里,那他在哪儿?”
“雨景今天早上就回家了。期少爷放心,他今晚之前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会派人通知期少爷的。”
“原来如此。既然雨景不在,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
“期少爷慢走。”
“南爹爹也请留步吧。”走出门反手关上,到了二楼的过道里。踏下楼梯,迎面碰上人。
他又是来找雨景的吗?想开口说话,他却要擦身而过。“期—期少爷,好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
“是红枫公子啊。”停下脚步转身,“我很好。你呢?”
“我也好……”垂下眼眸,就那么不愿见到我吗。
心里开始拧结,不动声色的说:“你有好好吃饭吗?我看你比上次还要瘦。这样你的雇主会喜欢吗?”
“我……”含泪看着期子蓝,“多谢期少爷的关心。我会好好吃饭的,我的雇主……他应该是喜欢的。”从你选了新人笑后,后来的雇主……自己从未见过。喜不喜欢的,无从谈起。
不想再看,回身继续下楼梯。“不管怎么说,还请红枫公子多注意身体。你的雇主,听说他不常来见你。可能是你太瘦了,他不想见到你这个样子。”
望着消失在楼梯深处的背影,他怎么知道雇主没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梁棋和夏景雨景算是相遇了,梁棋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不过当初的相遇对于夏景来说意义非凡!印象深刻。所以能够一眼认出梁棋,毕竟没有多大变化。
至于最后的期子蓝和红枫,后者看得出来是很在意前者的……不能再说太多了,有点剧透了哈……
下回,心的选择。
☆、心的选择
“你真的认错人了!”推开怀里的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怎么会说出会来找你的话?”
步步向后退着,摇头。“你骗我!你骗我!你一定是来找我的……我们说好的!”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左手,“这是你送……”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在身上四处翻找,却始终找不到。无力地垂下双手,“为什么会不见了……”
心疼他的举动,走上前扶着夏景的肩膀。“什么东西不见了?不要着急,慢慢回想你是把东西放在哪儿的?”
前倾身体想要靠入他怀,可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见过你。”伸手擦去夏景的眼泪,“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吧。也许是你太想他了,才会把我认作是他。”
“才不是!”拍开梁棋的手,后退着。“我不会认错的!是你……是你在骗我!我不相信,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所以才假装不认识我,对不对?”
慢慢向夏景走去,“我……”自己已经失忆了,他并不是认错人。可能以前真的见过。“对不起,我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要说谎也该想个好点的理由!我不相信,我一句话都不相信!”
看着夏景跑开,伸手又收回。没有理由留下他……
“老爷,你有没有发现莲容这几天好像心情都不太好。”
“怎么没发现!她自从来了这南重镇就没见哪天笑过。我就纳闷了,这孩子怎么性格变得安静了?”
将剥好的葡萄喂给金县令,再剥下一颗。“老爷,莲容会不会是生病了?我看她的脸色也不太好。要不找个大夫給她看看吧!”
“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你去问问她怎么回事不就行了。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你这个做娘的跟她沟通比较好。我就不参言了。”
“老爷,你是说莲容她?”拿出手绢擦干手,“不可能的吧?莲容不是不喜欢那个期子蓝的吗,怎么会是相思呢?绝对不可能的!这点我可以打包票。”
“这可说不准。万一她之前的样子都是做给我们看的呢!女孩儿嘛,都会害羞的。莲容喜欢上期子蓝,又不好意思对我们说出来。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就是这样!”
“我没觉得。莲容是有心事肯定没错,不过不一定是你说的那样。”站起来看向门外,“不行,我得去问问她才行!”
“你去吧。顺便告诉她,我们把她和期家的亲事定下了。就准备做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吧!”
“老爷!这我可说不出来。你都没和她商量过,私自决定的事情还是你自己说吧!”
“诶……”人已走远。
坐在后院的凉亭中,一切都是那么令人看不惯!走到花坛边,伸手拔光里面种植的花草。什么不想见到!自己明明是去看雨景的,和他有什么关系?竟然还扣雨景的月钱,太狠心了!“可恶!”将拔下的花草又扯成一节一节的扔到地上,用脚踩踏。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
“彩秀,你不要管我!”推开侍女,“我要踩死这些破坏花的野草!花坛里全是草,还让花怎么活?”
“小姐……你踩的是花啊!都冬天了,哪还有什么野草?”
“什么?”看向脚下,全是已经被糟蹋的菊花。奄奄一息,没了生气。倒退着坐回石凳,“刚才明明是野草,怎么会变成菊花的?”
“小姐,你是怎么了?整天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趴在石桌上,却被冰凉的桌面拒绝。“他怎么能说不想再见到我!他凭身什么这样说?这件事和他又没关系,我为什么不能去看雨景!”
“小姐!”看看四周,“小姐,你说得太大声了,会被别人听见的!如果让老爷夫人知道你去了那种地方,他们会生气的!你还是别再想了,奴婢觉得那个地方也没什么好的,不去也罢。”
“你说什么!你要我听他的话,再也不去了吗?我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你要听谁的话啊?”
“娘!”“夫人!”
走进凉亭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