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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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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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门看着梅里美,低头想了一下。这时间很久,我几乎想开口问他到底想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抬头看我说:“你不知道召唤魔神会召唤出离你最近的魔神吗?”
  我说:“似乎刚才梅里美殿下说过。
  玛门说:“那你就不会换个地方?笨蛋!或许就不会召唤出我了啊!净给我添麻烦!”
  听到笨蛋这个词,我哭笑不得的看着梅里美说:“有那么大区别吗?我不知道会召唤出谁啊……”
  梅里美几乎是忍笑的状态说:“因为小王子的卧室就在你这间的楼上。”
  梅里美,你是故意的吧。
  玛门小小的犬齿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以躺着的姿势漂在空中说:“算了,这倒好,我不用去看多玛那张讨厌的脸了。说说你的要求吧。是和梅里美打一次吗?”
  我说:“难得他这么好兴趣,你是不是可以奉陪一次那?”
  玛门说:“不要。又没有好处,和七君主打?还是梅里美?我肯定是不想活了。”
  我坐在床上,无所谓的说:“梅里美殿下,看来你的愿望达不成了。”
  梅里美说:“小王子要是不和我玩一会的话,我就把夜残送到陛下那里去。估计陛下很愿意看到他。”
  玛门龇着牙,大叫着:“梅里美!你个混蛋!”
  我轻声问吉贝尔说:“难道他恋父?”
  吉贝尔笑着说:“应该还没你严重。”
  这算什么答案啊!我不看他,转过来看玛门和梅里美互相对峙的样子就觉得真是有趣。足以消除我刚才所有的不快。玛门保持着小孩的样子,手里依然把弄着一把黄金小剑,和刚才那把不一样的只有剑鞘上的图案。满满的宝石镶嵌,似乎真是如传闻中那么贪财。而梅里美丝毫没有露出眼睛的脸,看着就觉得诡异,明明没有视线的交集,却在空中隐隐闪出一团团流火。
  玛门死死的看着梅里美好久,然后转过来对我说:“我有条件。”
  我点头说:“请说。”
  玛门说:“不许上我老爸的床。”
  我说:“可以考虑。不过这件事,你得去和路西法说。若是说动了,我还得感谢你。”
  玛门说:“要是他找你,你就来找我,我带你逃跑。”
  我笑着说:“好。”
  梅里美说:“要是我输了,可以满足夜残的一个要求。要是赢了的话……”
  我说:“你想怎么样那?”
  梅里美说:“自然是答应我的一个要求。不过我还没想好。”
  我点头。于是玛门眨眼间就变做成人的模样,站在地上。
  他身上是黑色的短袍,左边长长的头发下隐藏着黄金打制的巨大耳环,手里的小剑扔到一边,伸展了一下筋骨。玛门说:“出去打。这里毁了,还要我出钱来修。”
  梅里美说:“好。到遗忘河边?”
  玛门没说话就扇动翅膀顺着窗子飞了出去。梅里美展开华丽的六只羽翼也跟着出去,身上的猩红下摆还是残破一般。
  我问沙逆夜说:“你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我还没得到回答,她已经消失了。看来这种事情是落不下她的。塞利尔又回到了她体内吗?他在会议上说的“事情”,似乎是不希望告诉我的。
  吉贝尔说:“用我带你去吗?”
  我想了想,说好。
  吉贝尔抱起我,也悬在空中,然后就沿着他们的轨迹飞了出去。呼啸而过的风经过我的耳朵,阵阵咆哮。我抬头看着天空,似乎有阴沉的意味。这是不是意味着路西法的心情并不好那?俯视底下的城池,似乎对于飞翔而过的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关注。第七门,原本就是堕天使的领域,几乎大部分住在这里的都曾经是神的孩子,有着漂亮的翅膀。不过似乎都已经收起了骄傲,很少崭露出来。不能适应地狱的生活,他们就只有死。吉贝尔曾经这样告诉我。
  彼岸花,花开彼岸。遗忘河边荼靡之火,染尽一切的征服之势。玛门站在其中,让我能想象,那位地狱君主如果位列花丛之中会是怎样一副胜景。梅里美依然保持飞翔立在空中。
  梅里美不断飘动的长发如蔓延的水草,顺着不断掠过的风舞动。他说:“从哪里开始那?小王子?你要用武器吗?”
  玛门说:“难道我还要和你比魔法?你知道我对这个不行。”
  梅里美伸手,从手掌中心喷发出一道橙色的光芒,变化成漂亮的十字型宝剑。他伸手将宝剑握住,说:“也对,要是你魔法好的话,也不至于每次都被困在结界球里。”
  玛门蹬了一下地面,又重新飞回空中和梅里美平视。他将耳朵上的黄金耳环拿下来,将它变大。我才看到,那是一个细长形状的,好像棍子一般,在顶端有好像莲花形状的锋利刀刃。看起来很精巧,不像一件武器。
  玛门说:“那就开始吧。”
  梅里美说:“好。”
  两人不过简单的说了一句就开始激烈的交锋,玛门手里的东西很奇怪,花瓣一样的利刃似乎可以随着他的意愿游走与整个棍子的任何部分,时不时的就变换角度。而梅里美的剑术也相当卓越,虽然那把剑看起来并不具备灵巧,他却用速度代替。而且论起飞行,明显梅里美更胜一筹。
  沙逆夜和我们一直浮在远处的空中观看,甚至微微靠近都会被不断飞溅出来的凛冽杀气逼得颤抖。梅里美游刃有余,他是空中大军的君王,自然有着非凡的战斗能力。而玛门的反应也十分迅速,力气又大的出奇,几乎每一次攻击都让梅里美倒退几步。一时间,也看不出谁会获胜。
  我很好奇在这样激烈的回旋和交手中,梅里美的头发竟然都不会飘动吗?他的脸一直被盖住,严实的好像一块系好的布。沙逆夜很兴奋的大叫加油。
  我问她:“你帮谁加油?”
  沙逆夜忽然停住了声音,很认真的想了想说:“……都加油好了。要是马上就败了,我不就没看的了?”
  我就知道是这个答案。
  再转头看不断分开又逼近对方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对方弄出了口子。
  玛门说:“不愧是梅里美。”
  梅里美说:“小王子的武艺也不错了。能在我手下撑这么久。”
  玛门的莲花绽放开来,互相连接变成圆形的环锋飞速的旋转,脱离开棍子,环锋绕着梅里美飞动。几片红色的衣料落到遗忘河中。梅里美身上出现几个轻薄却很深的伤口,不断有血流出来。
  梅里美站在那里没有动弹,反而笑了说:“还不够。小王子,你还没有让我过瘾。”说着就将手中宝剑的剑锋变得有原来的两倍长,挥舞着看起来已经非常沉重的剑刺入玛门的身体。
  玛门闪躲着,可是梅里美的速度更快。环锋回到玛门身边,却无法跟上玛门躲闪的速度,只能绕着他飞。梅里美看准玛门的动作,刺上去的瞬间又改变了宝剑的方向,回手劈了上去。力量和速度都很惊人,几乎看不到影子。
  沙逆夜大叫了一声。我也很担心。
  玛门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马上闪开。不过他却在躲闪的时候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往遗忘河中心冲去。梅里美低头看着掉落的玛门,将手中的剑刺了下去。
  画面几乎定格在空中,玛门无法阻止自己的下落也无法阻止迎面而来剑锋。宝剑带着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玛门直接压制到它的地下,穿透他的身体。
  梅里美的嘴撕开一点,做了个口形,没有声音,但我却看到了。他说:“再见了。小王子。”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对面的空中飞速的蹿了出来,那个影子用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量将宝剑震飞,然后接住了玛门下落的身体。
  梅里美飞下去捡回被震飞的宝剑,剑锋还在震动,似乎悲鸣。梅里美将宝剑收了回去。低头摘下一朵曼珠沙华,回到空中看着面前的黑色身影和他手中抓着的玛门。
  梅里美说:“这不符合规矩哦。”
  黑色的身影停下来,是一个全身被黑色的披风盖住的人。如果说萨麦尔还会把自己的脸露在外面,那么眼前的这个人,连脸都没有露,完全隐藏在帽子的阴影下。
  玛门回过神来,说:“我不用你帮忙。给我滚开。”
  梅里美说:“你来做什么?”
  黑色的身影用十分深沉的声音低低的说:“要打和我打。陛下要见他。”
  梅里美说:“和你打?我怎么敢那?”说着他转过来看着我,把那朵曼珠沙华用风送了过来,轻巧的落在我手中。我看了看花瓣,听到他说:“算我输了。你可以提你的条件了。”
  黑色的身影没有说话,直接拉着玛门的衣领拖着他向万魔殿飞去。玛门手中还拿着棍子,飞舞的莲花绕着他打转,不过他似乎没有精力管它,只是不停的挣扎和咒骂。
  我说:“还有梅里美殿下不敢对抗的人吗?”
  梅里美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说:“当然有。比如曾经的死之沉默天使,多玛。”

  92章

  92
  多玛。传说中的主天使长,也是中下层天使的长官。主天使,的称谓表示他们拒绝空洞的外表,彻底回归向真正的主,并尽最大可能分有一切主治的永久和神圣的泉源。而多玛的虔诚让他在神前得宠,成为可以左右中下层天使生死的存在。因此又被称为死之沉默天使。这样的天使都会堕天吗?
  梅里美转过来问我:“你希望得到什么那?”
  我说:“没想到你能这么容易就放弃。多玛殿下居然能让人恐怖成这样啊……”
  梅里美说:“连陛下都听他的,我怎么敢和他交手那?你到底提不提你的条件?”
  我低头想了想说:“还不知道该提什么。”
  梅里美飞到沙逆夜旁边说:“你可以想几天再告诉我。”然后他拉起沙逆夜就转身飞走。黑色的六只羽翼还真让我有点羡慕。
  吉贝尔说:“我们也回去吧。还是你想去别的地方?”
  我说:“去贝利亚那里吧。”
  吉贝尔一只手拖着我,另一只手摸着我的脸,然后使劲的扭过去看着他。
  我在他的瞳孔中看到自己惊诧的脸,问:“怎么了?”
  吉贝尔说:“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是不是应该和我一起过那?我的妻子。”
  我说:“路西法说的?生日又怎么样?我去找贝利亚拿点东西。”
  吉贝尔说:“改天吧。我既然知道了,自然要和你一起。”说着就搂住我的身体,向万魔殿飞去。在经过路西法宫殿的觐见厅时,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守在门口。里面应该是路西法和玛门吧。
  吉贝尔带着我降落在后院的庭院里,四周仍然是曼珠沙华。这种花真的是开满了整个“炼狱之门”。吉贝尔将银白的长发甩到身后,笑着一张略带无耻的脸说:“要在床上过那?还是在哪里?”
  我的手掌难以遏制的想拍在他漂亮的脸上,不过还是忍住了。我说:“你知道我刚起来不久吗?”
  吉贝尔说:“我知道。还是我进入你的意识把你拉回来的。”
  我说:“既然知道,就不要提那么无聊的建议。我还想再清醒几天。”
  吉贝尔双手搂过我的腰,离我近的几乎要吻上对方。他说:“我会克制的。”
  我说:“你能吗?”
  吉贝尔好像很严肃的思考了一下,眼睛望天,然后才说:“不能。新婚之际,让你丈夫克制?你也太残忍了。”
  我说:“那你就忍着。反正我还疼着那。”腰被他搂着才感到真是酸的很。可是大概真是习惯了他的味道,淡淡的幽香让我想靠在他身上。我想着,就这样做了。不是打算忘记那个人了吗?那就依赖眼前的男人,相信他能让我信任,给我我希望的东西吧。
  吉贝尔就这样揽着我,站在庭院的中央,好像两座雕像。天空星斗垂野,暗紫色的苍穹似乎近在咫尺。我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细碎的头发弄得我有些痒,我伸出手来搂住他,凑上嘴唇轻轻咬他的脖子。他笑着,也伸出犬齿咬我,好像两只小狗一样嬉闹起来。吉贝尔松开我的腰,把我按在地上,松软的土地上面厚厚的一层植物,他舔咬我的身体,我就挣扎的躲开,笑得疯狂,似乎忘记了所有苦恼。他并不使劲,似乎就是逗我一样,让我轻松逃开,然后再追上我,重新将我按在地上。他漂亮的长发上面沾满了土,我和他滚在地上,弄得衣服散乱的很。我一直按不住他,他几乎只有骨头的手臂很有力。我用了几乎全部力量才终于将他的手按在地上,从上向下的看着他。太靠近喷水池了,喷出的水,洒落在我的头发上和他脸上,晶莹的露水好像停在花瓣一般柔嫩的皮肤上,又滑落下来。吉贝尔的嘴角溢出明显的笑意,然后深情的凝视我。
  吉贝尔说:“开心吗?残。”
  我点头。不松开他,他也不用力,就让我这么看着他。我笑着说:“好像很难压倒你那……”
  吉贝尔说:“自然,总被你压倒,我的后面可就完了。你技巧那么差。”
  我马上狠狠的吻他,撕裂他的嘴唇一样,几乎要把光滑的皮肤吃进去一样的用力。他的舌头好像蹿进我嘴里的鱼,一面躲着我的牙齿,一面还挑逗我嘴里的神经。他的犬齿并不锋利,不需要吸血的体质让他并不常用它们。辗转接吻的缝隙流出银色的唾液,丝一般,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淫靡的气息。
  我沉醉其中,这个样子才是我以往的生日吧。不拘束的享受身体带给我的快乐。
  想到这里,我猛然抬起头,只看着他。他似乎有点奇怪我怎么忽然停止了。我坐起身子,他也起来问我:“怎么了?不继续了?”
  我说:“都说今天不做了。再这样,我会控制不住。”
  吉贝尔眯着眼睛,看了我半天,然后使劲拉我的胳膊跌在他身上。手肘撞到他的胸膛,闷闷的响动。应该很疼吧。可是他并没有任何表示。
  吉贝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没想什么。”
  他说:“不就是不想在这天做,不希望想起父亲吗?跟我直接说。”
  我没说话。他说的或许是对的,可是又或许是不对的。我不知道要告诉他什么,因为心情还是很矛盾。尤其是殇还在这里,似乎只要狠命的寻找就能闻到那种曼陀罗的气息。
  他说:“你没有力量以后对于周围实在很不敏感。”
  我说:“什么意思?”只能抬头看他的眼睛,他俯视我的眼神带着些微的冷淡。手掌有力,几乎要将修长的手指刺入我的皮肤。
  吉贝尔低头想了一会,然后再次抬头告诉我:“没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按着他刚才抓住的地方。一股股阴冷的寒流几乎是顺着他的指印流进来。我说:“你说话越来越没意思。”
  吉贝尔没说话,向我后面看了一眼,说:“若水来了。是来找你的吧。真是受欢迎。”
  我回头看见银紫色的眸子在我后面闪动,走路有点摇曳。若水恬静的笑着,走了过来。看到我们说:“婚礼很漂亮,我还没送结婚礼物那,就听说今天是夜残的生日。”
  我点头说:“你客气了。能看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若水说:“在这里我也是客人,没什么可送你的。这样好了,我可以为你占卜一次。无论什么。”
  我问她:“不是已经失去了占卜的力量?”她上次是这样说的吧……难道我记错了?
  若水呵呵的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她说:“我并不是只能用水晶球。或者,我的塔罗牌可以帮助你。”
  我说:“如果这样,还真的帮了我大忙。”我想到我之前做的那些梦,如果无法从真实中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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