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还钱
“这种女人就是傻,缺爱的傻瓜,别人稍微给点温暖就感动的稀里糊涂,心甘情愿的献出一切。还算你有点良心,把公司的大部分股权给了她,碰上心机深点,凉薄点的凤凰男,我都能看到她人财两空的结局。”
“曼姐就比她聪明多了,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一个人难免寂寞,你想找我就来,我不会要求你什么,更不会要你负责。哪怕你以后结婚了,想继续维持关系,可以。想分手,也没问题。事业上我能帮你的,远比苏钰多。床上那方面的经验。。。。。嗯,应该没苏钰强。可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征服女强人吗?”
秦泽满头大汗:“曼姐,咱们好好说话。”
裴南曼娇笑道:“认真的呢,不开玩笑。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又年轻,我在沪市大风大浪了十年,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又优秀的男人。或者,你是直男癌,只要处子?啧,又不是挑老婆,你管是不是处子。”
秦泽彻底懵逼了,曼姐今天嗑药了?
不然,怎么解释她这番胡言乱语。
像她这样的女人,独立支撑起偌大的产业,难免亚历山大,喘不过气来,嗑点药放松放松,极有可能的。
秦泽挠挠头:“我要说讨厌约pao和一夜(河蟹)情,你会不会说我矫情?”
裴南曼认真道:“不会,因为据我所知,你到现在为止,除了苏钰,没有第二个女人。所以我看上你啊,比你富的男人我见过不少,不如你的更多,哪个男人不是左拥右抱,外面包养几个大学生,熟(河蟹)女白领,周末有空还要出去吃个零嘴。”
秦泽道:“人家那是胃口好。我,我从小胃就不好,曼姐,我今晚可能有事不能去崇明了,你自己过去吧。。。。。。你能开车的吧?要不我喊公司的司机过来。”
他说着,去解安全带。
就在这时,车窗外一个辅警过来,啪一下,贴了一份罚单。
中年辅警大力拍打窗户:“违规停车了知道吗,多久了,你瞅瞅停这里多久了,还不快开走。”
小声骂:小赤佬。
秦泽这才发现,边上乱糟糟的现象已经止住,三个警察边疏散人群,边扣押打人者、受害人。
路边没有停车位,稍停片刻,无所谓。秦泽停了有十来分钟。
裴南曼扬眉道:“还不走?”
秦泽无奈,打开车窗缝,把那张罚单抽进来,丢在挡风玻璃下,脚底一踩油门,车子飞速而去。
辅警惊鸿一瞥裴南曼的容颜,惊艳不已,此时再回想秦泽的模样,觉得分外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刚才要是认真看,估计就能记起来了。
好在大叔没有强迫症,否则今晚睡觉都要想一想。
就像秦泽这样强迫完美主义症患者,偶尔夜深人静时,思维发散,然后突然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
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糟心的很。
心里一万句mmp的骂自己,就该早点睡,乱想什么东西。
车子驶上长江大桥,彻底告别了堵车严重的现象。但车速不快,毕竟车流量大,快不起来。
货车也多起来了,高中考出驾照,但其实驾龄不算长的他,也没兑换什么高级驾驶精通,最怕碰到货车。
逢着和货车肩并肩,他就一阵紧张,高速杀手的威名,如雷贯耳。
和普通轿车追尾,胜负鲁本尾。
和大货车起摩擦,下一个蛇哥。
凉了。
长江大桥底下的风景,很好的缓解了秦泽紧张感。
身在沪市二十四年,秦泽是头次过长江大桥,他从来没去过崇明,当然就没来过长江大桥。
对沪市本地人来说,沪市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就像东方明珠塔、外滩以及一些小的旅游景点,沪市人去都懒得去,身在风景名胜地的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同样的。
秦泽没去过的地方有很多。
崇明他就没来过,这地方再往前推十几年,还不属于沪市。也没什么值得玩的地方。
很早很早以前,这儿农村居多,建设差,而现在,这里有很多度假山庄,风景好,空气好,绿化好。
不少人喜欢来这边度个假,消遣一下周末的时光。
长江静谧流淌,渔船零星点缀,船尾留下一条波澜的航线。
秦泽第一印象是大,宽敞的仿佛没有边境,不像是江,像海。
第二印象就是水质差,要不是知道这条货叫长江,他都以为自己看到的是黄河。
黄水滔滔,浊流激荡起白色的泡沫。
“小时候我就知道黄河是黄的,但我以为,长江应该是一条白色的江。现在才知道,它是一条黄江。”秦泽感慨道。
裴南曼依靠在座椅上,闭着眼,不耐烦道:“不要哔哔,把你沉黄浦江信不信?”
“你都说了好多遍。”秦泽嘀咕道。
“刚才,”裴南曼淡淡道:“你要是点头,我们现在就不是去崇明,而是你被套在麻袋里,装备沉黄浦江,真的。”
秦泽:“。。。。。。”
刚才。。。。。。就是说刚才那番话,果然是试探我的咯?
哼,还好我巍然不动,不受美色诱惑。
毕竟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还没出生国家就费尽心力想干掉我,可是都失败了的海泽王。
曼姐她果然对我有深深的不满。
“对了,曼姐,你说如果街上那几个女人,是苏钰和王子衿还有我姐,我会怎么选。但我说她们不会这样做,你不信。”秦泽道:“那我想问问你,当年,前夫哥出轨某个当官的女儿,你怎么把她衣服扒了。”
裴南曼对这个问题不作回应。
秦泽道:“哦,我忘了,那时候还没有这样的传统?”
裴南曼好像睡觉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长江入海口的渔船往来如轻舟,渔船上亮着明亮的灯光。
裴南曼没有睡,她在找她的船,这时候,差不多快出通过长江大桥了。
某条渔船。
破开浑浊的浪,入海后,与别的船只渐行渐远,趁着黑色的掩护,消失在视线中。
船舱里,七八个身材不高大,但魁梧健硕的男人,穿着背心,露出爆炸般的肌肉。
他们有人叼着烟,有人手持钢管,有人双手抱胸,笑嘻嘻看热闹。
穿西装的男人躺在地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沾着血迹,脸上、头发上都是污血,一张脸面目全非,依稀看的出是个斯文的中年人。
“钱没了,钱真的没了。”男人的嗓音像破旧的鼓风机,每说一句话,胸脯都剧烈起伏。
“妈的,这孙贼速度还真快,两天时间,那笔钱就不见踪影了。怎么查都查不到。”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吐出一口痰,拎着钢管就是一顿打,打的男人发出嘶哑的哀嚎声,像一条濒临绝境的野狗。
“钱我脱地下钱庄洗走了,熬门有专门做这个的(河蟹,所以不用真实地名,你们懂就行了不要再说我错字)。”男人嘴里流出夹带着白色泡沫的血沫,艰难的说:“我欠了很多钱,不还的话,我会被杀掉的。”
刀疤男踢了他一脚:“剩下的钱在哪里?”
甄友信嘿嘿笑了一声:“兄弟,先来根烟?”
刀疤男“呵”了一声,从身边小弟那边接过烟,给他点上。
甄友信道:“就是嘛,还了四千万,我还有两亿多,够我翻盘了,再不济,到国外也能混个风生水起。”
卷了钱之后,当天中午警察局就立案了,金额这么大的案子,不可能拖着。
那么其实给他的时间不算多,只能把钱通过某种渠道转走,他决定做这事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后路,联系好渠道。
但他没办法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沪市,那些电视上演的,坏人犯了法,气定神闲的坐在机场里等航班,警察发了疯似的赶来,但是晚了一步,航班飞走。或者在高速路上演大追逃。
其实是在扯淡,扯国家的蛋。
航班不是冬暖夏凉日月交替,不可变的自然规则。操作也很简单,打个电话到航空公司:我们是xx公安局,龙傲天已经被列入黑名单,立刻查一下他买的是哪个航班的机票。
只要打个电话,分分钟能让任何航班延迟起飞。小偷小摸不用逃到国外,基本上需要逃国外的,都不是小事。
面对这样大事,航班公司难道还敢说:给老子滚,老子就要飞。
而且,航班延误是常事。
或者还有更简单的,直接录入黑单名系统,航空公司就能收到。检票时就自动甄别出来了。
一个个犯事后,乘航班出逃跟闹着玩似的。
国家不要面子的?
所以坐飞机逃出国是很不切实际的行为,要么在立案之前就已经飞走了,要么直接被抓,没第三种可能。
从上午到中午,甄友信还要稳住银行那边:我,甄友信,打钱。
票据贴现的流程,决定他无法提前离开(这里和贴现的复杂流程有关,不做赘述)。
按照甄友信的想法,现在沪市暂且猫着,乘渔船或者雇黑车离开,走国道不走高速。
一路向西,去缅甸。
第五百三十六章 信不信把你沉黄浦江
缅甸有亚洲最大的赌场,没有之一。
在那里,博彩业是政府指定的经济龙头行业,每年为政府带来百分之三十以上的税收,巅峰时,甚至超过百分之五十。玩法中西结合,从业人员多达五万。
那里简直是赌徒的天堂。
博彩业为政府实施低税、免税政策,吸引外资、发展出口加工业,提供了重要条件。。。。。。这特么不是新闻联播段子,是真事。
相比起来,ao门那点规模,简直小打小闹。
而且,博彩业并承担了港澳水上交通的大部分客运量,只要到了缅甸,甄友信想去ao门,根本不是难事。
计划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在事发的第二天就被逮住了,深夜时,直接被人上门开锁,套麻袋打晕。醒来被关在小黑屋里,一群彪形大汉逼迫他还钱。
都不知道这群家伙是怎么找到他的。
秦泽这么神通广大?
甄友信呛了口烟,直咳嗽,脸色涨红,“这烟真特么的劣,我只抽大鸡霸。”
没人回答他。
甄友信撇嘴,终究不舍得丢掉,小小的抽一口,不过肺,含嘴里片刻,吐出来,优哉游哉道:“就是嘛,大家都是给人打工的,这么拼命做什么。你们是打算把钱要回去,然后把我送警察局?到现在我还没收到秦泽的电话,一直在琢磨,怎么大老板不现身,尽是你们这些了喽。”
他侃侃而谈:“现在懂啦,他估计还不知道这事儿,你们下面的人自己做的吧,妈的,打了我这么久,不就是想要钱吗。兄弟几个,这样行不行,你们这儿七个人,我每人给一百万,你们放我走,或者送我去缅甸,到时候,我在每人多给五十万。一百五十万,你们得给他做事多少年?”
“一百五十万?”刀疤男和其他汉子相似一眼,一脚蹬在甄友信脸上。
“五百万,”甄友信护住头,破旧鼓风机似的声音:“每人五百万。”
过了片刻,想象中的打击没有接肘而来,他心中稍定。
五百万,没人能轻易扛住它的诱惑。
甄友信捡起半根烟头,用力把它吮亮,“再多,你们打死我吧,没有。做事留一线嘛,我还要靠那点钱东山再起,不然我拼着当通缉犯,坑下来这么笔钱,不可能叫我血本无归,逼急了,一拍两散。”
刀疤男嘿道:“有点意思。”
某个大汉皱眉道:“没空瞎哔哔,钱在哪里。”
甄友信翻白眼,没搭理。
那汉子大怒,抬脚要踹。
刀疤男挡了一下,凝视着甄友信:“不肯吐出来?”
甄友信冷笑一声,“六百万,每人六百万。”
刀疤男摇头。
甄友信嘴角抽搐:“七百万,最多七百万。”
他很仔细的观察着汉子们的神色,企图从他们眼中看到挣扎和垂涎。
但似乎。。。。。。。没有?
这时,刀疤男拍了拍手,“兄弟们,干活了。”
干活?
干什么活?
又要打我么。
甄友信看见一个汉子走到船舱角落,掀开一块深绿色防雨布,雨布下是一只铁笼子。
看上去应该是狗笼子,但比狗笼子更大更结实,同样更沉重。
甄友信心里莫名的一沉。
两个汉子押着他来到铁笼子前,打开门,把他推了进去。
“你,你们。。。。。要干嘛。”甄友信声音颤抖。
除了刀疤男外,六个汉子抬着笼子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
与此同时,甲板外的灯光熄了,船舱里的光透射出来,男人们的脸隐藏在黑暗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甄友信的声音里透着恐惧和激动。
刀疤男蹲在铁笼子前,手里把玩着匕首,匕首敲击铁笼,发出“叮叮”脆响。
甄友信大声道:“杀人是犯法的,犯法的啊,送我去警察局,我要自首,我要自首。”
他狞笑道:“把你从这里丢下去,最多七天,你就会被啃食的只剩下一堆骨头,一阵浪卷来,散碎的骨头卷出笼子,消失在漫漫大海里。你永远也不会被人发现。你这一身一百七的肉,也就喂喂鱼而已了。”
众人把铁笼子推到甲板边,黑暗中,漆黑的浪打在船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甄友信最后的理性化为恐惧,无边无际的恐惧,像月光,像海潮。
刀疤男蹲在铁笼子前,沉默着抽完烟。
他拨通了电话,“老板,我这边可以了。”
清冷的女声传来:“把电话给他。”
甄友信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但风大浪大,听不真切。
刀疤男把手机递进笼子,“老板要和你对话。”
甄友信仿佛绝望之人见到一缕曙光,颤抖又疾速的接过手机,附耳边,哭道:“秦总,秦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还钱,我一定还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一条生路吧。”
电话里没有传来秦泽的声音,而是一个清冷、且有质感的女声,好听,但冰冷的没有感情。
“是我。”女人说。
甄友信哭声一顿,整个人有点懵逼。
他并不认识电话里的女人。
尽管他是裴南曼安排去宝泽投资的,但他本人并没有见过裴南曼,他只是裴南曼旗下,无数公司中的一个小公司的高层管理,金融界硕士,能力出众,被分配到宝泽投资这边。
安排他过来的是公司的总经理。
“裴南曼!”女人说。
甄友信如遭雷击。
想起来了,他想起电话里的这个女人是谁了,不出意外,应该是他真正的大老板,宝泽投资除了秦泽和苏钰之外,另一个大股东。
本来以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但去年年会,他见过裴南曼,和很多男人见到裴南曼时的心情一样:这个妹妹我可能在哪里见过!
看上她的意思,对她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于是事后旁敲侧击了一番,苏钰当时是这么回应他们的:你们的大老板。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甄友信嚎啕大哭:“我真的会还钱,求你放过我,求你。。。。。。。”
“不是他。”女人说。
甄友信没听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