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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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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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说:“我和利德的关系,应该还不用殿下关心。请说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情吧。”
  殇说:“你以为我叫你来干什么?或者你觉得你能帮我做什么?”
  利德说:“自然,没有您做不到的事情。”
  殇说:“利德谦逊没有一点被你吸收吗?”
  菊说:“双生子要是完全一样不是就分不出来了?”
  殇说:“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会明白。”
  菊说:“如果我说不明白哪?”
  利德觉得坐立不安。菊已经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别扭的性格,明显的开始和殇对抗起来。这样下去,大概会无法收拾吧。只能祈祷殇的心情今天好到极点了。
  很明显,今天就是这样的万中无一的一天。
  似乎那位正睡在床上的孩子昨天很听话,所以族长难得的觉得菊的话并不刺耳,或者说起码可以忍耐。殇说:“你就按照你自己想做的去做好了。反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端着漂亮的水晶酒杯,撑满了鲜血。粘稠的挂在杯壁上。
  菊揣度着殇的意思半天没有说话。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他按照七的意思做吗?明明知道了七明显的叛变行为却仍然保持绝对的冷静,任由其发展。他靠在柔软的垫子上,脸上有淡淡的微笑,挑起的眼角不知道想着什么。手中的鲜血似乎还冒着微温的热度。
  菊说:“那我就遵从您的意思了。”
  利德这时才真正稍微放下心来。
  殇似乎听到了什么,慢慢的站起身来说:“残醒了在找我。失陪了。浪费了你的时间。”说着就扔下酒杯,红色的液体撒满了地毯。殇走了几步,又说:“菊可以回去了。利德,你再留两天。我有事情让你去做。”
  利德说:“好的。”目送殇的背影上楼。
  德库拉血液之间的共鸣能够随意的进行通话,为什么伊尔西德血液就不行哪?这样或许和菊能更好的保持联系吧。
  菊依然看着撒在地上的血液说:“真的可惜。是处女吧。”
  利德看了看说:“应该是。他的口味一直很挑剔。”
  菊说:“不知道那女人还活着没有?”最后瞥了一眼地毯就转身向大厅的门走去。
  利德没办法阻止他,已经没有借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菊迈着优雅的步子,向门外还没有安顿好的马车前行。他离开了德库拉,又会到哪里去那?冬天即将来到,或许会去希腊,或许会去伊斯坦布尔,或许会去东方吧。自己从来都拦不住他。
  利德坐回沙发,等待殇的回来。只要涉及到残的事情,他总是很果决。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一样。可是为什么会这样那?利德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殇的时候,那个囚禁了父亲的男人,带着残酷肆虐的笑容,满身的血迹,站在一片血泊之中静默的笑容。他如血中怒放的莲花,狂放却安宁。父亲曾说,殇曾是充满禁欲感的少年,成长为现在的样子,不过是短短三百年的事情。
  管家走进来,向利德行礼后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和地毯的污渍。奢侈的人,漂亮的波斯地毯就这样轻松的扔掉了一张,完全没有任何原因一样。可是利德知道,并不是这样。地毯是波斯羊毛编制,双层厚实,沿着花纹的前进,在正中央留着一只兰的图案。而那片红色的液体,就这样遮盖了兰,化为一片残次。这到底宣告了什么,利德和菊都很清楚。不过两个人没有说而已。
  管家叫人将地毯抬出去以后,送来了一瓶雷特鲁德家的红酒。漂亮的枫叶和一个数字印在商标上,证明了它的血统和历史。管家说:“殿下请您品尝。”说完就恭敬的走了出去。这意味着殇还会离开很长时间。外面的月色漂亮的很,利德想干脆去花园走好了。于是端着倒好的红酒来到花园。
  德库拉的花园有着不同于寻常血族长老花园的气氛。作为长老的地界,总是种着很多吸血兰。这些既是血族的饮料和血液替代品又是魔驹的饲料。而德库拉的城堡自然有每天从兰茵诺维的克拉丽蒙城堡运到的大量吸血兰,所以周围种的最多的是曼陀罗和罂粟。大片大片开的异常妖艳。德库拉城堡有着悠久的历史,外面看来并不豪华,只是普通的城墙,完全不知道里面的奢华。花园的中间有从地下引出的活泉水,自然的喷出形成天然喷泉。
  远远的听到有声音,向那边一看,正是殇,他坐在长廊中宽阔长椅上,歪歪的靠着垫子。而夜残正枕着他的手肘,似乎还在休息。
  殇的脸上难得安静的表情,就是这样安静的一瞬,也足以让他放弃任何会议和事件去享受。夜残穿着单袍,在寒冷的风中甚至不足以御寒,不过反倒为其增添了一份安稳的美。殇察觉了利德的存在,透过灌木丛看向他,不过没有任何反应,又马上低头亲吻还在睡着一样的人。吹过的风剥落了垂落的头发,露出高挺的鼻子和嘴唇的接触。一点一点细腻的亲吻。夜残也伸出手臂抱住殇,静静的,回应身上的男人。好像曾经一百年中,暴露在所有人眼中的相互折磨都失去了踪迹,和谐的好像成为遗忘在彼岸的梦。
  看起来真像一幅画。如果不想两个人的未来的话。德库拉的血液,凄迷到悲哀。利德和兰茵诺维、七都以为,这位绝对自我的殿下一定不会再找继承人的。他进入血族三百年以后,杀了他的父亲,成为新任族长。不过三百年。他是血族历史上,最快成为新族长的。也就是说,最快杀了自己父亲的人。可是他选择了夜残。
  不言而喻的结果。

  番外8

  8
  “利德来了吗?”似乎察觉到了利德存在,夜残喃喃的说着。略微分开一些,让嘴唇可以说话。
  殇笑着说:“我让他来的。没什么事情。继续吧。”
  夜残说:“我上去了。你和他聊。”说着就要起来。
  殇说:“害羞什么?你还怕他看吗?不然干脆直接做一次好了,让他看个够。”说着再次吻了上去,死死纠缠。他按住夜残,不让他起来,几乎是表演一样,反复的换着角度。
  利德已经习惯了,即使是正在开着全体长老的会议中,只要这个男人有了兴致就会拉起坐在脚边的夜残亲吻上去,甚至直接抱起他回到楼上,将所有人丢在大厅。任性到极点了吧。利德喝着带着甜美辛辣的液体,慢慢的微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菊才能意识到他哥哥的存在那?不再是作为哥哥的存在那?
  “利德,你过来。”殇满载□的声音顺着凉凉的夜风飘荡过来,
  利德将酒杯放在长廊的栏杆边,自己走了过去。慢慢的脚步,尽量放慢。夜残眯着眼睛看着他,似乎已经不记得刚才自己的话。看着殇的话,如果不振奋精神会陷入迷茫吧,尤其是那双月色的眸子牢牢的盯着你的时候。
  长椅对面放着另一张椅子,利德走过去坐在上面,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
  殇说:“应该再召集一次长老会议了。似乎太久没有举行了,大家都倦怠了很多。”
  利德说:“这样的事情,您决定就好。”
  殇说:“菊的消息你是否能全部掌握那?”
  利德说:“没有殿下掌握的全。不过他还是会告诉我很多事情。没有德库拉一样的可以交流的血液真是不便。”
  殇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利德说:“有了这种血液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尽管话是对着利德说的,可是每一句都贴近夜残,似有似无的接触他的皮肤。
  利德说:“起码我很想知道菊什么时候起床啊……”
  听到小小的嘲讽,殇也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摸着夜残的脸说:“残,他们似乎对于我有些不满了那。不然我们还是收敛一点?”
  残翻身,换了个姿势趴着说:“你的族长还坐得稳就好。这些你还在乎?殇你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
  殇继续笑说:“看到利德就开始不安分了?你等一会我怎么收拾你。利德,你先在这里住下,给残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勾引到你。”
  利德说:“殿下还是看好您的宝贝吧。”
  夜残说:“都认识这么久了,要是想做什么,利德早就做了。”
  利德说:“如果不是殿下的人,我或许会尝试一下。”
  殇坐起来,让夜残躺在自己的腿上,摸着他黑色的头发说:“看来我耽误你的情事了。不然我去回避一下?”
  夜残说:“好。不是还有事吗?你去忙。利德陪我就好。”
  殇抿着嘴角,慢慢的起身,身上雪白色的衬衫顺着他的动作滑落,夜残支着自己的头,笑着看着利德。丝毫不在意殇的离开,不过手指还拉扯着衬衫的一角。
  不是吧。你这是给我找麻烦吗?利德也跟着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殇笑着回头说:“残,你看他不陪你。怎么办?”
  夜残说:“那叫菊来吧。反正长一模一样,不是挺有意思?”
  利德说:“他刚走,很可惜。”
  夜残说:“我相信总有这个机会。”笑着看自己的父亲,露出□裸的勾引和温顺的笑容,似乎从眼中都要伸出双臂拥抱族长。无法让人拒绝的魅力。
  殇说:“那暂时你还得陪我了哦……”说着低头亲吻夜残,然后抱起他,沿着长廊慢慢走着,说:“利德。你回房间吧。三天以后召开正式长老会议。你去替我通知吧。”
  利德右手放在胸前,鞠躬说:“遵命,我的殿下。”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伸手幻化出数只黑色蝴蝶,交代了殇刚才说的事情,送它们飞走。
  看来三天后,血族会乱吧。
  曾经血族的长老如今剩下的不过几位,而且还有一些不会参加任何会议。如今会来的只有七、兰茵诺维、漫、嫒姒、爱苻里和自己了吧……非还在沉睡,曾经的占卜者下落不明,位居风夜城的传说中的暗杀长老也还没有出现,还有几个也不知所踪,似乎消失在欧洲却没有踪影。殇没有说过他们的去向,也从不在意。
  接近天明的时候,利德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由于几乎每几十年就会举行血族的例行长老会议,所以每个长老都有他们固定的房间。伊尔西德家的房间门上,有一朵漂亮的万代兰的浮雕。利德站在门口,望向最里面的房间,那里是殇的房间吧。上面没有任何花纹,只有黑白两色的几何图形还有德库拉的族徽。里面不停传出的声音让利德很容易就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有时候真是痛恨血族与生俱来的敏锐的听力。利德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沉眠的到来。
  菊,什么时候你才能忘记父亲的死亡。
  如果从力量来说,或许菊比自己更接近疯狂的恐惧吧,他对于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有此,放纵自己,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无法捕捉他的内心。羡慕德库拉的血液,那样的共鸣和相知,估计在□的时候更能互相感应彼此吧。
  殇紧紧的抓着夜残,不肯放手。甚至杀了所有曾经和他上床的人。自己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魄力,能够表明自己的心情却不怕他逃走?还是因为太过于在乎后果,所以畏首畏尾。夜残不停的挑战殇的极限,似乎想知道到哪里才是界限,而菊也在不停的试探自己,似乎想知道自己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距离德库拉城堡最近的是爱苻里。可以说她随时在殇的附近待命。她兴冲冲的跑进德库拉,腻在殇的身边。
  “殿下。”她笑着捏起自己的裙角,行礼。
  殇依旧和夜残躺在一起,似乎只要夜残还在,就要形影不离。夜残穿着更丝薄的衣料,几乎可以看到胸前的红印还有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成为血族了,还互相咬着对方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两位了吧,用血液证明彼此的存在吗?夜残还在睡着,昨天几乎进行到午日当空。两人不知疲倦的重复着每一天的滚床单运动。
  殇已经醒了,不过就呆在自己的房里,见到爱苻里闯进来说:“爱苻里。你来的很快。不过会议是两天以后。”
  爱苻里说:“我迫不及待想看到殿下。”
  殇说:“你不是不喜欢夜残吗?这次他依然会参加。”
  爱苻里瞥了一眼夜残说:“我会当作没看到的。”
  殇说:“你要和我一样的对他。这是我的希望。”
  爱苻里说:“如果您能做到的话,我就能。”目光冰冷。她对于夜残的厌恶是丝毫不加掩饰的。
  殇笑着说:“果然是好孩子,和我一样对于爱人有独占的想法。这段时间你做的很好。”
  爱苻里再次行礼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殇说:“最近嫒姒那里有什么动静?”
  爱苻里说:“那位殿下带回来一个有趣的人。似乎是嫒姒的旧识。足以动摇她的决定。”
  殇想了想说:“不用理她。最多就是想要我的战利品。”
  爱苻里说:“如果从您那得不到,似乎就会冲着殿下的宝贝下手了。”
  殇看了一眼怀中依然睡着的夜残说:“或许,也是时候进行肃清了。”
  爱苻里说:“要派出‘愚者’吗?”
  殇说:“不必,只要他就够了。”说着,伸出尖锐的犬齿,深深的刺入夜残的颈部,引起一点轻微的呻吟。

  89章

  89
  路西法看着他眨了眨眼,说:“这一样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父亲就好了。”
  玛门说:“你今天不告诉我,我就不走了。”
  路西法说:“你要留在这里看表演?”
  玛门说:“我去告诉多玛。”
  路西法说:“玛门,你不要再试图激怒我了。”
  玛门说:“那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你和谁生的?”
  路西法沉默了一下,我感到他手指用力,几乎透过披风陷入我的皮肤。他的呼吸微微有些颤抖,心中到底是愤怒还是挣扎无法从平静的表情中看透。我盯着他的脸,他却只能看着玛门,死死的看着和他有着相近面貌的孩子。
  路西法说:“这个我以后会告诉你。现在你先出去。”
  玛门说:“如果我说不那?”
  路西法说:“我会用结界球带你出去。”
  玛门站起来说:“没的选择我也只能出去了。不过我还是去告诉多玛!”
  路西法说:“刚才你不是还不想见他那?”
  玛门说:“仔细想想,比起你身边的其他人,他还是挺可爱的。”说着就咬着自己左边的额发走了出去。两条长腿迈步子很迅速,几乎一瞬就消失在门口。
  我说:“这么难开口的母亲吗?”
  路西法说:“很难开口。”
  我说:“你又不用担心寿命的问题,要孩子做什么?”
  路西法说:“你父亲也几乎不需要担心寿命问题,他不是也要孩子了?”
  我说:“他的孩子准确来说,只有吉贝尔。”
  路西法说:“那你算他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或许是宠物。我怎么知道。”
  路西法说:“哦?是这样吗?”
  我说:“吉贝尔说,或许你才是我父亲。”
  路西法笑得很开心,说:“你比玛门可爱多了。要是愿意,我倒是很想有你这样一个孩子。”
  我说:“我要是有父亲,倒是宁愿要你这样的。”想到曾经那个用我换钱的亲生父亲,我就一阵一阵的作呕。我还是更像母亲,这让我很开心。
  路西法说:“你的发色和眸子倒是和我十分相似。让你做我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也得等我和你做完以后。”
  ……做完了还怎么做你孩子?你太爱说笑了。
  路西法又说:“如果你母亲和你长得很像的话……这件事情就有趣多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看着他问:“什么?”
  路西法说:“你的血液中,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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