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大没关系,我可以承受。”我连忙接口,说实话我喜欢这里的环境胜过这份工作。
“好吧,试用期一个月,过了试用期如果合格的话会先跟你签一年的劳动合同,享受社里所有待遇。”
“恩,好。”
“费曼,下来一趟。”她以中等音量朝楼上喊了一声。
不一会,那个冰美人下来。
“以后田恋就跟你试用一个月,你多带带她。”
“恩。”我朝她微笑一下,她依然是那副表情,我讪讪收回微笑。
“田恋,你明天就过来吧。”
告别策音,走在回家的路上,恍然觉得方才是一场梦,我这是稀里糊涂的找到了一份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唔,终于码完了……困死小六了。
幸亏今天是星期天,可以睡懒觉,呼呼……
亲们,早安哦……
第四十四章 倔强 。。。
杂志社的工作繁锁复杂,初来这里的时候以为这里不过是一家小小的杂志社,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杂志社有国内版块与国外版块之分,而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将雕花铁门外不锈钢信箱内的稿件分类归纳好交给费曼处理。
除此之外,我还负责她们的日常琐事,好在这些日常琐事我也习惯了,上手很快。
费曼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孩,长相甜美的她笑起来有着浅浅的梨涡,看着那对梨涡就让我想起了小辛,已经过了这么久,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怪我不辞而别?
我将双手放在拖把的木柄上,托着下巴,看着费曼的梨涡出神。
“田恋?”费曼用手肘碰碰我,“想什么呢?”
“我啊,在想,原来我师父笑起来这么美啊!”
她一愣,居然被自己的徒弟调戏了……
“贫嘴,快拿去复印。”费曼俏脸微红,打发我去干活。
“是!”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吐吐舌头,钻到隔壁复印资料。
其实现在的生活很好,虽然每天要挤一个小时的公交车,但是这里宁静自然,初秋季节仍有触目可及郁郁葱葱的绿色,处处透着祥和,两周来,我几乎已经忘了过往,只想在这里忙忙碌碌的过完下半生。
傍晚时分,我慢慢走在狭窄冗长的古巷内,听着吱吱呀呀的咕噜声,抬眸,不期然的看到拐角处一簇深红,一簇一簇,并不妖艳,却也是这初秋季节里颇为浓烈的一处风景,衬着斑驳的绿墙,真真有‘人家尽种芙蓉树,临水枝枝映晓妆’的味道。我不由的放低身体细细看着这一簇风景。
费曼骑着脚踏车施施然停在我的身后,“田恋,还不走?在看什么?”
“芙蓉喽……”我站起身来,扯了扯有些褶皱的长裙,紧了紧身上咖啡色的披肩。
不料,横跨在脚踏车上的费曼在听到这个花名的时候,脸色登时冷了下来,一如初见时,我闭了嘴,稍作停顿,“没想到在这里,在这个季节里还有如此浓烈的风景,这里当真是处处皆风景,景致各有不同。”
她撇过头,紧抿了一下蜜色香唇,片刻说道:“并不是每处风景都是用来给人看的,这里还是不要看到的好,你要谨记!不要跟社里其他人说,尤其是策编。明白?”
我略有茫然的点头,回首再望一眼那一簇簇的深红,原来,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还不走?”见我点头,费曼的脸色稍有缓和,便出声催促,“以后这里就绕着走罢。”
“恩,你先走吧,我自己走走放松一下。”
“唔,我有虐待你吗?”费曼假装拉下脸来,我作投降状。
“师父大量,徒儿不敢了……”
“嗤……”费曼忍住嗤笑,嘴角微弯,梨涡乍现。
“早点回去罢,我先走了。”说完,蹬着她的脚踏车很快消失在弄堂深处。
留下我站在那里微微出神,片刻,抬步离开,踏着落叶走向小路尽头公交车站牌。
傍晚时分,刚好处于交通高峰时段,公交车上我似八爪鱼一般攀着中间那根用于支撑扶手的柱子,仍然被挤得七晕八素,好不容易挨到站,我迅速跳下那辆看起来不堪重负的公交车,揉揉酸痛的双臂,捶捶酸麻的双腿,待适应了双脚踏地的真实感以后,方才慢慢走进小区。
站在楼下,习惯性仰望,微微讶异,灯亮了,他回来了?算算日子他竟然走了一月有余,是我的日子过的太滋润了吗?不然为什么没有两地分居的相思之苦也没有小别胜新婚的欢喜?
甩甩头不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抬步开门上楼。
钥匙在转空中发出金属碰撞摩擦的声音,我一圈一圈的转动着手中的钥匙,一圈,两圈,三……门由里向外被打开了,何伟身着宝蓝色衬衫,外罩一件浅灰色薄衫,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握着门柄,眼神淡淡的望着站在门口的我,不发一语。
我轻轻抽出钥匙,抬眸向他微笑,“回来了?”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紧守着门,我微微蹙眉,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握着门柄的手泛着淡淡的青色,似是有极力压抑的怒气聚集在这一只手上。我抬眸望向他,出声问:“这是做什么?”
“你做什么去了?”他倾身向前,带着并不浓烈的酒气,眼底逐渐聚集起的怒气清晰可见,我微靠近他,抽抽鼻子,问了一个很明显的问题:“你喝酒了?”
“你去哪里了?”他并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只是将他刚刚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自觉的阴沉下来,我蹙眉,望向那只泛着青色骨骼分明的手。
“何伟,这就是你不允许我进门的原因?”收回目光,出声询问。
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坚定的望着我,势要知道这一个月我都做了什么?我低头苦笑,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吗?
“好,你可以不回答,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劳什子的话,那既然这样,那我走好了。”不是没有伤心,就算做不成夫妻,作为朋友,这点最起码的信任还是要的。
我抽抽鼻子,紧了紧身上的包包,转身向楼下走去。
走到2楼拐角处,我的手臂被人抓住,昏暗的楼道里,我放声尖叫,突然一片带有酒气的凉唇贴上了我的唇,将我的尖叫悉数堵了回去,我的一颗心瞬间由惊恐转变为惶恐,我狠狠咬了下去,抬腿踢向来人的下腹,唇齿间弥漫着铁腥的的味道,那个人下盘中招,吃痛放开我,我趁机挣脱开他的钳制,迅速走向楼道,不料身后的人突然出声,声音嘶哑低沉。
“田恋,是我。”何伟?我一个分神,何伟已经再次将我抓在手中。
我回过神来,故技重施,一只脚踢向他的下盘,同时用空着一只手朝他的身上招呼。“放开我!”
没想到他竟然避也不避,硬硬挨下我的一脚加一拳,双手一抄,将我拦腰抱起,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好像瘦了。”
我挣扎:“你放我下来!”
“刚刚还没有玩够?”他贴着我的脸颊,慢吞吞的说着。随即,抱我上楼。
我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何伟,你这是在做什么?
楼道里的灯时间一到,自动熄灭,黑暗中,我问何伟:“你喝酒了?”
“恩。”他只是轻轻答应一声,便不再说话。
来到房间门口,他将我放在沙发上,蹲下与我平视,“田恋,今天我给史淼打过电话。”
我不明所以的望着他,“你在查我的行踪?”
“我只想你自己亲口告诉我这段时间你都做什么了?”他伸手抚摸着我的发顶。
我堪堪避过他的触碰,冷然道:“如果我对你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我吗?”
他手下一顿,半晌,站起身来,拿起玻璃几上红酒,细细的品着,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田恋,我只想你对我说实话,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他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
“换句话说,不管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是吗?”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眼前这个男人我从来都不曾真正的了解,原本我们的婚姻只是各取所需,互不干涉,既然这样又何必咄咄逼人询问我的去处,到底他都听到了些什么,又或者看到了什么?
“田恋,对我说实话有那么难吗?”
“实话就是我什么都没做!”说完,我抓起沙发上的包包,愤然走向卧室,在卧室的门关上的那一瞬,何伟挤了进来,长腿一伸关上了门。
我有些心惊的望着他,“你要做什么?!”
“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他伸手扯□上的薄衫,衬衫,赤、裸着上身,一步一步走向我,那晚的记忆登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脸色一阵苍白。
略有颤抖的说:“你说过再也不为难我的!”
“但是,现在我毁约了……”他移步上前捉住我的手臂,轻轻托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倔强,只会害你!”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他便吻了下来,我略一侧首,那个吻落在我的脸颊上。他一愣,扭过我的头,带着霸道的吻着我的唇,唇齿相依,我狠狠的咬破了他的舌头,然而,他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迹象,任由唇齿间铁腥味蔓延……
我挣扎躲避着他的侵犯,他一手托住我的后脑,一手将我双手反剪在背后,稍稍拉开我们的距离,额头相抵,“我说过,倔强,只会害你!”
我被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余两行清泪缓缓滑下,“何伟,原来我从不曾了解你。即使你强行对我做什么,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具身体罢了。”
他一愣,随即勾唇一笑。“即便是身体我也要!我只要你在身边,哪怕是用这种方法,也在所不惜!”
我绝望的闭上眼睛,本来,自尊这种东西,对男人来说是极其重要的,面对心爱的女人他们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于他们来说征服比占有更具挑战。
或许,是因为我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吧,所以对我,他并不在乎用的是哪种方法,失去意识前,我这样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唔啦啦……咱今晚好不容易决定码字了,打开WORD发现咱之前的存稿意外的么了……悲催的,咱只能重新来过!
恩,就当以前写的不好吧,咳咳……
话说这一周咱申请了榜单,但是貌似没有榜,泪流……
不过也好啦,这一周咱要回老家呆几天,没时间码字更文。
还有哦,小六再啰嗦最后一句,亲们,中秋节快乐哦……
第四十五章 一纸契约 。。。
薄曦透过窗棂浅浅的洒在我的身上,我动了动略有酸痛的身子,身边的何伟一个低喃转过身去。
我起身走进浴室,洗涮干净,望着镜中的自己,似是有些陌生,本来,在手术台上下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是我……连带着这张脸也不是原来的我,不过,八年光阴匆匆而过,我竟然逐渐习惯了这张不属于我的面皮……
牵动嘴角,扯个笑容,似乎这样也不错,以前的面皮已经回不去,就如现在的生活……
自浴室出来,返身走进厨房,取出泡好的薏米,葱米一起放入砂锅中,小火慢慢炖着,又磕了一个鸡蛋做了一个鸡蛋羹……
随即走出厨房,来到客厅,取出我的半旧本本,望着空白的文本发呆,半晌,薏米的香气飘出厨房,我起身放下本本,来到厨房将切好的胡萝卜丁,放入锅内,加了一点点盐,慢慢搅动着。
我想我跟何伟应该好好谈谈了。
关了火,来到客厅,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来到卧室拿出我的衣服换好,看看时间准备出门上班,一脚踏出门外,犹豫片刻,缩回脚步,掏出便利签,‘粥在厨房温着,晚上早点回来我们谈一谈。’写好,贴在餐桌上。
这座小城初秋的清晨,空气里有着淡淡的香甜,和着清冷的微风,吹在脸上很舒服。
这个时间刚好错过了上班高峰期,踩着落叶躲在站牌下,等着公车。
6点50分,与上下班时段高速行驶的情况截然相反,公车慢悠悠的晃到这里,我打卡上车,拣好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如从前欣赏着街边美景。
杂志社的工作我很喜欢,虽然薪酬不高,但是那里轻松,自由,处处有着淡然的气息,所以我并不打算告诉何伟我现在在杂志社工作,不想再有人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即便那个人是我的丈夫。
穿过冗长的巷道,转弯处那簇深红映入眼帘,我皱下眉头,绕了过去,这深红似乎真的有些不祥的预兆……
独立的二层小洋楼前两扇雕花铁门半掩,拨开绿色藤类植物,露出隐在后面的不锈钢信箱,取出里面的信件,推门走进院里,院内大叶黄杨在清晨的微风中晃着初见枯黄的叶子,有几片叶子似是不堪重负一般飘落下来,在这静谧的晨曦中结束了短暂的一生,院中夜间的落叶已经被打扫干净,一堆一堆的围在黄杨树下,轻轻转了下手中的落叶,是谁赶在了我的前面?
一楼的门由里向外被推了开来,策音手执一朵枯萎的黄菊走了出来,她身着暗紫色长袖丝绒对襟旗袍,衣襟处绣着同色雏菊,一朵一朵盘旋至胸口处。平时慵懒的盘发今天全部整齐在盘在脑后,用一根样式简单古朴的手工乌木古簪挽好,光洁额头下一双眼睛较第一次见面时多了叫人看不懂的冷然,这样的策音典雅、忧郁、肃穆,又带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冷然气质。
我呆立在院中几秒,片刻走上前,打招呼:“策编,早啊……”
她微笑着点头,“小恋,早。”
接过她手中的枯菊,“策编是要丢了它吗?”
她点头,我低头看了一眼那朵枯萎的菊花,抬眸问策音:“不如送给我吧。”
她挑眉,微微讶异,扫一眼我,“小恋,今天的装束倒是有些喜庆。”
恩?我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装扮,一袭卡其色长裙长及脚踝,上罩白色针织小衫,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触及自手臂上滑下的披肩,方才意识到,这大红色是很喜庆。
笑笑,“这个披肩是我结婚的时候妈妈给的,那时我还笑妈妈大夏天的送我这个……”
那时候还笑妈妈送我这个,现在这件小小的披肩是妈妈送给我的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也会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之一。
“你结婚了?”策音语气里带着疑问。
“是啊。”我点头,“怎么?”
“没什么,初来时你并没有说你结婚了……”她边说边走进屋里。
我紧跟她进了客厅,放下披肩,将手中的信件放在小茶几上,取出我随身带来的历史博文集,将那朵枯萎的小菊花夹了进去,转身看到策音站在我的身后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喜欢历史?”她问道
“恩,喜欢,其实这些都是野史,比起那些正史,我反而对这些野史更感兴趣。”放好那本刚刚买的博文集,我笑着回答。
她没有说话,转身像楼上走去,今天的策音有些反常,虽然平时也不爱与我们说笑,但是好歹也可以算得上是和蔼,但是今天……
“策编……”在她未上楼前我出声唤住她。
她转身,“什么事?”
“我想知道在咱们杂志社结婚跟工作冲突吗?您之前没有问我便没有说。”虽然我很喜欢这份工作,但如果两者相冲突的话,我会退而选其二吧。
“不冲突,你多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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