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后的最后,他们会一起慢慢变老,却仍旧能够执子之手,一路相伴。
可惜现实是残酷的,在这里不要说爱情了,就连生命都朝不保夕。况且幕后人的阴险狠辣已经让殷凝感到绝望,所以她很质疑他们还能活下去的可能性。绝望就像毒藤一样,已经根深蒂固的扎根于心。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鹊桥仙》的最后一句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现在,就算他们两情再长久,长到山无棱、天地合;长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恐怕他们现在也只剩下朝朝暮暮了。
所以她只能格外的珍惜,就算死,就算明天真的是末日。就让他们相爱吧,让他们在一起。
秦铮向来是个理智的人,很少会做出冲动的事。可是当殷凝时而温柔时而强吻一样的死抓着他不放,让他仅剩的一点理智都被殷凝的吻冲刷的荡然无存、消失殆尽。最后只演变成两个人紧拥着热吻,难舍难分。
终于,她感觉到他不再闪躲,而是反过来纠缠她的唇。这让殷凝有些受伤的心立即被他的吻给抚平。意乱情迷之间,她睁开眼睛,恰好对上秦铮的。一时间目光交错,仿佛两个正负极的磁铁牢牢地彼此吸引,无法错开。秦铮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让已经被吻弄得气喘的殷凝更加的晕眩。
他小心翼翼,极尽温柔的捧着殷凝的脸颊,将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发丝里,稳稳托住她的后脑。即便现在就这样吻着,可他还是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好。
他喜欢她的眼睛,明媚灵动,将视线向上移一点点,还有她的眉毛,温柔多情。将视线往下移,她的鼻子,小巧可爱。还有她的唇,虽然参杂着泪水,却依旧柔软甘甜。甚至她的所有、她的一切,他都喜欢。他爱她,没有理由的,似乎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爱她的。
殷凝一直都以为自己了解吻的定义。可是当此刻,秦铮用力的绞缠自己的唇舌时,她才知道真正的吻并不只是一个亲密的动作,不是触碰,不是表达。而它本身就是无言的爱。
忽然之间,她开始有点害怕、有点迷失。身体有些不住的颤抖,不过她却渴望这样的情绪,因为她知道她即将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所以在这一刻,殷凝毫不犹豫的选择勇敢面对,用力回应秦铮的吻。
是的,这就是她想要的,哪怕只剩下朝朝暮暮,哪怕生命就将终结。她要他们紧紧抱在一起。
因为炙热而漫长的吻,让两个人都变得浑身发烫。房间的光线本来就昏暗着,此时却让他们的头脑变得更加的昏天黑地。最终原始的欲望冲垮了一些残留的理智,强占了所有的本能,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势不可挡。
殷凝感觉到秦铮的手从她的后脊一路下滑,挽上她的腰,用力将她往他的怀里一带,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倒在了床上。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退去了衣物,又是如何被笼罩在巨大的被单之下。
她只感到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彼此。滚烫的皮肤,细腻与适中粗糙的触碰,还有他的吻,有些狂乱的一路而下,从头发、脸颊、嘴唇、脖颈、丰润玉圆的胸口再到她柔软平坦的小腹、他似乎是想吻遍她的全身。如同阳光抚慰娇柔的花朵,每一处都细腻的让人疯狂。
秦铮轻轻抬起殷凝的腿,架到他的腰上,这让她有些紧张,呼吸变得不稳起来。
“我爱你。”秦铮呢喃着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轻咬她的脖颈。
“我也爱你。”
渐渐、她感觉到自己的最后一道障碍被他消除,他的火热已经进入了她的神秘花园。感觉到他缓慢而又坚定的抵到自己的深处,极尽的温柔、细腻的推送。轻柔的游移,让殷凝的视线变得模糊,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呻吟。她知道那是他爱她,甚至连一丝附加的疼痛都不舍得带给她。
可是她根本不在乎现在传来的一阵阵撕裂的疼痛,她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感、满足感和幸福感。她甚至都忘记了他们的所在,忘记了死神离他们有多么的近,她都不管。在这一刻,她全都已经忘记。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满足他,让他彻底的、完全的占有自己!
于是她更加迎合的扭动身体,用力的回应,让自己更加紧的贴住他的坚硬,疯狂地轻咬他的肩头。
殷凝的举动更加刺激着秦铮,让他再也无法理智,变得愈发的急切和有力。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疯狂的游弋,还有他的吻从轻柔的允吸变成了伴有轻痛的蚀咬。
最终,只觉得两个人已然化为一泓春水,相互交融,已经无法分清彼此。即便在这泓温泉之下涌动的是摧毁一切的岩浆,即便他们开启的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也无法将他们分离。直到、极尽的战栗仿佛凶猛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将两人完全的吞噬……
等殷凝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秦铮拥着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房间来到客厅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依旧紧紧的贴在一起,没有衣物的阻隔,身上只裹着毯子。皮肤贴着皮肤、胸口贴着胸口,他们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证明他们还都活着,也证明他们已经真正的拥有了彼此。
“你醒了。”秦铮微笑着用手指摸了摸她的脸蛋,“你睡了很久。因为我担心再晚一些房间会有是人昏迷的毒气,所以就把你抱出来了。”
经过一夜的缠绵,殷凝刚醒过来,还有点迷迷糊糊。稍微一动,身上就传来一阵阵的酸楚和疼痛,不过她依旧沉浸在被溢满的幸福中,“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第九天了。”秦铮在殷凝的额头留下一个吻,“我去给你拿衣服。”
殷凝点点头,放开环住秦铮腰身的双臂。看他健美的身体露出毯子,让殷凝的脸迅速的涨红,羞涩的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毯子里面。只听到秦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把自己的脑袋露出来,抿了抿自己的嘴唇,竟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甜蜜的上扬。
环视周围,光线已暗,看圆桌上方的时间显示,确实快第九天了,离零点只剩下三个小时左右。此时秦铮去拿他们的衣物,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无意间将目光落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看到摇曳着烛光的蜡烛还有边上的酒瓶,就是秦铮从酒窖拿回来的那瓶,殷凝皱了皱眉头。伸出一只胳膊将它拿在手里。
“究竟,有什么玄机?”她咕哝了一句,把酒瓶在手里转了个圈。
无聊的研究起酒瓶的瓶贴,不知道是烛光的关系还是年代久远,瓶贴有些泛黄。上面的图案,所绘的是一大片瑰丽的葡萄园,图案似乎都是用铅笔手绘的素描质感,很漂亮。细节异常精致,很有艺术感。将屏贴从图案转到说明部分,文字部分全都是用灰色的英式手写花体字印刷的。虽说殷凝的外语不够好,但也不算差,可是她看了半天,一个字一个字研究,始终都觉得看不懂,于是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推测,这说明部分的文字绝对不是英语,估计是德语、法语或者意大利语的语言。至于具体内容,无非就是关于酒厂的介绍还有葡萄酒的品质描述一类的简介。
殷凝是做平面设计的,所以平时养成了喜欢研究国外优秀设计排版布局的毛病,这是她的职业病,改也改不掉。很是对精美的国外包装和文字版式情有独钟,爱不释手。于是殷凝对着酒瓶的瓶贴看了很久,拿在手里把玩了很久。不停的在手里转动瓶身,反复的看着那幅精美的素描和文字部分的排版。
然而让殷凝没有想到的,忽然酒瓶在她手掌的转动下,竟然意外的将瓶贴掀起了一个角。
“呀!”殷凝轻呼,立马想用手去抚平瓶贴。但那一瞥黑色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客厅的光线太暗,让她眼花了?她竟然看到酒瓶瓶贴的内侧,似乎有字!心头一动,殷凝觉得瓶贴里的字说不定就和密码有关!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发现简直可以算得上是突破性的进展了。
忍不住好奇心,不等秦铮回来,殷凝已经开始小心翼翼的慢慢揭下贴在玻璃瓶身上的瓶贴。由于瓶贴的纸张非常的厚实,加上瓶贴的制作工艺是在印刷表面外覆上了一层亚光膜,所以只要小心的撕开,是不会将纸张撕坏的。与此同时,殷凝在心里再一次感叹,国外的制作精良与考究。
一点一点,格外的小心,生怕自己手一快把瓶贴弄坏。然而当瓶贴里的字迹,随着殷凝的慢慢揭开而逐渐浮现出原本的内容时,殷凝停下来,看着瓶贴内的字。脑袋上瞬间冒出无数个问号。
虽然上面只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却足以让殷凝觉得有一场核子能爆炸瞬间在脑海中上演。因为这两个字实在透着古怪,写得竟然是“生日”。
生日?谁的生日?1987,难道是我的生日?殷凝在心里问自己。然而最最让殷凝震惊的是,她认得这两个字的笔记,不、不仅仅是认得,似乎根本就是出自自己之手!
这一刻,殷凝简直震惊的无以复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瓶酒的瓶贴里面竟然着这样两个字,而且看笔记,似乎还是自己写的!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今天更新晚了。因为本章本来是没有H的,但是看昨天大家的留言,于是DODO良心发现了,重新写过,就好像娜娜说的,“不管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今天,让我们在一起!”而且,DODO也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哪怕是短暂的幸福,只想让他们在黑暗的腥风血雨中得到暂时的栖息与相守。
另外,介是DODO第一次写H,从没写过,只好多多向人家大神们学习。希望各位还满意~
179、渊源 。。。
看着酒瓶瓶贴上面的字,殷凝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全然出于当机状态。然而当秦铮穿戴整齐拿着殷凝的衣物回来时,就只看到她,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酒瓶。原本身上裹着的毯子只裹在了胸前,露出整个肩膀和一大片后背来。虽然客厅的温度已经有所回温,可还是很冷,而且也没有重新生起壁炉的火。
“你这样会着凉的。”
秦铮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吓了殷凝一跳,整个人一激灵,手里的酒瓶差点掉在地上,幸好秦铮已经站在她的身边,眼疾手快的弯腰接住酒瓶。
“吓死我了。”殷凝拍了拍胸口,可惜有不好怪人家,只能怪自己太专注与瓶贴里的字,竟然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秦铮坐到殷凝的身边,将她的衣物摆到沙发上,立马将滑落在沙发上的毯子重新将殷凝裹个严严实实,语气有些嗔怪,“你都不知道冷吗?还是又想勾引我?”
殷凝本想立即大声告诉她的发现,可是听到后半句话,顿时羞恼的咬了咬嘴唇,用手轻轻地推了秦铮一下。不过她的心里很甜,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关心自己,“对了,快看这个。”殷凝指了指秦铮手里酒瓶的瓶贴内侧。
“生日?”秦铮皱眉,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发现。目光看向殷凝,见她点点头,然后将她是怎么发现瓶贴内有字的过程,讲给了他听。听完,秦铮点了点头,“你说这个字和你的字迹很像?”
“嗯。”殷凝的脑子有点乱,虽然她知道字迹可以模仿,可是眼下这两个字是不是模仿的太逼真了一点?为了证明这两个字的仿真度,殷凝只得把毯子裹到胸口,迅速从茶几上拿过一张纸巾,接过秦铮递过来的笔,在纸巾上写下了“生日”两个字。
秦铮拿过殷凝写的字,仔细的对照起酒瓶瓶贴上的字迹。而殷凝则趁着这个功夫快速的套上衣服。
“怎么样?”殷凝很是担心的问,真心害怕这字会是自己写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问题就严重了。因为会牵扯出一大串的问题。比如她为什么要写这两个字,什么时候写的,又为什么要写在酒瓶后面,为什么还是在游戏之中的道具之一等等。
而且,为什么殷凝会如此担心笔记的问题,自己又无法肯定究竟是不是自己写的。主要是因为她之前有过一段时间的失忆,虽然现在记起了很多东西,但是她不敢保证自己的记忆全都恢复。似乎冥冥之中,总觉得自己还有些什么事情一直不曾想起来过。她甚至觉得,自己的那段不曾出现的记忆,应该不只是因为参与了这场游戏,因为游戏过程中的杀戮和死亡让她受到巨大刺激才导致了失忆。而是可能在游戏之外,可能更早的时候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再加上她知道自己自从进入第四关游戏之后,精神状就开始不大稳定起来。所以她有理由质疑,是不是自己在某个恍恍惚惚的时候,在幕后人的威逼利诱或者随眠下写了什么东西,然后被幕后人利用了。或者这两个字根本就是自己留下的讯息,连幕后人都不知道,只是想要提示什么?当然,事情如果是这样,那么问题又要绕回到自己这么做的初衷上。
看到殷凝着急的摸样,秦铮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急,虽然乍一看是一模一样没错,但是并不代表那两个字就是你写的啊。”
“乍一看……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字,并不是我写的?”
“恩,虽然很像,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我觉得不是。”
殷凝用手将耳朵边的头发捋到耳后,把脑袋凑近仔细看,看了半天,请恕她无能,还是没瞧出不一样的地方。
秦铮也不恼,“要知道,笔记的鉴别也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科。鉴定笔迹,不是仅看着相似就可以轻易的下判断的。一般在鉴别的时候要通过显微镜或者高度放大镜来进行反复对比,才能够得出结论。不过在这里,我们不用高倍放大镜也可以识别。你看这里,”秦铮用笔划了一下“生日”,“生”字的一竖,“尤其这笔最为明显。且先不说别的地方。但就瓶贴上的这两个字来说,由于字写得比较大,所以笔画较长,也许横还好写,模仿的以假乱真,可是从这笔竖画却是能够看出对方写这个字的时候,为了精心描摹,所以比较慢,有了迟疑的感觉,看到没?”
“或许是我自己写的时候迟疑了呢?”
秦铮摇了摇头,“你不觉得不细看的话,这两个字其实很连贯嘛?”
殷凝把身体往后靠去,眯起眼睛,点点头,“恩,挺连贯的。”
“可为什么只有那一笔会显得有点假呢?首先,虽然这些字比较大,但并不是巨幅尺寸,一般书写的话,还是能够很好把握笔画的分寸。而这两个字,明显就是放大原字迹之后进行的临帖描摹,所以为了仿真,仔细看就能看出有刻意连贯的感觉,但是对方在描摹的时候,为了达到异常逼真的感觉,所以特别用心。也就是因为这份用心,才造成了看似连贯,实则刻意的感觉。光是这点就算不用放大镜也可以看出来。”
殷凝又仔细看了看两张纸上的字迹,瓶贴上的字确实有些刻意连贯的感觉,没有她自己书写时那种一气呵成的连贯性和自然感,“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
见秦铮很笃定的点了点头,殷凝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那既然这两个字不是自己写的,就一定是幕后人仿写的。可幕后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铮似乎看出殷凝的疑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除了刚才,你并没有在游戏中写过什么字。所以幕后人能够拿到你的笔记,而且还是通过描摹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