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姐姐高贵温柔,出身又好,父亲是当朝右相水淼大人,家世背景好的不得了,哪是我们这些个山野乡鸡所能比得了的?”
众妃嫔七嘴八舌的说着,好听的话让立于中间的梅妃不禁微微露出甜美的笑容,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不好意思的轻摇着头,表情温柔: “各位姐姐妹妹们过赞了,梅儿没你们说的那么好。”
“有的,有的,当然有的!梅妃姐姐你的啊,那就是天上的仙女,美好的不得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让人陶醉不己呢——”
“对啊,梅妃姐姐的笑真的很甜美,好像仙女呢,不像那个死了的凌媚,都那么老了,还整天笑的跟妖精似得,看了就让人作呕!幸亏她现在是死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恶心死多少人呢!”
“就是,死的好,死的妙,死的那叫个大快人心!’
妃嫔们幸灾乐祸,阿谀奉承的说着,直引得梅妃掩唇一阵轻笑,那笑容叫人听了竟觉得如黄莺出谷,分外动人!
“真的是各位姐姐妹妹过赞了,梅儿真的没你们说的那般好,只不过是我如今有了身子,圣上他分外照顾罢了。
“哪有?是姐姐自身魅力有加,吸引的住圣上呢!不然圣上他又怎么会在明知姐姐有了身子的情况下,还要与之欢爱呢?”
一说到梅妃身怀六甲还要夜夜与宋宇阡恩露交欢,其他妃嫔们是恨的牙痒痒的!但是她们没有办法,是让人家受宠呢?所以只得说些言不由衷的奉承话。
梅妃听到此时,清厉的眼眸微微一寒,但是随即便笑遂颜开的柔声道:
“哪是姐姐妹妹们说的那般,梅儿才没有呢?要是你们不信,我今晚就让圣上不去梅芳殿。其实说真的,梅儿如今怀了身子,也不好太着圣上,应该多让圣上去各宫各殿走动走动,也好雨露均沾多得龙子呢……”
“哎呀姐姐真是深明大义,妹妹们这厢谢过了!”一听到雨露均沾,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众妃嫔们欣喜,感恩戴德的就要行礼。
见此,梅妃心中一声冷笑,表面上天真善良,她微微的抬起头,随意看向远方,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了两个人,不由心中暗动:这宋宇弦和宋宇铭两人同时进宫,看这样子,似是宋宇阡要有行动了……
大颂御书房中,明黄宋宇阡面色凝重,好似这些天来,自他得知宋吟雪还未死的消息后,他的眉头就末舒展过。
“二哥。”
四皇子宋宇铭抬腿迈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一向沉默不语的宋宇弦,两人并肩而站,拱手作礼。
“老三,老四,你们来了。”抬头看着来人,表情似是很疲惫,宋宇阡站起身,声音低沉。
“今日宣你们来,是有些要事要相商。不过朕想就算朕不说,你们估计也能猜到的大概了吧。”
“嗯。”闻言宋宇铭点点头,一脸了然的样子,而三皇子宋宇弦则依然沉默不语,表情宁静。
“老三,老四,如今大义之人应上官玄玉之言大举起事,弄的国内经济动荡,民心躁动不稳,这对我大颂而言,凿实是一件极其不利之事。”
“大义门徒遍布六国,其中商贾人数不在少数,这几日朕己派人前去打探,想研究出一个完全的对策,可是无意间却发生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奇怪的现象?是什么!”宋宇铭不解,开口而问。
闻言,宋宇阡停顿了一下,抬眼一扫两人后,慢慢的开口而道: “朕发观大颂经济如今虽然混乱,可是若加深入的话,却感觉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主掌着一切,实令人费解。”
“无形之手操控经济?这不可能啊。即使大义之人再联合,但那些商贾们多为零散之势,力量不足以与一国抗衡?在者,大颂经济何其之大,有什么人能够只手遮天的做到这一切呢?”
宋宇铭觉得这些根本不可能,所以感觉上并不在意,但是如何知道这就是宋吟雪所谓的“蝴蝶效应”的话,那他便不会这么说了。
“朕也只是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觉得这形式实在太诡异了,叫人不得不防啊。”皱着眉头,宋宇阡沉声说着,看他的样子,这件给他的困扰还并不是一般的大。
“二哥,到底为什么上官玄玉要如此对大颂国?”
“怎么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刚从皇觉寺回来,还没有来的及相问。”宋宇铭坦诚而答,神色有一些些暗淡。
“你去皇觉寺了?”闻言诧异,宋宇阡心有不悦。
这皇觉寺,乃皇家心觉有过之人前去祷告忏悔的地方。自上次与宋宇铭吵的不欢而散之后,他整个人就没在了好久,原本宋宇阡只是以为他去别处地方散散心了,可没想到却是去是跑去了皇觉寺?这还真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节骨眼,宋宇铭的此种举动,无疑是在用鞭子抽打宋宇阡的脸,所以立刻间,他沉下脸,口气还颇为不善: “上官玄玉那个小人,他贪迷宋吟雪那个贱人的美色,到处说朕是非,煽动混乱,简直可恶至极!”
“吟雪?这关吟雪什么事!她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话到这里,宋宇铭仍有些无法释怀,他微痛的皱着眉,手轻轻的攥起。
“哼!她死了?她要是真死了那就好了!”听到宋宇铭的话,宋宇阡恨从中来,眼中不由的泛起厉光,脸色清冷。
见此不解,宋宇铭上前一步,心中疑惑: “二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吗?我说——宋吟雪那个贱人还没有死,我们都被她骗了!从一开始,她就把我们耍的团团转,什么好色成风?什么放荡成性?假的!统统都是假的!她根本就一直都在伪装,伪装的骗过我,骗过所有人,骗的今日与我分庭对抗的局面——这个贱人,我还当真是当初小瞧了她!”
第099章 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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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阡怒从中来,满面愤恨的骂道!
闻言,宋宇铭如遭电击,两眼大睁的猛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失声叫到: “什、什么?吟雪她没有死?她还活着!二哥你说她还活着!”
宋宇铭满脸激动,几乎忘了身份的一把上前拉宋宇阡,口中不断的询问着,全然不知他这个样子,己经招来的明黄宋宇阡的不满,以及一旁三皇子宋宇弦沉默的,几乎微不可见的探究。
“老四,你这是干嘛?难道那个贱人没死你很开心吗!”大喝一声,宋宇阡紧皱着眉头,一副大为光火的样子!怒气撑的他那原本一直半耷拉着的眼眸此时显得格外有神,隐约可见怒气在里面流动!
被宋宇阡这么一喝,照例说宋宇铭就应该适可而止了,可是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一反常态的紧拉着宋宇阡不放,口中还一个劲的追问道:
“二哥,吟雪她真的没死?真的没死吗?她在哪,她现在在哪儿?”
“你这个混蛋——”
因为宋吟雪的原因,他最近己经焦头烂额了,本想找这两个弟弟前来一同出谋划策,可谁知宋老四他这么不争气,居然一心念着那个贱人?真是气死他了!
“你这个混蛋——”一拳打在自己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身上,眼看着他因承受不住冲力而猛的向后倒去,最后跌坐在了殿上,宋宇阡胸口起伏,一手直指着怒骂道: “老四,你疯了不成!”
“我疯了!我疯了?”跌在地上,宋宇铭捂着流血的嘴角慢慢站起,苍白而讽刺的说道: “二哥,我们之间到底是谁疯了?我想答案,我们大家心里都再清楚了不过吧?”
“宋宇铭!”
一听到宋老四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宋宇阡勃然大怒,脸色都开始变的涨红,很显然他此刻的怒气,已经被激的到达了顶峰。
“二哥,你不用这样叫我,我只是说出了事实。”
说话间,不经意的瞟看了下一旁的宋宇弦,还是沉默的没有什么反应,宋宇铭无力一笑,转眼对上明黄: “二哥,你是不是又想着怎么对付吟雪了?呵,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她?我们是同宗,是亲人,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人,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呢,难道为了这个皇位,你害了大哥,害了皇叔,如今连他唯一的女儿,你也狠心要加害吗!”
反正事己如此,己再无顾忌,索性一次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宋宇铭指责,声色俱厉!
“宋宇铭……”
听到这些话,触碰到了他心里的底线,宋宇阡半眯起眼眸,眼中闪光惊现,暗恨丛生。
“老四,朕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吟雪的,怎么如今,却接连着要帮她说话呢?难道……”难道他自己的亲生弟弟背叛了他?
幽幽的一步步上前,来到宋老四的面前,宋宇阡站定,双眼威迫而视。
抬起头,傲然对望,知道对方的怀疑,宋宇铭笑的讽刺: “二哥,你不必担心我会因此而背叛你,这一生,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不会帮你……”
“二哥,我不会帮你去向自己的同宗挥戈,也不会支持你残害自己的手足亲人,我想要的,不过是大家好好的在一起。是,我承认,我以前是很讨厌吟雪,可是这一切你刚才不是都说了吗?吟雪是伪装的,是故意的,不是她的本性使然,所以如此,我又何必苦苦直拧呢?”
坦诚相看,目光直然,一派毫无所畏惧的样子,见此,明黄宋宇阡缓缓的笑了,那笑容里包含着讽刺,包含着厌恶: “老四,你为宋吟雪辩护,可却口口声声指责朕残害手足,诛杀同宗,难道这样你不觉得有欠公平吗?”
“有欠公平?”宋宇铭皱眉头而问。
见此,宋宇阡一个冷笑,嘴角微微扯起,然后双手于后,口中缓缓字字而道: “你只看到了朕不好的一面,但是宋吟雪呢,你又真正看清了吗?她为了报仇,不折手段,卑劣的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宝座,然后大肆杀虐,杀了乔茉儿,还杀了……老六!”
“谁!”一个震惊,宋宇铭诧异出声,表情惊愕,样子茫然, “二哥,你说谁?”
“老六。他死了,死在了宋吟雪的剑下……”
“不!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你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打听,看看当日在大梁武林大会上,究竟老六是怎么死的!”在这里偷梁换柱,偷换概念,宋宇阡谎话说的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见此,宋老四猛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身后宋宇弦伸手相扶,面色沉静: “老四。”
“三哥,是这样吗?老六死了?是吟雪杀的老六?”茫然的反手抓住宋宇弦,宋老四悲痛,此时在他心里,己经迷茫的辨不出到底是谁真、谁假、谁是、谁非……
“这事我不清楚。”面色中有一丝异样,接着又归于平静,宋宇弦将老四扶好后,接着又静静的站于一旁,等待宋宇阡继续开口。
果然看见宋宇铭邓痛苦的样子,宋宇阡心里有一丝畅快,他转身对上两人,—续又开始他们之前的话题道: “经济动荡,民心不稳,这些其实还不算什么,当务之急,是乔主受了那冯子章的挑唆,借乔茉儿之死大军向我境内军压,据探子回报,如今他们已经到了华国边界,不久将抵达大颂。”
乔国至大颂,期间必经过华国,如今华主放行,乔回大军长驱直入,不日便威胁将至,所以现下,宋宇阡心底有些紧张。
宋宇弦沉默着不说话,心思缜密的他,此时又岂会不知宋宇阡心底有着怎么样的算盘?可是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既然宋宇阡不开口,那他就也没必要自暴意图的必要。
“老三,这件事你怎么看?”果然,见两人都不说话,宋宇阡开了口。
本来他是不怎么想征询老三的意见的,只是如今老四神情恍惚,他问了也是白问。
“二哥怎么想,是打算让五弟调兵前去?”
其实在宋宇弦心里,他是要自己带兵的,因为只有如此,他才可以将自己四分之一的大颂兵力一次性调集。
身在皇城,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借口,想要一下子召集这么多兵马的话,是根本很困难的,所以他和吟雪一直都在等,等这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到来!
他的吟雪在等他,在等待着与她的亲哥哥汇合,所以此举,他必须制胜!
可是,话虽这么说,但他知道宋宇阡一直对他保持着戒心,此时也顾虑着他就此带兵一去不回,然后揭竿起义,趁势造反,所以现在便是故意这么问他,想探探他的用心。
宋宇阡聪明,但他宋宇弦又如何会傻?沉静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些年,背着身世之苦,兄妹不得相认之痛,他的城府与谋划,又岂会比不上他一个宋宇阡?
知道试探,宋宇弦故意背意,顺着宋宇阡的话说,让他心中卸下防备:
“乔国大军过华来颂,兵力过半,实在招架,此时也只有五弟战神之名出去,方能转危为安。五弟向来镇守边外,与东平抗衡,如今东平并无纷争,想必此时调动兵马,应该也是可以的。”
宋宇弦的话,其实是有漏洞的,不过这却是他故意为之!
宋宇阡不想他调动兵马,只想让常年驻扎在外的五皇子宋宇凌前去阻击。虽然作为常年镇守边外的战神将军,此番前去抵挡乔国大军无妨,但是谁又能保证东平此刻不会趁机作乱,吞割土地呢?毕竟大颂与东平之间,向来关系都不是很好不是吗?
宋宇弦故意顺着宋字阡的意思讲,但是言语中,却处处体现出东平可能要趁机作乱的隐患,如今的大颂,己经是内忧外患了,根本再承受不起一点点的风浪涌击。
见老三并无要带岳出征的意图,宋宇阡心中微微有些放心,可是对于东平,他倒是开始顾虑起来了。
怎么办?到底是赌东平不会闹事呢,还有赌宋宇弦没有二心?东平闹事虽然麻烦,但是等一切事情平息之后,他还可以再与之周旋,不管是征战,赔礼,还是割地,至少这皇位还是坐在他的身下!但是如果宋宇弦有二心,他一个失误将他放了出去,那么事情……可就很混乱,很棘手了,因为毕竟老三拥有的,是整个大颂的四分之一啊!
客观清醒的平衡其得失利弊,宋宇阡不愧是宋宇阡,老谋深算的功底一…点儿都不差!他沉吟的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能冒这个险,于是当即决定,由五皇子宋宇凌带兵阻乔!
对于宋宇阡会有这样的决定,宋宇弦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如果他不这么决定,那便不是宋宇阡,不是他强而有力的竞争对手了!
一个对手,只有强大了,才能不断激发起自己的斗志,此时就如同宋宇弦一般,如果宋宇阡真是那么不堪一击就能够轻易打败的,那么这些年来的辛苦,他们便算是白浪费了!
“宇弦谨遵二哥旨意。”微微一勾唇,没有太多的话语,宋宇弦退后,静静的像是等待着什么。
为什么说等待?因为他的样子太镇定了,镇定的仿佛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果然!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正当宋宇阡为自己的决定而暗中高兴之时,门外侍卫十万火急传报,说边外东平动乱,五皇子己带兵奋力抵抗,只是此此对方来势汹涌,估计不用上十天半个月,是很难平息!
十天半个月?那不是阻华无望!
宋宇阡全身一震,顿时心跌落谷底,怎么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东平出事?
心中满满的都是疑问,但是由是始终没住被人算计的方面去想,一来宋宇阡一向对自已有信心,二来他并认为宋吟雪能够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