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中,他们终于远离现场,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一进房,徐震便重重的踢上门,将她放到大床上。
蛇王织锦仍是那么美丽,窗帘围绕的房里一片昏暗,他的银眸中郄吐出如火舌般的明亮,看起来诡异又吓人。
“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雨琳决定非问个清楚不可。
他在她面前蹲下,双手捧起她的小脸,“我的意思很清楚,你是我的人,是我的王后,你要替我生下子嗣。”
“可是我……我……”天啊!哪有人这样说要什么就做什么的?他好象都没想过要问问她的意见呢!虽然她的人是他的了,但是,她还不懂他的心啊?
“不准说不,否则我就吃了你!”
老是这样恐吓人家,唉!雨琳缩了缩肩膀,决定擙个问题,“为什么……们那么讨厌我?还有……为什么你说我……杀过你一次?我不懂。”
谈到这个,他眼中的火苗顿时转为冷然,“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她仍是一头雾水。
“你八岁那年在蛇王庙后发生的事。”
“你……”她的背上陡地窜起一阵寒意,“莫非你就是那条蛇?”
徐震的手抚在她的颈子上,不知是否想杀了她,而那冷漠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抖。
“是的,当时我正在修练灵珠,看见你在树下睡着了,我只是这样轻吻了你一下,然后就死在你的手中。”
他伸出舌尖,很轻很轻地在她唇上舔了一下。
雨琳骤然浑身僵硬,她认得这个吻,确确实实就是她的初吻!
“我……我真的杀了你?那你什么……还在这里?”即使结巴,她还是想问个清楚。
“你杀死的是我的蛇身,颜叹生、林鸣轩和柯欣绮都在现场目睹,好在他们及时以未完成的灵珠救了我,挽回我的人形,但从此以后,我只能在黑夜出现,不能直接碰到阳光,否则将会在三天之内化为烟尘。”
难怪他只在夜晚出现、难怪窗帘会如此厚重,也难怪所有的人都以仇恨的眼光看着她!
“你……你恨我吗?”她颤抖地问,却又害怕会听到答案。
“恨?”他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我是该恨你的,都是因为那一吻和你的失手,让我得日日夜夜处在黑暗中,再也不知沐浴阳光的感觉,随时都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唯恐一不小心就会烟消云散!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听到最后,雨琳根本不敢迎视他的瞳眸,只好紧紧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当时被吓坏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我……我对不起你!”
他放在她额上的手劲又加重了,只要再一用力,就能让她窒息,那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如来自地底的回音,“你欠我的太多太多了,所以,你得做我的王后,生下我的子嗣,你才能偿还对我的亏欠,懂了吗?”
“……我……”她觉得呼吸窒闷,几乎快说不出话来了,心底却感到好冷好冷,挣扎着说出了真心话。“我不要这样!是我欠了你,但我不想因此而嫁给你啊!我宁愿坐你的奴隶一辈子,为你工作到死,那才是我能接受的方式!”
因为恨合结合的婚姻,再她想来实在是太悲哀了!她杀过他一次,就得还给他下一代的生命,如此一来,帐就算的清吗?不!不会清楚,不会平静的,她不以为这行的通。
如果她已经爱上了他,那就更是傻到了极点!与其如此,她情愿选择一辈子做奴隶,做苦工,至少她还会有心灵上的平静。
住她的颈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他用力掐住她的颈子,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听见了反抗的话。
雨琳咳嗽一声,已最后一丝力气说:“我……我不要做你的皇后,不要是因为这种理由,你……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是不该在一起的……”
他选中她将她接来,只不过是当初一场意外种下的果,完全不是源自于感情或爱意,这让她少女的心怎么能承受?
尤其,就在她以为他们俩可能是相爱的时候……“我才不管什么爱不爱的,也不管那些人怎么反对,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他猛然将她抱住,两人一起跌在床上。
听到她拒绝的话,他的理智陡地全被愤怒掩盖,别人的反对他还能理解,但她的拒绝却让他怨恨交织!不,他不允许十年来的期盼就此落空,绝对不允许!
“你……”雨琳见他眼神狂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要……做什么?”
“不准说话!不准多问!你只要记着,你永生永世都是我的王后!”说着,他就吻上她微启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问题,揭开了一场火热的缠绵。
她根本无力反抗,只有陷落、只有沉沦,和他一起在蛇王织锦上,谱出男女痴缠的旋律……“告诉我,你的身分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
“我是蛇王,你是蛇后,跟着我说一遍!”
“你……啊……轻一点!”
徐震将她的臀部提高,从背后强而有力地进入,一次又一次地占有着她的柔嫩,仿佛想借着这样的动作宣示他对她的所有权。
“疼吗?我弄疼你了吗?”尽管余怒末消,他还是稍微放慢、放轻了一点。
“不是疼……是受不了……”雨琳不自觉的说出实话。
他的双手覆上她白皙的双峰,放纵的揉捏,“我就是要让你受不了!我一定要逼你说出来!”
“不要……不要这样…”
她娇喘着、求饶着,却敌不过他高涨的欲望,任由他对她予取予求,来回探索她的美丽与温暖,仿佛非要完全将她据为己有不可。
“你不喜欢吗?别想骗我!”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造成一种滑溜火热的快感。
他的汗水沿着她的颈项滑下,緀縒在她的下颚凝聚,最后滴在蛇王织锦上,令上面织着约两条金蛇仿佛更加灿烂耀眼了。
“不喜欢……我一点都不喜欢……”雨琳倔强的心手抓紧了枕头。
“小骗子!”他咬住她的耳垂,双手在她的娇躯上下游移,频频朝她的敏感地带下手,逗弄得她呻吟出声。
“求你……”她抬高了下巴,让身子呈现出优美的曲线,惹得他更加猛烈的进出。
“求我什么?说!”他巴不得将她吞下喉,舌尖反复舔弄着她的颈子。
“求你别这样折磨我……”她几乎是以呜咽的声音说。
“折磨?”他浅浅的笑了,“怎么会是折磨呢?比起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对你应该是相当仁慈了!”
一波波潮浪涌来,震得雨琳头晕目眩,颤抖不已,“你……你是故意的……”
“是故意的又如何?你欠我太多了,你得用一生来还给我!”他调整了另一个姿势,举高她的大腿,更深入地与她缠绵,决心要得到她的全部。
他时快时慢的律动,是另一种教人沉迷的诱惑,教她难以抗拒、难以矜持,只有咬着下唇忍住娇吟。
可他似乎不想让她好过的将大拇指仲到她唇上,硬是开启了她的双唇,来回抚弄她的唇舌,让那被压抑的呻吟不由自芏的流泄了出来。
“嗯……”雨琳再怎么努力,都阻挡不了这轻喘娇吟。
“还不肯说吗?说你是我的王后!”他低头咬了她的肩膀一口。
“你别逼我……”
见她仍然不从,他就益发的狂野放纵,以大幅度的抽送将两人带上高匹峰顶点,而这次的飞翔实在是太高太高了,让雨琳无法承受,终于昏迷了过去。
“记住,你是我的!就算是把你锁在这里,我也要你当我的王后!”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只隐约听见这几句宛如誓约的话。
黑暗,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当雨琳醒来时,眼前就是这样的一片黑暗。
“醒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她全身一颤,发觉自己正躺在徐震的胸前,而他的双手、双脚则从背后缠住了她,仿佛挣脱不开的枷锁。
“竟然昏过去了,真是没用!”他扯了扯她的头发,惹得她低喊一声疼。
“你……你究竟想怎样?”她突然害怕起他来。
“你不肯答应我,我就把你关在这房里,哪儿也不准你去,我要你跟我一样不见天日!每天我都要抱着你,直到你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很多很多的孩子,我要你一辈子都在这床上,只感觉到我在抱你。”
天哪!雨琳感到无比震惊,难道她的一生就是怀孕、生子、怀孕、生子吗?
而且还是跟一个如此憎恨她的男人?
他只想占有她的人,却不想拥有她的心,她若爱上了他,真是最大的悲哀!
徐震看她一脸胆阹,就更是气恼,难道嫁给他真有这么令她讨厌吗?
“这是你自找的,千万别想逃,窗户外头就是悬崖,而你一出门就是蛇群,它们真的会吃了你的!”徐震丢下这句恐吓话后,便起身披上长袍,头也不回地离开寝房。
“喀啦!”房门被重重的锁上了。
好冷!雨琳骤然觉得好冷,没了他的怀抱,她竟会觉得这么地冷,为什么呢?他恨她啊!她还这么傻做什么!
他要她,不过是因为她欠了他的命,他才会要她为他生孩子,一切都是恩怨因果,完全不关男女情爱,她还有什么好失落、好叹气的?
但一点道理也没有地,她就是觉得满心失落的叹了一声。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有人在敲过门后走进来,带着一盏明亮的灯。
雨琳从层层的床单中爬起,让视线慢慢适应光亮,最后看见柯欣绮站在她面前。
“你……我……”雨琳又羞又惊,想掩住自己赤裸的肩膀。
柯欣绮的脸上仍是乎静如往常,她将灯光和餐盘放在桌上,“蛇王有令,不准你走出这间房间,也不准你打开窗帘,外头都已经被封死了,你逃不了的。”
雨琳咬着下唇,心中已知了无希望了。
柯欣绮看了她一眼,“原本我是反对你成为蛇后的,但我不懂,为什么你会拒绝蛇王、反抗蛇王呢?”
“他恨我。”她说出这事实。
“你真的这么觉得?”
这是他亲口说的。“她伤心的说。
“你会在乎他恨你?”
“我……我不知道。”她猛地心跳加速,对这问题,她从未仔细思考过。
柯欣绮一脸的高深莫测,“你已经通过了很多考验,但最后一关是最困难的,希望你能承受得起,我从小看着蛇王长大,但愿你真能成为他的新娘。”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反对的吗?”雨琳忍不住问。
“蛇王等了你十年,这就足以让我支持他了。我不确定你是否适合成为蛇后,但蛇王显然是非你不要,我也只好祝福你们了。”
雨琳握紧了双手,对此只觉得头疼,“十年……这究竟是怎样的坚持?他对我真有这么浓的恨吗?”
柯欣绮并不百接回答,径自打开衣柜拿出许多衣裳,“你在这里衣食无虞,有的是时间,你就自己慢慢想吧!”
雨琳无法说些什么,只能看着何欣绮转身离去。
第七章
“臣等坚决反对!”
会议开了一天一夜,众臣还是如此响应。
徐震握拳用力打在桌上,整间大厅几乎为之撼动,但他怒火中烧的表情,却改变不了众人的心意。?
这次大臣们似乎是铁了心,即使会惹上杀身之祸也在所不惜。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一名凡人女子成为蛇后,更何况还是蛇神一族十年来的仇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徐霞面罩寒霜,怒气已到极限。
“王,这件事已经谈了又谈,我们真的不能答应您的要求!虽然莫雨琳通过了许多考验,但她原本就该为毁掉您的蛇身而受死,又怎能让她登上如此尊贵的蛇后宝座?”
“要成为蛇后,还必须通过真爱考验,我们也怀疑她能否爱上蛇王您。”
“蛇神一族中还有许多女子,为何蛇王您一定要这名罪人呢?”
“想到蛇王您日后还要承受不能见日之苦,我们就不能接受她成为蛇后!”
“请您三思,没有众人祝福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群臣苦口婆心,劝诫不断,徐震听着这些违逆之言,终于无法再按捺怒火,一拳敲毁了桌于,站起来往门外大步走去。
他们不懂,他们怎样都不懂,没有人会懂他当年被命运决定的那一刻,它是如何震慑于自己的心动,却又无力挽回情感的付出。
十年来,他日夜等待、魂梦相系,为的是什么?汞的是什么?现在教他怎能接受任何抗拒、阻挠?
“王,请留步!请听臣等进言!”
“王,凡人和蛇神无法结合,这是天意啊!”
徐震听不到任何话了,因为他已远走。
日夜的感觉已经被颠倒了,雨琳分不出此刻是晨是昏,只有小金蛇陪伴她,度过在房中的每一刻寂静……
拉开窗帘,窗户已经被钉上木板,连一丝阳光都没有,这让雨琳感到格外沮丧。
难道她真的就此不能再感受阳当吗?她是多么眷恋阳光的抚触啊!那总会让她有种活着的深刻感觉。
于是,她将银盘打破,拿起锐利的一端,吃力地在窗户上敲击,如此努力的结果,总算敲出了一个小小角落,隐约会有金色的阳光透进。
对此时的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唉!”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可爱的姑娘!你在那儿做什么?”
突然,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熟悉,雨琳从破洞中看出去,正是数日不见的徐岳。
“不认得我啦?我是那个可怕家伙的弟弟啊!”徐岳从楼下对她招手。
“你……”再次看见他,让雨琳有种温馨感受,至少这世界还不是那么黑暗的,“你好吗?”
“我很好啊!倒是你,看起来很不好呢!”徐岳左右张望,一脸好奇,“怎么我才离开几天,宫里的人都失踪了?这窗户干嘛还被钉上木板?”
“他们可能……在开会吧!因为你哥哥徐震执意要娶我,可是大臣们不答应,好象闹得很不愉快。”雨琳皱着眉头解释道。
“哦!老哥真的铁了心啦!”徐岳点点题,“可是,他把窗户钉死做什么?
怕你跑了不成?“
徐岳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话,竟然就是事实真满,雨琳也以叹气响应。
“不会吧!”徐岳瞪大了眼睛,“老哥这么霸道,人家不想嫁给他都不成,居然你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
“我……我又能怎样呢?”爱他也不是,嫁他也不是,只因这是一场复仇的婚礼。
雨琳的语气哀怨至极,让人听了不禁心疼,徐岳忍不住问道:“问句直接点的话,你……难道不喜欢我大哥?”
“他说……他恨我,教我怎么喜欢他?”她眼眶一热,泪水似乎就要满溢。
徐岳本是性情中人,现在看到佳人有难,当然是慷慨赴义,即使要和大哥为敌也在所不惜。
“别难过,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的!”
徐岳拍着胸膛保证,雨琳却摇了摇头,“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没用的,他不会让我走的。”
“你听我说,我们不来明的,要来暗的!”兄弟可不是白做的,徐岳自认最了解徐震了,如今只有施以奇袭才能致胜。
“暗的?”雨琳不解地问。
“咱们现在先按兵不动,你得先取得我大哥的信任,别让他对你有戒心才行,然后再等待最佳机会,到时我会来救你!”
“这恐怕很难,我根本拿他没办法。”想到徐震那又冷又热的眼眸,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