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头比较聪明的,绕到了夜铃迩身后伺机而动,夜铃迩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好在司徒玦拿起一根燃着火的树枝就朝夜铃迩身后的那匹狼划去,火烧到狼毛,狼哀嚎一声,在地上打滚了一圈便退了开去。
“谢了。”夜铃迩打嗨了就以为自己还是在前世那个杀手集训的时候,把司徒玦当做了她的杀手朋友,以她的习惯对她的“朋友”道了一声“谢了”。
夜铃迩是没什么感觉,但司徒玦听到这声“谢了”却百感交集,其实夜铃迩对他说过很多很多话,谢谢也有好几次,但这一句谢了的感觉却很非常不一样的。
之前,夜铃迩或是跟他闹别扭,或是对他笑,或是对他撒娇,或是对他玩闹,或多或少都带了些演的成分,司徒玦是演了多久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刚才那声“谢了”,干脆,像是夜铃迩从心底发出的声音,完全没有思考,也完全没有犹豫。
就是这样两个字,叫司徒玦心里瞬间暖了起来。
他用那根还着着火的树枝像长剑似的挥舞了起来,着着火的树枝尖端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刺中那些狼的肚子,而这些被刺中肚子的狼都哀嚎着往夜铃迩的方向逃去,正巧就能被夜铃迩一只只斩杀。
在二人亲密无间的配合下,转眼十几只狼就只剩下三只了。
那三只看着满地的狼尸,似乎还互相看了看,权衡了利弊,就跑掉了,边跑还边大嚎,嚎了几声,那声音便随着它们的逃离渐渐轻了下去。
第八十四章 受伤,学医
“呼。”夜铃迩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凶险万分,还好司徒玦会武功,不然靠她一个人真的支持不了多久。
然而夜铃迩不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一人单挑全部的狼,只是她自己不懂得怎么把这份实力发挥出来罢了。
夜铃迩右腕一翻,将红妖收入腰际,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刚才跑掉的那三头狼必定会立刻向狼王报告这里的情况,如果狼王带着大批凶狼赶来,那么他们到时候就真的跑不掉了。
“跑得掉吗?”司徒玦道。
夜铃迩转念一想,狼的嗅觉十分灵敏,就算他们真的逃离了这里,也迟早会被循着气味找来的狼群找到,确实像司徒玦说的,他们逃不掉:“王爷说得对,我们跑不掉。”
司徒玦一抖衣服下摆,席地坐下:“既然逃不掉,我们不如就等着,说不定等会儿再乱打一通,我们有幸死里逃生,以后的几天都有全狼宴可以吃。”
夜铃迩嫌弃的“咦”了一声:“狼肉又硬又涩,有什么好吃的?”
“王妃连狼肉又硬又涩都知道,莫非吃过?”
“连王爷都能造房子了,我吃过狼肉有什么奇怪的。”夜铃迩才不怕自己身份暴露呢,因为这些人根本无从查起。
“本王是在奇怪,王妃还有什么不会干的?”司徒玦用手中的树枝拨弄着眼前的火堆,刚才夜铃迩拾来的柴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苗渐渐小了下去。
“我会干的多了,王爷请等着,我再去捡些树枝来。”夜铃迩说着便自顾自地走了。
司徒玦没有看她,只是一心地弄着火堆,不想让火熄灭。
狼怕火,如果火灭了,他们的胜算便又低了一分。
夜铃迩没有拿火把,在一片漆黑的树林里,她只能靠着从树叶间泄露下来的月光看清前面的的路。
其实她一离开竹楼那里便后悔了,因为没有任何照明,她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但她又不想回头去拿,更何况司徒玦面前的那堆火也几乎已经燃烧殆尽,拿了也不过是心理上的安慰,没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夜铃迩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她走一走,后面的人就走一走,她停一停,后面的人就停一停,那个人和着她的脚步,还以为她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但夜铃迩从来就是跟踪别人的人,自然学过追踪反追踪,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有人在跟着她。
谷底只有金和风、她和司徒玦,司徒玦绝对不会无聊到过来跟着她,而金和风在他自己的竹屋里,那跟着她的是谁?
夜铃迩边走边捡了些柴火,走走停停的,突然她的脚被石头绊了一下,她“哎呀”一声,手中的柴火撒了一地,她赶紧蹲下来捡,边捡边偷偷回头看,可是后面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暗。
是她多虑了吗?
夜铃迩又回头看了看,可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算了,回去吧。”
树林里阴风阵阵,吹得夜铃迩毛骨悚然,她本来是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但穿越这种事她都摊上了,就证明灵魂是存在的,又怎么可能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
夜铃迩抱着柴火往回走,她正庆幸自己不是个路痴的时候,那些绿油油的眼睛再次出现了。就像萤火虫一样,密密麻麻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呈一个圈将她团团围住。
这次数量多的叫她数也数不清,最起码得有上百头。
该死的,怎么不去找司徒玦,偏偏到这里来找她?
“嗷呜~”
狼嚎声此起彼伏,夜铃迩本来并不害怕,可狼嚎之后,一双铜陵般大的放着黄蓝相间的光的大眼睛从一片“小萤火虫”后面走了出来。
“狼王!”
不用看就知道,这双大眼睛必定属于狼王。
那匹狼王慢慢地从狼群中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三匹低着头蔫蔫的狼,那三匹蔫狼就是刚才逃跑的三匹。
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逃跑的狼果然喊来了狼王,而狼王果然也带着大批的部下。
夜铃迩咬了咬牙,大喊一声:“司徒玦!你在哪里?!”
夜铃迩一喊,那些本来在低吼呼噜的狼也随着夜铃迩的喊声此起彼伏地叫了起来,好像想把夜铃迩的喊声盖下去似的。
千万不要小看了动物的智商,人对上它们说不定还要吃亏。
“司徒玦!”
夜铃迩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也不知道司徒玦有没有听见,她刚刚明明没走多远,以司徒玦的速度应该很快赶到才是,更何况没听到她的喊声也该听到狼嚎了吧。
该死的司徒玦,关键时刻总掉链子。
夜铃迩还想再喊一声,可狼群已经不容许她再随心所欲了,嚎叫着张着大嘴便扑了上来。
夜铃迩将怀中的柴火朝那些散发着腥臭味的狼嘴丢了过去,那些狼吃了一嘴的木头,还有一些眼睛被木柴戳疼了,哀嚎着退了开去。
就在这时,夜铃迩看见狼群的包围圈有了一个缺口,她拿出红妖,抬步便朝那个缺口飞奔过去。
狼王长啸一声,那些狼好像听到了命令似的,立刻靠过来补上了那个空缺,夜铃迩冲到了缺口处却被前来填补空缺的凶狼堵住了,她当机立断,拿起红妖便是扑哧一声,将眼前挡路的狼头斩了下来,一个倒了便斩旁边那个。
红妖不愧是神兵利器,杀人不沾血,再加上剑身极软,斩进狼脖子的时候会沿着骨头的纹路划过去,竟然没有丝毫的阻碍,就像切菜一样,手一动便切掉了一个头。
狼王见到自己的狼子狼孙竟然被夜铃迩斩了头,悲痛得哀嚎一声,那哀嚎似是悲痛,但实则又是命令,夜铃迩发现刚刚仅仅只是围住她的那些狼群忽然变换了队形,成v字形一左一右向她扑来。
如此一来,刚刚还得心应手的夜铃迩一下子手忙脚乱了。
她现在会的还不过只是王靖玦教给她的七星步法和那套剑法,金和风虽然助她打通了全身穴道,但却还没有教她任何功夫,本想着有的是时间,慢慢学着着急什么,却没想到今天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早知道昨天刚刚打通穴道的时候就该向金和风讨教个一招半招的,至少还能多点招式。
但夜铃迩却不知道,招不在多,贵在专精。
什么叫做无招胜有招,其实当你真的把一样东西练熟练透了之后,根本不需要学什么武功招式,也可以成为天下第一。
而夜铃迩其实也不过是个门外汉,太拘泥于别人教给她什么功夫招式,所以她才一直没办法进步。
她以七星步法躲过扑来的凶狼,翻身一剑刺穿了背后那头狼的胸膛。
令夜铃迩没有想到的是,那狼在死前竟然一口咬住了红妖,夜铃迩拼命地搅动手中的红妖,任凭她把那狼嘴搅烂了,它竟也没松口。
而其他的狼群见夜铃迩失去了武器,竟然前仆后继地朝她扑来。
夜铃迩无奈,只得放弃手中的红妖,徒手与那群凶狼搏斗。
人的柔体怎么扛得住锋利的狼爪。
“噗嗤!”一声,终于是狼爪嵌进了夜铃迩的肌肤,而不是夜铃迩的红妖扎进了狼的身体。
夜铃迩抬起一脚将那头该死的狼踹飞,抱着自己的受伤的胳膊,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妈的,不会得狂犬病吧。”
都这种时候了,还叫她怎么注意形象,古代不知道会不会治疗狂犬病,金和风是神医,应该没问题吧。
正想着,有一头不要命的狼直接就朝夜铃迩的脑袋扑来。
夜铃迩赶紧扭身一闪,奈何反应慢了半拍,那头狼锋利的牙齿直接嵌进了她的肩膀。
狼的咬合力极大,夜铃迩险些以为自己的肩胛骨要被它咬断了。
那狼不停地撕扯,企图要把夜铃迩肩上的一块肉咬下来,她抬起还能动的那只手,手指成爪直直的插入那狼的眼睛,将它的眼珠子抠了出来。
“嗷~”那狼终于松了口,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滚。
夜铃迩摸了摸已经血肉模糊的右肩,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出去了,只希望死得不要太难看,但这些畜生看来是想把她大卸八块吃了,她要是真在这里倒下,估计连个全尸都剩不下。
“司徒玦,你他妈再不来,老娘就死在这儿了!”夜铃迩扯着嗓子喊了最后一声,要是这样司徒玦还不来,那就算她夜铃迩倒霉。
奋力地将那些凶狼踢开,夜铃迩此刻的衣服已经被挠成了布条条,身上左一个爪印,有一个牙印,已经体无完肤了,要是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就没力气倒下了,然而夜铃迩恰好是体力正充沛的时候,就算现在浑身浴血,但她除了那些痛楚之外,感觉不到疲惫和劳累。
快半个时辰了,司徒玦还是没有出现。
地上已经躺满了狼的死尸,足足有四五十头之多,人的潜能都是逼出来的,夜铃迩现在是徒手杀狼,因为她的双手已经没有办法握住红妖了,徒手就能杀四五十头,说明她之前用红妖杀十几头狼是随便玩玩,根本没有尽全力。
狼王看来是已经按耐不住了,它每看到一个狼子狼孙倒下都会哀嚎,可却一直站在那里,一直没有向夜铃迩进攻。
因为它有身为狼王的觉悟,虽然它是最强壮的,但它也是最重要的,一旦它死了,狼族就会群狼无首,夜铃迩可以在这么多凶狼的围攻下坚持到现在,就说明有杀掉狼王的能力,狼王是极有智慧的,所以在它衡量了利弊之后,它一直忍到现在都没有出手,但是它已经忍不下去了,它也发现这个人类已经是强弩之末,她手脚的力量已经不似刚才那么强劲了,她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刚才能躲开三分之一的攻击,但现在却只能躲开二分之一的攻击。
“嗷!”狼王怒吼一声,终于出手了。
夜铃迩早就已经支持不住了,当她看到狼王向她扑来的时候,她企图用七星步法躲开,可她一开始移动步子,她的腿就一阵发软,直直倒在了地上。
狼王扑在她的身上,狼爪子按着她的脸,尖锐的狼爪在她的脸颊上印下深深的印子。
夜铃迩闭上眼睛,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
就在这时,从侧面传来一阵劲风,一只脚直直地踢在狼王的脑袋上,那力量大得夜铃迩仿佛都听到了狼王脑壳开裂的声音,狼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飞出去老远,撞在远处的一棵树上,又掉在了地上。
一双手将夜铃迩扶了起来,夜铃迩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来人果然是司徒玦。
“现在才来,你是用爬的吗?”
“别说话。”司徒玦将夜铃迩抱在怀里,看着她满身的伤,心痛不已。
狼王艰难地爬了起来,它喘着粗气,爪子在地上刨了两下,想要反击。
就在这时,金和风出现了。
快到夜铃迩的眼睛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金和风只是站在那里,下一秒,剩下的四五十头狼便挨个惨叫了起来,然后如同多米诺骨牌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倒了下去,他好像从来没有移动过似的,在这期间仅仅身影略微晃了晃罢了。
“好……好快!”夜铃迩忍不住赞叹道,她身体极其虚弱,可还是要把这句话说出口,这么快还是人吗?
狼王仿佛看到死神一般,眨眼之间,真的只是眨眼之间,自己剩下的五十多个狼子狼孙便死了个精光,一头都没剩下。
它知道没有胜算,只好认输逃跑。
“想逃?”金和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脚尖踢起地上一根尖锐的树枝,将那根树枝快落到地上的时候,他脚尖一勾,仿佛什么力量都没有用,那树枝竟直直地朝狼王逃跑的地方飞去,“噗!”的一声,插进了狼王的脑袋。
狼王四肢一软,在地上翻滚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厉害,厉害!”夜铃迩夸了金和风这两句,正欲骂司徒玦,突然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
“嘶。”夜铃迩一翻身便扯到了伤口,她缓缓地睁开双眼,外面已经是一片明亮了。
此刻她正睡在司徒玦搭造的那座竹楼中,身上盖着司徒玦制作的那两块兽皮。
竹楼中只有她一个人,金和风和司徒玦都不在。
她想喊一声,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渴得要命,根本喊不出话来。
她咳了两声,想支撑自己坐起来,动了动,又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她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绑满了纱布,活像个木乃伊,而且她的身体从头痛到脚,这种感觉真是不爽。
竹楼的门被推开,司徒玦拿着两个装着水的竹筒走了进来,看到夜铃迩醒了,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渴了吧,刚打的水,喝一点。”
司徒玦走过来,将夜铃迩从竹床上扶起来,他十分小心翼翼,就是怕碰到夜铃迩的伤口,他将竹筒放在夜铃迩的嘴边,一口清凉溪水入喉,简直是重获新生的感觉,她又低头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几乎喝完了一个竹筒里的水,才停下。
“你这混蛋,我喊了你几声了,竟然不来救我?”夜铃迩张口第一句话便是骂司徒玦。
司徒玦也是委屈,其实他早就听到了夜铃迩的呼救,也早就想来救她,可却被赶来的金和风组织,金和风美其名曰刚好可以叫夜铃迩得到锻炼,她现在一身的力气,要不全部用出去,其实对她之后的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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